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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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晚纵有千般不愿,也只得依言过去,脸上还得陪着乖巧的笑。
伺候用饭,便是随着主子心意夹菜,通常都是贴身下人做的,也只有贴身下人最了解主子喜好,无需主子多言,爱吃的菜便已夹进碟中。
余小晚自打进了前厅便一直心神不宁的,几次偷眼去瞄耶律越,却次次只看到他淡漠的侧脸,要知道,以往只要她抬头,总会撞上他含笑的眸子,如今却……
想想自己也是好笑,明明走到如今这个局面,都是她自己一手设计的,她怎的倒又矫情起来了。
这边心不在焉地胡思乱想着,那边还不忘给时晟夹菜,时晟起先倒也没甚反应,与公主说起玄睦一事,神色也甚是严肃,可待酒过三巡之后,他突然回头凉凉地扫了她一眼。
那冰冷的视线,虽比之当初望向上官锦暖和那么一点,可还是冻的余小晚心头发颤。
“采琴。”
“是,将军。”
“果然是个玲珑剔透的。”
余小晚一头雾水,陪着笑微微福了福。
“将军谬赞。”
时晟神色一如往常,即便不愠不怒,也是冷若冰霜。
他回眸瞥了一眼碟中菜肴,说道:“并非谬赞,我的饮食喜好,你竟比我都记得清楚。”
余小晚一怔,也随着他望了一眼那碟子。
还真都是他爱吃的。
说起来,这可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当日喜儿总在她耳朵边唠叨,什么时晟不吃辣,爱食咸,口味重,喜砂锅煨鹿筋、山珍刺龙芽,还有五香熟芥、花菇鸭,喜儿说的顺口溜似的,她不想记住都难。
况且,当日上官锦时,她偶尔与时晟用饭,为表痴心,也会给他夹菜,夹的自然都是他爱吃的。
方才她信马由缰只顾得惦记耶律越,没曾想马失前蹄,竟忘了如今的身份!
眼下……
她能申请退回重夹吗?
当然不能。
这可如何是好?
若只是下人揣摩主子心意,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偏偏时晟十分顾忌苍帝,虽不知那夜狼符一事他与苍帝到底是怎么计较的,至少她清楚一样儿,当日时晟可是曾因着亲信李忠给公主府递了他的饮食起居录,一怒之下让其尝尽七十八道酷刑,凄惨而死,据说尸体拉出之时,已是面目全非。
如今,她一个几乎与他从无交集的公主府的丫鬟,居然能深谙他的饮食喜好,显然是看了那起居录的,而她偏巧又是公主指过去伺候他用饭的,这般明目张胆的作为,何止是揭了他的疮疤,更像是公主对他的公然挑衅!
想到此处,余小晚突然心头咯噔了一下。
当日她记得时晟曾说过,李忠是因一小丫鬟才背叛了时晟,那小丫鬟必然是公主亲信,而公主身边亲信也仅她与采薇两人,难道说……
不,不会吧!
即便不能百分百确认,可至少她有一半的几率可能就是那丫鬟。
若真是如此,那可就糟透了!
时晟虽宰了李忠,可到底是他多年亲信,他必然最恨的还是她这个始作俑者。
等等!
她干嘛这么急着就往自己头上扣帽子!
她依稀记得当日时晟的语气,那丫鬟似是勾引了李忠的,采琴心悦耶律越,大抵是不会如此行事的,那应该是采薇了。
余小晚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一口气尚未松完,却见众人都还望着她,甚至连耶律越都抬眸睨了她一眼。
她心头微乱,面上丝毫不显,垂眸又是一福。
“是奴婢僭越了,奴婢方才曾瞥见将军视线扫过这几样,便擅作了主张,求将军恕罪。”
时晟夹起那鹿筋入口嚼过咽下,也不看她,又兀自仰头饮下一杯御酒,这才冷声道:“原来是你观察入微,我还道是李忠告诉你的呢。”
!!!!!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余小晚此刻的心情,那一定是——真特么日了狗了!
不等余小晚再开口,敦贤公主凉凉一笑,红唇微启,幽幽道:“说起那李忠,倒真是有些可惜呢!当日采琴与他也是惺惺相惜,两情相悦,一个将军府总管事,一个公主府大丫鬟,倒也算是门当户对的一门好姻缘,只可惜李忠命薄,稀里糊涂便得病去了。”
不知听到了哪一句,耶律越抬眸又扫了她一眼,只一眼,很快便再度垂下。
余小晚倒是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视线,她的心头早已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
公主这什么意思?拿她当枪使呢这是?
时晟抬眸看向公主,微勾了下唇角,笑意不达眼底。
“倒也没甚可惜的,李忠毕竟有过亡妻,膝下还有子嗣,这小丫鬟聪明机灵,虽不及公主貌美,却倒也颇有几分手段,给他续弦才是可惜。若不是她,那日在林中,末将只怕未必能那么快便带回侯爷。”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多一点~
谢谢无名宝宝~小恭迷宝宝~游走时间的魂宝宝~~给文文浇水~
第118章 公主的质子小驸马(46)
公主执箸刚要夹菜; 顿了一下,“哦?此话怎讲?”
时晟转眸扫了一眼垂眸细嚼慢咽,仿佛万事皆不关己的耶律越,不答先夸。
“素闻侯爷仁善; 那日亲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一区区丫鬟,竟能诱得侯爷以命易命束手就擒; 着实令时某钦佩。”
这一招挑拨离间用的真好,敦贤公主瞬间便眯起了凤眼。
“听时将军这么一说,本公主倒是越发的感兴趣了,不如时将军将那日情形事无巨细都说于本公主听听吧?”
“乐意之至。”
时晟虽是武将; 却熟读兵书; 也能写得一手好字; 讲起那前尘过往,虽算不得娓娓生动; 却也能用寥寥数语便将那日余小晚如何临危不惧; 如何教他诱出耶律越; 又如何假意挣扎,描述的一清二楚。
公主作何反应; 余小晚根本没有注意,她的视线全然落在了耶律越身上。
耶律越始终垂着头; 随着时晟的描述; 缓缓捏紧了手中的玉箸; 一贯温润的唇紧抿着,长睫扑闪,虽未表一语,也未给她哪怕半个眼神,可余小晚却清楚,他这般不轻易动怒之人,已然怒了!
敦贤公主扫了余小晚一眼,又扫了耶律越一眼,神色冷冶,许久才缓缓勾起一抹高高在上的尊贵微笑。
“不愧是本公主府上的人,丫鬟聪明伶俐,夫君仁善敦厚,都甚合我心。”
还未成亲便先称呼耶律越夫君,且夸赞之时,又将余小晚放在了耶律越之前,敦贤公主之意,不言而喻。
她这是在明晃晃告诉时晟,她相信耶律越,也相信余小晚,要他莫再挑拨离间!
时晟颌首,“公主能有此贤夫忠仆,末将甚是羡慕,来,末将敬公主一杯!”
说着,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敦贤公主也笑盈盈地执杯掩袖饮下。
时晟随手放下酒杯,客套地赞道:“不愧是圣上御赐黄金酿,甘烈清醇,确实好酒!”
经了之前那场风波,余小晚再不敢怠慢,提着十分的小心守在一旁,见酒杯空了,赶紧上前续杯。
青玉酒杯,小巧精致,堪堪一斟便满了。
不待余小晚撤回手来,时晟突然毫无预兆地探手!
余小晚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被他拽着手腕,猛地拍在了桌上!
“果然是个难得的忠仆,手背带伤,居然还来伺候主子,着实让人称叹。”
这话一出,所有的视线都盯在了余小晚的手背。
余小晚瞬间惊出了满身的冷汗!
时晟死死按着她的手腕,露出了她原本半掩在袖中的手背,就在那手背接近手腕之处,清晰的抓着五个深刻的甲印。
这是不久之前,耶律越在那屋中给她掐的!
虽说已过了一个多时辰,可这甲印不消反肿,越发的明显,且一看那伤痕形状便知是手指掐印。
多少仆从下人刚挨了板子还得伺候主子,这般皮肉小伤,根本不值一提,时晟却独独拿来夸奖,其心何等险恶!
敦贤公主瞟了余小晚的手背一眼,晏晏笑道:“你这丫头,莫不是又与采薇嬉闹?次次这般不小心,可是要让将军见笑了!”
余小晚立时微微一福,请罪道:“奴婢知错,下次再也不敢了。”
采薇也赶紧随着福了福,“奴婢也知错,再也不敢了。”
漆黑的墨瞳凉凉地扫过她们二人,恭谨有礼地再度举杯,这次却是对着耶律越。
“末将今日前来,一是商议玄睦一事,二来则是专程给侯爷赔罪的。当日在那林中对侯爷多有不恭,还望侯爷见谅。”
耶律越举起酒杯,淡声回道:“将军秉公办事,何错之有?还是我敬将军吧。”
说罢,掩袖饮下。
一餐饭,寥寥三人,却吃得刀光剑影。
饭毕撤席,敦贤公主遣走所有下人,独留时晟与耶律越,还刻意让人掩上了门,大抵是要商议玄睦一事。
采薇下去泡茶了,余小晚一人心神不宁地守在廊下,盘算着待会儿如何应对公主。
一转头正瞧见窝在她肩头不知愁绪只知埋头大睡的小呼呼,不由气儿不打一处来,抬指弹了一下它毛茸茸的小脑瓜。
小呼呼正睡得香,被她弹得身子向后一仰,险些摔下!
吓得它赶忙抓紧她的肩衣,接连扑闪了好几下小翅膀,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它挪了挪小爪子,有些茫然地歪头瞅了瞅余小晚,麻雀黑豆眼乌溜溜的。
啾咪~~啾咪~~
娘亲为森么要吵醒小呼呼?小呼呼好困!
余小晚脑补了它的台词,气哼哼回道:“你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下次不许再来找我了,记住了吗?”
啾咪~~啾咪~~
娘亲你在说森么?小呼呼听不懂耶!
小呼呼歪了歪小脑瓜,依然是一脸茫然。
余小晚也没指望一只鸟儿能听懂她的话,不过是气不过罢了。
这还真是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若不是因着它,她何至于每次见到时望归都腿肚子转筋,生怕被他发现她就是他那个死掉的老婆。
想起上次被时晟追了整条街,还有那次被迫跳水塘,余小晚更来气了,上手又要弹它。
却不想,这次小呼呼有了准备,赶紧抬起小翅膀,翅羽张开,羽扇一般护住了自己的小脑瓜。
余小晚瞟了一眼它护得严严实实的脑袋,又瞄了一眼它圆鼓鼓的小肚子。
哼!
顾上不顾下,还治不了你了!
余小晚不弹它,直接抓了它给它翻了个肚儿朝上,不弹它,就戳它!
呼呼的小肚子圆圆的,软软的,还挺好玩,余小晚把它按在掌心,左戳戳,右戳戳,倒是暂时放松了紧绷的情绪。
本来是想欺负欺负这坑娘的小二货,却不想,戳着戳着,那土肥圆居然脑袋一歪……
呼噜呼噜——
余小晚简直无语了。
你是只鸟啊喂!
你是站着睡觉的不是躺着的啊摔!
你要不要这么反自然啊天!
余小晚觉得自己还真像是拿自家熊孩子无可奈何的悲催老娘,微叹了口气,又戳了戳那小家伙。
它肚子上的绒毛比背上更轻更细更软和,手感还真不错,余小晚戳着戳着,戳到了一个硬硬的东东。
定睛一看,是个枯树老藤般的硬疙瘩。
这东西当日救下小呼呼时,余小晚便已察觉了,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些日子,这东西不消反长,原本还能堪堪躲在绒毛之下,如今却是微微露头,质地也更硬了一些。
余小晚借指尖轻轻骚了骚,却见小呼呼竟舒服的晃了晃小脑瓜,微眯着鸟眼,还哼唧了两声。
是的,没错,确实是哼唧!
一只鸟居然会哼唧?
余小晚也是很不能理解。
可这是事实,平时它都是“啾咪啾咪”的鸣叫,这会儿直接变成了“啾啾啾啾”。
“好你个家伙儿,还真是会享受!看你好像又圆了点,看来小日子过的不错嘛。”
余小晚又戳了戳它,见采薇端着影青茶壶款款而来,这才反手将它扣在掌心。
还未开声招呼,却见采薇突然住了脚,恭敬地福了福。
“奴婢见过将军。”
余小晚一惊,回头望去。
却见时晟不知何时打开了不远处的雕花木窗,正立于窗下,冷冷地朝这边望着。
余小晚赶紧也福了福。
“见过将军。”
时晟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冷开口。
“你过来。”
过去?
干嘛叫她过去?
你说你们三人关门闭户的不说好好谈事情,突然杵到这窗户口唤她过去干嘛?
话说,她方才跟小呼呼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吗?
不管了不管了,依时晟的性子,大抵不会想到借尸还魂之流的,旁的就随他便了,她倒也不甚在意。
胡思乱想着,她已行到了窗前,再度福了福。
“将军有何吩咐?”
“采琴?”
“是。”
“再过来些。”
余小晚不明所以,又向前靠了靠。
却不想,时晟突然自窗内俯身探出,凑到她肩头,微微动了动鼻翼,嗅鼻声清晰入耳。
余小晚有些诧然。
“将军?”
时晟嗅过左肩,又换嗅右肩,最末,抓起了她的手,凑到鼻翼下,又嗅了嗅。
余小晚彻底懵圈了。
他属狗的吗?
他想干嘛?
他以为它是小呼呼那样天赋异禀能嗅到灵体味道?
还是说他只是流于表面,以为她身上撒了什么香粉?
对!说不定他以为她撒了什么和上官锦一样的香粉,所以才让小呼呼认错了娘!
刚想到这里,却见时晟微微蹙眉,问道:“你撒了什么香粉?”
果然如此。
“奴婢用的芙蓉兰。”
芙蓉兰不贵不贱,她这身份的丫鬟用,刚刚合适。
不过,这只是应付时晟所言,余小晚其实根本没用香粉。
一来,她懒,伺候公主可不是个什么轻松活儿,每日天不亮就要起身候着,她都是闭着眼穿衣梳洗的,哪有那闲工夫擦什么香粉!
二来,她味觉灵敏,不喜这些浓郁廉价的香粉味儿,可上好的香粉她又哪里买的起?即便买的起,她一个小丫鬟那般招摇,岂不是落人口实?
三来,她不是受伤便是逃命,哪有工夫操这香粉的闲心?
时晟又拽着她的手闻了闻,从手背沿着袖口一直闻到肩头,这样子,哪里还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登徒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鉴于上一世上官锦的凄惨经历,余小晚其实很排斥与他这般亲近,可又不能以下犯上推开他,只得僵硬地杵在原地,说不出的尴尬。
时晟凑到她的颈窝好半天都没动,甚至越贴越近,微烫的呼吸已若有似无的喷洒在了她的颈边。
怎么办?
难道真就杵在这里任他调戏?
方才下了一场鸿门宴,公主那边还没过关,余小晚不想节外生枝。
她忍!
再忍!
还忍!
尼玛!忍不了了!
她对时晟真心生理性排斥!
她刚想抬手推开他,却见眼前白衣恍过,一只带着书茧的手按在了时晟肩头。
“时将军,你方才说要开窗透气,如今窗子已开,公主还在等着。”
时晟这才撤身离开,却并未去寻公主,而是冲着一脸淡漠的耶律越不甚诚意地求问。
“这小丫鬟身上的香味与我亡妻十分相似,倒是让我生了几分欢喜的心思,不知侯爷可否割爱?”
耶律越面色如常,并不看余小晚,只淡淡道:“将军说笑了,她并非普通丫鬟,身有圣上亲赐封号品阶,又是公主的贴身侍女,我如何做得了主?”
说话间,公主已款款而来,站在了耶律越身侧。
大红的宫装,如雪的白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