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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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赶紧收拾,回了玄国才是安稳。”
他们说的那么大声,余小晚想听不到都难,她收了打闹的手,轻咳一声道:“你怎会这么快便来了?信是前两日才写的,虽然让耶律月调了包。”
“我已来了四五日了,一直在等时机。”
“你怎知我被抓到这儿?”
“折流递的消息。”
“折流?”余小晚愕然,“他何时递的?”
“两个月前。”
余小晚明白了,折流是行到一半给玄睦递的消息,盘算着她到了皇宫,玄睦差不多也能到,正可以救她。
可他为何要如此?他明知她心悦之人是耶律越,又找来玄睦作甚?照理说,耶律越是巫族人,折流报信也该报给他才对。
言儿吃饱了,玄睦从她怀里接过,丢在草窝里。
“让他随便爬去,咱们吃饭。”
余小晚点了点头,这才盛饭来吃。
玄睦又道:“折流此人,不可尽信。”
“他将我骗给了耶律月,自然不能尽信。”
玄睦摇头,“并非单指此事,是说以后也不能尽信,他有致命弱点凤一曲,耶律月这般轻易放了人,我总觉不妥。”
“你是说……她对凤一曲动了手脚,譬如下了什么慢性毒之类的?可折流也是巫族人,医术高超,不可能看不出的。”
“耶律月的奸猾卑劣不容小觑,她若真想,自然有的是法子。”
这点余小晚倒是赞成的,当日耶律月假扮薛姨娘潜藏将军府,先是装神弄鬼,再是装疯卖傻,竟无一人识破,着实厉害。
吃了饭,上了马车继续赶路,马车空间不大,去掉了坐榻,一马平川,内壁铺了一圈软垫儿,还放了枕头,躺睡如摇篮一般,绝对舒坦。
余小晚并未上车,她迟疑了一下,“大恩不言谢,你借辆马车给我,咱们就此别过吧。”
玄睦挑眉,“你想去寻耶律越?”
“嗯。”无需过多解释,他是孩子的爹,她不去寻他还能去哪儿?
“耶律越此番来势汹汹,你去寻他,未必有好果子吃。”
“我若逃走,激怒了他,才更是没好果子吃。”
玄睦依然不赞成,“此去路途遥远,前方战事不明,万一你再让拓拔呼和捉了去……还是先同我与大部队会合,再一同赶往边境助战,若能与耶律越化干戈为玉帛自然最好,若不能……”
耶律越已统一三国,若不能握手言和,早晚是要攻入玄国的,不成友便是敌,自然是成友最好,可耶律越与玄睦之间积怨颇深,又怎是说言和便能言和的?
可若玄睦大军助战便不同了,虽说如今她也摸不透耶律越,可他绝非忘恩负义之徒,定然不会过河拆桥,只要玄睦助战,一切都有转圜余地。
况且,玄睦所言也不无道理,边境战事不明,贸然前往的确不妥。
思来想去,确实先与大部队会合更为妥当。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她抱着儿子上了车,还没躺下,玄睦也爬了上来。
余小晚赶紧又坐了起来,“你干嘛?”
玄睦将小言儿交给映夏抱着,和衣而卧,还不忘拽了薄被给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睡觉啊,一日一夜未眠,不睡怎么撑得住?”
“马车又不是这一辆。”
干嘛非要跟她挤?
“说的也是。”玄睦半撑起身子撩开车帘,“你看你想睡哪辆?咱们去。”
余小晚:“……”
谁跟你咱们!
罢了,这死狐狸不要起脸来,十个余小晚都挡不住。
懒得理他,横竖他也不会换车的,这样更方便保护她,余小晚心里明白,可还是冷哼了一声,翻了个身,背朝着他闭眼睡觉。
身后的呼吸朝她这边靠了靠,探手握住了她的断腕。
“你!”
她刚想甩开,玄睦沙哑的嗓音已响在耳畔,“别动,我只是想……睡个安稳觉。”
安稳觉……
她顿住了,心头忍不住泛起酸涩。
分别近一年,他……还没习惯吗?
马车摇晃,车帘浮摆,不时有鸟儿飞过遥远天际,骄阳愈烈,又是一年盛夏,儿子都快满十个月了,时光荏苒,真不是虚言。
玄睦奸猾,刻意留了马脚一路指向战场,耶律月必然以为是耶律越的人救了她,一路朝着那方向追了过去,并未察觉他们。
夷族都爱包的严严实实,这也方便了他们伪装,更是安全了几分。
玄睦大军隐藏在祁连山脉尽头,玄夷交界处的一片密林之中,两厢对行,盛夏而出,碰头时已是夏末秋初。
那夜月圆,莫非祭日,茫茫草原,自然没有香烛纸钱,只能画地为圈,烧些衣物祭拜些吃食。
自然,莫非是收不到的,不过是寄托哀思罢了。
无杀门人统统跪地,整齐划一磕了三个响头,啜泣声遮掩不住。
余小晚是无杀门左护法,也跪在其中,焚燃的火苗映着漫天星斗跳动在眼底,泪眼模糊。
总有一日她会重回那密林,找寻他的尸骨,将他好生埋葬。
总有一日。
第二日晨起继续赶路,有飞鸽自远方而来,传递战况。
耶律越一路挥军西下,可谓长驱直入,可打得并不如当日朱国那般迅猛,每攻一城便要歇息休整十天半月,攻到秋初也不过才刚入草原。
众人揣测,或许耶律越还顾念同族,难免手下留情,自然攻的慢些。
余小晚也是这般认为的,玄睦早已给耶律越递了消息,直言余小晚已被救走,不日便赶去与他会合,耶律越少了顾忌还如此慢攻,必然是顾念族情了。
也或者……是在等那失踪的两万精兵动什么手脚,譬如,悄无声息潜入皇城,直捣黄龙。
玄军昼夜兼程,应援耶律越,不管他需不需要,起码表明了言和态度。
再有两日便到耶律越大营,玄睦下令就地安营扎寨,暂歇一日。
夜半,起了雾,秋月寒星遮了大半,湿气浸润,连篝火都弱了些许。
巡逻兵列队而过,整齐划一的步子踩过湿漉漉的草叶,露珠迸溅。
突然,领头的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怎!”
身后小兵不过刚吐出一个字,也跟着歪倒在地。
扑通!扑通!扑通!
小队骨牌一般一个个挨着倒下,守在营外帐前瞭望台的士兵也都一个个倒下!
根本来不及鸣金警示,所有站立士兵全数软倒昏迷不醒,就地安歇的兵丁头一歪,睡得更沉。
跟孩子睡通常睡不安稳,余小晚听到动静起身出来查看,还未看清,迎面捂来一团面巾。
“唔!”
“是我!”
沙哑的嗓音,熟悉的异色瞳,玄睦裹着面巾,快速帮她也系好。
“雾里有迷药!”
雾?!
是谁如此精妙,竟在雾中下药?
耶律越?
不,不会的,他明知他们是来结盟的,不会是他。
那就是耶律月!
帐篷避雾,蓬内之人大多无碍,也顾不得照顾昏迷者,先捂好了面巾,列队准备迎战。
到处雾气昭昭,丈许之内看不清面容,三丈之外遮天蔽日。
众人绷紧神经,时刻小心谨慎,一点风吹草动便是心头一颤。
来了吗?
还没来。
来了吗?
依然没来。
虽包了面巾,可那迷雾是湿的,只要呼吸便会浸染,不时有人倒下,还是成片成片的倒下,站立之人越来越少,旷野荒郊,夜半无声,只有昏迷之人倒下的呼咚,再无其他,气氛越发冷悚。
听,什么声音?!
沙沙,沙沙——
浓雾深处依稀想起草叶声。
众人攥紧刀剑,牙关紧咬,小腿肚都绷紧了,死死盯着那处!
浓雾中隐约浮现一抹绿光,不,不只一抹,两抹,三抹,四抹……数不清的绿光纷纷乍起,越来越近!
狼!
是野狼!
一只只精壮恶狼呲着獠牙,喷着让人作呕的腥臭,一点点向他们包围。
它们并不理会遍地昏迷将士,只踩着稳健的步伐,恶狠狠盯着他们。
包围圈越来越小,昏迷之人越来越多,面巾只能暂缓吸入迷药,却不能彻底过滤,眨眼之间,二十万大军,仅剩区区百余人还站在原处!
抗药性。
这些不受影响者,必然是传说中那些天生对迷药有抗药性之人。
这些人中,不包括玄睦,也不包括余小晚与孩子。
玄睦早已支撑不住,备用的解药不对路,根本不起作用,全靠银针刺穴强打精神,余小晚刚出帐篷就被捂了面巾,吸入极少,可也是昏昏沉沉,全靠玄睦搂着,不然早已软跌在地。
好晕……
天旋地转。
仅存的一点儿意识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唔呜——唔呜唔——
这是……
骨笛……
第316章 对影成双副本乱炖(37)
唔……
头好晕……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晕?
不是头痛是头晕; 这还真是鲜少有过。
她忍着天旋地转,缓缓张开眼,跳动的火苗映着棉白的帐顶,帐布厚实; 勉强影出账外的火光,不时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再由近而远。
她捂着太阳穴,撑身坐起。
当啷——
什么声音?
好像是从被子里传出来的。
她撩开被子; 怔住了,一条乌黑的链锁连在脚踝,随着她的移动当啷当啷直响。
昏眩的脑子瞬间清醒!
这,这里不是玄军大营; 这里难道是……
迷雾; 狼群; 骨笛……
耶律越!
这里是苍营!
耶律越为何要如此?不是已递了消息要结盟了吗?他为何要半路杀玄睦个措手不及?
难道言和消息没递到他手中?
帐内空无一人,只有跳动的烛火; 还有一张宽长折屏将帐门遮挡的严严实实。
先去寻了耶律越再说; 她翻身下床; 绕过屏风,朝着那随风浮摆的帐帘直奔而去!
哐啷!
“唔!咳咳!”
脖子猛然被勒住; 险些窒息,她下意识地抬手摸去; 摸到了冰冷的触感; 从前向后顺到后颈; 又摸到了根冰冷的锁链。
她喘了口气,缓缓转回身,同样乌黑的锁链,从她后颈一直延续到帐篷撑架上。映着跳动的烛火,寒芒微闪。
她本能的使劲儿拽了拽锁链,当啷当啷,根本拽不动。
心瞬间坠入寒渊!
言儿!言儿呢?!
顾不得头晕目眩,她朝着帐帘伸了伸胳膊,差得远。
“啊……咳咳!”
她捂住喉咙,嗓子像被堵住一样,只能发出单调的“啊”音,根本说不出半个字。
怎么回事?
出不去!还喊不出声!
言儿,言儿!
她心急如焚,突然瞟到了那屏风,想都没想,拽着它,猛地推翻!
轰咚一声,帘子挑开,迅速跑进来两侍卫。
侍卫看了看摇摇晃晃几乎站不稳的她,又看了看地上的屏风,二话不说,上前帮她扶了起来。
扶完便要离开,余小晚一把拉住最近的一个。
“啊!啊啊!”她指了指脖后的链子,又指了指大门。
侍卫面面相觑,抱拳道:“将军去审犯人了,稍后便回来。”
水眸微微睁大。
犯人?玄睦?!
不给侍卫挣脱她的机会,她拽得更紧了几分,说不出话,只能急得“啊啊”直喊。
耶律越!帮我叫来耶律越!
那侍卫哪儿听的懂,只焦急地扯拽着被紧抓的胳膊,额角都沁了汗。
“夫人请松手!若被将军看到,怕是要责罚小的的!”
另一个侍卫也道:“是啊,快放手吧,将军有令,绝不可靠近夫人!”
“啊,啊啊!”(那就快把耶律越叫来!)
“夫人,放手啊!夫人!”
哗啦!
帐帘挑开,银亮盔甲恍着微芒而入,清冷的眸子无波无澜,淡淡扫了一眼三人。
“怎么回事?”
余小晚手松了,俩侍卫赶紧单膝跪地禀报始末。
耶律越微微转眸,睨了一眼余小晚,冲他们道:“还是你们没谨记命令,若离她远些,又如何会被抓到?”
两侍卫吓得面如土色,也不敢求饶,只道:“属下失职,请将军责罚!”
“一人十五军棍,自行领罚。”
“是。”
两侍卫赶紧退了出去。
余小晚依然头晕目眩,踉跄了一下,靠在了屏风一侧。
“啊……啊?”(言儿在哪儿?)
耶律越不语,绕过她回了床榻。
“啊,啊?!”(言儿在哪儿?告诉我!求你!)
她回身拉他,没拉住,身子一歪,摔跌在地。
莹白战靴微顿了下,耶律越头也不回走到榻边坐下,漠然望着她。
“不用白费力气,我用了哑药。”
哑药?!
他把她药成了哑巴?!
她撑身坐起,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捂在脖间的手微微颤抖。
这是耶律越吗?
这还是那个温良纯善,从不忍心伤害她的耶律越吗?
明明可以让赵元点她哑穴的,为何要用药?!
哑穴时辰到了便自动解了,哑药不能解是吗?
难言的绝望涌上心头。
“啊,啊!!!”(不要这样!你听我解释!)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让他放下芥蒂接受她与言儿的!
余小晚跪爬着过去,扒着他的膝头,眼泪止不住汹涌而出。
“啊,啊!”(我是被折流迷晕带走的,我真不是有意要离开你!)
明明准备了千言万语打算解释给他听,不管他信也好,不信也好,发誓永远不离开他,就用这对影成双做任务,陪着他一起老,一起走到生命尽头,哪怕被主神系统发现也不离不弃。
可怎么就……不能说话了呢?
晨之啊,晨之……
求你了,再信我这最后一次,真的最后一次,以后无论任何事我都会先告诉你,求你别这样。
她死死扒着他的膝头,发不出声音干脆也不发,抖着唇说着唇语。
【晨之,你听我……】
不过区区半句唇语,耶律越抬手捂住了她的嘴,曾让她无比心动的唇,平静无波地说着残忍的话。
“药哑你,就是不想再听你撒谎,若你坚持要唇语,那就只能卸掉你的下巴,永远的。”
永远的……
琥铂色的眸子淡漠如水,仿佛方才那句话根本就是句玩笑。
可今时今日她却清楚,这绝不是玩笑!他真的会那么做!
颤着唇缓缓合上,耶律越这才松了手,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盘睨着她。
“这样不就乖多了?你这张嘴,留着吃饭亲吻就够了,再也无需做其他的。”
是说她只配做个玩物吗?
这般羞辱之语,换做旁人来说,她只会愤怒,可耶律越说,却是让她心如刀割。
然而此时此刻她根本没工夫顾念儿女情长!
不敢唇语,只能揪起一旁的软枕抱在怀里哄孩子似的拍了拍,满目哀求地望着他。
孩子呢?求你告诉我孩子在哪儿?
嗖!
耶律越抽出了她的裙带,展平了覆上她的眼。
眼前黑了,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悉悉索索的系带声,还有他无波无澜的清润嗓音。
“倒是我小瞧了你,连这眼都能说话。”
眼泪浸透了刚系上的裙带,她拍了拍怀里的枕头,不能言不能看,只能拼命地拍着枕头!
空荡的营帐中,除了灯芯偶尔的兹兹声,她的啜泣声,只剩下那凌乱的拍枕响。
耶律越沉默了许久,终于淡淡开了口:“想知道那野种如何了?可以,服下此物,我便告诉你。”
隐约有什么递到了她唇边,带着浓浓的草药味。
她刚想张嘴,他却又抽了回去。
“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