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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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越似乎更犹豫了,眼神游移了一下,似是在思索到底要不要饶过她。
余小晚想了想,忍着极度的羞耻,又奉上了据说所有宅男都抵抗不了的终极杀手锏!
“晨之葛格……求求你了,好不好嘛……”
这一声哥哥唤的那叫一个娇滴滴,余小晚这辈子包括上辈子上上辈子,到死都没想过自己也会有撒娇耍嗲的一天。
耶律越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可怜兮兮抱拳哀求的小模样,眼神说不出的纠结,温润的眼睑颤了又颤,突然阖上了,彻底隔绝掉那不断动摇他的恶之本源。
“这已不是初次了,我若走了,你下次还会再犯。这次,我便做定这个小人了,你也切记以此为戒,莫要再有下次。”
“……”
余小晚欲哭无泪。
没想到这个耶律越看似温文尔雅好说话,却固执的紧!
你说你一个读书人,就不能有点书生的酸腐气,坚决把君子之风秉承到底吗?
你这样既要求旁人君子,自己却主动当小人,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你个真·伪君子!真·小人!
最终,余小晚还是没能赶走耶律越,被迫无奈之下,只得当着他紧闭双目的温润面容,如了厕……
虽说他全程都未睁眼,可那挡不住的水流潺潺声,还是羞耻的她恨不得直接原地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有了那次血的教训,余小晚再也不敢独自跑回床上,每次都整理好衣物唤他进来,再乖乖被他抱到榻上。
耶律越确实极为宠她,她的污秽之物,自己都嫌弃,他却能面不改色拎出,从未有过半点嫌弃。
第N次在耶律越的照顾下如厕,被抱回榻上,再等着他端来温热的水,帮她细细地净手。
耶律越的一举一动,至始至终都不曾有过丝毫的不耐。
午后的骄阳,微醺,和风带着竹叶沙沙,悄然潜入竹屋,拂过他的白衣,扰过他温润的眉眼。
他坐在床边,微抿着唇,神情是说不出的认真,仿佛他正在擦拭的不是一双手,而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余小晚靠在床头,被他宽厚的大手握着,心,是从未有过的柔软。
这样温柔细致的一个人,不正是她生前最期盼的吗?
若是没有任务……
她不由苦笑。
没有“若是”,她有的,只有任务。
其他的,都是不该想的。
现下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她相信他对她是真心的,或者说,对原主是真心的。
如今的她对耶律越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若他是虚情假意,完全没有必要再对她好。
他对她的好,必然是真的。
他对她的信任,必然也是真的。
能继尔虞我诈的将军副本之后,得这样一个可以放心相待之人,亦然足矣。
无论多累,都不可贪恋。
再多贪恋,便是奢求。
她可以不贪恋,却不能不发愁。
自打她穿到采琴身上,还真的是半点委屈都不曾受过,说是被当成太后娘娘供着,都丝毫不觉得夸张。
越是与他相处,余小晚便越是于心不忍。
他待她如斯,她又该如何狠心地把他重新骗回公主府?
耶律越前脚刚走,玄睦那死狐狸后脚便来了。
余小晚心情不好,不愿理他,若不是看在耶律越的面子上,真是连门都不会让他进。
“采琴姑娘似是对玄某十分不喜。”
知道还不快滚!
不必如将军府那般时刻端着架子小心翼翼,余小晚也懒得再装,真脾性初见端倪。
“九殿下说笑了,小女子不过是有些乏了,若殿下无事的话,小女子想小憩片刻。”
玄睦微微勾了下唇角,笑意浅淡,不入眼底。
“采琴姑娘还真是与众不同,不矫揉造作,不自卑自贱,还能凭借一己之力,救下二哥,着实让玄某钦佩。”
余小晚回了他一个笑,皮笑肉不笑。
“看来九殿下是无事了,那便失礼了,请殿下先行离开,小女子要午睡了。”
玄睦微怔,美丽的桃花眼晕着碎光,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一般,唇微微动了动,挤出一抹苦笑。
“采琴姑娘竟这般厌恶我,我倒是……有些受伤了。”
余小晚也不客气,连皮笑肉不笑都懒得给了。
“九殿下怀揣几多良药,随便服上一味,相信便能药到伤消。”
毫不客气地将玄睦赶走,余小晚终于得了片刻清净。
然而,狐狸若轻易便丢了猎物,那还是狐狸吗?
之后数日,玄睦除却来她房中叨扰,便是与耶律月切磋。
耶律月鞭法精湛,玄睦却是轻功了得,还擅使暗器。
两人切磋,只见耶律月月白的身影立于院中,银鞭甩得噼啪乱响,却根本看不到玄睦的影子。
偶有绯影恍过,不过眨眼之间,定睛再看,又是空无一物。
几次下来,耶律月都未能碰到玄睦片缕,可玄睦的银针却数次扎入她的发髻,且次次离颅顶毫厘之间,无论如何看,都是手下留情。
耶律月气不过,便耍赖用上巫族秘术,骨哨吹响,竹林中的毒虫鼠蚁全都招了过来,却没能困住玄睦,倒是整的阿里吉吓得满院子跑。
这一出出好戏,隔着竹窗倒是看的一清二楚。
余小晚已然百分百确定玄睦便是那面具男,而她当初误以为是笔茧的茧子,明显便是夹掷银针的位置。
连习暗器都刻意选这种很容易与笔茧混淆的银针……
果然是只阴险狡诈的死狐狸!
玄睦如今,不管做什么,在余小晚眼中都是无耻奸滑的。
日子缓慢地流逝着,小小的一方院落,除却小厮阿里吉,还有玄睦带来的两名随从,剩下的便只有他们几人。
每日,耶律月都会挑战玄睦。
战败,再挑战,再战败,继续挑战……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循环往复。
每日,耶律越都会陪着她,她睡时他执卷靠在窗前;她醒时,他便说些书中趣闻,给她解闷。
秋老虎最后一抹暑热,渐渐散去,天气清爽之后,耶律越便时常抱她到廊下,铺上软垫,让她靠在他怀中,或听他吹笛,或陪她聊天,有时也会看耶律月孜孜不倦地挑战玄睦。
竹叶沙沙,秋风和爽。
余小晚喜欢这种岁月静好的日子,也尤其喜欢坐在廊下,尤其是靠着耶律越带着墨香的怀抱。
即便两人什么都不说,也觉得极好。
恬淡悠闲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眨眼便是九月初九。
余小晚依稀记得,时晟与公主的大婚便是今日。
初九凌晨,月上树梢,余小晚翻来覆去睡不着。
初九一过,十五还会远吗?
她最初想的诓骗耶律越的计策,在他如此细致体贴的照顾下,此时却是有些下不去手了。
时晟那样的抖S变态蛇精病,她戏精起来简直不要太容易。
可耶律越这般真心待她之人,她却……骗不出口。
她果然做不到一个纯粹的任务者,那辣鸡系统也不知什么破眼光,居然选中了她。
这几日,她几乎每日都重新想计策,再重新推翻,再重新想,再继续推翻,反反复复,始终都不曾想到一个既不会伤害耶律越,又能完成任务的万全之策。
鉴于上个副本的主线任务,余小晚基本可以断定,组耶律越与公主的CP,只消真啪啪啪,或让旁人以为他们啪了就行。
她本想验证过胎记之后,了解下大致情况,再寻个由头戴罪立功重返公主府,届时,只消一点助兴的药,让耶律越与公主啪啪啪,简直不要太容易。
可……
她并不清楚公主是否对耶律越有情。
若有情,自然什么都好说。
可若无情,公主醒后一怒之下杀了耶律越可如何是好?
正辗转反侧之际,竹笢窗帘突然轻轻摇晃了一下,光影恍过,如风拂帘动。
她并未在意,依然暗自盘算着该如何是好。
正思量着,身后隐约传来诡异的沙沙声。
沙沙……嘶嘶……
余小晚头皮陡然一阵发麻!
尼玛!
这感觉太熟悉了!
她僵直着身子,猛地转过身了!
身后,距她不过一步之遥,一只翠绿的竹叶青悄然爬上床沿,正朝她缓缓靠近……
第78章 公主的质子小驸马(6)(捉虫)
余小晚没敢乱动; 她直勾勾地盯着那竹叶青,伸在薄被外的手,极其缓慢地一点点收紧。
她全神贯注的,就等它爬上她的薄被; 她好猛地掀开被子,将它裹在其中甩到床下,再抄起竹凉枕,将它砸死!
它顺着床尾爬上来了; 上来了!
余小晚死死盯着它,浑身紧绷,额角的虚汗一颗接着一颗滚落。
快爬上被面儿,快啊!
眼看那蛇离那被子只有一步之遥!
突然!
它猛地抬起翠青的蛇身; 吞吐着蛇信; 猩红的蛇眼划过一道诡异的流光; 一副要猛扑过来的架势,却……
陡然钻进了薄被!
一切不过在电光火石之间。
待余小晚再想下床逃走; 已来不及了。
她清楚地感觉到那冰凉凉的蛇身蹭过她完好的那条腿; 一路蜿蜒而上; 爬过小腿,大腿……
还在不住地向上爬!
余小晚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她已经惊恐的连呼吸都快停滞了!
冰冷的蛇腹有些粗糙; 蹭过她毫发无伤的小腹,又麻又痒又冷; 更让她毛骨悚然。
她已经没办法思考任何问题; 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蠕动的被子上。
眼看它已经爬到了胸口; 就要钻出薄被!
余小晚这才想起小心翼翼地够过床头叠的整整齐齐的上襦,挡在脸前,堵在被子口。
只要它敢钻出被子,她就立时兜住它的脑袋,再将它狠狠甩出去!
余小晚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被子口,连眼都不敢眨,却始终不见那蛇出来。
夏末秋初的被子,十分之薄,盖在身上,从脚到肩,身形一览无遗。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眼前的景象才格外的诡异。
就在她胸前,层峦叠嶂之间,突兀地鼓起一块,那蛇头还在不时歪动一下,像是在寻着从哪里下嘴!
这般危急时刻,余小晚脑中却在不合时宜地想着。
下次再也不让耶律月帮她换药了!
耶律月从没干过这种粗活,缠得不好,还没耐性,帮她换药,缠两圈就完事了,还缠的疏漏不齐,这么单薄怎么可能挡得住锋利的蛇牙!
人往往会在危急时刻,激发潜能。
余小晚不会武,还缠的跟木乃伊似的,根本谈不上机敏。
可就在那被子又向上鼓高一点的瞬间!
她连想都没想,拽着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陡然卷住了那蛇头,猛地掷了出去!
翠青的蛇影恍过,连同薄被一同落在了地上。
余小晚平生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这种冷血爬行动物,此刻可再顾不得那么许多,翻身便下了床,绕过地上的薄被,逃也似的奔到了门边,开门便跑!
“晨……”
刚喊出一个字,却见眼前光影一晃,一道绯色的身影自屋檐翻下,轻飘飘落在了她的身侧。
“何事如此惊慌?”
虽是她极其讨厌的玄睦死狐狸,可此时此刻的余小晚,只要是个活的会喘气能帮她挡住蛇的,谁都无所谓!
她张皇失措地赶紧躲到了他身后,动作利落的根本不像脚腕骨折的人。
“蛇,蛇蛇蛇!屋里有蛇!”
不知是换了肉身个子矮了,还是玄睦这段时日又长高了些,她躲趴在他背后,竟被他挡得严严实实的。
玄睦回头望了她一眼,美丽的桃花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厌恶,很快便被他遮掩过去。
“有蛇吗?这是竹林,大致是竹叶青。竹叶青可是剧毒,这会儿夜色已深,若贸然进去赶蛇,一个不慎,便可能丢了性命,待明日日出一切明朗之后,再入屋赶蛇,才更为安全,采琴姑娘以为呢?”
余小晚正缓着气,微微颌首。
“不错,这乌漆墨黑的,确实危险。”
玄睦转头看了一眼耶律越的卧房,里面依稀有人走动。
美丽的桃花眸略一游移,回身拦腰抱起了余小晚。
余小晚一惊,“你,你干嘛?放我下来!”
玄睦不语,就那般抱着她,突然一跃而起,跃出前廊跳入院中。
于此同时,身后,竹门吱呀而来,耶律越听到动静,披衣而出,见此情形,滞了一下,立时瞠目追到院中。
“玄睦!放下她!”
玄睦足下轻点,直接跃上屋顶,抱着她,遥遥地立于檐角,回眸一笑,背对着皎白的弯月,美丽的桃花眼驿动着细碎的流光,映着斜勾的唇角,说不出的妖冶诡邪。
“二哥不必惊慌,她房中有蛇,今晚自是不能再回去歇息。而我,思念故乡,夜不能寐,也是无趣,偏巧今日又逢重阳,我便借二嫂一用,登高望远,再品一品酒,权当是应景了。再过一个多时辰,观了日出,我必将二嫂完好归还。”
说罢,不等耶律越再拦,他脚尖轻挑,勾起一旁的酒坛底,略一用力,酒坛飞起,哗啷哗啷,溅出几许酒液,稳稳地落入他还抱着余小晚的手中。
再一个反手,怀中的余小晚身形丝毫未动,酒坛已飞入她的怀中。
“玄睦!”
这一连串动作,听似很慢,却不过眨眼之间。
耶律越只来得及喊出他的名字,玄睦已足下轻点,刹那间便跃至屋后,消失在月色朦胧的竹林深处。
这下好了,耶律越今夜是不用睡了。
余小晚一点儿也不怀疑,他绝对会穿过竹林,上山顶寻她。
明知会是如此,她方才为何不挣扎?不阻止?不摆脱玄睦?
不是她不想,而是……
这卑鄙无耻下流下贱阴险奸诈简直让她恨不得自戳双目也不想认识的玄睦玄死狐狸,竟竟竟,他竟然点了她的定身穴和哑穴!
当初赵淳不是说点穴很难的吗?
怎么好像是个会武的都会!
余小晚无泪语凝噎,被点了穴的她只能乖乖靠在玄睦怀中,还得抱着他的酒坛子,被他一路飞身,带到了山顶最高处。
山顶已到近前,玄睦纵身一跃,身形自高而落,绯袍扬起,猎猎生风,扬起的衣袂将两人圈在其间,迎着头顶的弯月,这一方窄小,仿佛整个世间。
玄睦垂眸望着她,美丽的桃花眼潋滟着几许情深,斜勾的唇角妖邪勾人,两人的呼吸似乎都交缠在了一起,暧昧不经意地流转。
“以往只顾钦佩采琴姑娘的智勇双全,倒是不曾好好看过采琴的姿容,今日一看,螓首蛾眉,粉脸桃腮,尤其是这一抹唇,不点而朱,着实美的……让玄某心神恍惚。”
噗!
余小晚只觉得一口老血梗在喉咙,恨不得直接喷他一脸!
如果不是被点了定身穴,她绝对把怀里这半坛子酒直接扣他头上!
她现在是真想坐着机器猫的抽屉时光机,回到上个副本,哪儿也不去,直奔公主府后那条小巷,先撒一袋驱蛇粉,再扯开他的衣襟,在他刚扎了个透心凉的伤口撒下两桶盐!
她疼死他丫的!
对上官锦这种二十余岁的深宅贵妇,就是各种装乖卖惨求垂怜。
对采琴这种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小丫鬟,就是各种耍帅扮酷花样撩骚。
玄睦,玄临渊!
泥垢了!
姐虽然不是刚吃过饭,可还是会想吐!
伴随着余小晚几乎快要喷火的眸子,两人也轻飘飘地落到了山顶。
玄睦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脸上,见她如此反应,狡猾的狐狸眼,幽幽地划过一道流光。
他抱着她席地而坐,似笑非笑地轻声低语。
“采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