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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白月光切黑之后(重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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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前,夜里十点,燕灰下了出租车,拖着他的行李箱向他的出租房走去。
  互相应允了分手的决定后,孟淮明没有限制燕灰搬离的时间,但他依然用最快的速度将他生活在在丁香街的痕迹抹去。
  能带走的都被带走了,包括养在阳台上的花花草草,留下的不过半柜子的编剧类的工具书。
  光是《小鹿绒绒和他的森林乡》的各种版本和周边就放了半个纸箱。
  孟淮明曾经很喜欢这本书,连燕灰都费解,这一系列童话到底哪里吸引了孟淮明。
  而那时他也不会想到,孟淮明靠这些语言稚嫩,故事浅显的童话把控了燕灰这个人。
  他习惯于由文字联想画面,这些流于纸张的符号构成了一个形象。
  他将这形象与现实一对比,就知道有没有差别。
  乔禾是不符合要求的师父,她眼看着孟淮明在这种人生游戏模式里越陷越深,却从来没有提醒过他,改编和原创终究不同,即便添加了再多的创新元素,原书依然是原书。
  孟淮明由乔禾领上道,知道新人的原创剧本在行内向来是有钱赚没人拍,于是将重点转向IP改编,形成了他的习惯。
  长期不进行原创而从事加工,他已经慢慢遗忘,文字它最真实,也最会说谎。
  这也就是苏曜文大肆讽刺的一点,燕灰太过薄情,当浓烈的爱情仅存在于肉|体的愉悦时,剩下细水长流的亲情竟那么脆弱。
  “连花都带走了啊。”
  苏曜文抱着手臂,看着干干净净的前院,他眉梢高挑,“你前任蛮有意思,是来谈恋爱还是来租房子?”
  苏曜文的脖子上还有昨夜未消的余红,孟淮明从身后箍着他的腰,触手如此陌生,他不想听苏曜文评价燕灰的作风,孟淮明从背后伸出手,用指关节抵着苏曜文的嘴唇:“嘘……”
  “他对你还真不错,陪你睡这么久,你就给人一百万啊?”
  “别动……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看他挺上进,你帮他找个工作呗,别到时候还找上门来抠咱家的水晶灯的珠子。”
  “说什么呢。”孟淮明微皱眉。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位性情倔强的暗恋情人不再听人说话,总喜欢自顾自接下去:“我也是穷过的啊,晓得那是什么心态,老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这不是怕你以后惹麻烦?”
  苏曜文讲话的语调与从前有极大改变,这和他在银幕上呈现出来的状态又有不同。
  尤其是最近,三两句就蹦一个典故,孟淮明闻着他脖颈的香水味,却觉得有些刺鼻。
  “以后不要用这款香水了。”他扯住苏曜文的领子,向相反的方向拉拽。
  丁香街的夜里再也不会有照着丁香花的灯亮起。
  令孟淮明惊讶的是,苏曜文比他想得要放得开,苏野说他在这几年想开了,男的女的并没有什么分别,找到喜欢的就好。
  只要想通这一点,对快乐的贪图就能淹没太多的顾及。
  这简直是惊喜之中的惊喜,孟淮明一颗少年悸动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十八岁梦中羞涩的情人和床第间大胆放纵的美人融为一体。
  苏曜文过分懂得恃宠而骄的含义。
  他甚至会拿自己对比他的前任,本该是不中听的话,经他那两瓣唇一滑,就颇有几分吃醋撒娇的味道。
  燕灰放不开,他从来都放不开。
  永恒的人类话题以“和谐”为起点,以“默契”为终点。孟淮明自问和燕灰也算融洽,青年的身体生涩,怎么样蒸煮油炸也全熟不了,但他的耳根子软,总是被哄着就允了他的要求。
  他种了大片的丁香花。
  就在阳台与花园的相衔接的地方,阴雨的日子则会把还未生长茁壮的几盆搬到室内。
  孟淮明在他那面积可观的观景台装棕黄色的壁灯,还特意在花丛中放外罩宽圆的落地灯。
  这种灯适合造影,他无数次想要把投在燕灰脊背上婆娑参差的花影保留,青年白净的皮肤微有发红,质感仿佛不再平滑,触之即有颤抖,如肉眼不可观察的褶皱纹理,唯有触之才有的惊喜。
  半熟宣纸适合作画,造化就是最好的画笔,他看见细瘦的枝影从青年的膝窝向里延伸,菱形的叶尖一簇簇沿着脊椎膨满着、叫嚣着向腿面疯长,葳蕤的白花在腰腹绽开。
  燕灰咬碎了丁香叶,在枝叶摇晃,白云苍狗流转不停的夜空下,轻轻地说着疼。
  孟淮明想到这里,就认为苏曜文说的也许可行,燕灰付出太多,而他们的这座城市有大量的机会,他希望他能留下来,学着一个人生活,或等待两个人的生活。
  于是孟淮明联系了他出版社的好友。
  他不光给燕灰安排了工作,还补充说:“最近你们那是不是有一个交流会的策划活动?”
  “对,我不会去,你要是觉得我刚说的这人挺好,就让他去做吧,让他忙起来。”
  燕灰用他那不对口又不鲜亮的学历,找到了一分不错的工作,对方恰好是森林乡的一刷出版方。
  燕然为他庆祝,说是金子总会发光,这样他们俩姐弟以后都在一个地方,不至于分隔太远,总也见不了面。
  燕灰从来不对姐姐隐瞒,他说了自己的想法后,燕然沉默了很久。
  “其实吧,你这种要是和别人讲,那就是贼矫情。”燕然叹气:“你现在在网上发个帖‘前男友分手后帮找了个年薪百万的工作怎么办',有多少人会在下面说‘我咋没遇上这种前男友!”
  “你拿到它一没偷二没抢,况且你是没能力做这个工作吗?竞争的不平等性有很多,你不是在公平的考试中用了舞弊的手段,而是利用你本身所具有的资源。”
  不过燕然再想了一想,长呼口气,撩了撩刘海儿:“唉,早年我也烦这套,觉得正大光明地公平竞争多好,可这几年接触了这么多人,也变得这样,说得好听叫圆润,不好听叫市侩。”
  “那是圆滑。”燕灰说:“圆润那是形容你比较圆,还比较月半。”
  “你小子!”燕然是故意逗他,她起身,像小时候教训燕灰那样在他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
  她去厨房加热鸡汤,顺手煎了两荷包蛋,给老弟做了碗鸡汤泡饭,再把中午的炒菜在微波炉里转了转。
  燕然用围裙擦手,又说:“只是人脉这种东西,一直也说不清,它让人得到机会,也让人失去机会,主要是还看你怎么想,你不用它是清高,也是死脑筋。你用它是精明,也是耍手段。”
  “那你呢?”燕灰问:“你希望我留下来吗?”
  “我当然希望啊。”燕然如实点头。
  “那我再陪你几个月怎么样?”燕灰说:“等我把手头的交流会的事情做完,我就辞了职去’风棠‘买房子,你要是哪天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打飞的来看你。”
  燕然再叹了口气,打心底里不知是高兴还是怅然。
  但燕灰的决定该由他自己来抉择,于是她说:“行,风棠是个养老的好地方啊,我的小老弟!”
  “姐,你最近,是不是谈朋友了?”
  燕灰转换了话题,燕然下意识跟着点头,末了猛地回过神,没好气地说:“好哇你个小坏蛋,套我话是不是,亏我还怕你听了姐姐我的好事,想想自己遇上的那渣前任,一个人独自伤心难过抹眼泪!”
  “老姐你把碗给我放下,我饿的前胸贴后背你不能这样!”燕灰将低郁的内容轻而易举揭了过去,颇为狡猾的回了燕然一个脑瓜崩,“和我说说,是什么样的猪蹄子把我貌若天仙的姐姐勾走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燕然把碗往燕灰那一塞,嗔怪说:“刚谈上,我再考察几天。”
  “改天带给我带给我把把关,他要是欺负了你,我就要表演全武行了。”
  “嘿呦你好厉害,小胳膊小腿的还全武行,行吧行吧,改天带给你见见。”
  燕然给他夹了一大块鱼,揉揉燕灰的头发,带着厚茧子的手,直把那揉成个鸟窝。
  她语重心长说:“老弟,向前走吧,你姐姐还没嫁,你着什么急。”
  那天的泡饭依然是他从小吃到大的味道,姐姐燕然的独门风味,不同于母亲,也不同于他自己琢磨出的口味。
  燕然轻柔地将燕灰的痛苦抚慰,用亲人独有的立场,用她燕然的方式。
  燕灰再也不能忘记燕然说起“男朋友”时,脸颊上淡淡的绯红。
  可当他真正见到那人,燕然已经不再露出那样的笑容。
  他在路上偶遇了燕然和她所谓的“男朋友”。
  “我不同意。”燕灰看着那辆跑车绝尘而去。
  燕然苦笑:“没事,就是谈着玩的。”
  她原本的男友根本不是那纨绔子弟,这无非是争夺系花的幼稚游戏,可玩游戏的人,偏知道如何捕获猎物。
  恶念也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恶念有了实施的平台。
  用燕然的话来说,她不堪其扰,又看着那人还行,就想着试一试。
  燕灰知道她的隐瞒。
  而燕灰还真的去把那纨绔约出去打了一顿。
  再后来,燕然和那纨绔分手了,临了对方放了一句狠话,让燕然悠着点。
  所以当燕然失魂落魄站在大雨里等待燕灰,燕灰将瑟瑟发抖的姐姐抱在怀里时,他们都认为,这是一个纨绔子弟极端的报复。
  燕灰从未想到,这是他给燕然招来的祸端。
  “你?”
  听故事的人发出疑问,孟淮明想着两小时前,燕灰说了那么长一段,原来不过铺垫出了一个真正的罪恶。
  “我因为那纨绔的那句狠话,一直被蒙在鼓里,从来没有往我这边想,还在那耽误了不少时间。”
  “在此之前,我因为得罪了安安,不,得罪还不恰当,可以说是我毁掉了他一步登天的好梦,他恐怕一直对我怀恨在心。”
  “你怎么认识的安安?”
  “因为赵豪。”燕灰闭上眼,“在一场交流会后的酒宴上,我遇见了赵豪。“


第29章 
  安安的天台喊话的戏份反复NG,剧组的整体进度发生延误。
  年味消融在冬春握手言和的时节。
  自赵豪来剧组探过一次班,此后再也没有出现。
  据传秦家掌舵人出了事,总部将二把手们都紧急召回。
  孟淮明的老爷子传消息过来,那位白发小魔头近来要肃清他家背后的“长老”,也就是历代厮杀中突出重围却又没能最终掌权的候补团,最大年纪七十三,最小的十八。
  孟老爷子派给孟淮明的助理高呼“神仙打架”,并告知孟家选择暂时观望。
  不过离站队怕也不远了,顺便间接暗示孟淮明的回归。
  《你来我往》的路透在网上传开。
  评论区腥风血雨,楚鹤依然是话题焦点。
  有骂他老来装嫩不要脸,刨他老底黑料,讲他江郎才尽,当然也还有维护楚哥的言论,评论下回复条数又能过百。
  楚鹤前阵子疑似和已婚女星单方面搞暧昧。
  女星的男方本就是圈内大咖,年纪轻轻就敢高调结婚,夫妻俩素来被誉为恩爱典范,近期更是因为一部中外合作电影,俘获了大批新生代网民的心。
  而楚鹤本就背着不清不楚的名声,后来又因为在一档综艺节目中言辞不当,被换着关键词挂了三次热搜。
  孟淮明一看就知道,有人刻意在往下拖楚鹤。
  毕竟综艺并非直播,后期剪辑大可改变整个节目的播出效果,且那句话听者有意,怎么解读都行。
  语言的多面性充分发酵。
  暧昧这种事,还要看具体怎么个导向,都是田里吃瓜,怎么到楚鹤这里就吃出“男小三”的馊味,没那些营销推手水军控评,怕也造不出如此一致的画风。
  反观安安和童水泽,热度虽不如楚鹤,评价倒不错。
  五成磕颜值,三成磕敬业,还有两成居然在搞配对,诸如“有没有感觉他们两个好配啊”的话题后一堆营销号在转发。
  网上炒得热闹,片场这边却是冷的厉害。
  副导演卷着本子在腿上敲敲打打,今年冬天果真较往年更凶,雪也下的大。
  制片每天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却是哭都哭不出来。
  天台的残雪让场务扫掉,所见镜头外一片白皑,又得换着楼挨个扫,只能调整拍摄的广角范围,多给演员特写。
  特写是安安的致命短板。
  镜头拉近他那张美艳的脸蛋,就如同拉近了一尊蜡像。
  要是角色选的贴脸,或许还能用美貌填补几分,而现在温良身患绝症,靠脸是想都不要想了。
  化妆师给他脸上至少扑了五层,这才将浓丽的眉眼遮去,唇色又往苍白里涂,镜头一近,配上他强行尬出来的激动,简直恐怖片现场。
  小演员被冻得嘴唇发紫,副导演看不过去,叫他们全都去楼下取暖。
  他已经打算和导演商量要不搭道具换绿布,不过这样经费就超了,效果也必然是没有实拍的好。
  剧组里能讲戏的都塞给了安安,这次孙导居然没发火。
  也不知是看开了还是碍于多重的隐情,不好太让安安难堪。
  孙导也是火气,要不是他人微言轻,惹不起君玺,他早就想让安安消失在娱乐圈了。
  总之四个编剧到齐现场,孙导让他们挨个给这位主演讲剧本。
  最后甚至放出话:“他想怎么改台词就怎么改!只要他顺口好吧,咋改都行,今天必须拍完!”
  孙导看出孟淮明和赵豪间的微妙,加上前阵子安安在孟淮明面前撕剧本,孙导虽一时不能确定,却心里有个大概。
  但凡有眼力劲的都看出安安在全组的地位更甚从前,陪着他挨冻的更是敢怒不敢言。
  他们也是死活想不到,在这种级别的剧组,都要受到不公待遇。
  李溪是不敢给安安讲戏了,她当时直接被骂到哭,又觉得丢脸又觉得窝火。
  她以前在剧组也没少挨骂,却很少被人骂成那样,把她损得一文不值不说,还怀疑她是走关系进来,直接质问到职业道德上了。
  “安安,你放松点,词都已经简化不少了,你代入温良的感情试试。”
  吴非也挺不耐烦,感觉自己简直倒霉透顶才摊上这活儿。
  当初要不是看开价高他也不至于加进来,兼顾改剧本、□□、说戏,可比在酒店要累几万倍。
  安安的抵触心理膨胀到极致。
  赵豪终究将他当成一个陪床的玩意儿,而同为取乐,为何燕灰能不一样。
  “你说的是什么感情?”
  安安铁了心要罢工。
  反正最后也是要拍,楚鹤在今天杀青,他这边的戏不论如何都改不动,最后无非是剧组方妥协。
  “导演,B组这边杀青了!”
  “这么快?”孙导站起身,他们这边被分了力,B组都是靠副导在两边跑,倒是没怎么被上心。
  听说楚鹤杀青,这边难免有些躁动。
  拖着没办法,孙导索性让他们去给楚明星庆祝。
  “孟编,你和小李去那边。”燕灰分了两片暖贴给他俩:“去吧,这里我来。”
  孟淮明低声:“留心。”
  这句留心并非仅是提醒。
  今早他们因为需要对剧本的原稿和现稿进行重新整理,孟淮明登陆邮箱后台想将文件转发,却瞥见收件箱里几封一星期前的未读。
  这邮箱他多是私人双号使用,或指定人员发送,很少有不在范围的邮件。
  他点开一看,几行字迅速浏览后,立即点了关闭。
  “怎么?”正准备接邮件的燕灰抬眼。
  孟淮明不得不感叹,他自认在表情上并未有太大改变,燕灰究竟从哪里看出他的异状?
  “邮箱有问题?”燕灰走到屏幕前,居然直接握过无线鼠标点开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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