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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白月光切黑之后(重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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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根本没做错吧,明明是我先招惹的你。我把你的资料都搞到了手,我知道你的出身、你大部分的人生经历,还有你那些一查就能查到的爱好!你还写森林乡,我读一遍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只要是做好了功课,没有人能经受住这种刻意的情感引诱。”
  这是孟淮明第二次收到他道歉。
  “燕灰,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苏曜文的事情?你不恨我?”
  他钳住燕灰的下颚,迫使他抬起头,却不许他看见自己的脸,“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在和你相处的时候时时刻刻会想到苏曜文,你还敢和我说抱歉吗?!”
  燕灰手指痉挛着掐进了被褥,他抖得很厉害,孟淮明发觉他的反常,松开手用滑落的被子将他裹住。
  燕灰忽然说:“你把灯关了。”
  所有房灯的开关都在床头柜上方都有控制按钮,室内很快填上了黑。
  孟淮明想把他放平躺下,却意外感受到燕灰温热的贴近。
  燕灰手脚并用地把他抱住,这简直不能称为拥抱,更像是在濒死时抓住浮萍稻草。
  上一段情史揭露,往事于双方都是深重的伤害,如同以身试刃。
  他总是做矛盾的事,无形中构建了冲突的场景,只有一个人在演独角戏,分饰不同的角色,念不同的对白。
  冷静的是旁白的诵读者,他清楚地看见孟淮明心心念念着另一个人。
  孟淮明得不到又放不下,那已经不算是爱情,而是靠时间磨出的执念。
  遇上这种人本应远远离开,他几乎不可能完整地去和另一人重新相爱。
  而编织了太多情爱的燕灰是游戏人间的天赋型选手,这些本领蛰伏在内敛之中,连他们本人都无法意料。
  不冷静的燕灰在企图从十死无生的境地里搏出一条生路,又找不到在正确的方法,自我保护告知他这不可行,他偏要不可为而为之。
  燕灰双手在孟淮明背后胡乱地抓挠,他焦虑困惑,到底哪里出了错?
  兰亭细雨的午后,燕灰刚完结森林乡的第三部 ,前两部的插画版也会在今天到货。 
  同时作为汤圆酒糟他也卖了本版权,赚的笔钱和存款一起足以凑够首付。
  姐姐报名成人高考,有很大希望考上好学校。
  读者网友们热情的安利哪里适宜居住和写作,来自四面八方的美景在他的回复里串联。
  父母终于稍有退让,允许他回家看望。
  那天他那样高兴,干劲也十足,一个人就把新到货的书卸下车,穿着工装,戴着白手套,想一口气搬掉最后一沓书,却抱不稳,这时孟淮明出现帮了他一把。
  他问这位西装革履的先生要买什么书,对方翘了嘴角,雨珠从发角滑落,将坠不坠地挂在下巴尖上。
  这位先生的眼神足以停下江南连绵不绝的细雨,燕灰想到了多日不见的阳光、猫咪、和流云蓝天。
  他来买森林乡。
  孟淮明就这样轻而易举,用一个眼神,一个答案买断了名叫“燕灰”的IP。
  如果孟淮明在他绝对的困苦中出现,燕灰还能欺骗自己只是混淆了救赎和爱的区别。
  而他偏偏出现在燕灰快要拥有他想要拥有的一切都时候。
  他依然选择和他走。
  “你别开灯。”
  他太过畏光,点亮了灯,仿佛什么都为时过晚,全都来不及。
  燕灰圈住孟淮明的力气太大,他清瘦的身体居然能爆发出这么可怕的力量,连孟淮明都感到了窒息,以及深刻的惶恐不安。
  “不开灯不开灯……我们不说了,我不想再骗你,但现在我、我……”孟淮明拍着燕灰的背,哄孩子似的哄他。
  燕灰完全不能打开他的壳,孟淮明察觉到他在有意无意回避他们分开后发生的事。
  是什么样的狼狈使他一想起来就出现应激?
  他在已经明了的领域被围困,却封闭了该得到安抚的板块。
  有节奏的敲门声惊动了静水流深的暗。
  “……孟先生,打扰了,我是住在楼上的江畔。”
  孟淮明不想放开燕灰,但燕灰已经松手,他用被子盖住头,孟淮明揉了揉他的发顶,低声说:“我很快回来。”
  敲门的江畔就是楚鹤的经纪人。
  经纪人的衬衫破破烂烂,披了条风衣,看着十分清凉地站在门口。
  江畔的长相其实非常大众,但他的目光与众不同。
  专注到炽热,锐利到刺人,不靠镜片的遮挡就会显得太过锋芒,此人身上都是工作练出圆滑和八面玲珑,唯有这双眼睛容易纰漏本性。
  孟淮明略有听过他在行内的恢宏战绩,“永遇乐”刀光剑影的酒宴他也应付自如,游刃有余。
  而现在这位简直像是经历了一场打劫。
  江畔那用来遮掩的金边镜没了,于是孟淮明直面感觉到他煞人的眼神。
  即使他嘴角乌青,额头破了好大一块油皮,头发也是乱,但现在如果给他一位新艺人,他也能从头到尾用审视的目光把对方剥一层皮。
  “江先生您这是……先请进吧。”
  酒店走廊都装有监控,就算江畔不是明星没怎么露过脸,长时间站在监控范围里也总归不妥,让他进门则更加不当。
  孟淮明不认为江畔会蠢到搞不清状况,可既然他能敲这个门,就会有他的盘算。
  屋内燕灰已经在身上套了件毛衣,江畔见他们都是睡下的样子有些意外,毕竟现在这个点对八小时工作制的不算早,于他们来说都还是活跃时间。
  “谢谢。”江畔接过燕灰递来的纸杯,孟淮明看他脸上的伤,分明是挨了揍,江畔也不掩饰,直接说:“买药路上被人打了。”
  他将手里已经握的皱皱巴巴的塑料袋放在桌上,里面都是胃药感冒药和暖贴。
  大概率他的眼镜是在挨揍过程中遗失,这包药倒还是完好,燕灰与孟淮明对视一眼,燕灰问:“是楚鹤先生身体不舒服?”
  “实不相瞒,明天能不能起来都是个问题。”
  经纪人叹了口气,孟淮明立即明白了他的来意。
  “那江先生的意思是楚鹤明天的场次,以及开机仪式都不能参加?”
  明早开机仪式后直接就是第一幕,学校的戏份几乎没有一场不关于楚鹤,难怪江畔连脸都不洗,顶着伤就过来。
  “仪式这个还能缺半场,可仪式后是一场郑诚的打戏和毕业,都是楚先生的重头,他来不了耽误进度,您找我们也没用啊。”
  江畔揉了把头发,丝毫不在意碰到伤,好像疼痛才让他更加清醒。
  “孟编,我们知道明天的戏份重要,楚鹤他不会缺,我只是有个不情之请……明天那场打戏,能不能在晚上拍?”
  孟淮明散漫地笑,半真半假地说:“这我们可做不了主。”
  经纪人察觉到导演和安安的勾结,再敏锐洞察孟编剧在剧组地位的特异。
  江畔怕是料想到孟淮明的回答,“没能照顾好艺人是我的责任,这都是我的私人请求,他们连连下绊子,我除了能给他争取一点休息的时间,还能怎样呢……”
  他看向燕灰,“陈编,您在那天说卖惨不能博得同情,这点没错,我给你们通个消息,吴非是安安从后台君玺那里找来的人。”
  “他这次不会出组,就是在酒店里写,现场所有的改动意见都会发到他那里。”
  言下之意就是剩下三个就算出现在剧组,也是纯游玩观光的性质。
  是变相架空。
  “我们本来就是来玩的。”孟淮明想点烟,但忍住了,“我比较感兴趣你的‘卖惨’内容。”
  江畔苦笑,深吸了口气,燕灰发觉他压抑的愤怒。
  “没什么说的,都是下三滥的花样,楚鹤他没精力防,已经在出局的边缘。”
  “出局?”燕灰问:“这是一种比喻?”
  “不好意思……我和艺人说习惯了。圈,局,是一个意思,饭局也好,戏局也罢,不愿积积极入局,就和桌球一样,会被打击出局。”
  “我看楚鹤不是挺积极,剧接接的勤快啊。”
  江畔苦笑了一声,燕灰挑眉,这位经纪人眼底的戾气刹那间消失了,变得疲倦轻柔,连带紧绷的精神都松懈下来。
  “他不是还有我么?”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攻受双方都有点问题。攻一定要把旧账翻清楚了,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相遇,不说清就会重蹈覆辙,虽然是在比较激动的状态下揭露出来……受的问题就大了点……后面会揭晓。
  感谢投营养液和雷的大可爱们(鞠)!


第19章 
  江畔是铆着一股劲儿才坐到了编剧这里。
  从被人堵在巷子里殴打到他跑回酒店,靠的就是股心气,等心气一泄,江经纪人是胳膊疼腿疼,头更疼。
  燕灰简单给他清洗额头的伤口,孟淮明有两片创可贴,也潦草的给他贴上。
  江畔要上楼,才站到一半,人就往地上栽。
  别说是楚鹤明天爬不起来,江畔自己一晚上过后怕也是够呛。
  他把那袋药死死掐在手里,手里的塑料袋捏出百岁老人脸上绵软的皱纹。
  燕灰和孟淮明眼神交换了分工,燕灰拿过他的药袋,把药一样样捡出来抱在怀里,对江畔说:“药我去送,你们慢聊。”
  孟淮明不久前才坐在首席发了言,他又算是编剧里面的异端,大半夜往明星房里去终究落人口舌,燕灰名不见经不传,以后也不会在业内久待。
  他去给楚鹤送药,孟淮明在这里套江畔的话,突如其来的访客打断了他们未能继续的崩溃和无灯的夜谈。
  燕灰用江畔的卡刷开楚鹤的房间,房中点着床头的两盏。
  给明星住的房间规格比他们的好些,空间大还多出个阳台。
  燕灰没有急着开全灯,所见两张床的被子枕头都没了,阳台上的藤椅里窝着一大团白。
  燕灰走进去,就听一声虚弱的呼唤:“……江?去了好久。”
  “楚先生。”他停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江畔在路上受伤了,现在在我们那里。”
  清凌凌的白光从街道历经千辛万苦,跃上玻璃窗,楚鹤按住腹部,握住扶手几度想要站起,却没有成功。
  “多谢你……你是?”
  “导演组的跑腿编剧,陈锦。”
  “陈锦?”楚鹤前倾身体:“陈编,江他伤的怎么样?”
  白光晃过他血色尽失的脸庞。
  楚鹤不再年轻了。
  这口青春饭他吃不了几年,风光一度的他现在也要来接低成本的电影和电视剧。
  阳台的烟灰缸装不下楚鹤遗弃的烟头。
  燕灰不喜欢烟味,就帮他清理了小台子,把药都放下,楚鹤一样一样拿来看,撕开包装袋直接往嘴里倒,包括冲泡服用的颗粒。
  颗粒是沙漏中的细沙,楚鹤仰头吞服时眼角绽开密集的纹路。
  燕灰给他倒水,两人默默无声演着哑剧。
  做完这些燕灰就转身离开,是尽职尽责的送药工,对大明星的落魄没兴趣,也不留意于他卸掉装粉后的老态。
  回房时正巧江畔离开,经纪人一瘸一拐扶着墙消失在拐角的电梯间。
  孟淮明连坐姿都没变,笑着骂了句土话:“瘪三。”
  跟组总能有意无意听说一些八卦。
  没想到安安为了弄楚明星,脸都不要了,手腕十八般下作,古早的整人方法,都是要把楚鹤和经纪人往医院里送。
  剧组大会前演员借着饭点提前开了小会,大冬天吃海鲜宴,经纪人进屋见那刺身冰山就冷笑。
  海鲜宴桌心下有凹锅,用来最后下没清盘的食材,熬一锅鲜粥,楚鹤统共没动几筷子,额外喝着新点的热饮,也就等着粥压压胃。
  结果粥没喝上,改吃面,美曰其名韩口的辣面驱寒,江经纪人尝了一口差点掀桌,驱个鬼的寒,全是人工辣的面有什么可吃。
  江畔一个人吃了两碗,辣的嘴唇通红,楚鹤初尝了一点不住咳嗽,还有心思笑自己经纪人的香肠嘴。
  而没过多久就笑不出来了。安安提出包车去会议大楼,正常司机就算是喝了二两酒都不至于把车开的那么“抑扬顿挫”。
  江畔自己下车都经不住,童水泽和一位女演员差点要去扶电线杆,楚鹤脸色煞白,先一步离开。
  经纪人赶紧在自助贩卖机里买了热奶茶,想着喝不下给楚鹤暖暖手也行。
  这位楚明星靠着罐奶茶撑到九点多,他这一天肚子里就是一口面一杯果汁。
  紧接着就是童水泽的助理,走路打颤脑子污黑,美曰其名感冒虚的慌,一脚踩空还拖着楚鹤从楼梯上滚了十几阶。
  经纪人这边就比较直接,二话不说被按在巷子里就是一顿乱揍。
  要不是江畔练过两天,明天他就得上社会新闻,不定会被扣什么名头。
  轻飘飘一句某某人在酒吧后巷被无故殴打,疑似某明星经纪人,就能变着花样写出四五种标题。
  燕灰听了也想笑,这都是什么昏招。
  小孩子都不兴这套,简直拉低了平均水平。
  这种级别的八卦要是传出去恐怕都没人会信,没反转也没套路,幼稚的令人不可思议。
  “我都不知道该笑谁。”孟淮明叉着腿坐在床边,剥开一支棒糖的包装纸。
  燕灰忽然心领神会地被他勾起了烟瘾,他不喜烟味,但有人让他学会了抽烟。
  继而是糖瘾,两人相对吃糖,一时谁都没了睡意。
  “这个安安不是君玺的人吗,他们就这路数?”
  “君玺”给孟淮明的印象是典型行事诡异的商人集团。
  上辈子整垮孟老爷子盘子的五家联盟里有它,后来在孟淮明的企业濒临破产时捞了一把的也有它。
  坐椅子的小子姓秦,养蛊式竞争里脱颖而出的怪胎,孟淮明可不认为他会喜欢安安这种脑子有缺的花瓶。
  “君玺现在管事的不是这路数,下面的就不一定了。“燕灰轻声说,橘子味的糖球在牙舌间周游。
  孟淮明两指夹着糖棍,呼出口气如吐出了烟雾,燕灰回拨着他的试探,“君玺的秦总怎么样我不清楚,但扶他上位的里面,也就是现在他的诸多的二把手里面,有一个姓赵的,路数却差了些。”
  不过这都是早年赵豪的手段。
  怎么低级怎么来,越是简单没技术含量的有时越能生出奇效。
  燕灰心里大致有了底,但这涉及了过多是私人恩怨,孟淮明说不把个人恩仇代入剧组,倒也是给所有人都打了预防针。
  百无禁忌的人其实非常可怕,孟淮明还当安安是个人精,现在看来用人精形容他还太过片面、
  这是个瘪三精儿成了人。
  这圈子不是编剧那行,顶头压着成体系的规则。
  娱乐圈里头厉害的已经能到和规则抢台子的地步,或即将成为规则。
  有人想铤而走险不按圈内规矩出牌,要么淹死了都没声,要么能翻出些水花。
  安分守己等同于江畔口中的出局,平衡和平衡之间,需要不平衡来维系。
  孟淮明知道燕灰刻意跳过了什么内容,酒桌上他一杯“早悟兰因”就能让孟淮明看出不对劲。
  安安没道理对一个连素人都不是的小编剧有敌意,稍一打听就能大致猜出其中缘由。
  只是孟淮明下意识不愿往那么深的地方想。
  燕灰给的提示是君玺未必就有人在帮安安,他更像是狗急跳墙的结果,也只敢对楚鹤这种掉下来的明星使不入流的手段。
  保不准明天还能出片场道具事故,群演失手“误伤”,或者一出苦肉计。
  江经纪人把人脉玩的太溜,反而灯下黑艺人本身的安全问题。
  孟淮明吃完糖,嘱咐了燕灰要自己小心,剧能拍好就拍,别把自己搭进去,咱自由编剧可没有五险一金。
  就已经算是往那根悬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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