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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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不过刚刚浮起,又生生给遏制回去。
余小晚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些丫鬟小厮为何都穿着白衣素服?
忽而又忆起方才端亲王似是说过,时晟曾以嫡长子胎死腹中,家有丧白为由,推迟了婚期,后又直接拒婚。
这么说,这些下人是为那个被他爹生生害死的可怜娃儿披麻戴孝?
呵!
这时晟还真是不断刷新她的三观。
为了将茯苓扶正,竟连死掉的胎儿都能拿来利用!
祝你们这对狗男女王八配绿豆互相绿!最好绿出一片大草原!
一个勾引自个儿亲爹,一个初恋自己丈母娘,也是没谁了。
这边还没槽完,却见福伯一路匆匆而来,进门便朝主屋而去,边跑边急不可耐地唤着。
“将军!将军!冰窖的冰已化去大半,再不续冰,只怕撑不了几日了!”
冰窖?
将军府还有冰窖的吗?
不应该啊!
若真有,当日那般热的天气,为何从未有人取来冰镇食汤?
古时大户人家可都是极其钟爱冰镇酸梅汤、绿豆汤这样消暑解渴的食汤的。
正疑惑之际,却见主屋之中大步走出一人。
依然是熟悉的健硕身形,玄袍加身,那满身的煞气,无需开言,已然让人寒意涔涔。
尽管说了不怕他,可……本能这个东西还是相当的玄幻的,余小晚一见他出来,转身便想往回飘。
还没飘出两步,忽觉后背一阵发凉!
这感觉太明显了,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余小晚下意识地转头望去,不过一个回眸,正撞上那双让人遍体生寒的黑瞳!
噗通!
心脏陡然一阵紧缩。
他,他为什么看这边?
她明明悬在半空,离他又有数丈之遥,为何他会突然看向这边,还,还看的这般专注?
余小晚吓得浑身僵硬,时晟依然目不转睛地抬头望着她,那漆黑的墨瞳仿佛刚从冰窖掘出一般,冰寒入骨,几乎瞬间便能将她冻结!
他,他能看到她?
不,不会吧!
“不会”二字不过才刚划过脑海,却见时晟微微动了动唇,竟喊出了一声……
“锦儿……”
纳纳纳,纳尼?
眼看着他眸光不动,一步步向她靠近,余小晚当真是吓得魂飞魄散,明明想转身就跑,却偏偏仿佛被蛇盯上的耗子,根本丝毫动弹不得!
时晟已走到她的下方,掌心向上,缓缓抬起,眸光竟漾起片刻的温柔。
“过来……”
他的手伸过来了……
伸过来了……
真的伸过来了!
眼看就要碰到她虚无飘渺的足尖!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第二更
第86章 公主的质子小驸马(14)(捉虫)
“啾咪——啾咪——”
耳边忽而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
呼——
一团圆嘟嘟的黑影陡然穿胸而过!
带起胸前一阵呲呲啦啦的电流涌动!
那是……
鸟儿?
啪啦——啪啦——
那团圆嘟嘟的鸟儿拍打着小翅膀缓缓落在时晟的掌心。
那鸟儿十分眼熟; 一身灰白的绒羽,只有半个拳头大小,迷糊的麻雀黑豆眼竟还有点睡眼惺忪。
时晟那极具压迫感的视线,终于挪开了; 一错不错地望向了手中的鸟儿。
黑眸更加柔和了许多,余小晚这才发觉他似是清瘦了不少,那本就像是刀刻斧凿一般的脸孔,如今更的显得棱角分明; 也越发显得他气色极差。
他的气色真的很不好,眼下有青影,唇色也十分暗淡,显然是很久没有好好睡过。
余小晚并不关心他过得好不好; 她只是长吁了口气; 有点疑惑这抖S变态蛇精病为何要给只鸟儿起名锦儿?
而且还是她曾养过的那只鸟儿!
看了一眼他掌心那明显已经叛变的小呼呼; 余小晚轻哼了一声。
“你这小犊子,本来还有些担心你的; 你倒好; 我前脚刚死; 你后脚立马就投奔了杀母仇人,真是亏了我当日那般宠你!”
说着话; 小呼呼已飞上时晟的肩头,随着时晟的脚步渐行渐远。
余小晚目送着它离开; 却见它突然跳着小爪子转过身来; 歪了歪毛茸茸的小脑瓜; 不住望着她的方向。
别说它能看见她。
经过方才那一场虚惊,余小晚才不信呢!
她冲着叛徒小呼呼吐了吐舌头,横竖没人看得见,调皮一下又何妨?
舌头还没缩回去呢,却见小呼呼忽然一拍翅膀!
照着她就直飞了过来!
余小晚一惊,本能的躲开。
小呼呼居然也跟着她的身形转了个弯!
这这这……这不科学!
虽然她一个出窍的灵体根本没资格谈什么科学,可毕竟这还能解释为生物电波之类的,这鸟儿能看见生物电波就太超自然了吧!
余小晚不信这个邪,又朝一旁躲了去,却不想,那小肥鸟居然真真儿准确无误地跟了上来。
这就有点不太妙了。
她左飞,它跟着。
她右飞,它还跟着。
她绕圈飞,它绕的轨迹跟她一毛一样!
这要再说它看不见她,打死她也不信!
时晟本要跟着福伯去冰窖,见小呼呼飞了,又顿住脚步,冲它摊开掌心。
“锦儿,过来。”
小呼呼回头看了它一眼,有些迟疑,可很快就转过头去,继续追着她飞。
“啾咪——啾咪——”
她飘得快,它追的吃力,急的只叫。
余小晚下意识地回头望了它一眼,没看清它,却正撞上时晟那冰冷的视线!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这次可绝不是在看小呼呼。
时晟的视线在小呼呼与她之间游移了一下,显然已起了疑心。
一向懒惰贪睡别说鸣叫就是哼唧都懒得哼唧一声的鸟儿,今日也是睡到现在才醒了飞来讨食,怎会突然如此激动?
难不成……
时晟怎样想的,余小晚不清楚,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她顾不得再看小呼呼,转身飘远。
小呼呼拼尽鸟命也没能跟上她。
一路北下,飘出去很远都没见到严城,离魂的时间却要到了。
余小晚有些犹豫。
是要再用一颗离魂继续找?还是回去跟那只死狐狸好好探讨一下什么叫“言而有信”?
正犹豫之际,却见远远的官道尽头行来一辆驴车。
那驴车只是极为普通的驴车,既无雕刻,也无彩绘,平平无奇,就连车帘都是普通百姓常用的灰白色。
这样的驴车余小晚一路过来见过不少,驴贱马贵,驴车才是普通百姓代步常用,大多还都是临时租来的。
余小晚本也没有在意,可待那驴车行近,她也就不经意那么一瞥,却觉得那赶车的车夫似乎……格外的眼熟……
那不是……阿里吉吗?
难道车里的是……
余小晚心头一凛,直接飞身过去,穿壁而入!
她在动,驴车也在动,两相迎面,她一时没顿住身形,竟直朝那车中之人扑去。
鼻尖穿过鼻尖,嘴唇擦过嘴唇,卷翘的睫毛随着眨动也淡淡地扫过了那人琥珀色的眸子。
相接的每一处都流动着极其细微的莹白电流。
呲呲啦啦——
果然是他!
耶律越!
即便离得这般近,即便他粘了胡子,还加粗了眉毛,更是换了惯常爱穿的白色衣袍,她依然一眼便认出了他。
只是,耶律越为何会出了那竹林?
为了她身上的那张图?还是为了救她?
不管他是为了什么,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连逃出公主府都是靠她,他即便出来又能如何?
况且,他们逃离公主府尚不足一月,追捕他的风头还未过去,他这般贸然出林,就不怕再被捉住?
即便他想找图或是救她,只消安排手下去做便好,耶律蛟留给他们兄妹的人并不少,只是平日都散在镇上,不易察觉,可只消他下个手令,这些人必然倾巢而出,为他所用。
他为何要亲自跑出来冒此风险?
余小晚稍稍撤开了身,却见耶律越似是有所感地抬手摸了摸鼻尖,又抚了抚自己的唇,眉心微蹙。
片刻后他才再度抬眸,长臂伸来,隔过她撩开了车帘。
手臂穿过她身形的瞬间,又是一圈呲呲啦啦的电流流窜。
耶律越再度蹙眉,又探手摸了摸穿在她胸口的那截手臂。
摸过去的刹那,他的手也穿入了她虚无的身形。
琥珀色的眸子浅浅地驿动着,又收回了那手举到眼前看了看,眉心越蹙越紧。
许久,他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才再度穿过她掀开了车帘。
他的身形也随着撩帘向前探了探,唇齿擦过她的耳际,淡淡的嗓音直接响在了她的灵魂深处。
“还要多久才到?”
阿里吉立时回头应道:“连夜赶路的话,明日一早便能到皇城。”
耶律越望了一眼仿佛没有尽头的小道,“能再快些吗?”
阿里吉为难的挠了挠头,“我尽快就是了,这到底是驴车,比不得马车,更比不得单骑。”
眼下的状况,自然不适合招摇过市,耶律越抿唇不语,只得作罢。
阿里吉回头望了一眼飘摇的轿帘,宽慰道:“二爷不必忧心,那图虽丢了,可咱们不是还有拓印本吗?即便找不回来原图,也无妨的,横竖危险的也是苍国,咱们该如何行事还如何行事便好。”
耶律越端坐车中,身形随着车不住摇晃,脸上浮着根本压抑不住的担忧。
“那图如何,有什么要紧,我担忧的是……她。”
阿里吉哪里不晓得自家主子的心思,不过是想转移转移他的注意力,所以才那般说的。
见他如此,阿里吉只得继续帮他宽心。
“九爷既然把人带去了王府,大抵不会轻易伤夫人性命,二爷也莫太过忧心。”
耶律越的视线里满是难言的焦灼,穿透余小晚虚无的身形,也望着那随风拂摆的轿帘,好半天才勉强诉出一语。
“我不怕他伤她性命,死了起码不会痛苦,我只怕……怕她受刑受辱。”
这话一出,何止余小晚愕然,连阿里吉都有些吃惊。
“二爷,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倒不如吃些苦头,熬过就好。”
耶律越摇了摇头,“你不懂,死不可怕,痛不过一瞬间,可怕的是折磨,因为你根本不知道那折磨何时会是尽头。我宁愿她死,也不想她痛苦到……绝望。”
阿里吉还是不太明白。
“可,夫人若没了,二爷岂不是要伤心了吗?”
耶律越许久不语,靠着摇晃的车壁缓缓闭上了眼。
余小晚还在品味耶律越方才那一番话,身子突然一沉!
离魂时间到了!
被扯走的瞬间,耶律越的唇动了动,依稀诉出淡淡的一句。
“伤心不过是我,只要她……不苦……”
第87章 公主的质子小驸马(15)
再睁开眼时; 已是傍晚。
余小晚挣扎着坐了起来,屋内空无一人。
心凝形释吸收了疼痛,这次倒没有初次离魂时那么难受,只是太阳穴有些发胀; 腿脚也有些发软。
刚甩了两下手臂,她突然僵住!
嘶嘶——
尼玛!
余小晚一个激灵,猛地缩到到了墙角!
三角的蛇头,猩红的竖眼; 还有那一身翠绿绿的皮……
不是那条该死的竹叶青还能是谁?!
“你,你怎么又在这儿?”
余小晚想要故技重施,悄咪咪攥住了被角。
嘶嘶——
竹叶青高高扬起蛇身,吞吐着蛇信; 轻蔑地睨着她。
“难不成是那死狐狸让你来监视我的?”
虽然明知它听不懂人话; 可余小晚还是不停说着话; 一来转移它的注意力,二来给自己壮胆儿。
手臂已蓄上了力; 就等着找准时机一撮而起; 猛地将它盖住!
不等她出手; 却见竹叶青突然张开下颚,尖锐的蛇牙泛着森森寒光; 陡然向前一扑!
余小晚吓得魂飞魄散,被子直接甩了出去。
呼——
被子带风而过。
嘶嘶——
竹叶青抻长了蛇身; 竟越被而过; 直冲她的面门而来!
“啊——”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余小晚大白天吓得惊叫出声; 除了这种冰冷的爬行动物不做他想。
她宁愿跟死尸跳舞,也不要跟蛇亲密接触!!!
一点不带说笑的!
余小晚本能地抱住了头,依然没能挡住玄武直扑到她身上,还不紧不慢一圈一圈缠上了她的脖子。
冰冷的蛇头直接搁在了她头上,那一伸一缩的蛇信,不时扫过她的手背,凉凉黏黏,简直难以形容!
余小晚抱着头,虽知它大抵不会咬她,可还是怕得不敢睁眼,只能勉强垂死挣扎着。
“他,他是人,你,你是蛇,你为何要听他的?你,你身为蛇的尊严呢?”
嘶嘶——
竹叶青直接把下巴搁在了她抱在头顶的手背。
“我们打个商量,我,我不用被子捂你,也保证不跑,你,你也别离我这么近,成,成吗?”
嘶嘶——
竹叶青直接收了收蛇腹,缠的更紧了几分。
余小晚欲哭无泪。
它这到底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她蜷曲着身子抱着头缩在墙角。
它缠在她身上蛇脑袋搁她手背。
一人一蛇就这么保持着诡异的姿势一直待到门吱呀而开。
玄睦将那蝶尾狐面具推到了头顶,一身绯袍,拎着个食盒推门而入。
一见这架势,不觉好笑。
“你们这是在作甚?”
余小晚一听救星来了,赶紧喊道:“你你你,你快让它走开!”
玄睦一副恍然大悟状,信步走到桌前,不紧不慢地将食盒放在桌上。
“聪慧如你,自是该晓得,它不会咬你的,你又怕它作甚?”
知道归知道,怕还是会怕啊!
这就好比,明明晓得恐怖片里演的都是假的,可看的时候还是吓得哇哇叫。
这根本不矛盾好吧!
“你,你先让它走开!”
玄睦转眸扫了她一眼,斜勾的唇角越发轻佻了几分。
“你若不说,我本是要将它收起的,可现下……我倒觉得有它在,或许,更有利于你我商谈。”
商谈你妹!
你这哪是什么商谈,根本就是恐吓加威胁!
余小晚委屈巴巴地错开指缝瞄向他,夕阳隔窗斜照,橘红的暖光擦过他的身前,撒在地上,光束之后,他斜勾着唇角,仿佛隔绝在人世之外,笑得轻佻恍惚。
“你,你好歹是个皇子,怎能出尔反尔?”
“我如何出尔反尔了?”
“我们有约在先,我若坚持到最后,你便放我走,如今却给我上了这蛇锁不是出尔反尔是什么?”
玄睦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撩摆大模大样地坐在了桌边。
“你分明是耍赖,怎能作数?”
余小晚虽赢的不算光明磊落,可总归是赢了,多少也有些底气,便反驳。
“你只说了不能碰你,哪怕一手指也不行,可并未说不能昏厥,我能说昏就昏,也是我的本事,怎算耍赖?分明就是你出尔反尔!”
玄睦不置可否,微挑了下眉尖,气定神闲地掀开了食盒盖子。
顷刻间,饭香扑鼻。
山参野鸡汤,端出来了。
糖醋小排骨,端出来了。
清蒸无骨鱼,端出来了。
还有五彩琉璃椒、玉米溜时蔬……等等。
不大的食盒,居然装了整整六菜一汤!
那菜碟精致小巧,汤盅莹润细长,六菜一汤盛在里面,不多不少,倒是刚好够两三人的份量。
玄睦抬眸扫了她一眼,摆出最下层的两碗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