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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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觉了余小晚今日的疏离,原本见了她发亮的眸子,渐渐暗了下去。
他没有再言语,勉强抬起右手,拿起了筷子。
伤口虽在心口,可总归是在胸前,无论左右手,但凡动了,都会扯到伤口。
玄睦明显扯到了伤处,脸色越发的苍白了几分,拿着筷子的手都在抖着,长生不忍,刚想劝阻,却被他皱眉瞪了一眼。
想不到那般漂亮的桃花眼,瞪起人来还颇有几分凌冽。
为了稳住手腕不至于将汤汁洒到碗外,玄睦每吃一口都格外的小心,明明疼得满头大汗,却偏还要吃。
他不觉得难受,余小晚都替他难受。
她实在想不明白。
玄睦夜半三更诱她过来,到底有何用意?
总不会真的只是想同她吃一碗面吧?
再多的一碗面,总有吃完的时候,况且那不过是个小碗。
余小晚刻意配合着玄睦的速度,与他几乎同时住了筷子。
“很好吃,多谢殿下款待。”
玄睦勉强抬臂拭掉额角的冷汗,眼帘已然垂着,并未看她。
“夫人这般晚还记得赴约,我,很感激,这便是最后一次吧,夫人以后,不必再为我如此,免得落人口实。”
这话说的,明明是他差了长生诱她过来的,倒像是他多无辜似的。
总不会是长生擅作主张,他当真半点不知吧?
余小晚是不信的。
虽说眼下桩桩件件看着,他似乎的确是只纯白的小绵羊,可这副本她可是看的清楚,从时晟到茯苓,再到敦贤公主和苍帝,没有一个省油的灯,玄睦作为未来的副本男主,能有多无辜?
即便他现在的确无辜,可她不过是个任务者,又不打算与他交心,防着他总不会错。
既然他已说了以后不必再来,她也刚好要去做勾引时晟的任务,不如便顺水推舟,应了他便是。
“殿下所言极是,妾身一妇道人家,总往殿下这边跑,总归是不合适。妾身观殿下已能起身,想必身子恢复的不错,妾身也便放心了,以后妾身便不来了,将军近日虽忙些,可得空定会过来,还望殿下莫怪他失礼之处。”
玄睦不过是让她不必再陪他用饭,却不曾想她竟直接断了来路。
“也,也是。”玄睦的声音依稀有些发抖,他赶紧住了嘴,又稳了片刻,这才再度开口,“这些日子得夫人照顾,我,多谢夫人,他日,若夫人得空去了玄国,我一定……”
说到此处,他顿住了,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她堂堂将军夫人,如何会跋山涉水去往万里之外的玄国。
他自嘲地低笑一声,终于抬眸看向了余小晚。
那只美丽的桃花眼,不知何时竟熏得微红。
“总之,多谢夫人。”
“殿下不必客气,这是妾身应该的,况且这也不是诀别,在这将军府上,总会再见的。”
玄睦微微颌首,“说的……也是。”
话已至此,余小晚起身告辞,玄睦挣扎着要起身相送,被她拦住。
“殿下保重身子要紧,妾身告退。”
“夫人……”
余小晚止住脚步,回头望向他,“殿下还有事?”
玄睦动了动唇,嗫嚅了数下,才挤出半句:“夫人能否最后再唤我一声……”
余小晚:“嗯?”
看了一眼好奇地望着他的喜儿,玄睦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苦笑着摇了摇头。
“还是让我送送夫人吧。”
余小晚没再拦着,只微微福了福,转身离开。
玄睦并未送出很远,勉强靠着长生送到了卧房门口,连外室都未踏出。
“殿下请回吧,妾身告辞。”
玄睦颌首示意,背着身后跳动的烛火,他的神色全都隐在了暗影之中,唯有那只独着的桃花眼,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眸中掩着流光。
刚出厢房,便听屋内隐约传来长生的低呼。
“血!殿下!血!”
余小晚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卧房内烛火摇曳,玄睦的身影清楚的映在窗上。
他痛苦地俯下身,似乎按在了伤处,长生焦急地想唤人进去,别被他捂住了嘴。
如此强行下地,还摔了一跤,大抵是撕裂了伤口。
夏衣本就单薄,血浸透了也没甚稀奇。
喜儿翘首张望着,忍不住道:“夫人,咱们过去看看吧?”
余小晚驻足良久,终还是摇了摇头,“不必了,真有事,唤赵伯便是,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回吧。”
第44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43)(修文)
夏意渐浓,刚刚晨起已然带上了一丝暑气,余小晚早早便出了秋寿堂,携着喜儿坐上了将军府最大的马车。
两匹长鬃骏马拉着不甚奢华却贵在精致的马车徐徐出了将军府。
城中禁止疾行,马车又有些宽大,一上道儿便占了大半街面,即便想撩蹄子跑也跑不起来,只能继续踟躇而行。
幸而上官府不远,马车三摇两晃的,不久便到了。
挑帘下了马车,余小晚并未进府,而是立在门前静等。
前日陪耶律蛟一同来时,她便于姚氏商议好,打算昨日去城外的栖凤山上香,可没曾想,时晟直到昨日傍晚才回转,取了什么要紧的物件之后,便又走了。
幸而她一直惦记着他,差了小厮盯着,这才赶在他走之前禀明了上香一事。
时晟本是不答应的,可听闻是与姚氏相约,这才应了,只嘱咐她早去早回。
姚氏早已收拾妥当,就等她上门来接,不过片刻便从府门出来,身侧独跟着丫鬟翠儿。
“你这懒丫头,昨日便让娘好等,今日又来的这般晚,该打!”
余小晚微微福了福,便笑盈盈地上前搀扶住了她。
“这可怪不得女儿,是你那女婿忙得脚不沾地儿,女儿见不着人,又能奈何?”
“就你道理多!”
姚氏假嗔一句,便笑呵呵地踩着脚蹬上了车。
车厢宽敞,内有三尺宽的软塌,堪堪可供斜躺一人,不过,若两人相拥,也能勉强躺下。
余小晚与姚氏一左一右坐下,中间还能搁下个不大的小几。
几上置有两碟糕点,一壶茶水,栖凤山不远,倒也足够了。
喜儿与翠儿坐在车厢两侧,矜持地等了片刻,待各自主子坐定唠起闲嗑,她们这才嬉笑着,小声地交头接耳。
余小晚随意附和着姚氏的话头,撩起车帘向外张望了两眼。
街上不时有兵丁小队整排而过,越往城门过去,越是守备森严。
想来也不奇怪,堂堂敦贤公主府,接连两次遭遇刺客,一次伤了他国皇子,一次伤了本朝命官,还是当着诸多来使的面,若不抓到此人,大苍颜面何存?
如此境况,不必想也知道,城门守卫定然更加森严,想要出城,须得经过三道关卡。
第一关,无论何人,一律出示照身帖,京郊百里之外籍者,还需提供路引。
第二关,详询出城事由,为商者,若非大型通货,不准离城。
第三关,所有出入城人员,搜身搜物,无一例外!
余小晚的心不由悬了起来,随意垂落的手指不露声色地轻磕了两下软塌边缘。
扣扣——
扣声细微,略有些发闷,一听便知是中空的,只是比中空的要敦实一些,稍有经验者便能听出里面这是装了顶大的物件。
没错,里面着实装了个大物件。
那个不知姓名的蒙面人,就在里面。
车窗外,又有一列兵丁整齐划一的小跑而过,队列过后,城门近在眼前。
“快快快,把该准备的都备好了,磨磨唧唧的,谁都别想出这城门!”
守门侍卫很是凶悍,搜身也搜得格外粗暴,幸而专门设了几个婆子搜女眷,不然真真儿是要吓退一众的闺秀妇人。
正耐心地等着。
啪啦!
人群中突然摔出一人,惊地众人赶紧散开!
一身甲胄的侍卫冷眉冷眼冷着脸,自人群中而出,上去照着那跌躺在地的小贩接连踹了三脚!
“你个蛐蛐儿!敢拿假贴糊弄爷!来人,把这厮抓进大牢,等将军发落!”
那小贩吓得浑身抖着,挣扎着爬起来,跪地不住地磕头。
“冤枉啊!官爷!那真是小人的照身帖,色泽不清,是因着……”
不等他解释清楚,几个侍卫上前不容分说,强行拖走!
其他等待出城的百姓都面面相觑,一个个噤若寒蝉,再不敢开声。
余小晚冷眼看着,眼看就要轮到她们了,这才放下车帘。
这帝都皇城,旁的不说,高门大户数不胜数,守门侍卫见多了奢靡华车,只当这不过是普通富商家的车马,丝毫没放在眼里。
“停停停,还不停下!都给我下车!”
话音未落,一旁负责登记的侍卫偷偷点了点他的胳膊,朝着车辕努了努嘴。
“你看那家徽。”
但凡高门大户的马车,都是有家徽的,将军府也不例外,方才离得远尚未察觉,行近了再看,那车辕竟明晃晃的雕这一个“时”字!
“那不是……”
侍卫惊得半天合不拢嘴,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赶紧上前,满脸堆笑。
“敢问车上是何人要出城?”
喜儿最先出来,将他的变化看了个彻底,不由冷哼一声,将事先备好的照身帖递了过去,难得的竟也学着鼻孔朝天,摆起了架子。
“你可好好瞧瞧,车中坐着的可是咱们大将军的嫡妻,尚书大人的嫡长女,还有咱们尚书夫人。”
那侍卫一听,更加的拘谨了几分,赶紧陪着笑,稍事看了一眼,便递回了照身帖。
“不知贵人出城,这是要去往何处?”
喜儿轻嗤一声,“这还真真儿是个傻的,高门贵妇出城,还能如何?自然是往栖凤山上香了!”
那侍卫干笑了两声,不敢多问,迟疑了一下,又仗着胆子说道:“这位姐姐想必也知道,如今城中戒严,出城须得搜……”
一个“搜”字还未说完,余小晚突然掀开了车帘,凤眼微斜,出口的言语不急不缓,却又生生透着不容逾越的威严。
“本夫人倒要瞧瞧,是哪个如此大胆,竟还妄图搜本夫人的身!”
侍卫瞬间僵住,余小晚常驻深宅,鲜少出门,他虽不太认得,可隔着窗棂依稀瞥到的上官姚氏,他却是认得的。
想这大苍皇城,再大也不过是个城,高门贵妇年年都要上香,他守城门多年,怎可能一次也不曾见过。
见了熟面孔,又是顶头上司的丈母娘和媳妇儿,侍卫赶紧赔着笑,拱手让到一旁。
“是属下唐突了,两位夫人,请!”
车夫轻抖了一下缰绳,呵了声马,两匹骏马打了个响鼻,扬蹄朝着门楼而去。
余小晚的手心隐约有些汗湿,只是面上神色始终不变。
车辕碌碌滚动,滚过城楼门洞,眼看也要驶出皇城。
突然!
身后传来一声喝令!
“前面的马车,且慢!”
素手陡然攥紧,余小晚撩开车帘,冷冷向后望去。
城门洞口,一魁梧男子正沉稳而来,背着门洞外亮白的光,那人的脸孔有些模糊,待走进了余小晚才看清,不由瞠目。
怎会是……他!
第45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44)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时晟的贴身侍卫高德。
高德不跟在时晟身边,来这里作甚?
难道,时晟察觉了什么?
心里敲着小鼓,面上依然端庄温雅,余小晚隔着车窗冲他点头示意。
“高侍卫匆匆而来,可是将军有什么要紧的事吩咐?”
高德先是规矩地行了个礼,这才回道:“将军不放心夫人,让属下护送夫人前去。”
余小晚垂眸颌首,“将军如此繁忙,还能惦记着我,你且帮我谢过将军。不过,护送倒不必了,这一路都是官道,栖凤山也不远,将军正是用人之际,不必为我等忧心。”
的确是无需忧心的,苍帝当初刺杀她,不过是想趁着各国来使都在,杀时晟个措手不及,届时再随便找个替死鬼抓拿归案,既能显出他大苍办案神速,又能顺利在时晟身边安插眼线,一举两得。
可眼下却不同了,眼下是真的出了刺客,还挑衅的短短半个月接连两次潜入公主府,若此时她这个将军夫人再出了意外,那可就是三连击,大苍的脸可就彻底丢尽了。
所以余小晚才敢这么大大咧咧的出城上香,横竖苍帝暂时也不敢动她。
然而,时晟的命令高德如何敢违抗,任余小晚如何推脱都无用,只得任他坐在车前,与车夫一同赶车。
原本以为出城必然会费一番周折,没想到出乎意料的顺利,可还没容她松口气,这又杀出个高德!
她轻轻敲了两下软塌,有些犯愁。
她们要上香之处,是凤凰庵,位于栖凤山山顶。
庵堂供着的是金凤娘娘,无论求兴旺,求姻缘,仰或是求平安,据说都十分灵验,虽说不是专门求子的娘娘,可也有人过来求子,据说,也是灵验的。
只是,凤凰庵是尼姑庵,接的也都是女香客,虽不比相国寺香火旺盛,却是皇城贵妇最趋之若鹜的香火之地。
故而,凤凰庵是严禁男客造访的。
马车到了庵前,车夫本就要看车,自然不会进,而高德是男客,必然也不会进。
若只有车夫一人,她还有法子先进庵中,再折返回来支开他,助蒙面人离开。
可眼下多了高德,她又该如何将他哄走?
一路无话,不多时便到了山脚,上山不比平地,车速渐渐慢了下来。
余小晚眼神微一游移,撩开车帘向外望去。
“娘,你快看!那边的林子郁郁葱葱,像是有野兔在动!”
“娘!还有那儿!饶是野花,也争奇斗艳,不比咱们上官府的花园差。”
“还有还有!娘!你看那远处的山,山色浅淡,如丹青墨染,真是极美。”
安静了一路的余小晚突然这般呱噪,像个孩子似的,倒是让姚氏忍不住摇头轻笑。
“你这孩子,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若是旁人家,孩子都上了学堂,你还这般孩子气!好了好了,莫再把身子往外探了,这窗子可都快装不下你了!”
余小晚不露声色地摘下头上的凤簪悄悄扔到路旁的草丛,这才缩回身子。
“娘,不是女儿少见多怪,你看远处那山,可真是高耸入云,怕不是这世上最高的山吧!”
姚氏倒了杯茶塞到她手里,“你这傻孩子,最高的哪里是那里!连喜儿翠儿都晓得的,你竟不晓得?”
余小晚真不晓得。
“女儿……”
不等她解释,喜儿倒插了嘴,“老夫人是不晓得,自打夫人中了那蹄子的毒之后,记性便大不如前,真真儿了是伤的不轻。”
“那贱蹄子!早晚饶不了她!”
姚氏嗔怒,刚想再骂两句,余小晚直接转了话题。
“娘,你便说说哪座山最高?”
姚氏这才勉强收了收怒气,回道:“自然是独悟峰了!”
“独悟峰?”
“没错,就是在那三管三不管之处的独悟峰。”
“何为三管三不管之处?”
姚氏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就是东苍、南朱、北玄三国交界之处啊!那处是祁连山脉,一纵的高山,延绵千里,成了咱们三国天然的界限。这独悟峰,正处于三国唯一一处交点,是祁连山脉最高峰,山势十分陡峭,高耸直入云霄,那才真真儿是顶了天的高山。”
听她说的夸张,余小晚最先想到的竟是珠穆朗玛峰。
她抿了口茶,放下,“如此高峰,又是天下之最,想必三国定然争抢,如何又成了三管三不管?”
“这便说来话长了,喜儿嘴碎,让她说于你听罢。”
喜儿一听有她八卦的机会,激动地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