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反派之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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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上一次阮遥被打伤的时候,你们说的都是打得好、技不如人活该挨打,而把他打成那样的正是他的亲弟弟阮西。”
“如今不过是位置对换了,为什么你们马上就义愤填膺了?”
“到底是因为他打伤了阮西?还是因为他奥兹夫人的身份?”
“因为他是奥兹夫人,所以上格斗课只能挨打,不能还手?”
“哦,还是说因为他是奥兹夫人,所以他有义务让着打不过他的废物?那下次你们是不是还要让战场上的军人让着蛮魔人那群废物?”
很大一部分人本来就是被带了节奏,听了齐德兰的话逐渐低下了头,不敢看最前方那个满脸失落与失望的人。
最后一扯到战争,他们心底的怒气也被激了出来。
“对啊,技不如人还要怪别人下手重,也太可笑了。”
“也不知道是哪些脑残混在人群里带节奏,恶心死了。”
“我支持奥兹夫人,老师说过,格斗课就要当成真正的战场来对待,哪有人在战场上放水的啊?”
……
齐德兰顿了片刻,将大家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继续道:“最可笑的是,竟然有人说乐老师偏袒阮遥?”
“乐老师从我们开这堂课开始就一直带我们,他是什么人你们不清楚吗?”
“这样随便给一个退役军人、一个尽心尽力教你们的老师扣帽子,你们不觉得羞愧吗?”
齐德兰看向乐老师,那个宽厚的军人竟然因为他的一席话红了眼眶,齐德兰微微愣了一下,深深地举了一个躬,“对不起,乐老师。”
不少人都惊醒过来,纷纷给乐老师鞠躬道歉。
乐老师摆摆手,“没事,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一点小误会,解开就好了。”
……
风波虽压了过去,阮遥却不是很高兴。
那种被人当着面指责的感觉,真的挺不好受的。
“没必要伤心,你是奥兹夫人,以后会经历更多这样的事,把他们的话当个屁放了就好了。”
来安慰他的人正是齐德兰。
阮遥猛然抬起下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摇摇头把那些伤春感秋的想法都赶出脑袋,“呼——你说得对。”
说完这些,齐德兰加快步伐匆匆离开了。
阮遥抬了抬手,却没有开口叫住对方。
埃勒蒙说得对,人心是很复杂的,不要想着去看透它,顺其自然就好了。
……
放学后,阮遥按照约定先去找直播方商议相关事宜。
一推开门,他就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里面端坐的男人是安特斯。
安特斯站起来,随手整了整衣服,拉开了身旁的椅子,“过来坐吧。”
阮遥犹豫片刻,还是坐了过去。
虽然他骗了自己,可他也确实是至今为止阮遥遇到的所有人中,对他善意最高的一个人。
他依旧下意识地相信着自己的感觉。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安特斯取出一个真空的小药包,推到了阮遥面前。
阮遥捡起药包,直接送到了鼻子下面闻。
安特斯抽走药包,眼睑下压,显得眼睛更加细长,“你疯了吗?什么东西都敢闻?”
“树人毒素,你想干什么?”
“你能闻出来?”安特斯捏着药包的手微顿,落下的速度骤然减缓。
“如果你想让我给埃勒蒙下毒,我不会答应的。”
阮遥记得,原著中结婚第三天他就因为给埃勒蒙下毒被掐死了,应该就是安特斯入侵机器人之后约走了他。
可现在的他,绝对不会再伤害埃勒蒙。
安特斯皱眉,侧脸的咬合肌微微股起,“你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吗?就这么偏袒他?”
“他对我很好,把上千亿的财产都共享给了我。”
“对于他这个阶层的人来说,钱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是想要你的信任。”
“他对我好不好我自己有判断。”阮遥脚跟向后撤了些许,“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以后你不要再用这种方法骗我出来了,我不喜欢。”
安特斯深吸一口气,额间的青筋隐隐跳动。
“你是不喜欢我做的事,还是不喜欢我了?”
阮遥摇摇头,毫不犹豫地道:“都不喜欢。”
安特斯呼吸一滞,手指猛然收紧,抵着桌面,指节微微泛白,“你不是说过会永远喜欢我吗?你说死亡也不会带走你的爱,难道都是骗我的吗?”
事实上,之前的阮遥确实死了。
阮遥对此无法反驳,只能安静地看着对方。
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反而让安特斯更加难以接受。
他赌对了所有事,唯独没算到阮遥会不再喜欢他。
果然任何时候,感情都是不可靠的。
安特斯闭上眼休整了片刻,再睁眼时,手指缓缓松开,看着阮遥的眼神如同陌生人一般冷淡。
“我本来不想用这件事威胁你,可是阿遥,我不得不这样做。”
安特斯打开一份文件,“如果你不让埃勒蒙吃下这份药,我会公布这份文件。”
阮遥扫了两眼,很多东西都看不懂,但最后的结论他看的清清楚楚。
【经鉴定,此份基因样本与树人相似度为63%。】
这说明,阮遥体内有树人血统。
树人和帝国的仇怨由来已久,最早可以追溯到幸存者时期。
刚来T星的幸存者们与各族人种结合,以寻求最佳的生存基因,他们当然也把算盘打到树人身上去过。
树人拥有最强的天然防御,是第一象限中唯一可以在宇宙中行走的种族。
但树人对基因尤为看重,他们从不轻易离开树人星球,如果被人强行夺走基因,他们会选择自毁本体,带着基因样本一起化为尘土。
觊觎树人基因的种族有很多,但从没有人成功夺得,除了幸存者。
具体历史已经不可考,但因为这一次的夺基因之仇,树人和帝国向来不和,时不时就会爆发战争。
可想而知,如果阮遥是树人的事情被暴露,他将面临怎样的困境。
阮遥曾经被全世界的人追杀过,知道那种无力反抗的感觉。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同样的困境。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和我签订普兰斯条约,保证以后不再用这件事威胁我。”
“你这么相信埃勒蒙,却不肯再分给我半点信任了吗?”安特斯眉目半垂,嘴角内缩,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他是真的伤心了。
但小树妖看不懂这些小动作。
他的心里只记得埃勒蒙说过的:就算别人对你再好,只要他违背了你的意愿,就不值得你去信任。
“对,我不信你。”
有时候,过分的坦诚真的会让人万分难受。
安特斯抿着嘴角,对上阮遥的视线,“正好,我也不会再相信你了。”
两个人当即拟定好了协议,签订之后寄给了运输局。
……
阮遥已经走了,安特斯却坐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
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走进来,恭敬地垂着脖颈,声音却冷冰冰的不似有人的感情,“大皇子,您该回去了。”
安特斯深呼一口气,站了起来。
“也好,没了牵挂才不会犯错。”声音很轻,刚出口便消散无形。
他连自由出行的资格也没有,哪里敢去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呢?
他不争,就是一个死字。
……
小树妖很烦恼,兜里揣着小药包,想着怎样才能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把普兰斯的赌约完成。
临到家的时候,他终于有了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猜一猜小树妖会怎么做,猜对了明天双更怎么样o(* ̄▽ ̄*)ブ
第24章 解毒
“埃勒蒙,你猜这个是什么?”
阮遥拿着小药包,神秘兮兮地递到埃勒蒙面前。
“这是什么?”
“哎呀,你猜一下啊。”
“没兴趣。”
阮遥“切”一声收回手,见埃勒蒙瞥了一眼他的手,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
他再次把药包掏出来,“好奇你就直说呗,要不晚上又要睡不着了。”
埃勒蒙靠在椅背上,眼睛盯着阮遥,嘴角微翘,却绝对不是什么开心的意思。
阮遥难得敏锐了一回,扯出笑容,蹦到埃勒蒙身前,手掌上放着药包伸到了埃勒蒙眼皮子底下。
“那我说了,这是树人毒素。”
埃勒蒙手一顿,脖子微微后仰,似乎恨不得离这玩意儿远一点,“这是哪来的?”
“安特斯给我的。”
小树妖完全没注意到埃勒蒙瞬间沉下来的脸色,继续摆弄着手里的小药包。
“我之前不是在网上卖了一个小蛋糕吗?然后就有一个直播平台说要跟我谈一谈签约的事情,我觉得他们的条件很不错,就答应了面谈。”
“谁知道,真正约我的竟然是安特斯。他把这个给了我,让我给你吃。”
估计安特斯死都不会想到,阮遥竟然直接把整件事告诉了埃勒蒙。
“所以你答应了。”埃勒蒙的语气很是肯定,眉眼如常,看不出生气与否。
当然,就算他生气了阮遥也不一定能看出来。
阮遥抓着埃勒蒙的手臂,笑容越发灿烂,“对啊,他用我是树人的事情威胁我,我只能答应了。”
“不过你放心,我有万全之策。”
“到时候你先把这份药吃下去,把病理报告发给运输局之后,我立马给你解毒,只是过程会有一点痛苦。”
埃勒蒙看着阮遥,手指捻着衣角,不明白这个时候他为什么还能摆出这样单纯无害的笑容。
吃下一份树人毒素,几乎是拿命去赌的事情。
“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怎么做?”
会,给他下毒吗?
阮遥鼓着脸颊,眼珠子向上游离,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我应该会离开帝国吧……?”阮遥重新露出笑容,“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安身呢?”
又不像前世,全世界只有一个种族,而且都盯着他手里的药。
这个时代,有数不清的种族,有数不清的星球,他何必拘泥于这块地方?
埃勒蒙钳住他的下巴,让阮遥看着自己的眼睛,“你没有想过偷偷给我下药吗?反正我这么相信你,你给什么我都会直接吃。”
“你不愿意做这件事,我还非要逼着你做,那我不是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了吗?”
“而且,我答应过不会骗你的。”
埃勒蒙手逐渐放松,改为轻抚阮遥的脸,“每个人都在承诺,但不是都能做到。”
很多时候,“我不会骗你”这句话只是作为获取对方信任的一条捷径。
但他不希望这样的思想让阮遥染上阴霾。
埃勒蒙唇角微勾,眼角第一次浮现出细纹,“我答应你。”
……
解决了一件大事,阮遥心情很好,晚上还做了小蛋糕犒劳自己。
当然,这一次他依旧给埃勒蒙做了,埃勒蒙没拒绝。
埃勒蒙的心情似乎比阮遥还好,晚上甚至特赦阮遥回床上睡觉。
能睡床上谁乐意睡地上?
阮遥乐滋滋地抱着小枕头回到了床上。
“这么高兴?”
“当然啦,床上好香啊,有你的味道。”
埃勒蒙手一顿,竟然没有骂阮遥不知羞耻,而是微微挑眉,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我是什么味道?”
“嗯……像夏天的雪,凉凉的,吸进去之后就化成了水,有一种甜甜的味道。”
“这不是味道。”埃勒蒙用着肯定的句式,语气却很温和,仿佛和老友随意聊着一个没什么营养的话题。
“这是味道。”小树妖固执地点点头,“花香是味道,它很容易被捕捉到。雪的香味也是味道,只是它很难捕捉,需要你用感觉将其具体化。”
“你对味道倒是很有见地。”
“那当然了,我以前不能到处乱跑,无聊的时候就会封闭自己的四感,去闻各种不同的味道,比如雨的味道,它没有雪那样强烈的刺激感,只是轻轻流过你的身体,仿佛什么都没闻到,可你细细回味,又像是闻到了万物。”
埃勒蒙轻瞥了一眼阮遥的腿,“以前为什么不能乱跑?”
“因为我生下来就是不能动的,只有不断修炼才能一点点控制自己的身体。”
阮遥说过不欺骗埃勒蒙任何事,这当中自然也包括自己曾经的身份。
对此十分好奇的埃勒蒙竟然没在继续问下去,询问起了其他的味道。
阮遥被勾起了谈话欲,倒豆子一般说了一大堆。
两人话题结束没一会儿,埃勒蒙直接睡了过去,头一次没有借助睡前清心咒。
阮遥抱着书,有些纠结,一晚上可是一株药植诶。
埃勒蒙自己睡过去了,肯定不会再给他买药植了吧?亏大了!
……
事实证明,奥兹将军真的没有阮遥想的那么小气。
今天的埃勒蒙依旧给了一个药植名额让阮遥随意挑选。
阮遥当然是先把光脑接过去选药材,才问埃勒蒙为什么今天也有名额。
管家言观鼻、鼻观心,心道自家将军八成已经沦陷了。
俗是俗了点,但哪个在勾心斗角、枪林弹雨中长大的兽人,能拒绝一个和自己基因完全匹配、且单纯热情毫无心机的亚人呢?
就像光明之于黑暗,让人无法不留恋。
事实也验证了他的想法。
埃勒蒙睨了阮遥一眼,唇角微勾,“只要能让我入睡,形式不限。”
阮遥扭腰撞了一下埃勒蒙,“不早说,每天晚上没人和我说话我都要憋死了。”
……
经此一事,阮遥彻底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每天晚上都要和埃勒蒙聊很久。
当然,大多时候都是他在说自己的感受。
埃勒蒙根本不需要引导,他就差点把自己老底掀了。
渐渐的,埃勒蒙也就随他去了。
情场得意的阮遥其他方面也过得不错,自从上次体能课的事情过去之后,他和齐德兰关系缓和了不少,还互相留了通讯号。
一周的时间迅速过去,埃勒蒙的病终于到了第一阶段收尾部分。
今天就是为埃勒蒙解毒的日子,肖克也跑过来紧张兮兮地等待。
反倒是两个当事人,淡定得不像话,一个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身体上连接着病理检测仪;
另一个将药粉倒进小杯子,拿着玻璃管搅拌。
药粉彻底溶解之后,阮遥将杯子递到埃勒蒙身前,另一手上还有一颗粉色的小药丸子。
“这是树人毒素,喝下去之后会很难受,你吃下这个会好受很多。”
埃勒蒙接过两样东西,两根修长的手指捻着药丸,一脸兴味,“你之前可没说过还有镇痛的东西。”
“这也是我后来想出来的,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留下任何副作用的。”
“不吃这个药会有副作用吗?”
“不会,就是会很难受。”阮遥对着埃勒蒙眨了一下眼睛,“只有你才有这个待遇哦。”
这是花了他很多年才慢慢积攒下来的花蜜,换做别人,一滴他都不舍给的。
为了埃勒蒙他真的是下了血本。
埃勒蒙一口喝下了含有树人毒素的药液,这种毒素曾经差点要了他的命,可如今,他一口便摄入了更多的量。
换做是以前的他,大概会觉得这是疯子行径。
埃勒蒙闷哼一声,“嘭”一声倒在地上,眼睛还看着阮遥。
他的眼睛充血,那个身影看起来已经模糊不清了,却像是沐浴在阳光中一样耀眼。
也是,从前的他也没想到自己会遇见这样一个人。
阮遥还在盯着病理报告,听到身后的响声猛地回过了头,直接弯腰把人抱到了床上,“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明明是这样危急的时刻,治疗室外的肖克却突然有些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
他为什么要把英明神武的将军公主抱起来?
不要逗他笑啊该死!
埃勒蒙喘着粗气,手指抓着床弦,指甲一个接一个地崩开,紫黑的血滴落。
阮遥用灵气修复好他的伤口,却眼睁睁这些伤口下一秒又崩开了。
“怎么会这样?我刚才给你的药没有用吗?”
就在阮遥慌了神,掏出解毒丹想喂给埃勒蒙的时候,对方一把掀开了他。
这一个动作几乎耗尽埃勒蒙的力气,他再次跌落在地上。
……
看到此情此景的肖克猛然锤了一下隔离窗,哪还有心思笑得出来。
他跟随将军征战数年,断手断脚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哪次将军带着自己的残肢回来,脸上不是一派沉静。
他们没有死在任何一场战争中,却成了帝国内部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下毒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
……
阮遥眼角瞥到检测仪,明白了埃勒蒙的意思。
他呼出一口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