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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白月光切黑之后(重生)-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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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故意不搭理燕灰耳朵短信,实际上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理睬这种看起来和恶作剧一样的绑票短信,何况那还来自于前任男友,被理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那是燕灰绝境中唯一可能被发现的机会。
  这错在谁?
  谁也没有错。
  孟淮明冲出门,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走,看起来就像是个真正的疯子,他反复看那段监控,将可能的地点再跑一遍。
  他给姜华的任务是找人——“不择手段”。
  下一步他要找安安尝试逼问赵豪的地点,如果不行,就去秦家的总部。
  徐医生在遛弯时碰上了宛如困兽的孟淮明。
  而恰好暮色低垂,这下两个人就好像是要往黄泉路上遛弯搭伙的样子了。
  不过显然徐医生没有和他作伴的想法,他顶着那更没有活气的冰山脸,对孟淮明说:“你晃一晃你的脑子,水声大吗?”
  跑了一天善后工作的徐医生再度发挥他NPC的天赋。
  “虽然不能算是强迫症,但有始有终是好习惯,赵豪大概率在他和蝴蝶……燕灰第一次遇见的酒店,鼎云大酒店。”
  孟淮明一怔。
  “天黑之前,赶得过去,还有余地可言。”徐医生假惺惺地叹道:“入夜之后的决定不可信,他会在天黑前拿主意,怎么处置这人。”
  孟淮明匆匆撂了一句感谢。
  徐医生满不在乎,还是边溜达边继续长吁短叹:“希望你来得及。”


第56章 
  今年的天气怪诞至极。
  许是百年极寒在年节期间耗尽了气力,才开春不久,气温就已经平稳上升,厚重的绒服和冬日的捂子手套都提前谢幕。
  后视镜中斜切过小半边的天,是一片深蓝的琉璃。
  比海洋深处的水波还要干净,天空与大海总是密不可分。
  孟淮明踩下刹车,车体因骤然减速而向前一冲,安全带拉拽着他不让他向前栽扑,而前车玻璃外的那天色已更沉了一个度。
  孟淮明走进鼎云大酒店,迎宾人员热情地问他是否预约。
  他并不想弯弯绕绕,也无法确定赵豪具体的房间。
  事到如今他能相信的居然是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的话,以及公事公办的前台。
  而在他说出赵豪的名字时,前台的神色有了轻微的改变。
  即使那转瞬即逝,极力被压制在职业素养下。
  这是生杀予夺都掌握在旁人的鼓掌中的挫败,明明有更好的处理方法,比如等姜华调出监控或者登记记录,但那需要的是时间。
  深海琉璃色的天涂抹上一层巧克力酱似的黑,粘稠的质地透不出光。
  无月无星的夜晚即将来临,而那面无人色的医生说——
  入夜前对方将做出决定。
  没有任何依据,就如同一辆呼啸的列车将所谓的理智撞得骨肉分离。
  那些自诩的规则与模式,利用与反利用,理性世界的轨道被滚烫的情绪熬成了铁水。
  他在失控,孟淮明清晰的感觉到这一点,而这体验并不陌生。
  就一如他从燕灰墓前离开,正常地将手搭在方向盘上。
  早春墓园里散开着植物特有的清香,风也是那样的软。
  他有条不紊地提速,沉醉在这清冽好闻的山野美酒中。
  ……忘记燕灰那张冷漠的遗像,慢慢想起他轻轻笑起来的模样。
  从唇角漫开的情感在眼底有了归属,湿漉地如兰亭绵密的大雨。
  他徘徊了很久,执着着并不属于他的东西。
  熟练游走在度量衡的缝隙,假装操纵着人间世的往来技巧,却遗忘了一条非常重要的法则。
  它是岁月在大浪淘沙中遗落的碎金,裹在泥浆或尘埃中不被识得。
  人们用精致的盒子包装,自以为能够以假乱真,玩弄和置换,殊不知它的本质并不改变。
  辗转多年也无法诋毁这个事实:真心总能说服些什么,也总能打败些什么。
  前台在打了个电话后,神色复杂的看向孟淮明,说:“请跟我来。”
  于是那种感觉就愈发强烈了,在孟淮明有限的容积内蛮横地撞,始终不能找到一个突破口。
  但其实他是知道该从哪里寻求释放,好似爱人间最亲密无间的行为,交换吻与液体,在交融和消融中贴近彼此。
  他想,燕灰小说的标题真是令人难过。
  又那样轻柔。
  拂面清风,春意盎然,孟淮明靠在驾驶座上,舒服的好像经历了一场梦。
  梦中的青年不再是一些积极词汇的堆砌,模糊的朝光的剪影。
  而是在烂漫春意的逆光坡面上,说了一句长情的告白。
  他听了感到欣喜满足,松开所有的控制与执念,投向这片注定车毁人亡的温柔。
  *
  “先生,1712房,向前走,不要拐弯。”
  酒店工作人员比了个引导的手势,孟淮明朝她点头,轻声致谢。
  对方愣了一下,困惑的转身离开。
  孟淮明走过酒店充满异域风情的地毯,那质感过于踏实,如踩破了时间的骸骨。
  他站在1712门前,敲了三下。
  来开门的依然是赵豪。
  他神色古怪的看着孟淮明,好似他是什么濒危物种,而屋内弥散出的血腥味,将气氛压至冰点。
  孟淮明推开他,这一次赵豪没有用门或者拳头招呼他。
  他下巴上冒了胡茬,总体起色不怎么好,却莫名有一种放松。
  不像是可能面对一场殊死搏斗的样子,倒是打完麻将后,稀里哗啦洗牌时的惬意。
  以及一局结束没有赢钱的怅然。
  到底不是亏,赵豪穿着酒店的拖鞋出了酒店,没多久救护车赶来。
  他其实没拿他怎么样,就是和他打了一架,或者说,单方面的揍了燕灰一顿。
  暴|力是蕴藏在他骨血里的因子,他并不否认。
  不过燕灰最后把自己撞晕了过去也是个本事人。
  赵豪眼见着该拉走的拉走,该跟上的跟上,也琢磨不出什么滋味。
  蹲楼下抽了根烟,闻见一股腻歪的甜香,是街边卖烤红薯的流动摊。
  他向来挺喜欢吃这种摊车上卖的小食,便宜还当饱,只是后来吃的少了,城市也整顿一遍,渐也忘掉了它的存在。
  赵豪买了三个红薯在路边啃。
  离鼎云大酒店不远,来来往往的都向他投以异样的目光。
  他蹲了片刻,觉得还没吃饱,想再回头买时,那摊子早就跑没了影儿。
  赵豪用塑料袋兜了皮,想怎么还没有人来逮他。
  他觉得自己不怎么喜欢燕灰。
  到这种年纪还谈喜欢不喜欢,用小年轻的话,那就是傻得冒泡。
  他喜欢漂亮的脸,也见过不少漂亮的脸,性子里不说百来种,温顺的乖巧的,娇俏的小脾气的,都赏玩过一遭。
  燕灰他并没有什么特殊,不论是脸蛋还是性格,或者说只有注入感情时,那个人才会变成特殊。
  而旁的不过芸芸的脸谱,大千世界,找不出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却可以凑出相似的脸。
  也就没有非谁不可的道理。
  赵豪忽而想起他十八岁追的那名校花。
  这一段燕灰知道,精神状态不稳定的燕灰听了,还憋了老半天才没有笑出来。
  那时燕灰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不高兴了就满屋子撒泼——当然赵豪开始认为他是在撒泼,后来姓徐的说那是什么什么毛病,赵豪才惊奇的知晓原来还有这种疯病,疯也有那么多种类。
  赵豪的老娘就有点这个问题,他寻思着要给姓徐的看看,不过再一想姓徐的为非作歹的样儿,又怕再看出成更严重的情况,也就作罢了。
  他老娘那样迷迷瞪瞪就这样过了十几年,想来再怎么治,也不能好到哪里去。
  况且赵豪觉得那样也挺好,他老母总是惦念着他走失的小弟,穷极半生的念想,死人也能给惦记活过来。
  可即便赵豪日后财大气粗,也终究找不见那被拐卖的男孩儿。
  他从老家沙发底下摸出他老母的结婚照,十几岁的小丫头脸上一点笑也没有,就是强压着给嫁的人。
  他姥姥还蛮骄傲地说,当年他们如何积极促成这桩婚事。
  赵豪那时什么都不懂,还傻愣愣相信。
  后来才知晓,从始至终他老母都不是自愿,从穿上红袄子,到生下几个孩子,皆是压着搡着的磋磨结果。
  村里的乡村教师是在赵豪长起来的时候才变多了,早几辈里念完初中的都是少数,他母亲算是一个。
  见识了县城的风光,却还是困顿于一方村落,原因大约是稀里糊涂的婚姻,突如其来的丈夫,风雨如晦的新婚第一夜。
  风雨如晦,这是燕灰的词。
  赵豪咬在唇齿间,觉得味道很涩。
  气息成片成片往外落,他问燕灰如果是现在陈述她母亲的故事,会怎么样?
  燕灰就好像很低落的样子,这时赵豪就觉得他的病迷人且真实。
  他问:“你要听实话吗?”
  赵豪就笑的停不住,我怎么会和小疯子计较那么多?
  有人会劝他母亲赶紧远走高飞,有人会鼓励她报警,会说她困于婚姻自作自受,还有人会骂她半推半就,是一种不自爱的贱。
  赵豪就咬燕灰的手腕咬出血,燕灰感觉不出痛似得,摸动物一样摸他扎手脑袋。
  他们之间维持着一种诡异的相处方式,赵豪就再问:“那你怎么看?”
  燕灰就颠来倒去才把逻辑说明白,他说木已成舟,这和残忍,但已然发生,这时任何的辱骂的诋毁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可以给她建议,给她方法和道路,但如何选,也只能由她。
  因为已经错过了这么久,很多事情她已无力改变和抵抗,且已选择了妥协,能捞她出离这种生活的,唯有她的人,不是那些远在天边的陌生的发言者。
  赵豪就很高兴地笑:“我当时拿刀指着我那混账爹,说不让我带我妈走,就砍死他,然后砍死我自己,大家一起死。”
  又怕燕灰不信一般,“老杂碎那时候喝大了,要拿酒瓶子砸死我们,我那时候,是真的胆子肥。”
  这不是好方法,但哪里有那么天时地利人和的办法。
  这不是大面积发生,也不是仅此一例,这样的婚姻绝对不是正确,可确确实实有在出现。
  教育使理念转变需要大量的时间,法度将不断拉紧他的准绳,这样的事会越来越少,也盼望着要越来越少。
  而对她的谩骂站在了一个制高点。
  就像赵豪自以为站在制高点,拯救了燕灰。
  但那实在是耀武扬威。
  这世上苦难颇多,揭露没有错,可制造恐怖就是不该。
  偶发事件有原有的法度自裁,频发事件需要提出建议修改纠正,而真正能提出建议的人,绝对不是那些散布人一生如此不幸的人。
  除了告诉大家这个世界多么绝望多么可怕,什么都不做也会有无妄之灾,必须抵制一个群体才能拯救一个群体时,这是一种受人操纵,另有目的的指向。
  在地图炮遭到群起而攻之时,隐性的地图炮也在无形地渗入。
  “听不懂了。”
  赵豪就抓枕头那样抓过燕灰,燕灰闭上眼疲倦的入睡,半小时后就被噩梦惊醒,精神再度崩溃。
  赵豪就把他绑着,但没有打他。
  那一刻他忽然有些烦躁以前扇给他的耳光,可又不知为何感到烦闷。
  作者有话要说:  零点还有一章更新~


第57章 
  “你以前是什么样子?”
  赵豪捏着燕灰的下巴看,手指间被他无意识流淌的泪水灼烧。
  等到他过了这劲头,再给他松绑躺下。
  赵豪丝毫不怀疑燕灰会在某一次发病时搞出人命,可他也不想把他送到燕然那样的地方去。
  徐医生怪诞地理解了他,协助了一些神神叨叨的治疗。
  燕灰开始忘了一些事,赵豪差点把雄黄酒给姓徐的偷摸灌下去。
  徐医生说这是燕灰的意图,他只是帮助而已。
  遗忘是好事,那些记忆忘了也罢。
  燕灰恍惚的任由他摆布,赵豪也不会伺候人,被子枕头都怼他身边。
  燕灰也就在仿佛巢穴的一团中昏昏沉沉,末了似乎清醒了一点,就很颓丧地往被子里埋。
  赵豪捞他出来,执着于问他以前的模样,燕灰就反过来问他。
  这正中了赵豪的下怀。
  他其实并不想知道燕灰以前如何,是好是歹都不关他的事,他其实执着的还是燕灰那句唏嘘。
  但同时他也觉得小疯子不大走运,不论是遇到他,还是他那个姓孟的前男友,亦或是各种是是非非。
  赵豪不觉得燕灰能开脱出去,身在湖中,哪里有不沾水的道理。
  只是燕灰没有料到离湖那样近。
  赵豪是在一个雨天碰上的燕灰。
  彼时燕灰在他隔壁的包厢,代表交流会的主办方请文人吃酒。
  赵豪喝高了闯错了门,满座都是清高的墨客,忽然闯来这么个土大款,那就是丹顶鹤里的胖白鸭,笑都能笑上小半天。
  燕灰过来请服务员把他带出去,赵豪随手扶了他一把,当即就吐了燕灰一身。
  燕灰向后退了几步,身后传来愈发细密的笑声,交流会后参加宴请的哪个不是带点心思,文人相轻并不恰当,倒有明争暗斗的嫌疑。
  也总要有人成为可供所有派系消费的靶子。
  燕灰脱掉了外套,笑着请他们继续谈,便转身和服务员一道把赵豪带了出去。
  他那时就是想出来透口气,也或是多心之举,赵豪吐完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燕灰对服务员说:“给他点打西瓜汁,蜂蜜水也行,一起送他到包厢去。”
  “你当,嗝,这是酒吧啊……”
  赵豪吐完脑子也不晕了,他已经不是需要太遮拦口风的人,燕灰轻轻叹了口气,当他是需要应付领导的公司员工。
  毕竟鼎云酒店,大部分都是应酬类的聚餐,喝成这样必定是被人灌了酒。
  燕灰说:“算了,都不用送了,麻烦直接去前台拿酸奶,现在让他喝。”
  燕灰也不清楚这人具体要应付什么局,但不论什么局他都喝不到多少送进去的果汁,不如现在灌。
  赵豪觉得这人是不是脑子不灵光,怎么这么多管闲事。
  但他有的是时间,于是假装很不好意思的样子:“那个……我赔你衣服啊。”
  “不用。”
  那衣服上的混了这几天烟酒味也许无法消除,本来就不打算再穿。
  燕灰捏了捏鼻梁骨,赵豪仰头喝了口他平时绝对不会尝试的酸奶,随口问:“你做什么的?”
  “出版社的。”燕灰看了眼手表,“喝完你快回,走开太久不好。”
  赵豪咂嘴咬到一点果粒,第一次感觉这种东西挺好喝。
  “恩,我很喜欢看书。”
  燕灰一脸这人还没醒透的表情,也不和他计较,赵豪说:“我特别爱看<西游记>。”
  赵豪就等他的反应,他太喜欢看这些自诩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人的窘迫,和那压不住的嘲讽,就好似一种痛并爽利的活动。
  燕灰点了点头,“‘灵根孕育源流出,心性修持大道生’,挺好的。”
  赵豪一愣。
  整本书他就看了第一回 ,燕灰报的就是第一回章目。
  赵豪挑眉:“那祝你早成大道?”
  燕灰噗嗤一笑,“谢谢,还是祝我不要那么累吧。”
  他看向他,视线停了不足几秒,赵豪却在瞬间,第一次明了这些说话总爱藏一半漏一半的人的意思。
  他的半句是:希望你,也不要这么累。
  赵豪其实没有怎么记住燕灰的脸。
  印象里就是个普通的青年人,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一见钟情,也不会有那样多的费尽心机。
  事实上赵豪很快就忘记了燕灰,中途睡了好几个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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