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第10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为何这般笃定?
余小晚抬手拼命扒着他的手臂,张皇失措地告饶:“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奴婢虽非完璧,可奴婢自认技艺尚可,定能伺候的将军舒舒服服,保准不让将军后悔迎奴婢进门!”
这一番火上浇油,时晟骤然抬手,不拽她衣襟,转手猛地掐在了她咽喉!
“你到底是谁?!”
“咳咳——将,将……咳咳——”
咽喉被拿,如何说得出话,时晟微松了松手,勉强压抑着想扭断她脖子的冲动,厉声再度暴喝:“你到底是谁?!”
时晟这段时间果然是表现太好了,余小晚差点便忘了他的凶狠暴戾,自然不敢再跟他硬碰硬。
“将军以为奴婢是谁,奴婢便是谁。”
时晟死死地瞪着她,眸中血丝炸裂,紧了紧手,依然掐着她,却并未下死手。
余小晚死命抓着他的手腕,勉强吸着一丝丝空气,气息不足,头越来越晕,心跳声声如擂,仿佛就擂在耳畔!
窒息的感觉……
真的好难受……
扑棱棱——扑棱棱——
方才不小心被甩下肩头的小呼呼,晕头转向地复又飞了上来,迷迷糊糊地再度落在了余小晚肩头。
啾咪——啾咪——
娘亲的脸肿么红扑扑的?
它歪着小脑瓜瞅着余小晚,麻雀黑豆眼眨呀眨的。
时晟望了一眼小呼呼,陡然收回了手!
明明被掐的是她,他却喘得仿佛比她还厉害。
沉重的呼吸声在这斗室之中格外清晰,他接连喘了数下,毫无预兆地骤然转身,一脚踹开翻到挡路的太师椅,快步离去。
余小晚抚了抚胸,在这抖S面前,还真是半点都不能分神。
差点被他吓掉半条命!
转眸睨了一眼一脸茫然的小呼呼,余小晚一手揉着自个儿可怜的小脖子,一手探出食指点了点它毛茸茸的小脑瓜。
“你这小家伙,总算还有点用,娘亲差点就被你那后爹给掐……”
最后几字堵在口里,戛然而止。
刚迈出门的时晟复又回转,直崭崭的立在房门前。
“咳咳——咳——”
余小晚咳嗽了几声掩饰过去。
时晟隔着薄如蝉翼的折屏望了她许久,这才迈步进来,取下方才挂在床头的佩剑,转身离去。
……
傍晚时分,刚用过晚饭,福伯领着个婆子过来,那婆子惯是油滑,见人三分笑,‘夫人夫人’的喊的极为亲昵。
福伯送了人进来,立时便出去了,连喜儿、秀娥也被差了出去,独留那婆子与余小晚两人。
余小晚蹙眉望着她。
婆子上前笑道:“夫人,老奴是来帮您看伤的,您也晓得,女子那处|子之身,稍有不慎便可能破掉,主子罚几杖,甚或摔个跤都可能没了。您莫怕,老奴就是瞧瞧,哪怕没了也不打紧,老奴看得出是怎么没的,绝不会冤枉了夫人。”
余小晚瞬间明白了,脸也跟着冷下。
“不必看了,我确实与人苟且,并非意外没的。”
婆子脸上的掐笑瞬间僵住,“这,这……还是让老奴瞧瞧吧。”
“说了不必了。”
婆子见她态度坚决,不由汗就下来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求夫人可怜可怜老奴,老奴还有一大家子等着老奴照应,您若不让老奴看,只怕将军绝不会放过老奴的。”
余小晚微叹一声,“你便假装看过,就道我是与人苟合便好,我自不会说的。”
婆子瞬间便没了主意,左右为难。
“可,可夫人这是为何?您难道不怕……不怕将军一怒之下取了您的性命?”
余小晚苦笑。
穿越至今,两个副本,不管是当初贴心的喜儿,还是其后暖化她的耶律越,至始至终都无一人能让她无所顾忌地说出一切。
无口难言,说的是耶律越,又何尝不是她?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早已不想活了,却偏还不能死。”
“什,什么?”婆子更茫然了。
余小晚抹掉不由自主涌出的眼泪,淡声道:“好了,你便这般回了将军便是,我决计不会说出去的。”
婆子又抖抖索索地跪了好一会儿,琢磨着时辰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出去。
又等了片刻,喜儿与秀娥都进来了,却并未见时晟。
自那日起,他再未出现。
转眼,在将军府已呆了月余,离耶律越大婚仅剩二十余日,余小晚算着日子,既盼它快些到来,又盼它永远不要到来,何其矛盾。
【宿主:21。】
余小晚每日都会给辣鸡系统发条大婚倒计时信息,完全把那信息框当便签用了,系统初时还会回个“?”,之后便不再理会。
还有二十一日大婚。
余小晚由秀娥搀扶着,试着在地上走动,日子越来越近了,她起码得会自行走路才行,不然等回了公主府可怎么办?
她是必须死在公主府的。
正来回踱着步,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奴婢见过将军。”
是喜儿的声音。
时晟并不语,推门而入。
秀娥扶着她,也赶紧福了福。
余小晚毕竟站着,想了想,也福了福,却不想,腿多日未动,到底还是有些虚软,一个不慎,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嘶!”
她倒抽了口凉气,真疼!
“小姐!”
不等秀娥搀扶她,时晟已快她一步上前,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你们都下去吧。”
时晟抱着她径直到了床边,小心将她放下。
她如今已基本恢复,平躺侧身都无碍了。
“将军?”
不等她问话,时晟竟突然撩开薄被,钻了进来,二话不说,探臂将她搂入怀中。
余小晚一脸茫然。
这,这什么节奏?
难道那婆子没跟他说实话?
不等她揣测明白,时晟略带沙哑的低沉嗓音已自头顶隐隐传来。
“这几日我想了很多。”
“嗯?”
“当日你身上不止那一个‘心’字,右肩还曾有过‘鬼’,如今小腹再有个‘觜’,也没甚稀奇。”
“奴婢,不太明白将军的意思。”
余小晚是真不明白。
时晟将她往怀里带了带,紧了又紧,这才又道:“当夜在城郊破庙,那般昏暗夜色,你一眼便认出了秀娥……”
第137章 公主的质子小驸马(65)
余小晚心头不由咯噔了一下。
时晟却未停,依然沉声絮絮。
“那日你身受重伤; 赵淳说你能捡回条命简直奇迹; 你刚从昏迷中醒来,意识根本不清; 却下意识地唤出了喜儿的名讳; 即便你原本便见过喜儿; 也不可能在那般状况下,轻易辨出。
我还刻意提了茯苓; 你意识不清之下,竟也下意识地想保她,显然是出于本能; 可茯苓与你并无瓜葛; 你为何要保她?”
这接连数语,余小晚已不知如何应对; 时晟却依然未停; 还在诉着。
“还是那日; 我问你是否相信前世今生,你先说信,又说不信,再说将信将疑; 不过是顺着我的话; 不想多谈罢了。
之后两度问你是否知晓夙世缘结; 你均称不知; 可后来你问了我许多无关痛痒的问题; 却丁点不好奇夙世缘结是什么,根本就是刻意避开。
还有前几日,我专程给你解释了夙世缘结,你自当明白另一人身上出现这印记意味着什么,却故意那般说,故意激怒我,故意想让我……误解你。
我说的可对?”
“……”
不带这么玩的!
时晟怎的突然变得这般聪明!
好吧,时晟本身就不蠢,只不过固执不肯变通罢了,如今倒是灵活了不少,蛰伏了几日,竟能想明白这些。
不过,他终究不是玄狐狸,还差着那么些许奸滑。
余小晚探手搂住了他的窄腰,主动往他怀里蹭了蹭,捏着嗓音嗲声道:“将军说什么,便是什么,奴婢都随将军。”
时晟向后撤了撤身,抬起她的下巴,垂眸望着,黑眸幽暗,点墨一般。
“你恨我吗?”
余小晚张着玲珑水瞳,一脸无辜道:“奴婢怎会恨将军,将军救奴婢于水火,还为奴婢正名,甚至眼看就要娶了奴婢,奴婢敬您,爱您,感激您都来不及,怎会恨您?”
墨瞳仿佛藏着暗礁,越发暗了几分。
“真的吗?”
余小晚眨了眨纤长的瞳睫,莞尔一笑:“那是自然,奴婢永远不恨将军,若没将军,奴婢只怕现下早已死了,将军是奴婢的救命恩人。”
时晟突然阖上眼,垂首吻上了她的唇角,一贯凉薄的唇微有些烫。
“锦儿,我的锦儿,我就知道你不会怪我,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怪我。”
“锦儿?是先夫人吗?奴婢见过先夫人的,和奴婢长相似乎并不相似。将军之前多次嗅闻奴婢,还说奴婢模仿先夫人,难不成是奴婢身上的气味与先夫人相似?”
顿了下,余小晚装作不经意地绕开时晟再度欺上的薄唇,埋首在他怀中,撒娇似的蹭了蹭。
“如此实在是太好了!奴婢能与先夫人相像,简直就是奴婢前世修来的福气!说起来,先夫人似是喜欢海棠,难怪将军要带奴婢去赏海棠。对了!还有那茯苓,怪不得竟画了海棠妆,竟也是想模仿先夫人。”
不给时晟开口的机会,余小晚搂进他的窄腰,开始发挥恶毒女配基本技能。
“将军,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时晟的声音略有些暗哑,吻不到唇,便低头吻了吻她沁满了他的锦儿气息的发。
“奴婢若说了,求将军莫怪奴婢多嘴。”
“不怪,说吧。”
时晟抬臂伸到她颈下,如此便能抱得更亲密些。
余小晚努力无视掉满鼻腔熟悉的炽烈气息,这是独属于挥洒疆场的他的味道。
“那奴婢便多嘴了。”
余小晚略一思索,斟酌了下语句,这才继续道:“将军有没有觉得,茯苓姐姐似是对奴婢些不满?”
“嗯?”
“将军想想看,那日茯苓姐姐来为我描妆,将军分明让她给奴婢描先夫人喜欢的海棠妆的,她却偏说海棠端雅,不适合奴婢。
若当真如此也便罢了,可她分明给自己画了海棠妆,那艳而不俗的妆面,哪里是端雅?奴婢倒觉得桃花还更妖娆些,她为何要糊弄将军,说那海棠不适合奴婢?”
时晟摩挲着她圆润的肩头,下巴蹭着她柔滑的额头,低沉的嗓音沉稳认真,不带一丝的敷衍。
“那你以为她为何要如此?”
余小晚道:“奴婢以为,她是妒忌!妒忌奴婢得将军宠爱!奴婢这都还没进门呢,她便敢当着将军的面耍这心眼儿,待他日奴婢进了门,她还不知该如何算计奴婢呢!
再加之,她在将军府已有多年,又是将军散尽后院独留的一人,想来也是甚得将军欢心的,奴婢这跛了脚还黥了面的残躯,如何能与她争?
今时今日将军尚对奴婢有着疼宠,她大抵还不敢太过张扬,可待日子久了,将军腻了,那奴婢岂不是真真儿只能任人欺凌?”
说了这么长一大串,时晟只安静地搂着她,一言不发,半点反应没有,倒是让她有点演不下去了。
演不下去也得演,硬着头皮演!
她不搂时晟的窄腰,改勾他的脖子,一边心里默念,这是为艺术献身!一边抬高了身子蹭到了他的颈边,幼滑的侧脸不停蹭着他略带着点胡渣的下颌。
“将军啊,奴婢往日随着公主时常出入皇宫,那后宫失宠的妃子过的什么日子,奴婢可是再清楚不过的,奴婢实在是怕,怕奴婢有朝一日也是如此。
将军啊,奴婢斗胆,趁着将军还疼宠奴婢之际,求将军容奴婢帮你寻几美人,好歹跟奴婢一起进门,不分尊卑,至于茯苓姐姐……
这后院姐妹横竖早已散了个干净,不如……”
“不如什么?”
时晟的声音平静无波,几乎没有一丝的阴阳顿挫。
余小晚啥也没干,先吞了枚心凝形释。
安全第一,免得等下时晟突然发起飙来她再挨了痛。
“不如将茯苓姐姐也遣散了吧,如此,奴婢也好放心进了将军的后……”
话音未落,时晟暗沉的嗓音已响在耳畔。
只一个字。
“好。”
余小晚僵了一下。
纳尼?!
他说什么?
他说好?!!!
她一定是听错了,绝壁是听错了!
好吧,就算没有听错,这定然也是时晟随口所言。
茯苓是何人?皇帝的亲闺女!还不是一般的亲闺女,是皇帝当年的初恋情人扶春生给他的亲闺女!是真正的皇长女!
皇帝对茯苓,绝对是比旁的子女更多了几分愧疚与疼宠。
时晟心知肚明,怎可能轻易丢了这枚还算不错的棋子。
这还仅是从理性分析,若从感性而言,茯苓可是时晟的心肝宝贝儿,是女主啊!
哪有不要女主的男主?
余小晚深信时晟对茯苓有情,即便如今不深,将来也必会深厚,就如她深信耶律越早晚有一天会爱上敦贤公主一样。
因为这是系统发布的任务。
她虽满嘴吐槽系统,可打心眼里相信,每一条任务都是它存在的意义,官方组的CP自然不会轻易分开。
所以,她本是笃定了时晟会如那日一般发飙的,即便不飚,起码也会怒一怒,拒绝她。
哪曾想他竟这般轻描淡写便应了!
他为何会应?
敷衍?
还是真对上官锦愧疚?
亦或者,只是想把茯苓带去府外小院,如对上官锦那般,豢养起来?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时晟为何这般肯定她是上官锦?
就因为之前说的那几条模棱两可的理由?
“你在想什么?”
耳畔再度传来低哑的嗓音。
余小晚这才惊觉自己似是沉吟的久了些,这才赶紧道:“没,奴婢只是喜不自胜,有些难以置信。”
时晟紧了紧手臂,攥得她的肩头隐隐有些疼。
“还有吗?”
余小晚怔了一下,“什么?”
“还有什么要我做的?我给不了你正妻之位,但是旁的,我都答应你。”
“……”
这般好说话的时晟,让余小晚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若他真对上官锦深怀愧疚,且坚信她是上官锦的话,那她岂不是回不了公主府了?
这如何可以!
“那……奴婢想住进扶春院,也可以吗?”
余小晚赌时晟并非百分百确信她是上官锦,从他上次那突然的暴怒,还有将她安置在安冬阁而非扶春院,便可见端倪。
时晟果然滞了一下,不答反问:“为何要住那里?”
“那不是主院吗?奴婢虽不得正妻之位,住个主院难道也不行吗?”
余小晚故作委屈,勾着他的脖子又蹭了蹭他微有些刺刺的下巴。
时晟不语,许久,才喃喃低语,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
“你爱食鱼虾,不喜豆腐,爱喝花酿,不喜烈酒,爱食甜辣,不喜酸,称呼锦儿都为小呼呼,自称则是娘亲。
这些都与我的锦儿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你身怀锦儿的味道,小呼呼也只认你,你与喜儿更有着你们各自都不曾察觉的默契,一个眼神便能领会对方之意。
喜儿不擅城府,在我面前对你毕恭毕敬,可我一离开,便对你极为不恭,甚至上次你让她帮你梳妆,她都假装没听到。
她待你如此,你竟半点不怒,只摇头笑叹,足见纵容宠溺。
你若非我的锦儿,如何会对她这般忍让?”
时晟这一番话,当即惊得余小晚头皮阵阵发麻。
他一直在监视她!
监视了多久?从入府便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