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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白月光切黑之后(重生)-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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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灰说:“因为即使都清楚,但都不能迈出一步。”
  他再度看向那银色的月,“我们在说道理时,总是轻而易举,其实并不能给出明确的方法,真正能帮助到的,唯有成为他们寻找自己出路的力量,而什么‘你要有目标’‘你要加油’‘你不能虚度年华’,不被领悟,都是空话。”
  他便谈起自己的过往,“你说的对,有时候我就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但并不是所有时刻都能用相同的标准去衡量,人终究难以共通,喜怒哀乐不是我们说说就能克服,道理之所以为道理,是因为他能被接受,无法接受的道理就是唠叨。”
  “生活和写作的差别是,写作是撒网式,只要对一个人有接纳作用,就完成了使命,而在过日子时,就不要妄图劝服所有人,因为最需要的一件事,是劝服自己。”
  “只有自己能做到,才有基本的资格,也只有自己自己能做到的不多,才能更加明白,那些做不到的人,我们也注定无法强求,基于三观上的差别,曾经让我痛苦不已,现在也让我知晓,话不投机可以有太多的方法,三观不和,也只有保持距离,周旋即可。”
  “而真正要周旋一辈子的,也只一人。”
  孟淮明看见灯光下拉出的两条长影,流光溢彩的灯火在城市中日复一日的燃烧。
  “我总是要找能当寄托的那个人,现在我发现,希望他人太多,是在间接减轻我的负担,好像我不做任何改变,只要对方为我改变就好了,变成我想要的样子,可这本身是自私和逃避。”
  “就是这样。”
  燕灰踮起脚步,影子的边缘笼上了光晕,“我想要通过各种方法改变你,虽然我的起始方式是改变我自己,但难道还会有比我自己更清楚的人吗?改变自己只是缓冲,我真正想要篡改的是你。”
  “但这是不可取。”
  街道上来往着男男女女,这鲜活而别样的夜色。
  “爱的出发点是什么?”
  孟淮明随口问,他并不希望能得到回答,因为这个答案从来没有定论。
  是劣质的劳动合同?还是看起来高档些的等价交换?亦或是再上一步,是亲情的契机,是共渡一生的许诺?
  “爱是通过你,照见我,通过我,映出你。”
  孟淮明一愣。
  燕灰侧过身,“我说的模式仅限于你我。”
  他眼睫快速地扇动了几次,似乎变得非常紧张。
  灯火流动在这繁华的城市。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问过你,你会为现在这样的我感到失望吗?”
  他将目光投向那车水马龙的尽头,让视线变得微微模糊,于是光就融化在了一起。”
  “我曾狂妄的以为自己掌握得了情爱,也自诩道德的完整而犯下诸多错误,在那段时间里,我不止一次想,如果我没有评价安安的演技,如果我不是默许了赵豪的换演员的验证方法。”
  “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燕然的异样,一切都会不同,我凭什么,有什么资格,为什么嘴贱,为什么我不能谨言慎行,为什么不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我每天都在想这些问题,如果我没有怎么样,就会好很多。”
  孟淮明没有听见燕灰的叹息。
  结伴而行的伴侣从身旁走过,洒下一串笑声,带孩子的父亲从身侧行过,留下一串哭声。
  “后来我想清楚,我真正的痛苦并不是来源于这些如果,我只是自问没有说谎,没有犯错,没有做过一件陷害他人的事,可为什么我还是落得这种下场?”
  “可是我真的没有犯错吗?”
  燕灰喃喃问,继而抬起眼看向孟淮明:“我现在知道,每个人都会为自己找很多理由,就像是我们给扁平角色编造痛苦的过去和不得不做的原因一样,但这并不代表,错误是平均。”
  “至少安安的错,不可原谅。”孟淮明斩钉截铁。
  “对。”燕灰认可了他,“我需要做的是发现我的盲区,而总有人即便有再大的苦衷,也不能为蓄意害人而开脱。”
  孟淮明将话题回到了燕灰的答复:“你从我身上看到这些?”
  燕灰从融化的灯火中回头。
  “因为你的改变。”
  那一刻,孟淮明忽然感到夜风以狂放的姿态扑打在他的胸口心间。
  在这一片璀璨的夜灯中,他明了自己重生的含义。
  他并不是在挽回一切,而有能力影响的也仅是这有限,却重要的范围。
  ——他是在改变自己。
  初七和他亲近,让他们认识了李纷纷,在危难时刻,初七给叔叔拨打了电话。
  燕灰因他的一次次接近而浮现出的过往经历,以及他的真实。
  “我就是想问问你……”
  燕灰郑重看近他的眼底,“这也是我最初的疑问,而现在更加严重,我想问问你,你还愿意接受一个性格有残缺,犯过错、有过懦弱、妥协、甚至放弃,狂妄自大又不堪的燕灰吗?“
  你愿意接受这样的你我吗?
  孟淮明笑了。
  ——这才是真正的那只扑动翅膀的蝴蝶。


第63章 
  燕灰在一片流淌的霓虹中将他来望。
  涉过泥潭,洗净了最粘腻的黑色,走了无数的弯路,碰了太多次的南墙,兜兜转转,生生死死,最后终于有勇气去问一句:你可否愿意?
  他也曾在扼喉的窒息中放弃,昏沉在迷蒙的幻觉里,将小半辈子落的一塌糊涂。
  可那被他看透,再不会去问一个“如果”。
  明早的太阳还是要升起,今夜的月色依旧轻柔。
  要面对的不是过去,而是未来。
  孟淮明上前几步,将燕灰牢牢抱在了怀里。
  求索过去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走近你。
  背叛生死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走近你。
  孟淮明从未有如此感激。
  造化给了他这一次的机会,燕灰给了他这一次的机缘。
  险些他就又要把机会浪费。
  好在及时纠错。
  站在原地,将再次一无所有。
  白白等着,没有人会靠近。
  燕灰遍体鳞伤爬不过来,孟初七戒心防备未敢轻易相信。
  必须成为先迈出一步的那个人。
  这是靠生命才明悟的道理。
  燕灰感觉脖子里渐渐有了湿气,孟淮明的气息短促而滚烫。
  他仍将主动权放在孟淮明这里,这是属于他本质的温柔。
  也是燕灰能做到的,最大的转变。
  “我愿意。”
  孟淮明在咸涩的泪水和要炸裂般的心跳声中说道。
  “我爱你。”
  燕灰眼睑剧颤。
  这是孟淮明上辈子从未说出的爱语。
  三字之重,宛如呕心,字字都带血。
  燕灰的手搭上他的背。
  “好。”
  他放松下来,夜风卷着他的黑发,那些不堪的过往,蝴蝶的翅膀,对错爱恨,都融化在了这片夜色中。
  终有人在时间纵容的拐点上,找到了他的归属。
  *
  数月后。
  初七模考成绩出来了,还算不错,林均给她奖励,趁着周末带她出来走走。
  林虽然大明星还是没有身为大牌的自觉,但对身边人保护的倒还算好。
  他晚孟初七两天到,彼时孟淮明和初七出门采购,燕灰在家中收拾客房。
  林均大大咧咧掏出钥匙开门,往沙发上一坐,被抱着被子出来的燕灰撞见。
  两人点头问了好,也没过多的交流,就各干各的去了。
  林均百无聊赖的玩了会儿手机,靠着抱枕小睡片刻,在朦胧中闻见厨房飘散的饭菜香。
  他打着哈切走到门边,对忙碌着的人说:“你叫燕灰?”
  燕灰点头,将炒好的蔬菜倒到碟子里,林均过来端着。
  燕灰有些讶异,林均摇摇手机,“初七在和他叔看新上的片子,估计一时半刻回不来,咱俩对付着吃。”
  还自作主张地关火,“我叫了外卖,别做了,陪我聊个五毛钱的天。”
  林大明星的外卖是烤串炸鸡小龙虾,花生啤酒的标配。
  燕灰算是知道初七的口味随了谁。
  这样看连性子都有些相似。
  挣脱了光环的林大明星的脾性居然还残余着毛头小子的气质,与外界所知的儒雅低调大不相同。
  燕灰把烤串在锡箔纸上摆好,炸鸡都在烤箱里恒温,林均利索的开了酒,气泡冲破空气的声音
  他早听孟淮明说这位有让他写一本书的意愿,这实在是外行人的说法,还当是开个玩笑,如今却真有几分可能。
  “前阵子上热搜的那位你们是不是认识?”
  林均率先开话匣子,没那么多曲折迂回,“初七问过我,那小辈我没见过,只是多少年不出这样的事,他一跳却跳出了个万众瞩目。”
  这话实在不怎么好听,燕灰沉默。
  林均大抵知晓他的意思,但顾忌的并不多,“你是个合格的倾听人士,不论话多不顺耳,都要等对方讲完,这样才能把谈话继续,是好习惯。“
  他抿了口酒:“不过和我就不用搞那么多的社交礼仪,我实话和你说,你怎么个心情我感知有限,也别觉得我会不爽,这些体验对我来说都是稀罕。”
  燕灰听懂他的意思,“原来……”
  “专业的词儿我听厌了,解决不了就是解决不了,反正我还是这样过来,收起你的同情心。”
  林均琢磨着觉得燕灰的表情,也分析不出什么,“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
  “是初七。”燕灰抬眸,林均唇边露了点笑意,“不错,这样就省事了许多。”
  林均哪里会有那么多无聊的倾诉欲,说想找燕灰写书,不过都是幌子。
  他本人对他人的坦度几乎无法感知,共情力更是差到了极致,连孟淮明他都不怎么信任,何况是燕灰。
  多年的经验让他能靠蛛丝马迹来代替情感的共通,以装扮到无懈可击的地步,证明智商可以凌驾于情商之上,林均无疑是个可怕的人。
  也许他连自己都不信任。
  “那林先生,您怎么看楚鹤的自杀行为?”
  林均咬了口烤鱼豆腐,“没什么看法,那是他的自由。”
  由于思维的跳跃性,林均也在不知不觉中习惯给跟不上趟的做些补充:“这种是个例,与其东想西想,不如多关注点社会新闻。”
  “这……”
  “怎么?你不认可?”
  林均手里摇晃着银签子,“所以这个建议是不成立的,无门槛就代表无筛选,现在最便宜的身份是什么?一是网民,二是父母,我相信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也相信血脉亲缘,生死相许,但我不能感知到,事实上大部分事件都存在个例和群例的差别,个例没有解决办法,群例没有办法解决。”
  “但我感觉林先生并不是想要表达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的概念。“
  燕灰将啤酒倒入玻璃杯,“个例是偶发,群例我们实际上无能为力,那么管好自己就行了,可我们谈话的出发点是初七。”
  “你应该认识Dr。徐,一个喜欢给自己的顾客纹刺青的怪人,他情况和我类似,只是他的出发点来源于利他主义,而我是利己主义者,分别的下场是他现在一命呜呼,我还好好坐在这里。”
  “徐医生他?”
  “这我不确定,他那种人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的范畴,说回初七吧。”
  林均摇晃着杯子,“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做到唤醒了她对亲情的感召力,我一度以为她已经失去了这个部分。”
  谈到初七时,林均的目光就有了改变。
  他好似真的成为了初七的亲生父亲,又因为长年缺席女儿的成长,对她的转变感到迷茫而不知所措。
  燕灰却很能理解他的感受。
  林均本人由于自持的认知,大抵身边难以长期留人。
  他虽把自己说的十分精致利己,可如此精妙的伪装,甚至是作为公众人物的的情怀都一丝一毫地维持,实在极其耗费精力。
  看他样子不是个完美主义者,那么他只是为了融入其中,才有这些面具皮囊。
  而本质上他不能切身感受,其他什么人就算了,而初七是他认定的亲人。
  对于她的改变,在林均看来不会是什么顺其自然的结果,取而代之会是嗅到危险。
  “我能否冒昧一问?初七为什么会改变你的观点?”
  林均将烤串的签子在手里转了小半刻,笑道:“你胆子不小。”
  “可能是觉得您没有什么攻击性。”
  燕灰续着酒,“为了避免更多冒犯,您说个故事,我随便一听,不会真的写成书。”
  “你就算写也没人信。”林均眯起眼,“况且,也实在是平庸至极。”
  燕灰观察到林均远不是他所形容的那么自我中心,他现在的样子显然很想抽烟,食指和中指微微并拢。
  而他身上也必然有烟,但他没有抽,恐怕是因为他未能发现烟灰缸的缘故,进而推测屋子的主人戒烟或是不抽烟的问题。
  “总有人会在你预计的人生轨道上出现。”
  林均视线移开,落在时光回溯的上游,“让你脱轨,开往另一条完全莫测的方向,而终点站是什么?根本无法估计,是新的天地还是一堵墙?”
  “也许你听孟淮明说过他的哥哥是怎样的人,至少在孟家,他是讳莫如深的人物,但外家流转着的舆论把柄还是他骗婚,婚内出轨男小三,其实并非如此。”
  “如果他是这样的人,初七我并不会管,孩子是无辜的,可我没有义务抚养一个欺骗我的人的孩子,假使孟家不要她,我就给她钱找人收养,绝对不会自己来看顾。”
  “所以他其实并不是那样的人。”燕灰肯定道:“是他?”
  林均点头,“难怪Dr。徐会给你搭把手,你就算歪打正着,也确实是有这个第六感。”
  “那么燕作家,我要说的故事,会比你想象的要枯燥很多。”
  啤酒和烤串,炸鸡和小龙虾,林均的过往委实不算传奇,但也远非他所阐述的那么乏味。
  孟淮明的兄长名叫孟沣,自小压力山大,本人天赋又有限,纯靠个人奋斗和每日每夜才追赶上同龄的所谓天赋异禀的尾巴。
  他们这一代到孟淮明出生,人才不要命似得往外冒,秦家继承人到长老团中青年一批大放异彩,隐有洗牌的迹象。
  这就是另一范围内的竞争,大有人纸醉金迷,花天酒地,而在竞争范围的新一代日子并不会过的轻松,甚至可以说是肩负重任。
  说是抱负不同也未免牵强,在任何领域,选择了一条往上的道路,就注定不会生活安逸自在。
  孟沣顺从了家族的安排,娶了孟初七的母亲姜鸢,彼时姜鸢深受情伤,他的父亲拍下一套房的支票给她那穷酸的男友,人家连夜就跳上飞机回了老家,现实上演了什么豪门式愉悦羞辱。
  姜鸢心灰意冷,违背家族的意愿向孟沣摊牌。
  “他有没有想要去爱过姜鸢?”
  林均自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如果是顺利的话,他确实能爱上这个女人。”
  “孟沣大吵一架,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事,可两人既然已经结婚,本就该忘记过往,然而姜鸢忘不掉,她憎恨这个用金钱考验她爱情的家族……你有什么想说的?”
  燕灰顺利接过话头:“不,虽然我们不赞成刻意考验人性,但有的考验足以证明一些东西。”
  “是,我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谈的,反正最后两人签了协议,三年后以生育问题解除婚姻关系,婚姻关系内双方不能发生关系。”
  “听起来像是一面之词。”燕灰直言不讳。
  “我当年听到他这番说法,感到了愤怒。”
  林均很是追忆,“那种情绪,我一辈子都不能那么清晰感受,我觉得这非常之荒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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