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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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所谓的救他?!”
“没错。”
没错?!
他居然大言不惭的说没错!
余小晚气恼地拼命挣扎,轿子左摇右晃,幸而这是四抬软轿,不然只怕轿夫根本顶不住。
“你无耻!你卑鄙!你言而无信!”
玄睦抓住她的手按在轿壁,抬首贴近,温热的呼吸不断喷洒。
“不然你以为我当如何做?就这么放了好手好脚的他?”
余小晚不敢再挣扎,玄睦靠的实在是太近了,别说挣扎,就是轿子稍微颠簸一点,他的唇就会挨上她,她拼命扭头躲避,还是不可避免被他不时蹭过耳际。
“你放了他,我保证他不会再与你们为难。”
“你凭什么保证?”
“我……我带着他归隐山林,保证不问世事。”
耳畔的呼吸滞了瞬间,玄睦低笑一声,“你的任务不做了?”
“做,可是我会去寻他。”
低笑变苦笑,“你对他还真是情根深种,你答应了即便转世也不会不认我,可分明就在我身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装傻,可他……便是什么也不做,你也会想着他惦记着他,还主动去寻……”
余小晚心中酸涩,避开他的视线,沉默不语。
玄睦不甘心地突然扭过她的脸,低头狠狠一吻!
“唔!”
不等余小晚恼怒咬他,他已飞速撤开了唇,松了她的手腕,再度埋首在她颈窝。
“当日是我骗了你伤了你,是我自作孽,如今无论你如何对我,我都认了,别动,我不会再轻薄你,便让我就这么靠着同你说会儿话。”
余小晚向来吃软不吃硬,尤其玄睦还特别擅长装可怜。
她垂眸望着他,这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的长睫鼻尖,还有那妖冶的唇角,半年不见,他清减了不少,侧脸趴在她颈窝,越发显得他的下颌线条明显。
长睫眨动了一下,依然带着几分少年的纤细。
“你也看到了,便是我信得过你,苍国也不可能让我将完好无损的耶律越带走的。更何况,你当真不了解耶律越,他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时晟,更不会放弃一统天下的野心。”
余小晚收回落在他脸上的视线,“我会看住他,什么都不准他做。”
“你如何看?任务暂且放一放,待他老死之后再继续?”
玄睦并不知一年时限,余小晚本想解释,却还是闭了嘴。
便让他先误会着吧,现在解释反而更添乱。
“只要你能将他完好无损的放了,我保证他绝不会再出现在你们任何人面前。”
玄睦笑了,笑得浑身微颤,“是说,你要与他一同隐居,这辈子谁也不见,连我……也不打算再见了?”
“如此你们才能放心,不是吗?”
耶律越会听她的吧?会的吧?
搂在她腰际的手陡然收紧,玄睦埋头,许久才挤出一句:“放心?呵呵,你这骗子……”
“当日说了喜欢我,骗我的……”
“答应了以身相许,骗我的……”
“答应我不管转世到何处都不会不认我,也是骗我的……”
“你这骗子,答应我的,一件都没做到……”
他一句一顿,控诉着她的负心无情。
她明明知道并非他说的那般,喜欢他也好,以身相许也好,包括不会不认他,都是他自己强加给她的,可听到他带着浓浓悲凉的沙哑嗓音,她还是忍不住一阵心酸。
玄睦……
抱歉……
或许真如你所说,正是因着当年你骗了我伤了我,身心疲惫之际遇见了温暖的耶律越,才会变成如今这般局面……
我想,当年的我,确实是喜欢过你的……
只是这份喜欢,刚刚萌芽便被扼杀……
玄睦俯在她肩头,许久都没再言语,软轿一路将他们抬到了驿站,并未再回忠勇王府。
她下了轿,他却翻身上了马。
“我答应你,可你也要答应我一事。”
余小晚仰头望着他,北风穿过他半绾的青丝,飘摇过他的唇角眉梢,与那烈焰般的火红大氅纠纠缠缠。
他又道:“无论你在何处,都要让我知道。”
余小晚心中涩然,微微颌首,“我答应你。”
玄睦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恢复了一贯轻佻的模样,他斜唇一笑,桃花异瞳妖冶无双。
“若再敢食言,便是翻遍天下,我也定会寻到你,然后将你锁起来,便是你如何哭求也不放开,你可记住了!”
又在计划他永远狠不下心的惩罚吓唬她……
余小晚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我记住了。”
玄睦探手摸了摸她的脸,最后深深望了她一眼,“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
这句话莫名的耳熟,不久之前耶律越方才同她说过,之后,他便再也不曾回来……
可耶律越当时是危急时刻,她心悸在所难免,玄睦如今却是大局已定,为何她也会这般心神不宁?
第256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57)
要不要喊住他,问清楚了再放他走?
不等她思虑周详; 那边行了没几步的玄睦突然又调转马头折了回来。
“有件事险些忘了。”
这一调头; 倒是冲淡了不少她的心悸; “何事?”
玄睦并未下马,自马背遥遥伸过手来,掌心向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唤我。”
余小晚怔了一下; 瞬间了然,抬指在他掌心描下两字。
【渊儿。】
玄睦心满意足,慵懒一笑,血眸生晕; 玉面含春,“今晚我想吃排骨面,欠了我这么许久; 也该还了吧?”
余小晚也回他一笑; “好; 还你!你这是去哪儿?何时能回?”
“去忠勇王府; 说服了时望归一切都好办。”
余小晚放下心来; 时晟虽刚愎自用,可到底大局为重,必然不会为了她区区一女子陷苍国于危难; 玄睦又生得三寸不烂之舌; 想来也能说服他。
目送玄睦离开; 余小晚这才进了驿站。
时候还早,她在厢房等了半晌,总觉得心神不宁,干脆直接去了火房,挑了几根不错的肋骨,着伙夫剁成小块,不慌不忙的炖上,守着灶火不时添把柴。
一锅排骨炖了足足一下午,直到暮色四合还闷在火上未曾起锅,一切准备就绪,只待玄睦归来,下了面便成了。
然而天色越来越晚,玄睦却始终未归,余小晚出了火房没回厢房,款步到了驿站门前翘首以待。
今日可是祭灶,驿站虽不算家,可总算是个落脚之处,总好过祭在旁人家,照理说,便是入宫面圣,新帝也该提醒他速回驿站的,他怎的还不回来?
是压根就没说服时晟,此刻还在忠勇王吗?
那耶律越今夜能躲过一劫吗?
余小晚不敢细想,越想越心焦,几日前下的大雪,如今雪化路滑,踩得到处都是泥泞,早已辨不出原本纯白雪色,驿站门前已算是清扫的极为干净了,可她徘徊了不大会儿,狐裘边缘依然蹭的一片污浊。
“冷,回。”
身后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
不必回头,余小晚已然知晓来人是莫非。
莫非是前两日才到的皇城,他并未随玄睦一同宫变,而是半路改道去杀灭族仇人——大苍先皇国舅爷,也就是原副本女主的亲爹。
此人老奸巨猾,苍帝中万蚁噬心丹一事只有贴身太监知晓,他并不知晓,却看出了时局不对,左右思量之后,自请离京去青州当知府暂避风头。
莫非本还不晓得他是灭族仇人,是女主乔莘儿无意间提起当年之事,几处小细节引起了玄睦注意,在玄睦的提醒下,莫非这才亲自去往青州调查,很快便查明真相。
原来当年莫非族人被安排的石山表面是挖石城建,实则却是他偷挖铁矿卖给朱国,当年苍帝隐有察觉,乔国舅怕事发,这才一夜之间斩了千余条人命。
寻了多年的仇人终于揭晓,莫非一刻也等不及,夜半入府,斩杀了乔国舅及其所有至亲。
虽说冤有头债有主,乔国舅的家人是无辜的,可余小晚身为一个外人,体会不到莫非灭族之恨,自然也无权指责他的心狠手辣,况且人已死了,再多说也是无益。
她并未问莫非乔莘儿如何了,莫非一贯面冷心热,必然不忍杀她,大抵早已与她分道扬镳。
至于太后与新帝,他们虽也同乔国舅有血缘关系,可古时女子出嫁从夫,太后已不是乔氏,而是苍乔氏,不算乔家人,新帝就更不算了,乔家人基本已死绝,莫非也算是大仇得报。
莫非见她不语,上前一步到她身侧,又沉声说了遍:“冷,回。”
余小晚转眸望向他,嫣然一笑,雪化天寒,稍一开口便哈气氤氲。
“我再等等。”
天已彻底黑透,从华灯初上到万家灯火,玄睦始终未归,余小晚舍不得浪费积分,并未用四季如春,全靠狐裘御寒,等了这么许久,身子已然凉透,她也越发焦急。
莫非沉吟了片刻,差了门人去忠勇王府探一探。
门人策马而去,不过两刻便回转禀报,玄睦与时晟后半晌便入了宫,至今未归。
既已早早入宫,为何这般久了还没消息?
余小晚越发的有些不安,在门廊之下踱来踱去,夜风渐起,刮在脸上刺得生疼。
莫非是来护她的,自然不能穿的太多,寒风之下一言不发地又陪她等了许久,赶也赶不走。
莫非望了望灰蒙蒙地天,“饭。”
“我不饿。”
“冷,饭,等。”
“我真的不饿。”
莫非的性闷,她都说了数遍了,本以为他不会再多言,却不想,他上前一步挡住她眺望的视线,又坚定的重复了一遍。
“冷,饭,等。”
天冷,用了饭再等。
余小晚抬眸望着他幽蓝的眸子,眸中藏着几丝努力遮掩的温情。
是对莫秋水的?还是对她的?
不管怎么说,她占了他不是亲人却情同亲人的莫秋水的肉身,总觉得有些亏欠。
再看他单薄的衣衫,想了想,她微微颌首,“那便先……用些热饭吧。”
忧心着耶律越与玄睦,她哪儿有什么胃口,回了厢房,丫鬟布上饭菜,她按下莫非陪她一起用,刚喝了两口热汤,便听外面一阵骚乱。
“天!那是什么?”
“皇宫走水了!”
“这雪还未化完,怎会走水?!”
余小晚与莫非对视一眼,立时放下筷子闪身出去。
甫一出门,迎头便见远处映天通红,一刻钟前分明还什么都没有的,像是突然一撮而起,烈焰熊熊,浓烟滚滚,正是皇宫方向!
莫非攥紧了拳头,几个门人围拢过来,皆是焦急之色。
“主上还在宫中,这可如何是好?”
莫非眉心紧锁,睨了一眼余小晚,“你们,去探!”
众人诧然,“门主不去?”
余小晚赶紧道:“不必管我,你们去!”
莫非摇了摇头,冲那几个门人喝令:“速去!”
门人得令迅速离去,莫非摸出怀中信号弹,点上,信号弹拖着长长的光尾,咻的一声,窜入云霄。
城外驻扎着玄睦的八千精兵,随时准备破城而入。
余小晚心急如焚,想了想,拽住了莫非衣角。
“带我上去,这边太低,瞧不清到底是哪宫着了火。”
莫非二话不说,俯身将她抱起,脚下轻点,跃上房顶。
远处的火势越烧越旺,滚滚浓烟隔这么远仿佛都能闻到呛鼻的味道,火光映亮了半个皇城,看那方向,似乎是养心殿。
养心殿可是皇上的寝殿,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着火?
余小晚疑惑不解,却又觉得眼前的一切似曾相识,记忆里,她仿佛总是在看火。
上官锦时,驿站大火,玄睦并未受伤,还趁机住进将军府。
玄武时,避暑山庄大火,玄睦入狱,受了些皮肉之苦。
依然是玄武之时,天牢大火,玄睦被穿琵琶骨,险些命丧火海。
似乎每次大火都与玄睦有关,且一次比一次……凶险。
如今,又是大火。
莫非轻功了得,余小晚想让他亲自进宫探一探,可他是玄睦留在她身边保护她的,而他一向对玄睦唯命是从,只怕磨破嘴皮子他也不会去。
眼下该怎么办?
让她继续苦等她做不到,看来只能……
“放我下去,我想睡会儿。”
方才怎么劝都不肯回房,这会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却说要休息?
莫非垂眸望了她一眼,没有多言,抱着她跃下屋顶,将她送入房中。
帮她遮好床幔,他并未离开,转身坐到一旁太师椅上,脊背挺直,一言不发。
余小晚知他是在恪尽职守,也没多言,立时点了离魂飞身而出。
做了阿飘无所顾忌,她一路横冲直撞,直冲火光飞去。
飞得越近,火光越发冲天,依稀还能听到呜咽的哭声,那哭声越是靠近越是震耳欲聋。
失火了不是应该吵闹着担水救火吗?怎会都是哭声?
难不成……
一入宫墙,乌压压一片,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御林军,他们一个个面朝着不远处的养心殿,或跪或站,全都痛哭不止。
一人哭并不明显,可成千上万御林军混杂着宫女太监一同嚎啕大哭,场面何其壮观!难怪数里之外都能听到震耳哭声。
这些本该守卫皇上的御林军,一个个望着那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半天英勇不见,只会哭天抹泪,近万名御林军竟无一人上前救火!
烈焰焚烧着巍峨殿宇,阖宫上下,全都在痛哭失声,那画面说不出的诡异,仿佛这并非意外走水,而是他们在为至亲之人行火葬之礼。
余小晚心头惊惧,赫然发现,越是靠近养心殿,御林军越是悲痛,甚至站都站不住,全都跪趴在地,唯有一人立于殿前,纹丝不动。
余小晚飞身过去,那人身披铠甲,怒目圆睁,正是御林军统领。
所有人都哭,唯独他不哭,着实突兀。
余小晚顺着他的视线望了一眼火中殿宇,心头不安越发浓烈,飞身穿入火中。
殿中一片狼藉,十数具焦尸横七竖八,烈焰焚烧木料噼啪声不断,不时有重物带火坠落。
余小晚穿梭了一圈儿,未见皇袍加身者,也未见时晟高大的身影,更不见绯袍横卧。
人呢?
若非皇帝在此,为何殿外哭成一团?
可若皇帝在此,为何竟无人来救?
她一时也懵了。
难道……此处还有地下暗室?
可她当日翻遍了整座皇宫,连地下都翻过的,并不曾发现什么地牢暗室之类,这养心殿她也翻过,只是当时心中焦急横冲直撞搜寻得不算仔细,难不成有所遗漏?
第257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58)
顾不得多想,余小晚拧眉直入地下!
地下一片漆黑; 到处都是泥土; 她仔细地搜寻着,怕有遗漏; 穿得并不快; 一直摸到一处角落,眼前陡然出现一处窄仄的坑洞。
这当真是窄仄,只能容一人顺梯而下,还是贴着坑壁的简易爬梯; 稍微胖点都下不去; 如时晟那般高大魁梧之人; 怕是要缩着膀子蹭着坑壁方能通过,如此窄仄; 难怪之前搜宫不曾察觉,稍不注意就飞过去了。
余小晚仗着灵体视觉不受光线阻碍; 沿着漆黑的坑道一路下沉。
真深!
这坑道真不是一般的深,不像地下暗室,倒像是口深井。
不知沉了多久; 终于沉到坑底,坑底一侧是一扇绿锈斑斑的青铜门; 门上两片铺首,锈蚀厉害; 辨不清究竟是麒麟或是龙首。
她穿门而入; 眼前豁然开朗; 虽算不上多么宽广,起码比之沉了这么许久的窄仄坑道宽大了不少,长三四丈,宽三四丈,四根石柱撑着天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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