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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大将军,求你做个忠臣吧-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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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昭不懂。
  活了两世竟要向一个小年轻请教感情,他有些啼笑皆非。
  程琚偏头想了想:“风是温柔的,月是柔美的……明天是值得期待的。”
  韩昭还是无法体会程琚言语间描绘的东西,他不理解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会改变风月。
  程琚看出韩昭的困惑,微微一笑,细说起来:“以前学兄在的时候,我只知道我喜欢学兄,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满心欣悦。但有多喜欢呢?我说不清。没有其他人让我生出类似的感觉,所以也没有比较的对象。”
  “但当学兄不在之后,这个世界忽然——空了下来,很空。”
  “世人惯用两个字概括这种感觉——寂寞。”
  “我本名程玦,但后来叶师伯,就是学兄的师父,给我算了一卦,说玦字不好,名中有缺,命中有缺,于是师父将我改名为琚。然改名未必改命,琚所求的圆满终究还是没有可能。”说到此处,程琚举起酒壶,闭眼往嘴里灌酒。
  原以为只要足够的耐心,学兄终有一天会明白他的心意,无奈年岁无穷人有终,世事终究不待人。
  半壶酒下肚,程琚长长地叹了一声:“韩先生,人生不过百年,莫对自己太苛刻了。”
  程琚不知道韩昭问感情干嘛,但这是他作为旁观者唯一能给韩昭的劝告,韩昭活得太累了。
  韩昭无言以对,他曾无数次被人说不近人情,但他只是做下了他以为最好的选择。
  他惯于这样,不知从何改起。
  待宴会散去,圆月已入中天。辘辘的马车声追上了踽踽独行于长街的韩昭。
  车帘掀起,身着博冠华服的刘稷伸出一只手:“顾先生!天冷路寒,本王送你一程吧。”
  韩昭握上那只手,被拉入了马车。
  “师父的手好冷。”刘稷将放在一旁的暖炉递给韩昭,他的火气重,烧了手炉也用不上。
  递手炉时,刘稷的指尖不慎碰到了韩昭,他像触了电,一下抽回,手炉被带倒,还是韩昭眼疾手快托住,才没有打翻。
  韩昭略有不满地问刘稷:“你怎么了?我会咬人吗?”
  刘稷黯然回道:“师父说过自己不喜欢被人碰。”
  韩昭一愣,想起了月余前他在军营里说的那番话,细想这些日子,刘稷好像的确刻意在回避与他不必要的触碰。
  韩昭本意是让刘稷不要对他毛手毛脚,没想到却引得刘稷这般谨小慎微。
  果然,他对刘稷太苛刻了吗?
  韩昭微压嘴角,偏过头,改口:“我又不是大姑娘,有什么不可以碰的?那话本意是教你不要没大没小。”
  刘稷诧异地看向韩昭,但韩昭并不给他目光上的回应,他收敛了夸张的神情,垂下眼,嘴角微弯。
  这个话题终结在一片沉默中,刘稷掀起车帘看了一眼车外,感叹:“等天再暖和些,我们就启程往赵地。在那里,师父也能自由些了。”
  韩昭转过头,回道:“我不去赵地,我要留在东都。”
  刘稷神情一凛,看向韩昭:“为什么?”
  韩昭道:“有其他的事等着我做,你帮我随便在东都安排个官职就好。”
  刘稷追问:“难道有什么事我不能帮师父吗?”
  韩昭深深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好好做你的赵王。”
  刘稷不甘,还欲说些什么,但马车却停了下来。
  韩昭诧异,到了?是不是太快了?城都没出吧。
  他掀开帘子,发现只到了东城。
  韩昭扭头问刘稷:“来这里做什么?”
  刘稷微微一笑:“想带您去个地方。”
  揣着疑惑,韩昭跟着刘稷下了车。
  面前并非赵王府,隔壁才是。这座府邸门上空空荡荡,韩昭也看不出是何处。
  刘稷接过随从递上的灯笼,带着韩昭推门而入。
  府邸内一片漆黑,唯冷月独照,看来并没有人居住。
  东都虽然已经开春,但尚有薄雪未化,夜里的寒气穿透披风,也颇为冻人。韩昭不明白刘稷深更半夜带自己来此作何,开口询问:“你带我——”
  话说到一半韩昭顿住了,穿过门廊后视野豁然开朗,盈盈月光下,一片青梅林静静盛放。
  “本想隔两天带师父来看的,但打理这里的下属说青梅花开了,便带师父来了。”刘稷含笑回头,却发现韩昭并没有留意他在说什么,只是看着满院青梅树发愣。
  韩昭有些恍惚,刚看到眼前景象之时他仿佛回到了曾经的韩府,但这是不可能的,那里早就成了坊市,再看不出旧日形貌。
  刘稷引着韩昭走进青梅林,同时解说道:“昔年骁武侯夫人爱青梅,骁武侯为其在寸土寸金的东都植下了大片青梅——这些树便是骁武侯被拆掉时移植来的”
  韩昭猛地回头,看着刘稷:“你说什么?”
  刘稷重复了一遍:“这些青梅树是骁武侯韩均为其爱妻所植,有一百多岁了。”
  史书所载,骁武侯韩均,字公平,定国公韩栋之子,官至丞相,后受罪被贬,病逝豫州。
  其有二子,长子明,次子昭——
  这个次子昭,就是现在站在这里的人。
  韩昭一时不知道该为这猝不及防的相遇摆出什么表情,原以为与过去有关的一切早已湮没在时光中,片瓦无存,却不料还能看到些许残骸。
  他穿行在青梅林中,看过一颗又一颗的树,落英飞雪不时旋落在他身上,他恍若未觉。这里面大部分并没有百年树龄,也却有那么一些,透着熟悉的气息。
  他看到了一株很特殊的青梅树,树看起来年龄很大了,表皮斑驳,枝干扭曲,主干上还有个被掏空的大洞。
  看到洞的一刻韩昭的的神经仿佛被狠狠地捶打了一下,浑身都在发麻。
  他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洞,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探进了树洞,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但在触及树干内壁时,韩昭浑身一颤,开始发抖。
  他耳边似乎又响起少年的兄长青涩却坚定的声音:“娘亲在天有灵,明儿定会照顾好弟弟,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瞬间,像是一个开关被打开,幼时的记忆纷至沓来,以苍凉的现世为幕布,在韩昭脑子里重新上演——
  娘亲温柔的安慰、父亲严厉却殷切的教诲,还有与兄长的嬉笑打闹……
  韩昭眼前发昏,喘不过气,他扶着树干跪倒下来,低埋着头,隐藏起自己满面的泪光。
  这突然的变化吓到了刘稷,他快步上前,跪到韩昭身边:“师父,你怎么了?”
  韩昭埋首回道:“我很好,很好。”
  但极力压抑着的哭腔完全没办法让人觉得他很好。
  刘稷真的急了,欲强行掰起韩昭的脸,韩昭猛然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扯到怀里,一把抱住。
  刘稷不知所措,低唤道:“师父……”
  韩昭没有回应,只是死死搂着刘稷,紧咬牙关,试图重新扣紧记忆的匣子。
  “别负我,刘稷。”脆弱的低语恍若梦呓,这不像命令,更像哀求。
  韩昭不是无所畏惧,他怕的太多了,他怕失去在意的人,他怕被在意的人伤害,他怕不得不去伤害在意的人……
  时间只教会了他吝啬自己的感情,不付出便不在乎,不在乎便不会受伤。
  祖父一生戎马为太祖开疆拓土却被冷落;父亲放下家人幸福助荣帝靖平朝堂,却被贬黜;而韩昭则被敬帝害得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刘家三代人毁了韩家三代人。韩昭本再也不愿信刘家,但命运强行将他与刘稷绑在一起。
  刘稷不是刘玄,他本性并不良善,韩昭不敢相信他与其他刘家人不一样,他只能相信刘稷会对他不一样。
  这一声仿佛是幻听的低语,让刘稷愣住了。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不知道为何坚强隐忍的师父会突然如此失态,就像一个悲伤脆弱的——孩子。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揽住了韩昭,等确认自己真切地碰到韩昭后,他收紧手臂,将韩昭绞入怀中,他扣住韩昭的脑袋,让他们的头紧紧相贴。
  “刘稷此生,若做下对不起师父的事,天打雷劈。”
  “记着你说的,刘稷。”这句是警告。如果刘稷也让他失望,韩昭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刘稷没有用语言回答,他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了韩昭,接纳并帮助掩盖他的脆弱。
  这份被亲人旧物砸出来的心墙裂缝存在的时间并不长,从韩昭看到树洞到恢复平静,只不过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待情绪稳定,他放松了自己的双臂,最后从刘稷怀里汲取过一丝温暖,韩昭站起、转身。
  原本铺散在地的披风重新拢回他的身上,也笼罩住一切情绪。
  韩昭深吸一口气,以尽量平静的语气对刘稷道:“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刘稷劝说:“夜深出城多有不便,师父留下来吧。”
  “不了。”丢下这句话,韩昭落荒而逃。
  刘稷追出院子,但韩昭已经借了侍卫的马,挥鞭远去。
  沉吟片刻后,刘稷折回院子,径直来到那棵让韩昭失态的青梅树前,他学着韩昭的样子,将手探入了树洞——
  入手是一片斑驳的划痕,像是刻上去的符号,但因为年岁久远,早已随着树木生长完全变形,猜不出愿意。
  片刻之后,刘稷收回手,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青梅树,扭头离开了院子。


第97章 暴露
  二月末,刘稷带领部署启程前往赵地,而韩昭则留在了东都。
  虽然刘稷将那处宅子送给了韩昭,但出于身份原因他不能住,而是另寻了一处一进的宅子。
  这天,韩昭从衙门回来,他一踏进院子就察觉不对,扭头欲退,却被冲出来的人马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将所有退路封死,韩昭插翅难道。
  面对指到自己鼻子面前的弓箭,即使是韩昭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摊开双手,表示束手就擒。
  韩昭问:“你们是谁的人?”
  领头的那个人没有答话,抬了抬下巴,示意几个士兵上前将韩昭绑起来。
  但就在他们靠近的时候,韩昭突然暴起,擒住一人作为肉盾,并抢夺了另一个人手里的长戈。
  眨眼间,韩昭便挑翻了最靠近他的几个人。
  顿时,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开始慌乱。
  领队一声高喝,镇住他们:“还不快动手!捉活的!”
  在领队的催促下,士兵壮起胆气,一拥而上。
  听到他们想活捉自己,韩昭略微有了底,然而院子过于狭小,根本没有给韩昭躲藏的冗余。韩昭几次夺门欲逃,却都被人逼退,只能困在一角,抵抗扑涌上来的敌人。
  在斩杀数十人之后,韩昭被一支箭射中小腿,他吃痛跌倒在地,紧接着十几只枪矛落到他身上,将他死死摁倒在地。
  一个踩中陷阱的猎物依旧使他们折损过半,领队恼恨之余心有余悸,他看了一眼周围,下令:“把他绑起来,带走。留人将这里打扫干净。”
  被丢进马车兜兜转转半天后,韩昭感觉自己被带到了一处院子,进了屋,被一把推倒在地,摔了个结实。终于他头上的布袋被揭开了,入目是一张熟悉的脸。
  “刘瑾!”
  刘瑾居高临下地看着韩昭,眼神冰冷,透着厌恨:“韩昭,你们师徒真是把本王当做傻子来骗啊!”
  听到刘瑾叫破自己的身份,韩昭心下一个咯噔。知道顾崇明是韩昭的除了宣宗的极少部分可信任的人,便只有组织的人了,主子来接触刘瑾了?
  意识到这点,韩昭急了:“谁告诉你我是韩昭?”
  刘瑾回道:“本王没有告知你的义务。”
  韩昭反问:“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
  刘瑾没有回答。
  韩昭继续说道:“卫王确定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人存了好心?螳螂捕蝉,你不怕黄雀在后吗?”
  刘瑾冷笑了一声道:“还想用言语哄骗本王?你觉得本王会信你吗?”
  韩昭毫不闪躲地直视刘瑾:“我根本不是韩昭。”
  刘瑾移开目光:“是与不是,刘稷知晓。你先去卫地做做客吧。”
  当天,韩昭便被藏进了刘瑾的随行队伍,被带离了东都。
  刘瑾是卫王,他回卫地,一路畅通无阻,纵是如此,刘瑾依旧星夜兼程,他这是要趁刘稷得知韩昭失踪的消息之前回到卫地。
  终于,在经过五天的赶路后,刘瑾回到了卫地。在此地他有五万兵马,就算刘稷来犯也有一抗之力。
  这一路韩昭可绝对算不上舒服,为了让他没有精力逃跑,刘瑾手下的人没少折磨他,不给水不给吃是必然的,甚至连睡觉也是不被允许的。要不是他们急着回卫地,估计韩昭会一路上都被人用绳子牵在马后,拖回来。
  回到王府后,刘瑾再次见了韩昭。
  许多天没有打理,如今韩昭脸上的易容已经脱落,露出俊美张扬的真容,虽然形容憔悴,但一双如工笔描绘的眼眸半点不减凌厉冷艳。
  刘瑾细细打量起韩昭,目光长时间停留在那双眼睛上,最后“啧”了一声:“难怪刘稷为你神、魂、颠、倒”。
  说完他转身下令:“挖出他的眼睛,给刘稷送过去。”
  听到此话韩昭激烈地挣扎起来,但被好几个士兵扑上来摁住,再度打晕,拖了下去。
  韩昭被架到刑堂,刑堂里只有一个精瘦的白髯老者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负责用刑的老者听到有人来,回头扫了一眼。
  接触到老者阴冷的目光,士兵被吓得倒退了一步。
  老者幽幽问道:“这个要做些什么?”
  士兵咽了一口口水回道:“王爷要他的眼睛。”
  老者:“知道了,绑到床上,然后出去吧,两刻钟后再来。”
  听到这句话士兵立刻将昏迷的韩昭丢到了刑床上,绑好,然后逃也似的走了。
  老者一边继续磨刀一边对身边的少年道:“这剜眼睛是个技术活,要剜出一双完整的眼珠子可不容易……”
  他絮絮叨叨的话语里,全是残忍的刑罚,似乎在他眼中在人身上做这些事,与杀一只鸡鸭没有区别。
  然而他说到一半,忽然没了声响,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倒地声。
  半个时辰后,一双眼球被呈送到刘瑾面前,他扫了一眼让人拿了下去。
  ……
  韩昭醒来时只看到一片黑暗,他确认自己睁开了眼睛,但眼前除了黑什么也没有,他眼睛上被蒙了好几层纱布,但扯下来也是一样,什么都看不到。
  唯一觉得庆幸的应该是他没有感觉到眼部传来的痛觉,他的眼球还在。
  韩昭反复确认自己的眼球安然无恙,内心惶然无措:到底是怎么回事?刘瑾改了主意?还是发生了什么?
  忽然,传来开门声。
  韩昭惊惶地将脸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阵清浅的脚步声响起,然后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韩昭摆出十成的防备姿态:“你是谁?”
  来者没有回答。
  韩昭慌了,厉声道:“说话!”
  一只手无声地摸上了韩昭的脸,接着一张脸贴了过来,如同一只小狗一般,眷恋地蹭着韩昭。
  或许是觉得他没了眼睛,成了废物,刘瑾的人只给他套上了铁链,没有将他绑起来,被蹭得浑身发毛的韩昭一把推开了这个奇怪的人。
  “你做什么?”
  对方没有出声,也没有继续动作。
  韩昭渐渐镇定下来,意识到这个人应该没有敌意,毕竟他是一个瞎子,想对他做什么是很容易的。
  韩昭伸出手,触碰到了来者,摸索着抚上了他的脸,而对方也很配合地没有动。
  这是张陌生的少年人的脸,韩昭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如此亲近他?
  韩昭满心疑惑:“你到底是谁?”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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