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傲娇男主的白月光[快穿]-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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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昼行猝不及防地顿住,缓了缓继续说:“等你哄——”
她贴着他温热的唇轻轻舔了一下,还咬了一口他的下唇,柔软的舌尖撬开他的齿间,学着他以往的样子舔舐着。
稍稍退开一下,她睁开眼红着脸问:“哄好了吗?”
陆昼行抿了抿唇,握紧了她的腰,把她往床榻上带。扯去她的腰带之前突然摸了摸她的脸,说道:“拔刀时要拿手帕挡着刀口,血才不会溅到脸上,记住了吗?”
林溪溪疑惑地看他,刚想问这是什么意思,就被他堵上了唇。
床帐散落,衣衫尽褪。
……
满屋的春色撩人。
*
几日后,陆昼行越发忙了起来,没了潜在对手,圣上五十多岁,后宫妃嫔怀上龙胎的机会愈来愈小。
朝堂政事如今便交予了一大半在陆昼行和二皇子陆晋阳手上,陆伽依然是不被人注视的那个。
林溪溪落得个清闲自在,每日在花园里散个步,喂个鱼,什么事也没有。
直到宫人前来禀报,说她娘家丞相府的大小姐林姝来了长乐宫问候她。
林溪溪往厅堂走的时候还不解地想,这林姝和她关系从未亲厚过,她那晚看林溪溪挨板子的样子,她还有点印象,一看就不是个好性子。
反倒是她妹妹林渺,平日里虽然总咋咋唬唬,却是个蠢笨无脑的姑娘,比林姝要好相处得多。
牧言在一边说:“许是姐妹情深厚,初初没觉得挂念,久了不在府上了,大小姐应该是想您这个妹妹了。”
“你倒是会往好处想。”林溪溪笑了一声,抬腿往殿里走。
林姝见她来了赶紧起身行了个礼,披起了那张温婉的皮相:“许久没见妹妹,甚是想念。本想着回门那日同你叙叙情,没曾想东宫又遭遇了挺多不吉之事,还好天佑我三妹,如今一切重回本位。”
林溪溪端着茶喝了一口,不冷不热地说:“你既向本宫行了太子妃的礼,就该把称呼好好换一换。”
“是……娘娘恕罪。”林姝脸色一变,捏紧了袖子说,“臣女有些体己话想要和娘娘说。”
林溪溪侧头看过去:“哦?本宫同你之间何时有过体己话?”
林姝脸色骤然发狠,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向她刺去。
周围的宫女惊慌失措,大喊着“快来人!杀人了!救娘娘!”
林溪溪慌乱中往旁边躲,脚踩着裙边,一个不留心摔进了快步走进来的人的怀里。
林姝眼神狠戾,直直往她身上刺。陆昼行下意识伸手挡,那匕首十分锋利,丝帛发出撕裂身,手臂被划出一道深口子,顿时染红了衣袖,一片暗红的血迹。
陆昼行抬腿把人往后踹,身后赶来的若风迅速抓住她。但林姝发了狂,不停挣扎,最后把匕首插进了自己胸口。
林溪溪慌得不行,宫人请来了太医。
虽然伤不至要害,但伤口深,血流不止。
疼得陆昼行唇色发白,却依旧伸出另一只手去擦林溪溪脸上的眼泪:“不哭,去看看她死了没有。”
林溪溪红着眼圈,恶狠狠地踢了一脚伏在地上的人:“我与你有仇?”
林姝气息微弱,话语恶毒:“你该死!大皇子说那日只有你问过他荷包里是什么花香,定是你去告的密!”
“你心悦大皇子?”林溪溪咬了咬唇,觉得这真是可笑,林渺缠着要嫁给陆晋阳,她则想嫁给陆启,总之这三姐妹注定是个敌对的关系。
她不慌不忙掏出腰间的手帕,捂在林姝胸口:“你伤了我家殿下,别说陆启的事是不是我害的。你死不足惜,我还定要你妹妹和你母亲陈氏替你赎罪!”
说完,她利落地把匕首□□,连同手帕丢在一边。
周遭的宫人皆是一惊,显然没想到柔柔软软的太子妃会如此硬气一回,竟真断了自己亲姐姐的气。
林溪溪站起来吩咐道:“丞相府上下派人行刺,意图谋反,去报给大理寺,把人都给我押去牢狱里。”
侍卫接了令,赶紧派人收拾了厅堂中的血和尸体。
陆昼行也好奇她这一举动,毕竟没酿成大祸,况且她同丞相看上去还算亲厚,实在没必要如此大动干戈。
但他终究是什么也没问,默默握紧了林溪溪的手,安抚地拍了拍。
*
太子妃把自己娘家关进牢房这件大义灭亲的事一传出去,便让人议论纷纷。但伤是真的伤,圣上也不好网开一面,只打算让人在那关几个月。
陆昼行倒是因为手受伤,这些天过得春风得意,避了朝中琐事,倒是真心没一点挂念,清闲万分。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活生生像个三岁稚童。
“人呢?”陆昼行皱眉问门外的若风。
若风颔首为他端来漱口水:“娘娘一大早上去地牢了。”
地牢?那必定是去看望丞相去了,实在不明白这人,又不舍得,何苦把人关进去。
陆昼行撇开脸:“等她回来,让她伺候。”
话音刚落,林溪溪就端着盘梨进来了,看见他起来了还有些惊讶:“你今日起这么早?”
若风把洗漱盆往桌上一放,安静地退了出去。
林溪溪嘴里的梨还没停,当即往外走:“我去喊人来服侍你起身。”
“你来。”陆昼行盯着她手上的梨,十分不悦。不是糕点就是梨,总之总有一些吃的东西挡在他面前。
林溪溪不乐意,又不是没人在。她含糊着转身:“你还真把我当婢女使唤了?”
然而刚转过身,就被人搂进怀里,陆昼行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委屈巴巴:“我想你来。”
“你别抬高手,还有伤!”林溪溪反应过来,赶紧把梨放下,扶着他回塌上躺着。
她往外叫若风进来:“你会包扎伤口吧?过来帮殿下看看有没有碰着。”
若风走了进来,看向床上那人。
觉得殿下好陌生,以前的他打猎时被二皇子暗中射了几箭也咬着牙没喊过一声。怎么如今伤个手能养十天半月还这么矜贵?
“疼吗?刚刚是不是挨着了?”林溪溪着急地给他解衣扣。
陆昼行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狐狸眼,定定看了一眼,闷哼一声,倒在她怀里:“嗯,有点疼。”
若风:“……”
这边衣服还没解开,外头来了个公公,传了旨意,圣上召太子去御书房商量事情。
西域蠢蠢欲动,几次和驻守边境的士卒起了冲突。
林溪溪摸着手指算了算日子,快到时候了。
她把丞相府上下关进牢狱也正是为了此刻,不管宫变之后新帝是谁,即位那天必定是斩前朝功臣、大赦天下。
牢狱在那时,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
陆昼行已经被变相囚在御书房三四天,圣上没有想放他走的意思,却也没有要和他议事的心。
他困在里头对外面情况丝毫不觉,西域大军已攻到长安城门外,一切都同他的那个梦一样,在按部就班地发生。
直到宫殿外面响起哀乐奏鸣声,这是皇后……薨了专用的奏乐。
他正想往外走,就被几个侍卫押着去了御乾殿,几个人让他跪在地上,迎面走来了陆胤良。
陆昼行不解:“父皇,外头发生了何事?可是母妃她……”
陆胤良脸色与平常无异,屏退了所有宫人,坐回了九五至尊的皇位上,招手唤他上前:“王朝要没了,前线战书已经发来了,你舅舅几日前便已投敌。你母妃悲恸欲绝,一尺白绫自尽了。”
“那您不该关我,我还有十万精兵在身后。”陆昼行眼里满是疑惑,打都不打,就打算投了?他自然知道陆伽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但他若是与之一博,也未必会输。
陆胤良突然拔过一边的剑,指向陆昼行的胸口:“不该关你?你又何尝不是和你那个舅舅是一伙的?”
“父皇?”他惊愕。
“不,寡人说错了。”陆胤良把剑刺进他的胸膛,又□□,“那才是你的生父。”
陆昼行瞳孔骤然紧缩,半捂着流血的胸口摔落在地上:“父皇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舅舅闻元棠是闻氏的亲生哥哥,若按他这话说,岂不是……
那他十几年来都是为了谁?为了闻氏不守妇道的一己私欲?真是莫大的笑话。
陆胤良看着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已经懂了,冷笑道:“寡人也被你母妃骗得很惨,但如今看来她的奸计都没得逞,王朝将灭,居然是被半个外族的人。”
他说完又扬起剑打算往陆昼行胸口刺穿,却被后面扔过来的一把短刀打断。
若风带着十几个暗卫冲了进来,扶起了陆昼行。
他们身后还跟着林溪溪和陆伽,陆昼行睁大眼睛看她,朝她伸出手:“你过来。”
林溪溪向前走了两步,却没扑过去,拿出了手上的兵符。这兵符是陆伽派人盗去的,她有贝玛莎的把柄,自然轻而易举就拿了回来。
她举着兵符问:“陆昼行,你如今要是想登帝位,就拿起你手边的剑杀了这皇帝,兵符一出,你的十万兵马立刻就能集结完毕。”
一旁的陆伽摇了摇扇子:“四弟不必担心西域军队,我定会鼎力相助。”
陆昼行撑着身子看他们,他不知道林溪溪是怎么和陆伽结识的,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还达成了一致的协议。
林溪溪不会害他,带着人来救他,甚至帮他铺好了所有的路,当真称得上她自称的“神女”。
可他如今真的还要这帝位吗?
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份不过是闻氏同兄长之间□□的孽种,一心想让他登基也不过是想王朝握在闻家手里。
难怪从始至终,他自小就被抛在东宫生活,原来不过是个工具。
“你过来。”陆昼行挣开身边人的手,朝她一步步走过去,靠在她身上,胸口的血洇湿了胸膛的衣衫。
他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声:“带我走。”
没听见回答,他两眼一昏已经晕了过去。
陆胤良见鬼的表情看着凭空救了这畜生的两个人,拿起剑那一刻就被若风制服在地上。
陆伽冷眼旁观这一幕,对林溪溪说:“马车就在外面,向南山驶去,都安排好了,还请姑娘说话算话。”
林溪溪半撑着陆昼行,将兵符丢给他,吃力地说了三个字:“岑王妃。”
贝玛莎的生父正是当年被先帝派去镇守边关的岑王爷,岑王早有家室,但在边关数十年,和岑王妃并未有过什么感情。
而自岑王从负伤归家,没熬过几日便不愈身亡。岑王妃守了十多年的人,此后又守了十多年的寡,而她正是林溪溪的姑母,林丞相的妹妹。
……
昭良五十三年立夏,天下昭告这一消息。
圣上因对皇后娘娘的死不能介怀,随着她一道白绫一同仙逝。太子陆昼行企图和西域乱党谋反,被西黛宫那位皇子陆伽平定并诛杀,从此没有太子陆昼行,只有平民陆昼行。
是而五日后,陆伽登基称帝,史记为昭和元年。
*
而此时的林溪溪正带着陆昼行在马车上,山路崎岖坎坷,陆昼行伏在她腿上昏睡,已经好几天了。
本就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难免醒得慢些。
路过寺院,几个人停了下来,在此借宿一晚。长乐宫里的人她只带了牧言和若风出来,陆伽重情义,自然会好好对待其他人。
林溪溪打来清水为陆昼行擦脸,一旁端来饭菜的若风没忍住,说了一句:“娘娘、啊夫人,我觉得您这样挺不好的。”
“你是说我把他带走不好?”林溪溪问。
若风摇摇头:“不是,主子从来没瞒过你什么,可你这一步大棋,瞒得他好苦。甚至您那日从西黛宫拿到兵符回来后,主子就知道这东西在你手上了……可他也没说要拿回来。”
“少说两句,我家小姐自然有她自己的打算。”一旁的牧言推了他一把。
林溪溪垂下眸子,原来他知道,那他完全可以拿过兵符,以他的本事从御书房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他这是在拿命赌她会不会害他,林溪溪叹了口气,不是她刻意要瞒,只是她也不是凭真本事一步步把局给谋划好的。
“是我的错。”
“……”
她大大方方承认倒让若风不好再说什么。
“等到了南山我们就此别过,你们俩也恢复自由身了。”林溪溪低头看床上的人,摸了摸他的眉眼,柔情万分。
若风和牧言一同跪在地上:“夫人不可,我们都是自小就跟在你们身边的,哪有如今把我们赶走的道理,奴才不能没了主子。”
林溪溪拿起一边的擀面杖就往他身上敲,没好气儿地说:“我和我夫君以后住南山山上,你们若是有心就来看望一下。又不是生离死别,江湖是圆的,我们终能遇见。何况你们两也有自己的家要打理,今后没有主仆之分了,待你和牧言办了婚事,记得请我们喝酒。”
话都说这样明白了,也没什么好说的,牧言脸红地拉着若风进了对面厢房。
“终于醒了?”林溪溪挠了挠他手心,撑着下巴在他面前。他肯定是不太想见人的,也难怪刚刚会装睡。
陆昼行睁开眼,半坐起身靠在床头,声音嘶哑:“你吃饭了吗?怎么瘦了点。”
瞧瞧,这第一句不问朝堂正事,反倒胡言乱语了。明明瘦得不成人样的人是他,几日未醒,还只能吃些流食。
“吃过了,你再不醒我就要跑了。”林溪溪端来水给他漱口,一口一口往他嘴里喂粥。
陆昼行轻笑了一声,又像是扯到了伤口,立马收住了:“跑去哪?做陆伽的恩人吗?”
看他有心思开玩笑,林溪溪倒也没这么担心了,她眨巴了眼:“跑去给我夫君买甜糕,你伤口疼不疼啊?”
他垂下眸子,想起了大殿中那些事,苦笑一声:“没人疼。”
他如今都不知道自己该叫陆昼行还是闻昼行,又或者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有名字,该不该存在于世。
手被林溪溪握紧放在唇边,她亲了一口,笑着说:“有我疼啊,你可要快点好起来,陪我去南山脚下采莲花。”
陆昼行靠在她怀里,想起往日在长乐宫的寝殿之中。
他坐于榻上看书习文,春光乍暖透过木雕窗栏影影绰绰地洒在膝头,身边是闹腾的她不停吃着糕点,他曾觉得就那样过下去,一辈子也就这么一回事。
“林溪溪。”他闷闷地出声,“你能把我照顾好吗?”
还未等她回答,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照顾不好也没事,我能照顾好你就行了。”
……
南山山顶可纵览紫禁城全观,陆昼行正儿八经也就在半夜起来看过一次,轻叹了一声“这宫殿真美”。
纵是在里头没得到过一点温情,他也不得不怀念那养育了他近二十年的地方。
只是宫墙厚、帝王心,终是错付一生情。他叹完又回到榻上,抱紧了怀中软玉,安心睡下。
之前的属下都被陆伽安排好了去处,不免有许多忠仆都前来探望他们。为求清净,他平日都住山顶的房子,山腰那就留给林溪溪接待访客。
从宫里带出来的钱财不少,够几个普通人家花好几辈子。两个人都不是奢侈的人,过得还算潇洒自如。
年轻时他们游山玩水,江湖作乐。
人老了就安安静静落于南山,看山下种豆采菊的百姓,赏落日朝阳的美景。
陆昼行走在林溪溪前头,他躺在床上说了最后几句话:“我早知你不是林溪溪,你没说过你的身份,但我觉着你像极了八岁那年在井边的那只被我埋了的白狐狸,你是来报恩的吗?”
他幼时见过丞相府四小姐一次,痴呆傻笨,不是说脑疾治愈了就能换个人的,林溪溪大概真是来渡他一生的神女。
林溪溪握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