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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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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云缎虽珍贵,可也不是无价之宝,更不是苍国独有,玄睦即便再不受宠,毕竟代表玄国出使大苍,自然也要配备些符合身份的衣物。
  玄睦以为她不信,紧忙解释道:“若夫人不信,我还有一件,回去取了给夫人瞧瞧。”
  余小晚微微摇了摇头,“不必了,渊儿还是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话已至此,玄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他依然轻轻摇了摇头,看了她一眼,再度垂下了头,半敛的桃花眼,带着少年独有的乖巧。
  “我,没什么要问的。我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与夫人萍水相逢,早晚都是要分离的,夫人有夫人的路,我有我的路,长到这般岁数,不怕夫人笑话,即便是母妃尚在,我也从未有过这般岁月静好的日子,我已很知足了。”
  皇宫大内,哪里会有什么岁月静好,余小晚即便不曾去过,心里也是清楚的。
  尚不到分离之时,玄睦已染上了分离的伤感,余小晚不忍看他如此,转了话题。
  “那日你是如何帮我开脱的?将军心细如尘,我怕他再问起。”
  “那日……”
  玄睦将那日余小晚昏迷时发生的事,大致复述了一遍,说到生辰时,余小晚微微诧异了一下。
  “那日是你生辰?”
  玄睦颌首,神色带着几分落寞。
  余小晚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你这孩子,为何不早说?”
  却不想,玄睦竟将头埋得更低了几分,孩子气地嘟囔道:“我这年岁都可以娶妻了,早已不是孩子。”
  余小晚有些好笑,“好,渊儿不是孩子。上次是我的不是,待会儿回府,我做碗长寿面给渊儿吃。”
  玄睦瞬间抬眸,美丽的桃花眼,在这忽隐忽现的阳光下,依然灿若星子。
  “夫人亲手做吗?”
  余小晚含笑颌首。
  桃花眸中的璀璨瞬间更绚烂了几分。
  然而,不等余小晚问他喜欢什么面,玄睦刚刚扬起的笑意突然散去了,他像是着了魔似的,探手抚上了余小晚蹭上的脸颊。
  “这是……那日蹭伤的?”
  余小晚不觉莞尔,这小伤她自个儿都注意不到,倒都是旁人提起的。
  “是,正是那日。”
  玄睦的眸子明显颤了一下,“摔得那般重,定然很疼。”
  “再疼也比不过你,你自己多顾惜些自己才是。”
  玄睦的视线随着那擦伤游移着,忽而落到了她的唇上,指尖也跟着过来,若有似无,似触非触。
  “这,这里为何也有伤?”
  余小晚抬手摸了下嘴唇,瞬间了然。
  丫的变态时晟昨晚给她啃的!都啃破皮了!说他是抖S真的是一点都不冤枉!
  玄睦在宫中长住,那些腌臜事想必也是见过的,他只略一思索便懂了,突然猛地便收回了手,神色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余小晚见他尴尬,不露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我觉得排骨面不错,鸡丝面也不错,渊儿喜欢什么?”
  “那便……排骨面吧。”
  然而,余小晚并没能帮他煮上这碗迟来的长寿面,刚一回府,福伯便一脸忧色地迎了上来。
  “夫人快去瞧瞧吧!出人命了!”
  余小晚一惊,先差人小心地抬着玄睦回了安冬阁,这才随着福伯一路走向了娆夏阁。
  “到底发生了何事?”
  福伯疾步走着,使劲锤了下手心。
  “是周姨娘!死了!”
  “死了?”余小晚讶然,顿了一下,随即又跟上福伯的步子,“好端端的,怎会突然死了?”
  “听她的贴身丫鬟说,自夫人走后,她一直说身子不适,便上床歇息了,却不想,待午时用饭丫鬟再去唤,她已死了!那死状,七窍流血,惨不忍睹!”
  她前脚走,后脚周姨娘便死了?
  余小晚缓下步子,问道:“将军还未回来?”
  福伯摇了摇头。
  “可报了京兆伊?”
  “报了!还未到。”
  说着话,两人已到了周姨娘厢房门前。
  门前拥满了人,几个姨娘看见她,脸色都不大好,赶紧向一旁让了让。
  余小晚也不理会,随着福伯一同进了屋。
  现场尚未有人动过,只有折屏大约是受惊吓的丫鬟撞倒的,至今也没人扶起。
  余小晚并未走近,只遥遥地张望了一眼,周姨娘四肢笔挺的仰面躺在床上,手如鸡爪,眼若铜铃,当真是七窍流血,死状狰狞!


第52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51)
  周慧兰死了; 京兆尹亲自带着衙役和仵作过来查案,只查出她是惊吓过度,换句话说,就是活活被吓死的!
  可大白天的; 她能受了什么惊吓?
  即便真有惊吓,她也该惊声尖叫才对,都吓到七窍流血的程度了,如何会悄无声息便死了?
  一时间; 整个将军府疑云重重,姨娘们,下人间,都私下传着猜测的小话。
  “看那七窍流血的模样; 说是惊吓过度; 我看不像; 倒像是……”
  “中毒!”
  “没错没错!像中毒!”
  “说起中毒,当日秀娥撞柱而死时; 不是说了吗?茯苓是冤枉的; 那又是谁给夫人下的毒?”
  “谁给夫人下的毒; 不好说。不过……那日周姨娘晨起才与夫人起了争执,午时便死了; 也着实奇怪。”
  “难不成……”
  每每说到此处,诸人都会互相对视一下; 再看一眼余小晚的厢房; 便住了声。
  时晟一直十分忙碌; 即便府里出了这等大事,他也未曾过问。
  与他而言,不过死了个眼线而已,哪怕这眼线跟了他整整两年,好歹也是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妾。
  时晟的冷情,余小晚看得清楚,倒也没甚感觉,她所在意的是,周慧兰,到底是谁害死的?
  最大的嫌疑人便是茯苓,茯苓会这么做,很大的可能就是苍帝的意思,这也就解释了苍帝为何闭口不谈和离一事。
  或许,苍帝也料到了时晟会设法推脱,他身为皇帝,强迫臣子休妻,不是不可以,而是要顾及自己身为帝王的颜面。
  所以,他才动了别的心思。
  若真如此,只怕,此事不会那么简单便完了。
  又过了两日,余小晚用了早饭,照例揣着那除了吃便是睡的鸟儿去探望喜儿,说是探望,其实就是无聊找人唠嗑而已。
  其实,她倒十分想去探望玄睦,却……不得其门而入。
  原因无他,是时晟亲口下的私令,严禁她靠近安冬阁!
  这禁令只有她和守门的侍卫知道,旁人是不晓得的。
  即便苍帝金口玉言要她好生照顾玄睦又如何,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这将军府,时晟说了算。
  何况苍帝也不过随口那么一说罢了。
  余小晚进不去安冬阁,不免有些担心。
  玄睦敏感纤细,她不去探望他,他自然也不会来找她,他宁愿暗自神伤,也不愿给她添麻烦,心中若有郁结,只怕于他伤势恢复不利。
  余小晚心中明白,便写了字条,趁着长生去浣衣房送换洗衣物之机,将那字条塞给了他。
  长生当即便红了眼眶,直说“殿下看到了定然十分欢喜”。
  他欢不欢喜,余小晚不知,她写得不过堪堪两句。
  【故人何时到,临渊凭远眺。目断晟山阻,海棠不得入。】
  玄睦聪慧,必然能懂。
  只可惜,应了玄睦的那碗排骨面,大抵是做不成了,也幸而没做,她方才从喜儿口里得知,上官锦并不擅厨艺,说是不擅已是抬举,她根本不曾入过庖厨。
  余小晚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鸟儿,它本是闭眼睡着,察觉到了移动,便睁开了眼,歪着头瞅了她半天,似是对她有些熟识了,啾啾地拍了拍翅膀,竟又睡了过去。
  余小晚轻笑着揉了揉它的小脑瓜,“还真是个贪睡的小呼呼。”
  话音未落,便听长生远远的唤了她声:“夫人!”
  余小晚抬头望去,长生已小跑着来到近前,边行礼边快嘴说道:“小的就想着夫人这时辰会去寻喜儿姐姐,便急着赶了过来,还好没有错过。”
  余小晚微微颌首,不等她问,长生已四处张望了两眼,悄声将一纸条塞进了她手中。
  “我家殿下说了,他一切安好,要夫人不必挂心。”
  “你家殿下说的?”
  长生紧点了两下头,“是,夫人,我家殿下说的。”
  “我不要听他的,你来说,你家殿下如何了?”
  长生也不是个傻的,真关心与假关心,如何分辨不出?
  他挠了挠头,呵呵傻笑了两声,这才回道:“夫人放心,殿下的伤势虽不能立时便好,可自打看了那字条之后,饭也按时吃了,也不再唉声叹气了,真真儿是好了许多,连府医都说,殿下精神不错,这于恢复是大大的有利的。”
  有他这话,余小晚也放心了,到底是在外面,为了避免生事,她便打发了长生,继续朝下人房而去。
  直到进了喜儿的屋子,她才将手中的叠了数折的字条摊开。
  纸上之字,笔锋不柔不刚,隽秀端强,实在是好字。
  【人世弹指一挥间,梦里辗转复思量,更不怕,山阻挡,只忧东风入花丛,零落海棠空蹉叹。】
  苍国位东,又称东苍,东风,大抵指的是苍帝。
  玄睦这是在隐晦的提醒她小心苍帝。
  难为他还在为她忧心,却不想想,他为她长跪求情,待他回国之后,等待他的又会是怎样苛难的局面?
  幸而他是副本男主,在她没有进入他的副本之前,他不会有性命之忧。
  微叹了口气,她将那字条团了团,又寻了火石点了,这才安心。
  喜儿恢复的不错,短短几日已活蹦乱跳的,只想下床回去伺候她。
  “夫人夫人,你就让奴婢回去伺候你吧,奴婢做惯了那些事,乍这么休息,还真是浑身都不舒坦。”
  “待你好利索了,再说吧。”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喜儿不跟着她,也是好的。
  喜儿撅起嘴,委屈巴巴地望着她,“夫人莫不是又得了哪个称心的丫头,不想要奴婢了?”
  余小晚哭笑不得,“那几个丫鬟婆子,哪个都不如你伺候的舒心,我还想多用你几年呢,你便好好给我养着吧。”
  正与喜儿说笑着,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等余小晚回过头来,房门猛地被撞开了,德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也顾不得行礼,擦着汗喊嚷着。
  “夫,夫人!你可快去看看吧!出,出大事了!”
  余小晚蹙眉站起身来。
  “发生了何事?说清楚!”
  德顺腿脚利索,嘴却不够利索,支支吾吾,颠三倒四了半天,才勉强捋顺了话头。
  “薛姨娘她,她追着王姨娘满院子跑,还,还打伤了李姨娘!”
  李姨娘便是当日苍帝连同茯苓一同送来的四美人之一。
  余小晚略一思量,起身便往外走。
  “福伯可在?”
  “在在,就是福伯让小的来寻夫人的。”
  余小晚疾步而行,一路上将大致情形问了个清楚。
  远远地,还未到娆夏阁,便见两个小厮抬着个妇人急匆匆迎面而来,那妇人鬓乱钗摇,身上的襦裙撕裂了数处,披帛也不知丢到了哪儿去,走近再看,左侧脸颊血肉模糊,险险没撕掉一块肉来。
  这妇人正是李姨娘。
  李姨娘疼得哎哎嚎着,眼窝还挂着青紫,双目紧闭,并不曾看到她。
  小厮刚想放下她给余小晚请安,余小晚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走。
  又急行了数十步,未进院门,便听见院里尖叫声此起彼伏,还真有些惊天动地。
  院中,十数名下人拥在一起,大都是小厮,还有三两个婆子,那些个爱看热闹的姨娘们,一个个全都躲进了屋里,隔着窗缝向外偷望。
  院中,前几日还唯唯诺诺的薛姨娘薛盈盈,癫狂地趴俯在一个小丫鬟背后,任那丫鬟叫得如何凄厉,她只管死死抠着她的脖子,狂犬一般咬着她的耳朵!
  只见那血哗哗地不住涌着,离得这般远,余小晚仿佛都闻到了那刺鼻的血腥气。
  几个小厮围在薛姨娘跟前,随着她们的挪动不停移着,薛姨娘毕竟算是个主子,他们不敢拉她,只敢拽着那丫鬟,可也不敢死拖硬拽,毕竟耳朵还在那薛姨娘嘴里叼着呢!
  福伯站在一旁捶手踱步,也是干着急没办法。
  他们方才从薛姨娘手中救下被追的满院子跑的王姨娘,还有那咬的满脸是血的李姨娘,哪曾想,一个不慎,她又追上个小丫鬟。
  余小晚遥遥望着,厉喝一声:“还不快撬开她的嘴!”
  有了当家主母的命令,几个小厮这才上手扣住了薛姨娘的下巴。
  却不曾想,那薛姨娘不知中了什么邪,力大无穷,癫狂如狗,几人都扳不动她!
  扯拽之间,只听那丫鬟凄厉的一声惨叫,随即便是一道血痕溅过!
  再看,那丫鬟的半只耳朵生生被扯了下去!
  这一下,漫说那些躲在屋中的胆小妇人,即便余小晚也忍不住有些心悸。
  “快!把她给我绑上!”
  几个小厮赶紧将备好的绳子给薛姨娘左一圈右一圈的绑好,直绑了三根麻绳,从头到脚密密麻麻一圈挨着一圈,当真是一丁点挣脱的机会都不给她留。
  旁人绑成这样,基本是动弹不得的,可那薛姨娘却还在拼命地弹腾着,一张嘴东咬西咬,还不住的嚎叫着,像是不小心蹦到岸上的食人鱼般,让人惊悚莫名。
  “堵上她的嘴,先关进柴房!”
  柴房还有茯苓在。
  将那疯癫地薛姨娘丢进去时,茯苓也受了不小的惊吓,竟爬起来缩到了墙角。
  余小晚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薛姨娘生生折腾了一夜,整个将军府都能听见她的嘶号声,惊人心魂。
  第二日一早再看,薛姨娘脸色苍白的瘫在地上,奄奄一息,再也没了那折腾劲儿。
  赵淳赶紧帮她诊看,单号脉都号了近一刻钟,一如当日周姨娘死时一般,他依然没能诊出什么不妥。
  “小人无能!”
  他抱拳请罪。
  诊不出,不代表没问题,不过是这害人之人,太过高明罢了。
  余小晚摇头,客气道:“连赵伯都诊不出,只怕这天下也没有几人能诊出了。”
  赵淳的医术也是在上官府听了姚氏诉说之后,余小晚才知道的。
  说他是天下第一,有些夸张,但皇城第一,还是当之无愧的。
  赵淳叹息,颇有些扼腕道:“普天之下,旁人小人倒是不知,但有一人,决计可以诊出问题所在。小人当年腿脚尚利索时,曾有幸见过那人一面,可惜有眼不识泰山,硬生生错过了。”
  赵淳如此感叹,余小晚即便客气也是要问上一句的。
  “哦?能让赵伯记挂至今,究竟是何方高人?”
  赵淳立时回道:“此人名扬天下,无人不知,却也无人能识,便是那千面怪医三不救。”
  三不救?
  那薛姨娘还在地上躺着,余小晚虽有几分好奇,却也无心再问,随意颌了下首,便指挥下人们将她暂且关进卧房,又加派了两名小厮,协助她的贴身丫鬟和婆子一起看管。
  吩咐完了一切,看着那奄奄一息的薛姨娘给抬走,余小晚这才转眸扫了一眼角落的茯苓。
  这些日子不见,茯苓清瘦了不少,也安静了许多。
  自打余小晚进来,她始终麻木的抱膝坐着,目光呆滞,连一眼都不曾看过她。
  余小晚略一思索,上前一脚将她踹翻,冷笑一声,道:“那般重伤,居然好得这般快,看来那刘婆子倒是对你颇为用心呢。”
  一提刘婆子,茯苓明显僵了一下,可也仅一下而已,不等余小晚再开口,她突然转身举起一个破旧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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