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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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随第二声压抑不住的闷哼,冷光再度晃过她的眼,一坨温温热热的物什陡然塞进了她手中!
耶律越死死按着她的手,按着那绵软腥腻的物什,俯身埋首在她肩头,疼得浑身战栗,满头的冷汗蹭在她的脸侧,耳畔到处都是他滚烫炽热的重喘。
“如此……你便再不是我的情劫!从今往后,无论婚丧嫁娶,无论任何,哪怕你立时便死在我的面前,也与我无关!”
耶律越的声音颤的厉害,有疼的,或许还有旁的。
他又喘了两口气,这才起身,随意掩了掩袍子,转身跌跌撞撞出了小屋。
余小晚怔怔地躺在榻上,摊开的手掌还搁着那温热腥腻的物什,粘稠的液体顺着手腕蜿蜒而下,流入袖中,随着泪水的无声滚落,猩红了这整个春末的夜……
……
五月初十,公主大婚第二日,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隔着纸窗都能感受到那淡淡的暖意。
余小晚缓缓张开眼,神色疲惫,怔怔地望了房梁许久,这才勉强撑着沉重的身子坐了起来。
都这时辰了,耶律越他们大抵早已进宫谢恩去了,她得筹谋筹谋,选个耶律越不在的时候,让公主赐死她。
便……趁着今晚耶律越沐浴之时吧。
大婚初浴,是要沐足整整一个时辰的,为的是大婚第三日入皇家宗祠祭拜。
一个时辰,足以激怒公主。
懒懒地起身,昨夜的一切早已被她收拾妥当,该扔的扔,该留的留,该如何处置的都已处置利落,若非屋中那仿佛除之不尽的淡淡血腥气,昨夜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简单的梳了个妆,无人过来伺候,只得自己笨手笨脚地略施粉黛,遮一遮蜡黄的脸色与眼下的青影,再描上一点丹朱,挡下额间黥面。
翻了翻衣橱,选了件最素的月白襦裙穿上。
月白襦裙,微靛之色,与耶律越的如雪白衣相去甚远,却总算比之艳丽的石榴裙更贴近些。
举起铜镜照了一圈,镜中自己,竟带着几分病西施的美态。
病也好,古灵精怪也好,只要临终之前,别让他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模样便好。
她施施然出了房门,刺目的艳阳恍得她眯了眯眼。
院中候着几个小丫鬟,见她出来,勉强扯起一抹笑,纷纷福身行礼。
余小晚并未理会她们,随着她们的视线抬眸望向阁楼。
遥遥的阁楼之上,采薇与新升任大丫鬟的采青都候在门前,采薇正揣着手焦躁地踱来踱去。
采青手中端着铜盆,也是一脸焦色。
“这是怎的了?公主还未起身?”
丫鬟们面面相觑,无人答话,余小晚干脆指名点姓。
“采夏,你说。”
采夏颤了颤,只得垂首回道:“回采琴姐姐,公主与驸马爷一直都未起身,采薇姐姐都唤了数次了,始终不听动静。”
余小晚抬眸望了望天,艳阳高挂,不到午时也差不多了。
怎的这般晚还未起身?
她隐隐有些不安,同那些丫鬟一起站在院中仰首望着。
采薇又踱了两圈,一捶手心,再度上前敲了敲门。
“公主,驸马爷,马上便午时了,再迟便真赶不上入宫赴家宴了。”
厢房静悄悄的,依然无半点回应。
采薇又接连唤了数声。
“公主?驸马爷?公主?奴婢斗胆,进去了?”
依然没有半点回应。
采薇无奈,微叹了口气,心一横,推门而入。
“公主,驸马爷,奴婢伺候您们梳洗。”
采青也端着铜盆跟了进去。
过了不大会儿,采青匆匆出来,噔噔噔跑下楼,冲着院中诸人急急问道:“可有谁见了驸马爷?”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采青望了余小晚一眼,想问,终究没敢,一跺脚转身跑去院门口,去问守门侍卫是非见过。
侍卫皆是摇头。
采青无奈,复又回身喊了院中诸人,无论手边正做着什么活计,统统放下,全都动身去寻驸马爷去!
余小晚怔怔地立于院中,望着瞬间便兵荒马乱的公主府,脑中一片空茫。
耶律越……失踪了?
他去了哪里?
他又能去哪里?
全府动员,各处都找过了,丁点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未曾放过。
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他们的驸马爷。
敦贤公主传了令,去了城门口问了守城侍卫,当值的无人见过他,又专程寻了昨夜守夜的侍卫,依然无人见过。
耶律越真的不见了。
真的。
傍晚时分,采薇搀扶着明显气色十分不好的敦贤公主下了阁楼,敦贤公主几乎全身都挂在了采薇身上,腿脚似乎用不上力,一步三软。
采薇前几日方才挨过杖刑,自己走还一瘸一拐的,如此更是顶不住,赶紧唤了个小丫鬟过来一同搀扶着公主,免得再摔着公主的千金之躯。
好容易将公主搀扶到楼下,公主望了一眼立于院脚的余小晚,视线阴鸷毒辣,那眸中的憎恶根本遮掩不住!
第142章 公主的质子小驸马(70)
敦贤公主只那么恶狠狠瞪了余小晚一眼,随即便上了匆匆抬来的软轿。
“快快快!入宫面圣!”
采薇招呼着轿夫; 也顾不得臀上未好的伤; 一瘸一拐地跟着轿子匆匆离去。
这一去,直到深夜方归。
再回来时; 公主的气色更差了; 可身子却好了许多; 无需搀扶,独自便上了楼; 走到一半又顿住。
“去把采琴那贱婢给本公主带上来!”
采薇腿脚不利索,采青赶紧小跑着去了余小晚卧房,将她唤了出来。
余小晚淡定地起身; 一路上楼; 到了公主面前,款款施礼; 同样是一瘸一拐; 却比之采薇有气度的多。
“妹妹见过姐姐。”
公主斜在榻上; 刚抿了口茶,一听这称呼,脸色陡然一变!
啪啷!
整盏热茶迎面便砸了过来!
余小晚早有防备,稍稍撤身; 轻松躲过。
“你还敢躲!”敦贤公主怒不可遏; “给本公主按住她!”
余小晚倒退数步; 躲过采薇采青; 气定神闲地望着公主。
“公主何必这般气恼?不是您亲自求旨要我与你义结金兰的吗?”
敦贤公主瞬间瞪圆了眼; 气得柳眉倒竖!
余小晚料想她会大发雷霆,已做好了惹怒她直接被赐死的准备,却不想,她攥了攥水袖,忍了又忍,竟忍下了那险些破涌而出的怒意。
“驸马爷失踪了,你可知道?!”
余小晚微微颌首,“知道,全府上下都知道。”
“他去了何处?!”
余小晚轻笑一声,语带嘲讽:“公主这话就有意思了,你的驸马丢了,怎的跑来问我?我如何知道?”
敦贤公主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即便恨得咬牙切齿,此番竟也能攥紧袖角,拧得凤纹皱褶,指尖蔻丹近乎捏碎!她也都强行忍下。
“你道你是在帮他,你可知,他此番逃走,必将有去无回!”
余小晚右眼皮抽搐般地接连跳了数下,那掩藏了整整一下午的不安,瞬间浮上心头。
“驸马爷既跑了,自然就没打算再回来,有去无回,有何不对吗?”
敦贤公主冷笑一声,凤眼深处溢满冷鸷。
“本公主所说有去无回,与你所以为的有去无回,相去甚远!本公主所说的有去无回,是说他必死无疑!”
“哦?是吗?”余小晚稳住越发心悸的慌乱,面不改色道:“莫不是皇上派了时大将军一路追捕?”
时晟出马,耶律越被抓回的可能性大了许多,一旦被抓回,只怕真的是凶多吉少。
“呵!”公主抬指掩目,艳红的唇竟有了一丝的颤抖,“若是皇上真派了时晟,我倒也不必这般担心,只要他能回来,保他条命我还是做得到的,可皇上派的是御林军副统领,连总统领都不是,不过一个区区副统领!皇上根本就没打算捉他回来!”
这一番话,余小晚颇感意外。
公主大婚第二日驸马便失踪,无论怎么看都是极丢皇家颜面之事,即便不提耶律越的敏感身份,单为了皇家颜面苍帝也该开足马力尽快捉过他,怎会如此草率地只派了个副统领追捕?
并非她看不起那副统领,只是,比起总徘徊在皇宫这一亩三分地儿的御林军副统领来说,时晟的能力绝对远在他之上,且时晟做事向来拼命,他追捕逃犯,从来都是不眠不休,放眼整个大苍,又有几人能及?
苍帝虽忌惮时晟,可重要之事,从来都是交予他,此番一反常态,到底为何?
余小晚心中不安愈盛,她强忍着,依然一副事不关己百无所谓的模样。
“圣上自有圣上的安排,不是咱们能置喙的。若副统领抓回驸马爷,公主进宫求情,换回驸马爷一命自然最好。可若副统领抓不回驸马爷,天下之大,相信驸马爷定能悠闲自得,公主也不必为他挂心,再改嫁便是了。”
改嫁?
大婚第二日夫君便逃走,甚至为了逃走,洞房花烛之夜还给她堂堂大苍第一公主下了混了迷药的软骨散,这是有多看不上她?!
如今再听这“改嫁”二字自这余小晚口中说出,分明像是在提醒她,耶律越宁愿跟她这低贱的死契女奴在外野合,也不愿堂堂正正跟她这公主有半点关系!
这何止是挑衅,这根本就是彻彻底底的侮辱!
敦贤公主勃然大怒!
她陡然起身,也不唤丫鬟代劳,劈头盖脸便是一巴掌!
可厚积薄发之怒,却终还是没能扇到她怒极之人。
余小晚早有防备,立时抬手,不仅挡下了她,甚至还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唇角更是浮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姐姐这般恼怒,可是妹妹说错了什么?若当真如此,姐姐完全可以直言不讳,何必这般粗鲁,实在有失皇家体统。”
采薇、采青互相对视了一眼,各个吓得面如土色,也不必公主吩咐,赶紧上前拽开了余小晚。
公主揉了揉被她攥痛的手腕,短促地喘了口气,本有填胸怒意,此刻却渐渐冷静下来。
无论如何,还是驸马的性命要紧,她定要当面问一问驸马,究竟是他真对她无情,还是并非无情,只是因着国仇家恨才不得已弃她而去的。
抱着一丝他依然对她有情的希翼,敦贤公主复又坐回榻边。
“我只问你,你到底知不知他的逃亡计策?知不知他的逃亡方向?知不知他究竟是用了何法才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
余小晚但笑不语,不说知,也不说不知。
公主再度点起了怒火,动了动手指,恨不得直接撕烂那带笑的可恨嘴脸!
可终究还是忍住了。
“采琴,我知你对驸马存了心思,驸马那般俊美无俦之人,你会动心,实属正常,我能明白,也不怪你。可今时今日,你必须得告诉我,驸马究竟去了何处?你若不说,等你的,必然是驸马的尸首!相信你也不想他死。”
“哦?公主为何这般笃定?”
“其中曲折,一时半会儿难以诉清,简而言之,那助他逃走的新晋家丁白力,并非大苍人,而是西夷人!且是耶律蛟的人!”
余小晚怔住。
耶律越并非独自逃走,竟是有西夷相助吗?
如此,岂不是更安全了几分?
等等!
余小晚心头陡然一寒!
她怎的糊涂了!
耶律越如今在西夷可是人人唾弃的叛国贼,耶律蛟身在西甲关攻城,本就自顾不暇,何来余力去救这个叛国之人?
难道其中有诈?!
余小晚脸色微变,强装的镇定有了丝丝龟裂。
“耶律蛟是他大哥,总不会害他!”
她奋力辩解,不是在反驳敦贤公主,只是在说服自己。
“大哥?”敦贤公主嗤笑一声,“自古皇家无手足,这点道理你都不懂吗?你看我今时今日盛宠在身,不过因着我是个女子罢了,若我是男子,我那皇帝哥哥如何能这般放心地宠着我?你当他是真宠我吗?不过是为了弥补他亲手残杀了自个儿九个兄弟!还害得他唯一胞妹守寡至今的良心不安!”
余小晚摇晃了一下,扶住了一旁几案,依然是自个儿辩解给自个儿听。
“西夷与大苍不同,他们都是一奶同胞,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自然感情深厚些,况且,驸马爷身在大苍,耶律蛟实在没有必要万里迢迢过来害他这个根本威胁不到他的弟弟。”
“呵呵!”话音未落,敦贤公主凉凉的声音已砸了过来,“若这弟弟身负无价之宝呢?”
余小晚僵住,动了动唇,抬眸望向脸色微有些惨白的敦贤公主。
“他一个质子,能有何无价之宝?”
敦贤公主挥了挥手,屏退了所有下人,冷艳的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红唇微动,一字一顿道:“巫!族!残!卷!”
巫族残卷?
余小晚蹙眉,依稀记起当日在严城竹林,耶律越与胞妹耶律月曾提到过这巫族残卷,据说这其中记载了许多巫族秘术,包括医术、毒术、蛊术等等许多,十分繁杂,甚至还有五行八卦、机关鲁班之术,除此之外,据说还有玄之又玄的招魂术、长生术诸如此类。
世人都传,这巫族秘术甚为了得,精通其一,便能独行天下无所畏惧。
精通其二,便能一统天下无人能敌。
若能全部精通,更是能脱离三界,飞升成仙!
当然,飞升成仙不过是市井传说,直至一百多年前巫族被西夷铁蹄踏过,全族覆灭,也不曾有人见过有哪位飞升了的。
巫族灭族,其原罪便是这《巫族秘术》,当年的西夷王为得此秘术,哄骗了绝不准外嫁的巫族一女子,此女为情舍了全族,自愿嫁入西夷,甚至为他生下数名子嗣,却不想,西夷王几番施计,甚至诈死,哄得那女子将他带回布了八卦阵的巫族藏匿之地。
至此,便是巫族灭顶之始。
西夷王无情狠毒且狡猾多端,他也不知使了什么卑劣之术,竟将那高人遍布随便一个都能碾死他的巫族,彻底覆灭!连同那跟随了他多年的巫女一同覆灭!
巫女错付情深,最终换来全族覆灭,可怜可叹。
西夷王费尽心力,大开杀戒,历时十余载,可谓呕心沥血,结果也只得了部分残卷,其余残卷,据说焚于那场战火之中,也有的说,是被巫族漏网之鱼带走。
无论怎样,最终西夷王也未能如愿修习长生术,他得了秘术才知,巫族秘术仅巫族血脉方能习得,旁人即便习,最多不过皮毛,无甚了了,且,即便是巫族血脉,也并非人人都能得其精髓,能学成一门大概,已是难得。
幸而,那巫女为那西夷王留下的子嗣,各个都有巫族血脉,虽都资质不佳,可好歹习些已高于世人许多,西夷便是从那一代崛起,短短百年便改变了原本三分天下的布局,从一个原本全族不过万人的小小部族跻身第四国之列,统一了整个西部草原!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西夷王族的巫族血脉越发淡薄,到了耶律越这一代,也仅耶律月一人尚能习得少许。
可即便如此,巫族残卷依然是西夷视为国宝之物,绝不能为外人得取!
这百年来,南朱、北玄、东苍,还有其他不自量力的番邦小国,都曾觊觎过这残卷,却无一国得手,这还得归功于当年的西夷王让习得蛊术的三子在残卷之上加了蛊术——非西夷王族血脉,沾书必死!
随着巫族人的绝迹,近些年来,已少有人再对这残卷感兴趣,如当年那般大肆搜寻巫族漏网之鱼之事,已再无听闻,就连以这残卷起家的西夷也在逐渐衰败。
只是这与耶律越有何关系?
她记得清楚,当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