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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白月光切黑之后(重生)-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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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听懂赵豪的讲述是一件十分费工夫的事情,还未全解的酒意让他的舌头尤其打结。
  但燕灰听懂了,用赵豪从前的说法,大抵是疯子间总能找到那么些共同语言。
  而其实几乎没有燕灰无法理解的讲述,他对人细节的洞察力是徐医生愿意为他治疗的一个原因。
  和赵豪有关的无非是秦家那些事,除去工作部分,燕灰居然还听出了一段八卦。
  大意是秦家的继承人失踪后在外面找了个相好,然后那相好没了,因为触怒逆鳞,徐医生等一众长老团的代表就当了炮灰,而赵豪也连轴转了好几个月。
  听起来是一桩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故事,不过赵豪嘟嘟囔囔,一串商业名词和金融用语,这些和他本人的气质就大为不符了。
  燕灰听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什么为爱疯狂,什么报仇雪恨,不过是继承人的一个幌子。
  长老团是他眼中钉肉中刺,这次不过借题发挥。
  早在继承人失踪前,他们就已经策划这次变局,只是那时候还不是这个理由,所谓爱情稀薄的不如一片晨雾。
  “他妈|的,玩的真大,那流弹就贴着老子脑门过去,还以为这次活不过来了。”
  赵豪骂咧着蹬了一脚被子,正蹬在燕灰小腿。
  燕灰倒抽一口凉气,向里挪了几分,赵豪蛮横的捞了他一把,把他往怀里按,燕灰挣不开,极力抬起头,半天崩出两字:“所以?”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赵豪现在是半断片状态,这种过于简洁的话会让他特别烦躁,于是燕灰扩了个句:“所以现在是几个意思?你活过来了,秦家赢了,我不用给你当寡妇,给你殉情陪葬。”
  “你应该去娶你当年说的校花真爱女神,而不是找我。”他用力想要抽出一只手,手腕的皮肤破损通红,“找我取乐子。”
  赵豪好像真的被逗乐了,笑的连床都抖了三抖,他知道燕灰平时说话不这样。
  但如果用他习惯的那种调调,一定会挨打,人都有趋利避害的特性,而燕灰能调整说话方式,就意味着他确实清醒了过来。
  “我现在觉得校花女神不如平胸的男人来的舒服。”
  赵豪四仰八叉趴在他边上,胳膊和腿压得燕灰喘不过气。
  “而且她结婚了,龙凤胎,我就说她家有这个种。”
  不赵豪的语不惊人死不休更让他上不来气。
  燕灰薄唇一掀,用赵豪的行为模式展开对话:“你自己说的,你要是死了差个每年烧纸的,先要照顾你的乡下老娘和三个弟弟妹妹,最后你要是在下面不高兴了,连这人都要给你烧过去解闷。”
  “你要是没死,就老婆孩子热炕头,收心再也不玩。”
  他管不了赵豪婚前玩的开,却知道他说到做到。
  燕灰尽量平静着语速:“以后二胎抱俩,一男一女还让我起名儿。”
  “那你起了吗?”
  “起了。”燕灰居然一本正经答复:“男孩叫景行,女孩叫雅心。”
  赵豪将两个名字反复念叨了几遍:“很普通啊,我以为你们这种文绉绉的会出很多意思特别刁钻的生字儿。”
  燕灰摇了摇头:“名字生僻的好处就是在读书的时候不会被经常点名。”
  赵豪就哈哈大笑,拍着燕灰脊背,感受那条骨头旁的肌肉绷得死紧,他装作没有察觉的样子,“你呢,你的名儿什么意思?”
  赵豪显然醉了,不然他不会和他怎么多废话。
  “其实一直没时间说。”燕灰看着天花板,“我的姓,是抽烟的那个烟的字音,不是燕子的燕的音。”
  赵豪半天没有接话。
  燕灰以为他会突然暴起,可等了许久,也不见他的动静。
  不知多久后,赵豪缓慢地开口:“是吗?”
  消音了片刻:“所以你的名字其实和‘烟灰缸’好像。”
  “对,我出生的时候我爸总是当着我妈的面抽烟,他戒不掉,我妈就赌气,骗他说是算命的给我起的这个名字。”
  话多的赵豪要用多话来应付:“其实不是,她就是气不过,一是和我爸赌气,二是想要完完全全的拥有一个孩子,一个属于他一个人的,男孩。”
  而燕然的名字则是机缘巧合,听起来那么像“嫣然一笑” 。
  燕然曾一度把这当做一份安慰,而其实并不存在这个含义。
  她不像李纷纷那样幸运。
  赵豪果真被说动似得开始思考孩子的问题。
  燕灰静静等着。
  赵豪忽然打了个酒嗝:“我挺喜欢男的,也想结婚。”
  “不。”燕灰忍住战栗:“不可以。”
  赵豪这种人,玩的大也放的开,骨子里却有那么一点传统,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不是他的风格,燕灰甚至感觉他以后会惧内。
  他说以后,要找个老婆过一辈子。
  他说以后会把燕灰转手。
  比如徐医生就对他挺感兴趣,三十年在秦家总有人能接完。
  “那叫骗婚。”燕灰咬牙:“爱玩的人,不适合婚姻,而婚姻,就是有——”
  “排他性。”赵豪捂住他的嘴,那个高级名称掉落在燕灰耳边。
  烟酒味就顺着他的手掌扑到燕灰的口鼻中,燕灰难受地挣动。
  “你不就是老子的人吗,除了不能给我生崽子,不差多少。”
  赵豪现在不想听燕灰的唠叨,他自己说就很愉悦:“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你?”
  燕灰眼神一黯。
  “这个问题秦老板也问过我,他相好的失踪那天,我把它原样奉还,他就看起来很情伤的样子,比你们写的那种腻歪的电视剧还腻歪,你猜他怎么说的?”
  燕灰递了个你要捂死我了的眼神。
  “他说,因为那个人是不可遇……后面是啥来着?”
  “……不可求。”
  燕灰从他的掌下逃出,压抑着气息,尽量不发出引起联想的动静,赵豪就夸奖道:“你比以前脑子好用了。”
  “看不出来秦总是个文艺霸总。”燕灰吐槽,暗想似乎这生死博弈的经历对赵豪有了触动。
  他说:“我都想起来了。”
  赵豪就奇了:“那你现在是疯病发了,还是彻底好了?”
  燕灰沉默了片刻,在他想再度开口时,赵豪突如其来撕咬上他的嘴唇,那是一个血淋淋的吻,燕灰尝到了腥甜,侧过头躲避。
  赵豪就再重复了一遍他忽视的东西:“跟我过,就这么不乐意?”
  燕灰极力避免的争端被这个吻轻易就打破了,他心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可触怒赵豪,却也清晰地知道,发生关系意味着一切都无法挽回。
  “抱歉。”燕灰轻声说:“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
  赵豪的手游移在他脖颈处,居然也神奇的放轻了声音,这就像是情人间的呓语。
  “老子就喜欢你这点。”
  他嘿嘿地笑:“你相信的东西我不信,你信仰的东西我没有,真是非常该死。”
  赵豪眼中的迷离消散,虎视眈眈如盯着猎物的猛兽,燕灰的气息紧了,随时准备应对他的扑击。
  “你在写的那些东西,你知道真实的是什么样子?男人、女人、基|佬圈,小姐圈,你根本没有见过,你只是单纯地在相信虚无缥缈的——爱?我现在打一个电话,就有十几个男的愿意爬我的床,他们是图我的钱?不全是,他们就是喜欢玩儿。”
  “他们就拿你们当靶子,你越关注,他们就越高兴,还一边想怎么继续利用你们。那些圈子哪里有你们追求的?”
  “你所希望的爱,在混乱的地方根本不存在,你们珍之重之的,他们就是觉得玩玩,娱乐人生不就是这样,还有退路咧,玩玩儿和娶妻生子并不冲突。”
  赵豪的酒气洒在燕灰耳畔:“我可以带你去看,你看过之后的样子,我真想瞧瞧……”
  “我知道。”燕灰看向他,“我不就是尝过了,最疯狂的‘玩法’么?”
  赵豪沉默了下来,半晌后说:“到底是谁?”
  “你的前情人。”这一次他已清醒,“你要是愿意就处理一下,不愿意,请不要干涉我。”
  “如果我不呢?”
  燕灰就明白赵豪这是解酒撒疯,根本没有交流的可能。
  他收起那套模式,“而且,就是因为我知道……这是执迷不悟?我不针对那个所谓的‘圈’,圈的形成因为没有规则,然后自成规则,但这些规则究竟是好是坏,好的保存,坏的就该击破他,再重新设立。”
  燕灰用胳膊撑起身,与赵豪对视:“是隐性满足也好,是群体代表也好,但总有本意不是要迷惑人,也不是放纵那个圈,只是在传达给困惑中,或是不愿同流合污的人,他们没有不正常,只是在让更多人接受……而一旦新的规则建立起来,圈中的恶俗也总会消失。”
  他口气变得甚至有些凶恶,“我也知道……歪曲的引导会带来什么,但利弊双刃,我相信它会变好,也在尽我所能……看过圈中的藏污纳垢,不意味着我要否定我的坚持……呃!”
  燕灰一口咬在赵豪唇下,杜绝了他的侵占,赵豪高高抬起手,燕灰睁着眼,一副要硬抗巴掌的样子。
  而他确实硬扛了下来,唇上染了不知谁都的鲜血。
  从一开始就不能善了。
  “你醒过来比疯掉时候更倔……”赵豪骂了句脏话,“连死都不怕,倔什么,顾虑什么?”
  燕灰说:“那是之前。”他一字一字说:“现在我倔这条命。”
  赵豪就满意的点头:“那很好,今天你要是还不乖,我就叫人来,让你再试试……那种,玩法。”
  作者有话要说:  啥都没法生啊到这里差不多也虐到头了…


第54章 
  康复花园内不修湖,却栽了柳,半枯半新的柳条拂扫着早春清晨的露水。
  失了水依傍的柳树竟挺出亭亭的姿态,状如高昂起脖颈的少女,起手踮足地跳一支无水的天鹅湖。
  “您是燕灰先生的什么人啊?”
  女护工挽着燕然的手臂,将她轻轻安置在朝阳的长椅上,那动作好似对待易碎的瓷器。
  燕然坐好后也不愿放开护工的手。
  这家康复中心采用依然封闭病房,但家属的探望次数是根据综合判断病人的康复状况来指定,而从他们一直鼓励燕灰来看望燕然,就能得知燕然其实在逐渐好转。
  换种角度,由于患者的出入院必须由送入院的监护人签字。
  为防止最后出现病人遭到家属遗弃的现象,康复中心近年也增加了和患者家属的联系频率。
  对于燕然,他们还算是比较放心。
  除因为季度变换时的反复,平时她已经算是状态良好。
  于是女护工也就平白多了几分担忧,那虽不是她分内的事情,但燕然实在是太好看顾的病人。
  如果用评定婴儿的标准来定义精神病人,燕然就是安全型的依恋,这也是护工从业多年后鲜少产生的感触。
  假如她们相遇的地方不是康复中心,彼此并非病患和护理的关系,燕然大约是一个很适合结交的朋友。
  她不希望燕然被家属遗弃,这在精神病院里不是稀罕事,即使患者已经能具备社会能力,达到了出院标准,也往往有家属拒绝将其接回。
  尤其是那个送院的监护人,他的意愿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患者的去留。
  高龄患者或本身有其他身体残疾的儿童,她见过很多,不希望燕然落到那种境地,故而她这一次的催促电话,语气很是严厉。
  “燕先生今天没有来啊。”
  护工柔声和孟淮明搭着话,燕然的视线在孟淮明周身发散,显然不远处的杨柳比他更能引起她的兴趣。
  即便她已经是医生叙述中的“恢复良好”,大量的药物也迫使她发生转变。
  孟淮明记忆中活泼的燕然已荡然无存。
  孟淮明蹲下来,甚至比燕然坐的还要矮半个头,像和一个孩子交流那样对燕然说:“你好,燕然。”
  燕然的眼珠迟缓地移到孟淮明的方向,燕然和燕灰姐弟五官其实有很多相似,燕然垂目看向他的时候,就愈发与燕灰相像。
  孟淮明觉得胃部狠狠被揪了一把,细密的疼痛顺着腹腔一路升到胸腔。
  燕然仔细辨认了他一会儿,慢慢笑了起来,点头:“我认得,灰灰呢?”
  灰灰是燕然在弟弟幼年时才有的称呼。
  孟淮明刻意放缓了说话的速度,将字句咬得清晰,“灰灰他在家睡着。”
  燕然就轻轻摇晃起身体,像是在慢悠悠荡一道秋千,“给他盖好被子,凉到了就不好了。”
  又郑重其事地对孟淮明说:“关节要暖好,老了就会吃苦。你是他的男朋友,要注意暖到。”
  孟淮明鼻腔酸的不行。
  可是他不见了。
  他想对燕然说,现在他不知去向,我也不再是他的男友,我找不到他。
  我也没能查出那些充斥着血腥暴力,诠释着性最残酷一面的照片背后的经过。
  他不会再吃苦了,过去他恐怕很长一段时间,连苦味都尝不出来。
  事实证明这对姐弟有过相同的经历。
  那来自于人性深渊的险恶,那一刻所施加的虐待是身体与心灵的叠加,身不由己不足以描绘其绝望和剧痛。
  孟淮明想求燕然告诉他,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其实起因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就像是一部从结尾开始看的悲剧,中途弃剧是大概率的事情,已经发生过,追溯起点除了让自己更加痛苦,没有其他任何用处。
  “灰灰还在写东西吗,你帮他把本子藏好一点,被爸妈发现就不好了。”
  燕然似乎变得开心起来,有些木讷的神情出现了一丝的破裂。
  只是那快乐太简单了,简单到一眼看见,就能知道那不是思维丰富的表现。
  “藏在床底下。”
  燕然顿了一顿,不知想到哪里去,“你帮我和他说,对不起,姐姐没那个意思,姐姐不想的,你不要忘记帮我说。”
  “你……”
  “孟先生。”护工直觉他俩再谈下去要出岔子,强行打断了他们,“天阴了,我带她回去。”
  孟淮明站在原地,燕灰的话在耳边回响。
  藏在床底下。
  你帮我和他说对不起。
  “她恢复的不错啊。”
  孟淮明回头,却见一副生面孔。
  乍一看去会以为这人是趁着阴天出来游荡的鬼,嘴唇没半点血色,分分钟要断气的样儿。
  “请问你是?”
  来人手兜在口袋里,“我姓秦。”停顿一秒,“也姓徐。”
  据说已经凉透了的徐医生凭空出现。
  如果不是听见他不怎么规律的呼吸声,孟淮明就要觉得是大白天见了魂。
  徐医生自己只解释了他是顺道精神病院和康复中心一路遛弯过来,天晓得为什么会有人有这种遛弯方式。
  但这是燕灰的第一任医生,他活着比死了要更有意义。
  而这位喘气都哆嗦的医生不废话,直接让他往燕灰最后居住的地方去。
  一进门他也不当自己是外人,照着卧室去,抬手就要拆床。
  姓徐的从床伴抖落出一册活页本,抬手扔给孟淮明,拍手震掉不存在的灰尘,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简直担心他下一刻会晕厥过去。
  “蝴蝶在哪里?”
  “什么?”
  徐医生一听就知道孟淮明的迷茫,懒得和他废话,腿一迈就要离开,像有人在催他的命。
  孟淮明拦住他,徐医生退开几步,一张死人脸冷冰冰,“我还有事。”
  孟淮明坚持不让开,徐医生点了他手上的本子,“答案在里面。“
  再就一个字不愿多说,抬腿就往外走,感觉就像是老天爷派来的人生副本NPC。
  手上的本子分量不轻,因为是活页,透明的夹子几乎被塞满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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