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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摄政王的小哑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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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阮澜到了刘家村之后,又花了几日时间才将箱子里需要的东西都归整出来,累的她腰酸背疼,在床上又赖了一整天才稍稍舒坦些。
  阮家老宅只有四间屋子,她挑了一间,阮钧挑了一间,一间是会客的,依着阮钧的意思暂空下来,剩下一间便把几个暂时不用的大木箱子连东西一起塞了进去,如今也是满满当当,再填不进其他的了。
  除此之外,院子里还有一个小厨房,一个恭房。
  后院倒是大些,零零碎碎的堆满了烧瓷用的瓷石、药石、器械。因长时间无人问津,几株小草在此处落了家,借着春风招展,颇有些生机盎然的滋味。
  再往后便是河边,阮家老宅挑地点也是有讲究的。此处在下游,水势猛些,正好用来当水碓的动能,碎石研磨不在话下。
  阮澜逛了一圈,把各类器械都认了一遍,能清扫的都打扫干净,能认出来的都分好类,基本上还满意。有些器械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古董”了,她只在一些讲制瓷历史工艺的书上见过,具体怎么用还要多摸索摸索。
  她挽着袖子环顾了初初落定的院落,心里有种安定的成就感。往后这就是自己住的地方了,虽然有些地方仍然差强人意,但她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来。
  短暂的满足之后她又拎起了扫帚,接下去的还要清扫瓷窑,阮钧如今的身子干不了这活儿。他虽嘴上不说,但阮澜知道他疼的厉害,从他走路的蹒跚和缓慢便能看出来。
  她前脚堪堪迈进瓷窑,就听见大门被人叩响。
  阮澜连忙扔下扫帚去开门,一个穿着石青布衣的少年正站在她家门口,看年纪大约有十五六岁。
  少年的模样出脱的端正,一身衣服也浆洗的干净整洁,手上拎了两个油纸包,在看见阮澜之后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阮澜眨了眨眼——这人谁?邻居?
  她伸出头去向两侧看了看。阮家老宅的位置并不算好,湿气重,加之沿河耕地便相对少些,所以周围并没有什么左近的邻家。
  少年见她这副模样,轻声问了句:“可是……阮阮妹妹?”
  阮澜打了个哆嗦,阮阮妹妹可还行。
  阮阮这个叫法目前就只有阮钧叫过,想来认识原主,甚至相熟,否则不会这么叫。
  少年见她并没有否认,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阮叔以前常带你来刘家村,我们见过好多次,只是那时你还小,不记得也是应当。”
  阮澜这些天大体整合了一下原主的记忆,但也并非事无巨细,如今搜肠刮肚找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这人叫做秦逸。
  秦逸他爹秦楚周年轻时曾在外读书就学,进京赴考之时遇见上京运瓷的阮钧,两人年纪相仿,一聊发现竟还是乡亲,关系便更为热络。之后秦楚周回到大舆镇,两人也时常走动。
  秦楚周中过进士,科举的时候得信说自家娘亲病重,竟舍下大好前程飞奔回了大舆镇。在老娘的要求下娶了刘家村里尹的女儿,再未过许久,娘亲离世,秦楚周孝期结束之后便与秦氏搬回了刘家村。一来是秦楚周觉得乡下的环境要安静些,读书不会分神;二来是秦楚周没有家人,而秦氏想离娘家近些,秦楚周对于人情往来看得淡,便一直这么住着了。
  秦逸聪明,性子随爹,温和安逸,和他的名字颇为相衬。自小读了一肚子诗书,却不显得过分陈腐,待人也和气。加上挑了父母的优点长,模样清秀,衣裳也总是清清爽爽,这在偏安一隅的小村子里很难不讨人喜欢。
  对于原主来说,小姑娘未曾见过几个年龄相近的少年郎,更别提这般温润有礼的,比她的那几位荒唐娇惯的堂兄好上太多,对秦逸的感情便有些不同。
  可如今,阮澜深吸了一口气——不好意思,这个不同咱们还是暂且搁一搁,原主都说要被夫君背离,为了防止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不要随便动男女感情了。
  但来者是客,她抬头看向秦逸,冲他微微笑了一下。
  秦逸已经许久未见阮澜,相较小时候的白团子,她长开了许多。皮肤白净,一双圆圆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像是只山野间的小鹿,已有了少女的清丽。
  两人目光交汇之间,秦逸匆忙低下头。他将手里的油纸包递了过去,说道:“阮阮,这是我爹让我送来的。听闻阮叔身子不安顺,他不好直接上门,便让我先来。这里是些温和养身的东西,阮阮拿去给阮叔煲了喝。”
  阮澜并未接过,而是指了指屋子里面,请秦逸进来坐。
  秦逸却只站在门口,问道:“阮叔可醒着?”
  阮澜即刻了然,秦逸这是在守礼。他男子无所谓,可若贸贸然进了阮家,难免会对阮澜的名声有影响。
  “阮阮,可是有人来了?”阮澜正想着,阮钧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这老宅的大门门轴许久未经养护,一推开便吱吱呀呀的闹人,屋里听得清楚。
  阮钧之前伤了身子根基,又在病重时操持奔波,身子愈发亏欠。连日整理家什之后颠簸搬到刘家村,精力早已消耗干净,全凭意志力撑着,稍与阮澜理了些东西便卧床了。
  可如今他听见有人来,仍是拖着病体出来了。
  在他心里,他家阮阮仍是个不谙世事的女娃,便怎得也放心不下。
  阮钧一眼便看见秦逸,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是秦逸啊,来来来,别傻站在门口,进来坐。”
  有阮钧在,秦逸便无需避嫌,他冲阮澜点了下头,走了进去。
  阮澜推着那扇吱呀作响的大门,门扉合拢时,灰尘由上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阳光照来,尘埃打着旋儿搅动着,复又归于平静,一言不发。
  阮澜煮了些茶给两人送去,一进屋便听见阮钧说道:“许久未见逸哥儿了,兴有两年了?”
  秦逸接过茶,冲阮澜道了声谢,回道:“是。上次母亲带我去大舆镇,原想登门拜访的,阮叔却不在家中。”
  秦逸谈吐之间进退得体,人又端正,阮钧看着实在是喜欢,又问:“逸哥儿如今读书如何?你那爹教导颇严,可吃了不少苦吧?”
  秦逸答道:“未曾,读书颇有趣味。如今瓦哲部卷土重来,北疆民生危苦,吾不通兵马干戈,便只好埋头读书。此亦是为君为国为民方力之前路,不觉得苦。原本去年要参加解试,奈何运势不济,突生一场大病,错了时辰,只好转年再来。”
  听闻这段,阮钧不由得点了点头:“逸哥儿的学问自然是不用担心的,只是这因病又白耗了些年月。”
  秦逸笑起来嘴角微微笑着,凭添了许多温柔气:“多些时日读圣贤书能更为精进,并非消磨。”
  阮钧抬头仔细打量秦逸,愈发觉得这少年好。少年有大胸怀有大志向亦有大学问,更难得性情坚韧谦和不骄矜,如此便能通晓民生民苦,日后必成大器。
  “你爹倒是好福气,生了这么个儿子。”阮钧笑道。
  说罢,阮钧低头轻咳。可这咳又停不下来,愈演愈烈。
  阮澜连忙上去替阮钧拍背,恰好秦逸也伸了手,两手撞在一起,秦逸“腾”的一下抽了回去,一来一回倒将阮澜吓了一跳。
  秦逸停顿片刻,眼眼神闪烁,全无方才应答那般落落大方。他有些慌乱的摸了摸鼻子,说道:“阮叔好好将养身子,时候不早,我这便回去于父亲回话。”
  阮钧确实也觉得乏了,便不多留他,又寒暄了两句这才让秦逸走了。
  阮澜送秦逸到了大门口,秦逸犹豫片刻,低声说道:“阮阮,你初来刘家村,阮叔身子欠佳,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亦或是粗重的活,尽管叫我便是。你一个姑娘家,总是……总是不太方便。”
  阮澜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秦逸离去。
  她自然是乐意的,有地头蛇罩着怎会不好?但粗重的活就还是算了吧,想想古代书生手不能拿肩不能挑,万一累倒了可怎么办?
  秦逸的来访只是今日的一个小插曲,阮澜并未放在心里。她转身进了厨房煮了些粥,又连碗勺一起搁在食盘上端进了阮钧房内。
  若是放在平时,放在大舆镇,她这般做法让人知晓了总要碎碎念叨两句。可如今,家中没有旁人照顾,难不成要让病人自生自灭不成?
  有人将名声看的重于一切,也有人觉得生命更为珍贵,没有谁对谁错之分,权是个人选择。
  心里衡量过,便总能说服自己。
  阮澜厨艺不佳,阮钧也吃不得滋补的东西,便只是些清粥小菜。阮钧没怎么动筷,始终若有所思,屋子里一片安静。
  过了片刻,阮钧突然抬头唤了一声:“阮阮,方才的秦逸你可还有印象?你小时常喜欢与他玩的。”
  作者有话要说:  阮澜:我的男主呢!!!怎么还没有出来!


第六章 
  阮钧说道:“你打小性子就软和,秦逸初来咱们家做客,你那些堂兄堂姐都围着去玩,只有你躲在一旁看着。幸好逸哥儿眼睛好,没把你给漏了,之后你便只跟着逸哥儿了。”
  说到这儿,他似是有些叹息一般:“原本是件好事,只是如今……”阮钧欲言又止,话锋一转,问道:“阮阮,我见你今日在打扫瓷窑,可是想要做些东西?”
  阮澜点了点头。
  阮钧端起桌面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压住那几声咳,缓缓开口道:“你从小就对瓷窑感兴趣,时常往里面钻。”
  他似是回忆起曾经的时光,又或许他想起了原主的母亲,说到后来,声音竟有些晦涩。
  回忆总是美的,里面有一个家尚未分崩离弃,活色生香,仍是美满的模样。
  “但为父知道你心不在此。”他看向阮澜,说道:“你喜欢琉璃,喜欢那些晶晶亮的东西,说它们像天上繁星。你那叔叔怕我将瓷窑传给女儿,断了阮家传承,可未曾想过兴许我们阮阮还不想要呢。”
  对于阮娄一开始的念头,阮钧是知道的。只是彼时他是阮家家主,惦念亲情,“生杀大权”又全在他手上,便不将这些小小的龌龊放在眼中。
  阮钧微微叹气,说道:“事已至此,便不瞒阮阮,那么多工匠兄弟都没了命,爹曾是想赔命的。也考虑过将东西变卖留成银子给你,有了这些银子,你至少日后还有依傍。可是,我一想到日后你要去你叔叔家,便又放心不下。银子虽重要,孤女的银子却是伤人引祸之物啊。”
  阮钧继续说道:“阮阮你从小便懂事,免去我许多烦恼,如今也是如此。爹爹知道你从大舆镇搬到刘家村,心里定然不舒服,这些日子也只能自己做活,更是难为你。只是如今我们只能暂时如此,至少阮家老宅还有瓷窑,爹爹还有一门手艺。咱们日后的路还长,你日后的路便更长了,只是暂时委屈。今日爹爹觉得身子爽利许多,想来不久便能下床做工,你切莫心焦。”
  阮钧是见阮澜这些日子收拾瓷窑,他知道阮澜心意是好的,可她虽常去阮家窑,却并未自己烧过瓷。虽说烧瓷这门手艺总是要慢慢锤炼,可眼下女儿已然十分辛劳,他不想让她因烧出来的东西差强人意而失望。
  阮澜没听出阮钧这意思,她这些日子照顾下来,并不相信他身体有转好的。但阮钧一心一意的出发全是为了女儿,言辞当中俨然是位慈父。
  阮钧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喉头的痒意,缓缓说道:“阮阮,你去爹床头取样东西,是个漆红的长木盒。”
  阮澜连忙走过去,将那盒子拿了过来。
  “打开。”阮钧吩咐道。
  阮澜打开木盒,里面横躺着一枝金色的珠钗。通体是由金子打造而成,历久却不生半丝锈斑。珠钗顶端是一朵挑蓝山茶,花瓣以纯色玳瑁镶嵌,其中点缀正红玛瑙,含苞待放富不可言。其下又留了几缕玲珑珠翠,耀眼夺目,辉煌璀璨。
  阮钧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阮阮,厨房那边还有多少米面?”
  似是习惯了女儿是个哑巴,阮钧不过是在自问自答,他接着便说道:“咱们来时只带了米面各两袋,可是如此?”
  阮澜点了点头。
  阮钧继续说道:“除此之外,爹爹这里还有些碎银子,你且先拿去用。这珠钗是你娘留下来的,当日她与我成亲之时,便是戴了这个珠钗。阮阮将她收好,若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爹还是不想让它去了别人的手里。”
  阮澜沉默片刻,阮钧将这珠钗交于她,便是将一切都给了她。
  握着手中的珠钗,她知道这是如今阮钧能给她最好的东西了。境况落到如此,他难道不心痛不难受吗?他难道未曾万念俱灰过吗?
  可他仍是选择面对,不为其他,只因这世上还有个女儿。
  他安慰女儿,告诉她人生的路还长着,告诉她如今并非走投无路切莫担心。他坦承而又天真,像个传统的手艺人那般脚踏实地的活着。
  他说他要撑起一个家,那纵是命掏去,也要撑起来的。
  阮澜红了眼眶,她原本父母便离世早,从小并未感受到什么父爱,如今这般父爱如山,她竟有些受宠若惊。
  阮澜将珠钗轻轻地放回木盒,抬头看向阮钧。
  这个时候她多么想和阮钧说一句“爹,你放心,一切有我”。
  但最终,她仍是什么都没有说。一切都安安稳稳的便是最好的。她冲着阮钧笑了笑,拍了下自己的胸脯——她阮澜做瓷器,从来就没有落于人后的时候。
  见她这般模样,阮钧反而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又成了咳嗽。
  阮钧说道:“我们阮阮啊,终是长大了,也能照顾爹了。爹也会尽快将身体养好,之后咱们父女俩一起,一定能将阮家瓷重新做起来的。阮阮放心,爹怎么也要看着阮阮嫁人,抱抱自己的亲外孙。”
  说到成亲生子,阮澜感动的眼泪瞬间就憋了回去。都这个时候了,都穿越了,怎么还要被念叨这个?
  阮钧看她表情却哪里知道她的想法,以为说中了女儿心事。他沉吟片刻,终是叹了口气,取出个方正木盒递给阮澜,说道:“阮阮,这里面乃是当年我烧的一个瓷笔搁,原本是一对儿的,另一个在秦家。你且拿去,若是日后爹爹有个三长两短,你便拿着这个去找你秦伯伯,他自会收留你的。”
  阮澜接过那个盒子,心里一阵翻腾:这情节有点不对劲儿。一对儿?别和我说这是什么当年定娃娃亲的信物。
  还好阮钧并没多说什么,阮澜顾着阮钧将粥喝完,又推开木窗透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珠钗晃花了眼,好像看见个黑通通的东西沿着墙根儿跑了过去。
  在她身后,阮钧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原已枯槁的面容上又添了一份担忧——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可阮阮还这么小,又是个哑女,今后的日子要怎么过?若不将一切安置妥当,他怎么能放心的离去?
  阮钧思忖片刻,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阮阮,爹爹再歇歇,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日后就剩咱们俩了,爹爹得快些养好身子。”
  阮澜也不知道杵在这儿能干什么,听了这话,拿着碗就跑出去了。临到门口,她听见里面传来一声长叹,阮钧小声说了一句:“我苦命的孩儿啊。”
  阮澜垂下头,踢了一脚路边的青矸石。
  那石头原本就粗粝,在地上腾了两圈就懒洋洋的停下,再也不愿意动了,只扬起了地上扫也扫不干净的尘土。
  几只候鸟落在屋顶,探着脑袋四处打量,商量似的啾叫几声,又抖了抖羽毛,展开翅膀飞走了。
  ——连鸟儿都不愿意在这里安家,更何提人呢?
  阮澜叹了口气,将碗碟放回厨房。可随即她便愣住了,锅里的东西没了!
  前两日她刚搬来的时候,发现厨房里的东西总是无缘无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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