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种田之长姐威武-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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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半夜吃饭,元宁没让季秀多吃,只吃了个半饱,领着她在屋子里溜达了两圈,才由张婶抱过去安顿睡下。
县城里过年还是热闹的,尤其是大家觉得一年比一年好,日子有盼头,也希望借此带来好运,所以放鞭炮的人一直持续到几近天明。
等只剩下小夫妻二人了,苏鹤亭才把自己的新年礼物拿出来:“送给你的。”
元宁看着他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大箱子,眼神闪了闪,“你不会……又给我准备了一套工具吧?”
上次明明已经送过了。
苏鹤亭挠了挠头皮,“我也不知道送什么才好,看上次送的那些都有坏掉的了,所以我专门找人又重新做了一套……”
好吧,虽然直男了一点,但总归是实用性比较强的,元宁很高兴,“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她给准备的是三套衣裳。
苏鹤亭脸上的笑容明显变淡了一些,她没想到这也能成为礼物。
元宁瞟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会是这种表现!来来来,我跟你说说这些衣服都有什么妙用!”
衣服还能有什么妙用?
苏鹤亭带着疑问跟着元宁来到了外间的大炕边。炕上的东西已经全部收拾干净了,炕单铺得平平展展。
元宁拿出一套衣裳铺在了炕上,“你瞧,领子里藏了一些急救用药,若是你受伤了,可以止痛;袖口这里有两个针筒,用来发射飞针的,也就是说遇到什么意外的时候,你可以用来防身。
“腰带上的东西就更多了,这些看起来是宝石,其实用处各不相同,我慢慢跟你说……”
原来这一套衣裳里面被她设计了三十个小机关,能够帮助苏鹤亭渡过难关。这里头甚至还包括了火石和盐巴,可以拆卸下来做成绳索的东西等等。
可以说,把各种各样能够想到的意外都想到了。
苏鹤亭的心被填得满满的,忍不住伸手把人抱在了怀里,喉头却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般,好半天都发不出声音。
良久,他才在元宁头顶轻轻说道:“能娶到你,真是我三生有幸!”
元宁往后靠了靠,微微侧脸,“别说这些了,从这里去京城,山高水长,会遇到什么,谁也难以预料,你只要平平安安出去,顺顺利利回来就好。”
苏鹤亭没给什么承诺,但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不管怎样,他都会好好地回来与她相见。
天实在是不早了,两人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去睡下,只是谁都没有睡意。
元宁悄声问道:“你的身世,还有多少人知道?”
“为数不多,”苏鹤亭认真思索了片刻才给出了慎重的回答,“但肯定也不在少数。那老贼老奸巨猾,为人心思缜密,有人这样查过去的事,以他众多的耳目,他不可能一无所觉。”
元宁不懂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只是有些不安,“有父亲在前面抵挡,那人应当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吧?”
“你错了,”苏鹤亭微微摇头,“我和父亲的那层关系在京城里几乎是人人皆知的秘密,老贼又如何不知?
“以他的角度,我这样的出身,自然是不可能继承家业的,但父亲也完全可以把我当做接班人来培养,将来把所有人的人脉全都交给我。
“即便不能光明正大认祖归宗,终究也是苏家的骄傲,最要紧的是,一脉相承,就没别人什么事了。
“父亲深沐皇恩,圣眷正隆,他反而不好下手。对我……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县令,便是大家预测将来前途无量,终归也还是预测。
“若是此时对我动手,那便是将无数可能性完全扼杀在萌芽状态了。
“这些朝堂上的大人物,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培养的继承人,虽则老贼名义上已经远离朝堂,但是想要保证他的声望,保正后代子孙昌盛,便不可能放弃权柄。
“他侄子辈没有出挑的人才,孙辈却有几个着实不错,现如今也不过是想着力培养学生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将来好给自己的孙辈铺路。
“政敌的人,便是他的敌人,是要除之而后快的。”
元宁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也太复杂了。”
“是啊!”苏鹤亭也是无限感慨,“这些事情,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又如何能信?天下的读书人,哪个不是抱着功成名就,上报皇恩下泽百姓的初衷的?”
元宁咬了咬唇,想着,既然苏德昭也已经身居高位,且和那周城斗智斗勇多年,若说还是个心思单纯的书生,谁都不会信。他……会不会把苏鹤亭当成工具?或者是棋子?
但这样的话她也只是自己在脑子里过一过,不敢宣之于口,毕竟自己想事情复杂是经过大染缸浸染的,说不定是小人之心了呢?
“不管怎样吧,”她深吸了一口气,“你往后可要时时处处留着小心,别被人钻了空子。”
苏鹤亭翻了个身,面对着她,脸上染了几分笑意,“你就不叮嘱我,要拒绝别人给我送女人?”
第二百二十七章 拜年
苏鹤亭年富力强火力壮,就跟个小火炉子似的,这样靠近,热气蒸腾,让元宁脸上都跟着发起热来。
她往后缩了缩,小小的翻了个白眼,“别人怎么想怎么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难道还能阻止他们?关键这不是还要看你?”
苏鹤亭低低的笑了起来,醇厚的笑声在床帐之中回旋。
元宁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开始发烫了,嗔了一句:“睡觉睡觉!笑什么笑!”干脆利落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苏鹤亭卧倒,伸手把人捞进怀里来,“嗯,睡觉!”
好像只是打了个盹儿,天就亮了。
元宁迷迷瞪瞪坐起来,觉得头晕眼花的。
苏鹤亭已经起来穿戴整齐,见她摇摇晃晃的,便迈步过来扶着她躺下,“行了,也没什么事,你再睡会儿。”
“不行不行,”元宁挣扎着起身,“还得给几个小的红包呢,等会儿铺子里也要来人,也得给发利市。”
苏鹤亭无奈,只得拿了衣服过来,帮她穿好。
洗了个冷水脸,才感觉好了点,不过却被苏鹤亭唠叨了好几句:“姑娘家,可不要在这种季节用冷水,会落下病根的。你过去怎样我不管,我也没那个权利,但现在你是我媳妇,我就必须得管!”
看到元宁不太服气的样子,他又说:“谁到那几天疼得死去活来的?那时候再后悔还有什么用!”
元宁的小日子不太准,有时候提前有时候延后,有时候一点感觉也没有,有时候却疼的人恨不能一头撞死。
她知道,大约是跟过去经历的苦日子有关。
“邱神医给你开的方子还是要再吃起来,他老人家说了,三个月吃一次,每次七天,吃上两三年,保证你往后就再也不会痛了,日子也会更准。”
元宁眨眨眼,看着他,“你怎么提起这个话题,还是面不改色的?”
“我有什么要改色的?”苏鹤亭反问,“难道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题?身为男人,我关心一下我娘子的身子难道还有错了?”
元宁只好举手投降,遇到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也是没法。
亲自盯着她用热水重新洗了一遍脸,苏鹤亭才放心出去了。
张婶那边准备了简单的早饭。
过年讲究,睡半夜起五更,天还没亮就陆陆续续有人出门去拜年了。
那些亲戚比较多或者亲戚家住得比较远的,自然是要早出发一点,不然一上午根本走不了几家。
临走的时候总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要不然,去了别人家难道还能在人家家里混吃?谁家的日子都不是那么宽裕,摆出来的吃的也不过是为装点门面,谁若是当真把客气当做真诚,就太不上道儿了。
到了元宁家里,自然是不会有这些虚文,但总不能在待客的时候吃东西吧?不够讲究。
所以还是要吃点东西的,尤其是大人能忍,孩子们却不能忍饿。
张婶早饭准备的是面条还有煎饺,另外就是搭配了几个佐餐的小菜。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匆匆吃了早饭。
张婶把碗筷撤下去。
伯钟就领着弟弟妹妹来给姐姐姐夫拜年。
四个人真真切切跪了下去,伯钟抬头看着想要站起来的元宁,道:“长姐请坐!你听我说!”
元宁只得坐下,来实说,来自那个不讲究跪拜礼的时代,她被人这样跪了,还真是……浑身别扭!
“都说长姐如母,”伯钟郑重说道,“别人家是怎样的我不知道,但在咱们家,若是没有你,我们……不说我们三个,怕是小妹都活不到今天。”
父母过世的时候,季秀还是个小奶娃娃,若是被别人家养着,哪里舍得淘换那么好的小米熬汤喂养?哪里会像长姐那样晚上贴身细心照顾?
头个冬天都未必熬得过来,哪能像如今这样圆团团的粉白可爱?
“我和叔毓可能还会好一些,毕竟是男娃子,等着继承香火的会把我们要了去,但若说精心养着,却是不可能的。很有可能当他们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就会拿我们当牛马使唤。更不要说念书识字了。
“如今我们的眼界见识,哪里是村子里这个年纪的男娃能有的?
“还有仲灵,她是个女娃,当初族里说要收养我们几个的时候,就没谁开口。女孩子在村子里过的日子是怎样的,不用说大家都知道。
“再看看如今仲灵的样子,识文断字,大方得体,还能帮着长姐管家算账。
“过去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全都习以为常。
“说句不孝的话,便是父母在世,也不可能给我们如今这样优越的生活。我们难道不应该感谢长姐?”
说着当先磕了一个头。
底下三个小的也都有样学样。
元宁眼眶微微有些发酸,这几个孩子都是有良心的孩子。
伯钟直起身来,眼眶通红,泪水还在眼角挂着,他擦了一把泪,更噎了一下,继续说道:“生活方面倒是其次,最要紧的是,长姐教给了我们自立自强,教给了我们做人最宝贵的品格,让我们增长了见识。这是会让我们一辈子都受用的。
“当然,这也是我们的父母所无法给予的。难道这些还不值得我们一拜?”
说着又是一个头磕了下去。
元宁也跟着心酸起来,老实说,她可从来没想过那么多,只是想做就这样做了。
苏鹤亭递给她一块手帕,示意她擦擦眼泪,元宁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也已是泪流满面。
伯钟第二次直起身子,冲她笑了笑,“长姐,我们四个,是你一手拉拔着长大的,将来还会有挺长一段时间要靠着姐姐过活,可我们都不是那没良心的白眼狼,将来,我们一定会让姐姐以我们为荣!”
说着再次拜了下去。
“好了好了,”元宁离座,伸手把他扶起,又把季秀拉着站起来,“你们都好好儿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苏鹤亭插口说道:“你这样是不对的,你也不能对他们一点期待都没有,最起码,人品这方面是一定要过硬的。”
伯钟忙应道:“是,姐夫。书上说‘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我想在你们的潜移默化之下,我们都不至于长歪。”
第二百二十八章 灵活
苏鹤亭朗声大笑,笑过之后又严肃地说道:“漂亮话谁都会说,但能不能真正做到,就要看以后了。”
他看了看元宁,“不过,往后有我了,我也会替你们姐姐看着你们,不容许你们走上歪路。嗯,当然,该提携的我也会不遗余力。你们姐姐在意的人,我是肯定会重视起来的。”
伯钟又恭恭敬敬给苏鹤亭行礼:“多谢姐夫。”
身后几个小的也有样学样。
苏鹤亭把伯钟扶起来,“咱们自己人,往后就不用说这些话了,多好的话说得多了也不值钱。”
元宁摸出红包递给弟妹们:“好啦,现在拜也拜完了,该收红包了!”
几个小的这才欢呼一声,上前去接了红包。
苏鹤亭也把自己准备好的红包拿了出来,“今年姐夫也给一份,往后每年就只给一份啦!”
伯钟忙摆摆手,“姐姐姐夫只给一份就好了,我们平日里也没什么花钱的去处,姐姐给的零花钱足够多了。”
“那不一样,”苏鹤亭笑眯眯把一把红包都塞给他,“这是新年红包,预祝你们一年之中都有好运气的,说什么都要收了。再说,我都说了,并不是年年如此。”
伯钟只得收了,并且把所有的红包都拿给了仲灵,“这些都让你们二姐给收着,好好攒着!实在缺钱花了,再跟她要,但什么用处都必须说清楚,还要经过长姐允准。听懂了吗?”
连最小的季秀都大声说道:“听懂了!”
他们手里都还有钱,根本就动不到压岁钱。
元宁也不太管他们怎么花钱,免得养成小家子气的习惯。
过去他们偶尔还会提出资助家庭贫困的同窗,她也都慨然应允,只不过叮嘱他们量力而行,并且注意给同窗保留自尊。
如此这般,几个孩子都热情爽朗大方,却并不是傻白甜。
见他们如此作为,元宁和苏鹤亭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仲灵捧着一堆红包,也给出了承诺:“我会记好账的,谁的是谁的,一文都不会少。”
她看了看元宁,迟疑了一下,道:“不过,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大哥,你听听。”
伯钟点头。
仲灵便道:“我是觉得,咱们这些钱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拿出去做本钱,做点什么事,如果将来做好了,赚了钱,咱们还能给姐姐姐夫买点什么,总归是咱们自己的心意,与众不同。
“倘不幸亏了,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最起码得到了教训。让我们知道在外赚钱到底有多不容易,痛定思痛,才能有更多的进步。”
元宁惊奇地看着这个平日里不多话的妹妹,实在想不到,她竟然还有这种想法。
伯钟认真思考了片刻,便点头答应了,“你说的有道理,那就这样办吧。”
叔毓眼巴巴地看着哥哥姐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们就不问问我?”
“你的主大哥做了,”伯钟拍了拍他的脑袋,“你还小呢,凡事听我的。”
季秀有点着急,蹦了几次,仲灵便理了理她头上的红绒球,笑道:“你的主,二姐做了。”
季秀这才甜甜地笑了。
元宁对这种想法给予了充分的肯定,“既然要高投资创业,就不能盲目,我来帮你们挑选项目,但我只会给你们一个大致的范围,具体怎么选,你们自己决定。”
仲灵这些日子跟着秦掌柜,增长了不少见识,笑笑说道:“好。”
伯钟道:“那这件事就让仲灵全权负责好了。”
“这可不成,”元宁摆摆手,“这是你们四个的事,那两个小呢,甩手不管,情有可原,可你是做大哥的,怎么能把这些事全都交给妹妹?
“我建议,你们俩商量着来,省得将来出了什么问题,互相抱怨。”
为了利益,亲兄弟反目成仇的例子还少么,她可不希望看到那样的局面。
“姐,”伯钟摇头,信心满满,“我们不会的。”
“这话说得为时尚早,”苏鹤亭笑着摇了摇头,“你们才多大?经历了多少磨难?这世上最最复杂的,不是别的,正是人心。
“有些时候,在没有建立各自的小家庭的时候,兄弟姐妹间尚可做到亲密无间,往往有了自己的小家之后,便愈行愈远了。”
他看到伯钟嘴唇入冬了几下,就摆了摆手,制止他开口,“现在不要给什么承诺,要知道可以宣之于口的承诺都没什么分量,往后如何,咱们且行且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