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白月光切黑之后(重生) >

第25章

白月光切黑之后(重生)-第25章

小说: 白月光切黑之后(重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所有的地方都恰到好处的感觉。
  “Tiramisu,写的不错。”孟淮明道。
  客人在店里,燕灰也不好搬架子上书,就给自己冲了杯热可可,听了孟淮明的夸奖,他还挺不好意思,孟淮明就问:“这个名字就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好吃是好吃,就是说久了成了习惯,现在想想还不晓得起源。”
  燕灰托着下巴,轻轻摇了摇吸管,“富有爱情含义提拉米苏,没记错的话,是在丈夫奔赴战场前,妻子没能烤出蛋糕,慌忙中用鸡蛋手指饼干蛋糕条和着可可粉做出的甜点,也终于赶上在爱人离开前完成,送到爱人手上。”
  可可的浓香联觉出暖意,驱散了孟淮明对江南雨季的不适,青年说:“我想,这份急切要带给爱人的不仅是蛋糕。”
  “是爱吗?”孟淮明挑眉:“毕竟是爱情故事,她迫切想要传递爱。”
  “比较广的说法就是爱,而Tria如果是‘拉’,Mi是‘我’,Su是‘往上’,合起来也就是提拉米苏最经典的含义,带我走,那么或许她这么匆忙,也是在暗示她匆匆收拾着行装,希望爱人能爱她一起走。”
  “但这不可能,所有就有另一个含义,记住我。退而求其次,一退再退,可能就是爱的本质吧。”
  “先生?”
  孟淮明回神,笑道:“不……你说很好。”
  燕灰似乎看出些什么,柔声说:“但士兵并不可能带她去战场,这是他的坚持,双方总有人要退步。而如果彼此真的相爱,那么最后的底线,就是希望那个人能平安,能百岁。”
  青年微眯着眼,镜片后的神情就像他手上的可可,看似晦涩不明,实则口感美好。
  躲在枝下的鸟雀忽然振而起。
  那一刻,孟淮明分明感到胸腔中的鼓动。
  梦到此时,兰亭的烟雨蒙蒙便如同炫光的泡沫,“噗”一声就破了。
  孟淮明坐起身,客厅传来玻璃杯碎地的清脆声响。


第34章 
  玻璃掉地的响声利索痛快。
  孟淮明拉开门,就见原本该在房子里休息的燕灰半蹲在地,伸手将玻璃渣用纸巾片片拾起。
  摔成奇形怪状的玻璃在堆成畸形的杯。
  燕灰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他站起身想要从抽屉里取透明胶带,却在站直时猛地摇晃了一下。
  他顺手就撑住了桌角,挺直的脊椎肉眼可见地弯曲。
  缓了片刻,刚松开撑桌的手,腕部就撞到搁在桌沿的药瓶,白色的片状颗粒又洒了遍地。
  孟淮明快步上前,伸手夺过胶带,埋头收拾起那一地狼藉。
  捡着那药瓶,转过标签,稍一用力就掐进手心,再狠狠丢进垃圾篓。
  孟淮明低着头,后颈一截就曝在燕灰眼底。
  人的苍老并不是从脸开始,围绕脖颈一周的皮肉往往更真切。
  孟淮明“嘶”了声,手掌被玻璃棱斜划过一道口子,血瞬息间就流出来,从断续的血珠串成线。
  孟淮明用五指搓了一把,没有停止。
  四四方方的纸巾递到了眼前。
  孟淮明顺着滴答下坠的血点子往上、往前,迁移过纸巾,落在燕灰颜色素淡的指甲盖上,再就是筋脉过分突出的手背。
  睡眠不足是掉体重最绝的法子,燕灰在两年前体重勉强达到身高换算的标准,如今却是瘦得厉害。
  亏得外套层层裹着,才不至于太明显。
  也就是孟淮明抓握过那手腕,怀抱过他那一身的冰骨,才能有所察觉。
  “别捡了。”燕灰低声说:“擦擦吧。”
  那声音该是含着某些情绪,孟淮明抬起头,恍惚中燕灰的面貌和两年前兰亭的他相重合。
  对照就更加残酷。
  那拨开烟雨的暖意失了温度,他笑起来也不会有太多感情到眼睛深处。
  明明轮廓没有改变,五官分毫不差,却总有什么不一样了。
  药物将年岁的增长几何倍数放大,现在的燕灰依然清秀温文,但终究大不如两年前。
  刀斧在他们身上不见血地劈砍。
  燕灰将药片一粒一粒往手心捡,“真的睡不着,这几天回暖了,如果再冷一点的话,我就能睡得好些。”
  孟淮明知道燕灰一直在服药,有精神类的药物,也有镇定和安眠作用的药,这种药长期吃,对记忆力和注意力都会有影响。
  在剧组时燕灰没让人看出异样,那是因为他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备忘录,一有需要延后处理的事情就立即备注,忙的时候隔几个小时就要查看一次。
  他知道很多提醒唤醒或加深记忆的方法,利用视觉、听觉、艾宾浩斯曲线。
  从没有丢三落四,也不曾延误时间。
  孟淮明发现这一点时,燕灰还开玩笑,假如有一天连这些方法他都不能完整回想,连自己有没有写过备忘录都不记得,那可能就真的要去好好修养一阵了吧。
  他说这话时,情绪是掩盖不住的低落。
  那是气温骤降的清晨,孟淮明觉得,他所谓的“修养”不是普通人理解的意思。
  他没能联系到给燕灰治病的“徐医生”,这号人根本不存在,能搞出这种程度的假身份,估计也就是秦家长老团的背景。
  所以孟淮明不能了解到燕灰真正的病症和严重程度。
  燕灰后来只是重新挂了医院的精神门诊,也听孟淮明的约过几次心理医生,具体有什么起色也看不出来。
  他们一起把玻璃的棱角用纸巾和胶带缠住,分装处理。
  孟淮明的手心已经不再流血,燕灰直接从餐桌角落的储物盒中拿出消毒工具。
  最近他们用这些太频繁了,好像每个人都在跌打受伤。
  擦掉血渍的破口斜贯掌心,切掉了三条纹路。
  并排坐在沙发内,旁侧还有他们昨夜打盹时盖的被褥。
  孟淮明拽了个抱枕,按住燕灰的肩膀让他躺下,再用被子把他盖牢。
  燕灰多时蜷着腿睡,也就占了沙发的一半位置,看着挺小一个。
  孟淮明瞧了眼挂钟,心下苦笑,实在是昼夜颠倒的一家人。
  “睡不着的啊。”燕灰半张脸缩在柔软被子里,他纤长的眼睑扇下阴影,停在半途。
  “盐熏的事情,你知道吗?”
  燕灰稍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似乎打算展开谈了,“我得先说,真睡一觉就抛脑后了,盐熏,就上次初七提过的那个文手,发了篇新文。”
  孟淮明已经习惯燕灰给他带来的惊诧感,不论是惊喜还是惊讶。
  他点头,把因为调动抖飘在了脖子里的头发给他择出来,边点头:“我知道,我一直在盯着他。”
  “你盯他?”燕灰皱眉,“他以前就有问题?”
  孟淮明一愣,旋即解释说:“他是不安定的因素,也可以是我们‘重点培养’对象,不止我一个主要进行IP改编的编剧在盯。”
  燕灰没有怀疑,孟淮明的心脏在腔子里剧烈跳动。
  他不能让燕灰知道自己经历了一场重生,那是他到死都不能说的隐秘,是撕扯下一块皮肉,又假惺惺用满是褶皱皮肤盖住的伤口。
  切断了生命、智慧、姻缘的划痕。
  “从昨天开始,我酒糟汤圆的后台就在陆续收到私信,说他新文的情节有和你来我往有重合的部分,因为类似的事,盐熏和几个作者都发生了冲突,书粉们也争执了很多次。”
  “你经常遇上这种事吗?”
  燕灰鼻子又塞住半边,他就翻了身面朝沙发外,侧头看向孟淮明,“不算多,就是处理起来挺麻烦,现在情况已经非常复杂了。”
  “但这一次不同,盐熏的文案不像你来我往的小说,但情节和电影剧本高度重合。”
  燕灰的结论很快,“有人把剧本透给了他,现在就要去查他们之间的关系,他的矛头指向电影,但最后必然落到你这里,如果走出抄袭的风声咳、这种影响咳咳咳……”
  “别急。”
  孟淮明轻拍了他的肩,故意偏走重心让他缓气。
  “用抄袭针对我是他们想的太天真,不说还有其他应付方法,做编剧的盖着抄袭名头的人不在少数吧,名声什么的……”
  “这不咳咳咳!”谁知一句反倒把燕灰激地更加厉害。
  他撑起身,脸都咳得发红,勉强说了几个字就又要咳起来,孟淮明急忙给他倒水,燕灰仰头喝得很急,用袖子一擦下巴上沾着的水珠。
  这房子隔音效果不差,但初七毕竟是在补觉,他压着声音,语气竟非常严厉了。
  “这能一样吗,他们抄没抄我不知道,你抄了?……别和我说圈子里怎么样,习气成风气了还能见怪不怪?”
  孟淮明在他脑后多垫了一个抱枕,燕灰半坐起身,也许因为咳的太难受,眼圈都红了,却是见了真火气的模样。
  其实木已成舟,圈子里真敢抄的不怕吃官司,更不怕交付赔偿。
  创作于他们而言不是太必须,或严谨的事,站到了知名的位置,成就远比改正错误要重要许多。
  他们曾经倒也聊起过这个问题。
  “谁能想到呢,有一个这样地方存在。只要先博得了喜爱,成为了情怀,就算是犯了大错,也都能被谅解,时间成为了帮凶。”
  燕灰那时候就叹:“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一个人不可能不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犯过罪,就不能从事教育行业,泄过密,心理咨询行业就会抵制,偷过东西,哪怕是一包饼干一块巧克力,超市也不会再雇佣他。”
  “但也有用举例反驳的。”孟淮明想起某次同行酒宴上,一位被判了剧本抄袭的编剧笑谈为他辩护的网友。
  “学生考试舞弊被抓了,通报批评了,成绩取消了。难道他以后就不能参加考试了吗?哈哈哈,我不就这样,还得接着考啊。”
  “偷换概念。”燕灰眯起眼,“我说错了,之前的类比不恰当,或许根本不该用类比来印证这种行为。”
  “学生的错误被谅解,前提是他们必须认错,而教育的目的是为了培养人,是发展的行为,这就是为什么在学校里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了,就很少彻底否定一个学生,因为他们还有转变的可能。”
  “但那个编剧是为了什么?难道也是为了自己成长吗?”
  “为了名利钱财,在这个过程中,他仅仅是因为取悦了读者观众,就该被无限谅解吗?”
  孟淮明就陈词:“凭借情怀和喜爱就能无限拉低底线。”继而反问:“但这就一定是观众或读者的错误?”
  除了要压榨剩余价值的资本链条,群众本身就处于半不知情状态,往往是在东窗事发后,才必须面临曾经痴迷的事物本身,这就是瑕疵的事实。
  时至今日,再重新思考,似乎发觉这恰好就反向印证了一个可能:恋爱后痛骂前男友或前女友,也许并不是仅能做到不后悔那么简单。
  走不到最后,说明他或她给对方造成了厌倦或伤害。
  但一部剧、一个人、一本书不会带来这些负面情绪,它的出发点是干净且愉快的。
  好像是一场不求结果的暗恋,而等到大家习惯了它的存在是喜悦的代名词时,告之他们劣根所在,正常人都无法接受。
  挚爱或亲人不论犯下怎样的罪过,情谊的牵连也会为他找到理由,竭力开脱。
  何况为什么要想的那么复杂,抄了、仿了、犯忌了,那不看就好,该快乐还是快乐。
  “所以并不该全部责怪观众不能割舍情怀,而是从一开始,就该遏制住这种情怀产生。”
  “如果能不贪图IP的资本,严厉把关审核制度,及时斩断大面积的恋旧,那么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抉择争执发生在观众之间。”
  不过这也是停留在幻想的层面。
  燕灰与孟淮明同时陷入当年那次对话的情景中,却又滞留片刻就抽离。
  盐熏的事并不容太多缓冲的机会,他现在还没有真正把文章贴上网站,要是等他全部贴完,你来我往开始真正宣传,那么一切都将陷入百口莫辩的境地。
  “你打算怎么办?”燕灰沉声:“如果需要酒糟汤圆出面,我也……”
  “嘘。”孟淮明虚虚盖住他接下来的话。
  “我知道你,放心,必要时刻我会。”孟淮明说:“而现在,还有两个方案在前,没到要你孤军去杠网友的地步。”
  燕灰眼圈那抹红逐渐消退了,竟残余着眼角的那一抹,如红鱼舒展的尾。
  孟淮明点开一条语音,乔禾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孟小编剧,你发来的东西我看了看,不得了啊,跨行搞鉴定,你知道我现在活的就像个网络反抄的调色盘小能手吗?”
  “你要提前鉴定他的文章成分?”
  燕灰一愣,当即反驳:“不行,除了原文复制,现在的鉴定非常容易被抓到破招,融梗和抄袭一直没有准确的界限,这是在淌一趟浑水!”
  “你别听这位女士的抱怨。”孟淮明碰了碰燕灰半天不能回温的手,这一次却并没有冒然去握,他说:“我要做的,可不仅仅是对照的调色盘。”


第35章 
  孟初七躺了大半天。
  她醒来后趴床上玩了会儿手机,磨蹭到快晚饭时间,自觉帮全家都点好外卖,这才披了衣服出门。
  “我去,你们这在干啥?”
  原以为都该在补觉的两位居然都精神倍儿足的待在客厅。
  依据被子和枕头的摆法,孟初七闭眼就能猜出他们也曾尝试补觉,结果想当然得不理想。
  孟初七见怪不怪,以前他俩就经常这样,最上头的时候还通过宵,作息全乱。
  她就有被大晚上出来觅食的孟淮明吓一大跳的光荣历史,早晨又被浑浑噩噩出来倒腾早饭的燕灰再吓一次,从此无坚不摧,看有关厨房闹鬼的恐怖片都轻蔑冷笑。
  《你来我往》的跟组结束后,孟淮明已经和他们交代了自己暂时不打算继续接本,后续这段时间会回孟家给老爷子打下手。
  孟初七听了还挺惊讶,毕竟当年她父亲死后,孟淮明和家里的关系一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老爷子不管他也不帮他,尽是放任自由的态度。
  孟家早就传出老爷子放弃了这位嫡系继承人,连孟淮明本人都打趣:“要是你叔回去不能继承家产了,你还跟着我吗?”
  孟初七就手撕超市便宜买的紫菜卷,认真想了想:“哦,那我以后工作了养你啊。”
  她这位天降监护人没怎么照顾过她,也是那种能给吃给穿就等于养孩子的理念。
  但初七不觉得有什么委屈。
  其实严格意义上他们不能构成收养关系,年纪差的不够大,故而这“监护人”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客观而言孟淮明不是个好家长,也不是标准的爱人。
  初七看在眼里,也不经感叹,假如不是血脉关联为前提,不是有机会偶然一窥这位叔叔的心思,仅是以旁观者去听关于他的描述,光是情史,初七都不愿再搭理这人。
  这非常矛盾。
  姜华叔叔的手机里关于孟淮明爱人的首字母凑齐了小半组字母表,燕灰领走了Y音第一,苏曜文特殊一些,S后跟着星号。
  这还是她从小胡那儿套来的话,听后初七脸白了一整天,三观崩的不要不要。
  她的小姐妹大晚上被迫和她煲电话粥。
  听了经过初七隐晦处理的这一段,那孩子恨不得敲她的脑袋。
  他——亦或是她,是风月场的产物,见惯了这些,却也心知诸如初七,在感情上依然被保护的很好。
  “初七,别慌啊,你冷静想想,你说的这个人有在宣布了恋爱关系后还出去花么?没有的话,其实不算是渣……”
  “小姐妹”叫李纷纷,初七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我的纷啊,可你不知道他玩的花样多少,艹了,年轻的时候更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