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赢的阿玄-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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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我太勤奋了!)
感觉身体被掏空,坚持不住了
第67章 清点嫁妆
“外面又开始下雨了。”王圣予起身关上一扇窗户。
王道姝笑道:“这一场雨下来,凉快了许多,我现在夜里还要盖被子呢。”
王圣予捧着茶盏暖手,“也不知道今年的秋狩还去不去得成。”
“应该可以吧。”王道姝眺望着门外的细雨,“也不算大,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停了。”
八月底,皇帝惯常要带着人去上林苑秋狩的。
“到时候我要烤兔子吃。”清朗女声自外面传来,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少女掀帘入内,搓着手道:“好冷呀!”
王道姝忍着笑,让红狸去给她取暖炉来,“六姐,下着雨呢,你跑出来做什么?”
王娥将沾染了雨丝的外衣脱下,披了件长衫,“我刚才在春池玩,突然下了雨,你的院子最近,我就进来了。”
王娥将沾染了雨丝的外衣脱下,披了件长衫,“我刚才在春池玩,突然下了雨,你的院子最近,我就进来了。”
红狸取了一个小暖炉递给王娥,又端了一盘果子进来。
王道姝仰倒在软榻上,百无聊赖的剥剥橘子,“等明日,我要去西市看我新开的铺子。”
“你又开了新铺子?”王娥诧异道。
王道姝一瓣一瓣的往嘴里塞橘子,“我又攒了些钱,就开了个。”王道姝但凡有了钱,要么换成金子,要么用来投资。没办法,铜钱太不保值了,跟三年前相比,米价都贵了近四分之一。
王娥双手捧着暖炉贴到脸上,“我回头也跟你学学。”
“你仔细烫到了。”王道姝柔声道:“这样的天气,也就你用暖炉,好多人家还在用冰鉴呢!”
王娥眉毛一挑,“我就要用!”
王圣予眼珠儿一转,贴在王道姝身上,小声道:“七姐姐,我昨天听二哥说,景十二要娶妻了。”
“这……是好事啊。”王道姝将茶盏放下,慢悠悠的说。
几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王娥最坐不住,率先站起来说:“我要回去准备准备,然后再去告诉我几个朋友,到时候一起去!”
“好!”王道姝低低笑着,“我们到时候穿男装,裹的严实一点,见好就收,阿姐年底也要发嫁了呢。”王青繁的昏礼就在年末。
王圣予嘟囔道:“我们当然知道,又不是景十二那群蠢货。”
待王娥走后,王道姝拿过纸笔写写画画起来。
王圣予凑过来,疑惑道:“阿姐,你在做什么呢?”
王道姝侧过身子给她让了一小块地方,“我在画地图,推测景十二他们要从哪边走。你说,我们是他去迎亲的时候拦呢,还是回来的时候?”
王圣予面露苦恼之色,“他迎完亲回来的时候劫会牵连到他的新妇子,还会有送亲的人,我怕我们打不过。”
“是啊。”王道姝点点头,“虽然跟景家结亲的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们也不能这么对人家。再说了——”
王道姝意味深长的一笑,“我们把他打到他阿娘都认不出来,再让他去迎亲,你说怎么样?”
麻纸上绘着景十二最有可能经过的路线,连哪里可以堵人都做了标注,旁边有什么建筑也标注的清清楚楚,让人一眼就能看明白。
王圣予拿起来看了看,惊呼道:“七姐,你也太厉害了,这都记得清楚!我们到时候就把景十二揍得跟他阿耶当年一样惨!”
王道姝低头饮茶。以坊为单位的长安城,规划布局严整,她要是连这都记不清,那真的是要完蛋了!何况景十二和新妇家跟他们住的也不算太远,都不需要实地考察的。
两人讨论完了路线,又将画磨的更精细了些,甚至连可能出现的其他障车之人的位置都勾了几个,做足了完全的准备。
“阿姐。”王圣予揽住王道姝的胳膊,“你教我弹琴好不好啊,你学到哪里了?”
王道姝斜斜看她一眼,“说出来你可别吓坏了,我嘛,刚刚学到《胡笳十八拍》了。”她下巴微微扬起,颇为得意的看着王圣予。
王圣予哭笑不得,自己去将琴抱了过来,“阿姐,你教我,那我就叫你下棋好不好?”她不善于弹琴,棋艺却十分之好,王偃偶尔还会输给她。
王道姝将棋盘取出,笑道:“阿箬,你先陪我下!”
王圣予有些犹豫,王道姝催促道:“快点嘛,我阿娘还让我等会去给阿姐清点嫁妆呢。”
家里的女孩子都是从十岁左右开始准备嫁妆,王青繁则格外早些。现在除了少部分不能一直放着的东西,她的嫁妆差不多都弄好了,正在慢慢轻点。太原王氏嫡系嫡长女出嫁,势必要用嫁妆震撼一番夫家。
王圣予问道:“我听说,阿茂姐的嫁妆里面有一只和田玉雕出来的大雁?我跟你一起去看吧!”
王道姝摇了摇头,“不是,是城阳郡公家请期的时候送来的,到时候我带你看。那玉成色好,雕工也精湛。”那几天王圣予病了,便不知道城阳郡公家请期送来的东西。
王圣予有些诧异,“可是为什么用玉雕的。虽然更加名贵难得,可用真的更加符合仪制一些吧。”她眼中浮现起丝丝疑惑。
“他们家请期前一天晚上,不知道谁把大雁放跑了,找了一个通宵。没办法,从库房里翻了一只玉雁出来。”王道姝缓缓道来。
两将棋局摆开,执子下了起来。王圣予虽天赋更高,但王道姝的实战经验却要更加丰富一些,一时间,难分胜负。
屋内燃着清心香,丝缕烟雾从铜雀炉上的孔隙中飘出,混杂着秋海棠的香气,扑面而来。王道姝左手摩挲着棋子,聚精会神的盯着棋盘,不敢有丝毫放松。
两刻钟后,王道姝投子认输,叹道:“阿箬的棋艺越发精进了,我自愧不如。”
王圣予抿唇笑着,低头将黑白玉棋子都收到棋篓里,“那阿姐现在可以教我弹琴了?”
“可以可以。”王道姝拿过绿豆糕,狠狠咬了一口下去,“你想复习哪一首?”
王圣予轻轻拨弄着琴弦,“我最近在学《平沙落雁》。”
王道姝点头道:“这曲子和秋日最相配了。等会我教你一遍,再用箫给你伴奏。”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竟然意外的和谐,王圣予撒娇道:“阿姐,以后我琴上有不懂的,你还问我好不好?你下棋有不会的也可以来问我!”
跟阿箬学棋?她那是天赋好不好!王道姝正待说话,侍女掀帘入内,柔声道:“七娘,娘子那边唤你过去呢。”
崔意华正坐在院中翻看账簿,杜若站在她旁边念着嫁妆单子,仆妇们在方正院内来来去去,抬着一箱又一箱的妆奁。嫁妆箱子都是用樟木制成,同样的大小款式,摆在一起极为震撼。
王道姝走上前,依偎在崔意华身旁,“阿娘,你点完了吗?”
崔意华拍了拍她的背,“哪就点完了,才数了三分之一出来呢。”
王圣予掩嘴笑道:“阿茂姐的嫁妆,伯母的院子里只怕是放不下的。”
“你放心。”崔意华看了她一眼,调笑道:“等阿箬出嫁的时候,大伯母也有好东西给你呢。”女子出嫁时亲眷添妆是习俗,同族的亲侄女给的要更多些。
王圣予嘟着嘴,小脑袋微微侧过,“那还要等阿玄姐先出嫁才到我呢。”
一群人笑闹起来,王道姝起身去捏王圣予的肉脸,“那可不一定,可能我们阿箬内心里比我想得多呢?”
“七姐姐!你太坏了!”王圣予跺了跺脚,转过身,不想理人了。
王道姝从杜若手中接过一张单子,仔细的核对了起来,翻看着其中一个绘着麒麟的木箱,疑惑道:“不是说里面有一对珍珠耳珰吗,我怎么没看到?”这对耳珰是太皇太后的,她老人家比较爱玉,对珍珠不太有兴趣,便给了王青繁。
杜若听到了,忙下来翻找,疑惑道:“我记得昨天我都还看到了的,怎么就不见了?”
一群人翻找许久都没有结果,崔意华说:“先放着吧,万一等会就自己蹦出来了呢。”她又给了王道姝两人几碟糕点,柔声道:“去找你们姐姐玩吧,她这会可能在看书呢。”
王道姝点点头,正准备出去。忽而一列奉萱堂的仆妇到了院外,通传进来后,轻声道:“县主,皇太子来了,现在在正厅,太夫人让奴婢来唤县主过去。”
崔意华惊讶的放下账簿,让人带着王道姝和王圣予下去换衣服,都收拾好了,才往奉萱堂而去。
穿着一身青色螭纹圆领袍的少年正站在堂前看桂子,身姿挺拔,侧脸的线条简洁有力。看到王道姝等人向他行来,微微笑了笑。
“殿下好兴致。”崔意华淡淡道。
皇太子驾临,对于郑国公府的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幸事。无他,只因他来的实在是太频繁了!频繁到了让王家人头疼的地步。
崔介衡轻笑一声,“比不得姑母惬意。”他看向王道姝,笑问道:“阿玄最近学什么了?”
他这什么行为?已经到了问弟弟妹妹学习情况来找快乐的年纪了?王道姝张了张嘴,不答反问:“你怎么突然来我们家啦?”也不说一声让他们准备一下,万一传出去了被人说他们失礼可怎么办。
“萧太子太傅病了,我来探望了他,顺便过来的。”崔介衡耐心解释着。
作者有话要说: 萧太子太傅: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你敢不敢说我同事隔壁老王病了啊???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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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上弦
王道姝叹息道:“他老人家的身体可真不好,你可有请太医令给他瞧过?”
“请了。”崔介衡笑道:“南太医令说要静养。”
少年眉目疏朗清明,悠闲的说着话。
一行人向着正厅内行去,崔介衡说:“阿玄,你还没回答我呢。”
王道姝瞪他,理直气壮道:“我学习的非常好!先生天天夸我!”
“那你学到哪了?”崔介衡问道。
王道姝抬头飞快的瞥了他一眼,又低头嘀咕道:“我不告诉你。”我学习怎样跟你有啥关系?
崔介衡的笑容淡了些许,沉默一会,哄道:“你上次不是说万壑听松的七弦断了吗?我带了弦来给你重新上弦。”
王道姝望向他,眼中带着奇异之色,“我阿耶已经给我上过了。”这都一个月前的事了,他居然才想起来。
崔介衡摇了摇头,“那可不行,我不是说过这张琴要用特制的琴弦吗。老琴要是用了力度太大的弦,容易崩坏的。”
“可是我用的就是你给我的弦啊。”王道姝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起来,他疯了么?
沉默了许久,崔介衡轻咳一声,“是的,但是他不太懂这种弦的上弦手法。”
崔意华在一旁看着他睁眼说瞎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什么时候才能从他们家出去?
崔介衡捧起清茶饮了一口,赞道:“姑母家的茶不错。”
“殿下,不知太皇太后身体如何?”崔意华试探着问道。听说昨天太皇太后发了很大的火,连茶盏都摔了几个,她也不敢进宫去摸虎须。
崔介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曾大母身体向来康健,不过是略微有些不适罢了,姑母去长乐宫探望探望她老人家,不就知道了?向来曾大母是十分乐意姑母去看她的。”
他语气诚挚,说出的话语却无半分诚挚之意。
崔意华脸色微僵,讪笑了两声。
“也不是什么大事。”崔介衡慢声道:“还是为了五姑母的一些事。始宁姑母要是感兴趣,可以去问问曾大母。”当然,她不一定会告诉你。
听到又是会稽长公主的事,王道姝感到匪夷所思,莫非是她又怀孕了?她当初被皇帝赶出去,打了孩子后不是一直安分到现在吗。
看着阿娘想打听又不敢继续深问的模样,王道姝眼底划过一抹无奈。亏她还总说自己爱打听闲事呢,自己还不是一样的。
崔意华让杜蘅取来一盒香,对崔介衡说:“殿下,这是安神的沉水香,麻烦殿下帮我带给太皇太后了。”
崔介衡微微点头,“可以,曾大母还跟我念叨过始宁姑母,姑母有空可以去长乐宫坐坐。”
崔意华眉宇间有些松动,她也几个月没进宫了,确实有些想太皇太后。
“只不过呢。”崔介衡淡笑道:“五姑母最近被禁足在长乐宫了,姑母去说不定还能见着她。”
一听会稽长公主在,崔意华便生了退却的心思,开始考量她要是去了,会不会被太皇太后迁怒。
“走吧。”崔介衡站了起来。
崔意华以为他要回去了,心里一喜,正要摆出恭送的姿态。
崔介衡却说:“阿玄,我去给你上弦。”
???崔意华嘴角的淡笑凝固了。
王道姝环视一周,问道:“你带了琴弦吗?”
“当然带了。”崔介衡笑道。他做事,向来是有备无患。
万壑听松的第七弦是上个月断的,顾先生也告假了,美人给她上弦,王道姝偶然跟崔介衡提过几句。没过几天,王偃便给她上上了。
看着王偃上好的琴弦,崔介衡沉默半晌,这弦接的好,在雁足上缠的精细,蝇头也打的漂亮小巧。崔介衡将琴立起来看了看,将弦拆了下来。
“赤熊哥哥。”王道姝小声说:“我觉得我阿耶上的很好啊。”
崔介衡云淡风轻的笑笑,“是还不错。”
那你拆掉干嘛?王道姝紧紧地盯着他,神情不善。
小姑娘紧绷着脸,怒视着自己,崔介衡也有些心虚,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髻,柔声道:“我给你再装一个比刚才还要好的。”
王道姝轻哼一声,算他识相!
崔介衡习琴已久,换弦的手法很是精妙。他神色平淡的站在那,手中执着蚕丝线,缠绕在雁足上,时而轻轻拨动琴弦试音,仿若一副精美的画卷。
王道姝坐在苇席上啃果子,静静地看着崔介衡的动作。
“阿玄。”崔介衡轻声道:“你这几天就别去长乐宫了,曾大母心情不太好。”连他都被太皇太后骂了一顿。
王道姝怔愣答道:“哦。”心里却觉得有些怪怪的。长辈心情不好,她应该要去安抚一下比较好吧?
崔介衡将琴的背面转向她,“你看看我缠的弦?”
王道姝惊叹一声,“你缠的可真好!教教我行不行啊?”人家日理万机的太子都在这方面比她强,忽而升起了几丝羞愧的情绪。
崔介衡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听到她问了,故意沉思了片刻,点头道:“行吧,不过你可得认真听。”
王道姝拉着王圣予凑到了崔介衡身侧,仔细观摩着他上弦。
崔介衡微微侧头,嫌弃的看了一眼王圣予,他已能完美的隐藏自己的情绪,可严重流露出的不喜,还是让王圣予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
王道姝眼巴巴的盯着崔介衡的手,他飞快的演示了一遍,柔声道:“看明白了吗?要不要自己试一下?”
“大概懂了吧。”王道姝捏了捏衣角,“我先看看,以后再试。”她可舍不得拿万壑听松来学上弦!
崔介很垂眸看她,“好。”
他上完弦,开始调音。王道姝觉得无聊,复又拉着王圣予坐在旁边翻花绳。
王圣予戳了戳王道姝,“阿姊,见到萧五郎他们了。”
“啊?”王道姝怀疑自己听错了,萧太子太傅不是病了吗?
“就是。”王圣予想了想,“我昨天跟我阿娘去赵国公家,在路上看到萧五郎他们骑着马,说笑走过,好像还进了一家酒肆。”
王道姝目瞪口呆!
“可是、可是、”王道姝已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