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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快穿之佛系小妖精-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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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子羡回京后,曾去看过她两回。他回来便向皇后说笑,宁心如今变得像个说书的,逢人便夸皇后姐姐如何神勇退敌,如何用祖传灵药救了她性命。
  云非听他这样说,更是心软,只要有空,便常常去陪宁心。
  这日,云非哄着她喝了药,一时好奇,问她:“你可知,太后为何如此看重她宫里那几棵木棉树?”
  她这可是问对了人,宁心正憋闷得慌,靠在床头说起来便滔滔不绝。
  “姑母那些陈年旧事,她不爱和外人提,可是,皇后姐姐不是外人。”
  宁太后的父亲是位妙手回春的医者,当年,父亲曾带着她四方游历,也曾到过燕国。
  燕国先皇李萦自幼体弱,当时初登大宝便得了重病,京城中张贴皇榜,寻求名医。宁太后的父亲揭了皇榜,她跟着父亲入宫,为李萦治病。
  那时的宁太后正值青春妙龄,她躲在父亲身后悄悄看了李萦几眼,禁不住芳心暗许。
  宁大夫医术高明,经他医治,李萦果然有了起色。他非常感谢宁大夫,也看上了宁家女儿秀外慧中,清水出芙蓉。
  治病期间,李萦和她情意款款,郎情妾意。她曾对李萦说,药方中有一味木棉,生于民间,不仅可以入药,开花时更是橙红鲜艳,花姿迷人。李萦便赞道,她就是他心中最美的木棉花。
  他许诺她,只待他病体痊愈,便会给她名分,将她收入后宫,让她一生坐享荣宠。
  可是,李萦的病好了,他却忘了自己曾经的诺言。燕周两国之间战火不断,他到底还是听了群臣劝阻,不肯纳一个周国人在枕边。他有三宫六院,当他病好了,他很快便投入了左拥右抱的温柔乡里。
  宁大夫揣着他赏赐的金银,带着女儿回到了周国。后来,女儿劝他别再四方漂泊给人治病,他便用李萦赏下的重金,在周国买了个官做。
  官虽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他的女儿却被选秀入宫,步步升迁,成了周国先皇的妃子。
  或许,女人总是忘不了自己爱过的第一个男人。云非心想,这就是木棉对于太后而言与众不同的意义。
  她突然也明白了,为何当那些木棉树一夜之间化作灰烬,太后也便卧病在床,一夜苍老。
  李萦早就御龙归天了,如今,他的国也破了,木棉树也没了,他们之间早就该尘归尘,土归土。当一切爱恨都没了寄托,生命也变得了无意义。
  宁心说了这许久的话,也该歇下了,云非叫她好生养伤,等伤好了,又可以常去柔芳殿。
  云非辞了她出来,站在明媚的阳光下,晴朗驱散了京城的阴霾,大周的天气已经暖了起来。
  她想起原主的记忆里,也是在这样放晴的阳光里,有位翩翩的皇家少年郎笑着对她说:“等你长大了,我娶你。”
  算算日子,李瑾也该押解到京了。
  云非问过了皇帝今日的行程,禧禄如今已经回了厉子羡身边,他说皇上今日一天都得忙着,午膳后还需召见几个朝臣。
  于是,她没惊动皇帝,换了男装,带了两个人,便装简从出了宫。
  出宫后,她先寻了个僻静之处,放了信号,等着白惊风出现。今日,他来得略迟了些。
  云非为他准备了一套侍从的衣服,叫他换上。白惊风似乎是不大情愿,他问:“要去哪?”
  “京郊天牢。”
  “你要去看李瑾?”
  “不,我要去审他。”云非想着,白惊风和玉青山情同手足,对玉家的事,他一定是关心的。
  果然,他想了想,点点头:“好。”
  云非带着白惊风进了天牢,见到了李瑾,并没费太大周折。毕竟,之前皇帝不在时,整个京城都在皇后的掌控之中。如今皇帝回来了,却并没明旨说要收回皇后的权力。
  管事的人也曾犹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要先将人拦下,再命人速去宫中向皇帝禀报。可他转念一想,实在是忌惮皇后手里的飞龙剑。
  他早听闻皇后是个杀伐无情的人,今日他若敢阻拦,皇后赏他个身首异处。他日就算皇帝知道了,站在他这边,也最多不过追封他一个忠君小能手,多给他家人一些抚恤金。皇上若是赏他个大金牌,他也没脖子戴了。
  厉子羡顾念李瑾好歹是个亡国之君,让人给了他一处干净明亮的单间。云非去的时候,他就站在高高的窗户下面,阳光温柔地洒在脸上,他长身玉立,转过头如记忆中对她浅笑。
  云非以为,他是贪生怕死的。或许,他也是真的怕。可是,到底是坐过龙椅掌过天下的人,他经历了大富大贵,如今成了阶下囚,他也不想丢了李家的脸。
  他一无所有,仿佛又变回了曾经温文多情的少年。“想不到,我死之前,还能见你一面。”
  云非淡漠地看着他:“你杀我玉家满门的时候,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人从龙椅上拽下来,死于非命么?”
  “我没有杀你的家人。”他说的肯定,说完,他停了一会儿,似是想着如何辩解。
  “我承认,让玉青山粮草不济战死沙场,是我失职;我也承认,为了谋求一时安稳将你远嫁,是我贪生怕死。我飞快地册立了皇后,举国同庆,不过是自欺欺人,想保住皇家的颜面……这些我都承认。可是,我没有杀玉家人,我知道很多人都说是我杀的,可你别信,真的不是我。”
  李瑾见她远远地站着,一言不发,他笑了笑,在墙角抱着双膝坐下来。
  “我知道你不信我,我这一生,虽然喜欢你却从没为你做过什么。你确实不必信我。”他平静地说,“然而,我都到了这个地步,迟早也是个死,罪名多一件少一件,又有何差别呢?”
  云非撇开脸,神色茫然。原主恨了那么久,她穿越过来又算计了那么久,难道,全都错了吗?
  李瑾笑了笑,接着幽幽说道:“即便你不信我,我也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曾经想过,若有一日燕国能强过周国,我要杀了周国皇帝,再把你抢回来。哪怕你嫁过人了,我也不介意……”
  “可我介意,”云非嗤笑回眸,“自己的江山、臣子、想守护的人,一样都保不住,还在妄想能强过周国。幸亏今上不似你这般!”
  她转身,一步步优雅地走远。
  李瑾突然在身后大声说道:“厉子羡他确实不似我这般,他心机深沉、手段狠毒,你怎知玉家满门不是他杀的,然后嫁祸给我?他先要你,后要燕国的江山,他骗得你陪着他,一步步灭了自己的母国!”
  云非脚下蓦地一顿。
  出了天牢,云非回头,她问身后始终沉默得像空气一样的白惊风:“李瑾说的话,你信吗?”
  白惊风想了好一会儿,她以为他又会像从前那样说“不知道”,可是,他这次干脆利落地说了一个字:“信。”
  云非苦笑了一下,她是不愿意相信的,但她怕自己为情所困,判断力已经有失公允,所以她才问白惊风。她知道,白惊风是个冷静得像块石头的人,但他说信。
  记得当初,云非向他问起玉家惨案的时候,他曾经说过,杀玉家人的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而且极像出于王庭。
  这个王庭不是燕便是周,魏国有理由杀燕国的和亲公主,却没理由去杀玉家满门。
  “你不是最讲证据的人么?若是相信李瑾,而把这么大的罪名扣在皇帝的头上,证据呢?”
  白惊风依旧是言简意赅,语气就像他的面具般冷得不带任何感情。“你可以回去问。”
  回宫去,当面问厉子羡,他有没有杀人,有没有骗她。这果然是个最直接的方法。
  袍袖之下,纤纤的素手默默攥成了一团,指甲掐进肉里,戳得她自己生疼。“如果他承认了呢?”
  这个问题似乎也难倒了白惊风,俩人各自垂眸,空气像凝滞了一般。
  他到底是个江湖剑客,最擅长快刀斩乱麻,他好半天说出三个字来:“杀了他。”
  杀了这个欺骗她的人,为玉家上下几十口亲人报仇。
  云非躬下腰去,捂着胸口,难受得紧。他静静地看着,面具下的目光柔和了些,像是在询问。云非轻摆了摆手:“没事,方才牢里太闷。”
  白惊风知道,人非草木,他说:“让我来。”也省得她去冒险,弑君是天大的事。
  “你别插手,”她站直了,脸色有些白,“你对我对玉家,都已经仁至义尽了。何况,皇宫守卫森严,不比漱玉山庄,你根本进不去。”
  他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递到她面前来:“一滴致命。别勉强。”
  云非点了下头,伸出去的指尖微微颤了颤,一把抓过瓶子,揣进怀里。
  **
  旬月之后,大周国普天同庆。
  今日之大周统一了三国,厉子羡重新划分州县,整顿吏治,又将各国文化精粹集中编纂成册。
  这一晚,京城万家灯火,花市灯如昼。帝后同登高台,“俯瞰九江水,旁瞻万里壑”。
  皇宫里还燃放了烟火,连伤势才好些的宁心和缠绵病榻的太后也出来观赏,宫中许久不曾有这样的热闹盛景。
  繁华散去,帝后今夜一同歇在霞光殿。
  廊下也结了几盏彩灯,将如水的月色染得旖旎斑斓。云非命人上了酒,还有她亲手做的芙蓉糕。流金般的帷幔放下来,摇曳着一室暖意和脉脉温情。
  云非弯着眉眼笑起来:“皇上觉得,像不像咱们的洞房花烛夜?”
  大婚时也在霞光殿,彩灯交织着月光,像是从梦的开头,走到了梦的结尾。
  “不像,”厉子羡勾了勾薄唇,“那晚没洞房。”
  云非突然轻轻叹了口气,她问:“杀玉家满门的人,是你吗?”
  拐弯抹角的太累,云非有点腻了人类的阴谋算计。她还是喜欢直来直去地说话,这人命关天的事,还是说清楚为好。
  厉子羡答得很淡定:“是。”
  一来一往,他果然比她想象中还要干脆。
  云非不再问了,起身,专注地为他倒了杯酒,把酒杯放在他面前。“这是我亲手酿的酒,加了点漱玉山庄的竹叶,你说过,你喜欢竹叶的清香。”
  他低下眼睑,看了看杯中的酒,抬眼回看她时,嘴角噙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他想问:“你爱过我吗?”可他最终问的却是:“你恨我吗?”
  云非淡淡地撇开脸不看他,也不回答。
  他死心了,拿起精致小巧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默默地坐在那儿,深邃的眼睛里散去了所有的星辉,只余永夜般的死寂。
  良久,他面上渐渐有了不同的表情,他蓦地抬眸盯着云非,脸上有疑惑、诧异和不安……
  “奇怪自己为什么没被毒死,是吗?”云非平静地问他。
  他没吭声,但是他刚才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他怔忡地看着,云非抓过他面前的酒杯,自斟自饮,一会儿便面若桃花。
  “酒里没有毒,”她笑了笑,带着清香的酒气和迷人的妩媚,“因为我知道,不是你,也不是李瑾,……是太后。”
  他没反驳,算是默认了,这个世界的她,依然有过人的聪慧。“你怎么猜到的?”
  “宁心给我讲了太后年轻时的故事。我后来想明白了,原来最想让北燕灭亡的人,其实不是皇上,而是太后。她恨李萦,连他死了还不肯放过燕国。”
  “我起初以为,在燕国边境想杀我的人是淑妃,淑妃的芝兰笑被做了手脚,我也以为是她自己设下的苦肉计。其实,这两件事,加上玉家灭门,都是太后做的吧?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和亲失败,重新挑起两国战火。”
  “太后是懂医术的,她比我更清楚棘兰混入芝兰笑的后果,她也去过燕国,知道用棘兰可以直接地嫁祸给我。这一次,她或许没有想置我于死地,只是,伐燕需要一个借口,她便给了你这个借口。”
  他叹了叹,微微点了头。“芝兰笑这件事,也是最先引起我怀疑的事。至于玉家灭门和你燕境遇刺,我也是后来才猜到是她。”
  “可是,”云非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还有一件事,我至今没明白。”
  “我该叫你皇上,还是叫你白大哥?”她冷笑着,有被戏弄的怀恨,语气也带着恶意,“用两种身份在我的身边出现,白惊风还劝我杀了厉子羡,很好玩吗?”
  他抿着薄唇,掌心死死地攥着,手背上青筋隐现。这一点也不好玩,可她不会明白他的心痛。
  这个世界里,他们的第一次相遇是在燕国边境,她遇刺的时候。
  厉子羡身为周国皇帝,不方便私下在燕境现身,但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遇险。所以,那是他第一次扮作白惊风出现。
  真正的白惊风已经死了,周国兵士捡到了他的尸体,后背中了一枚有毒的暗器。身手再好的人,躲得过刀光剑影,却逃不过背后的算计。
  厉子羡扮了一次白惊风,便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扮下去,只要她需要的时候,他就会出现。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他冷冷地回答。
  他拒绝承认,也不能承认。
  “其实,杀玉家人的是我还是太后没区别,终归是周国欠你的。母债子偿亦无不可。反正是要报仇,有没有白惊风都不重要,他是谁也并不重要。”
  “别抵赖了。”她的语气十分笃定,她讨厌被人骗。
  “第一次见面白惊风救了我,当时我很害怕,没有太过留意地观察他。第二次,他出现在碧波小筑旁边的竹林里,天空下着雨,而且很昏暗,他一直刻意地和我保持着距离。”
  “第三次,也就是最近一次见面,我总觉得他的身形很熟悉。虽然,白大哥一直穿着非常宽大的素袍,面具遮着脸,还用内力改变了一点声线,可是……可是如今你我已经是最亲密的夫妻,你怎么可能完全地掩饰过去?”
  厉子羡浓黑的睫毛动了动,他垂眸,隐去了动容。
  “这一次,你露出一个最大的破绽,那就是——一个江湖剑客居然随身带着瓶一滴致命的毒。我在想,白惊风为何会有备而来?能事先猜到我要去天牢的人,只可能是你。”
  “于是我又想起,我们在漱玉山庄的那晚,你整个人埋入水里,让我看不出你的头发之前有没有被雨水淋湿。我当时忽略了,在温泉馆你的鞋边,有一片竹叶。而整个漱玉山庄,只有碧波小筑旁边才有竹林。”
  “是你告诉我李瑾哪天押解到京,如果你害怕我和李瑾对质,根本不会让他活着出现在京城,也不会放任我出宫,去天牢见到他。”
  “厉子羡,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在一步步把自己往绝境里逼!”她红了眼圈,“是你一面让我发现我的家人不是死于李瑾之手,一面又扮成白惊风,劝说我行刺皇帝。”
  “你就那么想让我恨你,那么想死在我手里吗?你别跟我说,你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代母受过。”
  云非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他完全可以在攻陷燕国时便杀了李瑾,让所有真相永远消失。
  他亲手挖出了深埋于黄沙中的利剑,又引导着她,将剑锋对准了他自己。
  厉子羡仰起头,两行泪水簌簌地滚落。他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哭,可是生离死别时哭一次又算什么?
  他也不想死,他也想活着,能活下来多好啊,至少还能感受他无比贪恋的柔情怀抱。
  那日在温泉馆,他曾多么欣喜地说:“朕若死了,皇后会着急会难过。”他从来,都不想真的让她着急难过。
  可她不懂,两个世界了,他们之间是一场巨大的阴谋。沦陷的尽头是深渊,而他和她,必有一个将走向毁灭。
  “白素贞最大的失误,就是喜欢上许仙。”他笑了笑,眼中的光彩仿佛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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