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傲娇男主的白月光[快穿]-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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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颖推了推鼻梁上的方框眼镜,又大声对着林溪溪问了一句:“同学,程殊在哪?”
她本来不想和林溪溪说话,在她印象里,这就是一个天天上通报的女生,不学无术的差生。但她刚刚问他们班上人,他们都让她来找林溪溪。
林溪溪还没开口,郝菲就没好气地怼回去:“关我们什么事啊,回你自己班上吠去行吗?”
她和宋颖在之前就一直看不对盘,宋颖气得不行,上手推了她一把。
郝菲手上的笔直接从林溪溪脸上划了过去,疼得她往后一仰,跟着凳子倒在了草坪上。
林溪溪:“??!!”
靠!她的屁股啊天!隐隐还感觉脸上湿湿的液体在蠕动。
郝菲暴怒地吼:“宋颖,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立马一堆人围了过来,郝菲看见林溪溪脸上出了血,怒气更甚,一句一句脏话飙出来,又去拉她手想把她带去医务室。
林溪溪被七手八脚扶起来时还有些懵,手下意识碰了碰脸。
“嘶——”真疼,钻心般的疼。
下一刻整个人腾空被抱起来,身边有人惊呼了一声。她靠在了那个熟悉又宽阔的胸膛上,阳光打在少年的身上,看起来很是温暖。
“程殊…”她喊了一句。
“别怕,我带你去找医生。”
少年手指骨节分明,抱着她有力又稳健地往医务室跑,仔细听他的声音还能从中感觉到颤声。
好像害怕的人是他啊……她抬眼能够清晰地看见他额头上沁出的汗水和他硬朗高挺的鼻梁骨,秋风拂面,她安心地靠在少年肩头。
往后看去,郝菲正揪着宋颖的衣领,她倔强地站在那任凭处罚,整个人被吓得发抖,林溪溪瞬间没了和这种人计较的心思了。
他们走进医务室时医生被吓了一跳,程殊那样子像是来抢银行的劫匪,她对他们还有点印象,此时别有深意地看着他们。
医生拿清水冲洗了一下她的脸颊,拿棉球蘸着消毒液,开玩笑地说:“啧啧啧,小姑娘,这些颜料浸进去是要毁容的哦。”
林溪溪不太能忍疼,咬着下唇,抓紧了程殊的手。
程殊生涩地轻轻按压她的手掌心,眉间皱成一团,看着女孩白嫩的脸上一道血口子,他眼睛都在发红。
明明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发生什么了。他捧在手心上的人,居然被划伤了,他酸涩地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咬着牙抑制身上的暴虐气息。
好在伤口不深,医生处理完又交代了几句就去操场看比赛了。至于他们为什么还留在那,林溪溪困难地挪了挪腿,坐到了医护床上。
她刚刚猝不及防倒在地上,屁股摔得生疼,偏偏是屁股这么尴尬的位置,真是有苦说不出!
广播里还能听见播音员的呐喊声,操场上同学的助威口号隐隐约约传过来,林溪溪看向窗外草叶尖上落下的金黄色的阳光。
程殊一直没说话,好像在自责。林溪溪安慰地说:“没事,不疼的。”
程殊指腹轻轻按过她伤口边缘的黄色药水印记,林溪溪没忍住哼出声,对上他沉寂深邃的眼睛,看见他无声的话“不是说不疼?”
林溪溪吐了吐舌头:“程殊,我要是真毁容留疤了怎么办啊?”
程殊拿过桌上摆着的一把长刀,看了一眼,说:“你要是介意,我可以在我脸上也划一刀,刚好和你的对称。”
第15章
咕咚——
是林溪溪咽口水的声音,她莫名觉得此刻的程殊很认真,漂亮的眼睛凝视着自己。仿佛只要她说一句“介意”,他手上的刀就会毫不留情往他脸上划过去。
“不要!不要!”她示意他放回去,像是在哄他,“我不是说了吗,我超喜欢你的脸的!”
程殊眼眸微动,一双琉璃般清澈明朗的珠子看着她。他的眼睛其实极为深邃,给人一种少年意气风发的感觉,只是这深处总有着似有若无的阴霾密布。
他低喃道:“喜欢我的脸是吗?”
可是他并不喜欢自己的脸,长得太像陆青康了。他的母亲并没有因为这样对他多加关心,反而因为一心放在陆青康身上,觉得他的存在很多余。
林溪溪没注意到他的情绪,看着那把手术刀放了回去,心也放松下来。
她坐在病床上晃着小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踢在程殊的膝盖上。自顾自地说:“其实也算因祸得福啦!下午的三千米我就有理由躲掉了啊。”
突然又想起什么,有些后悔地哀怨:“不过我还想着你要在终点等我,给我一个亲亲呢!”
虽然当着全校师生亲她不太可能,但是梦想还是要有的啊。
“也不是没有办法。”话音刚落,程殊突然摁住她的脑袋往床上靠下去,虚阖着眼,睫毛落在眼帘一层阴影。
他温凉的唇贴了上来,渐沉的气息吹拂她的脸颊和耳垂,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廓蔓延到心脏。
林溪溪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却不小心带下他的校服拉链,锁骨乍然出现在她眼前,极为诱人。
程殊皮肤很白,几乎病态,隐隐可见青筋凸起,她试探地用食指碰了一下,被他吻得更凶,炙热的,燃着火的,几乎要把她吞噬。
林溪溪拍了一下他的肩,囫囵说着:“唔……我还说要给郝菲……加油呢!”
“她跑女子接力……我得去送水……”
程殊不耐烦咬她:“你话好多,能专心点和我接吻吗?”
林溪溪毫不示弱地咬回去:“你第一天知道我话多?有本事别亲啊!”
“没本事。”
他轻轻地含过她的唇瓣,一下一下啄着她擦过药的脸蛋,像一只狼犬一样地舔舐,画上自己的印记。
白擦药了!林溪溪仰着脖子看向天花板想。
三中的绿化环境极为不错,医务室窗台上摆着两盆月季花,开得很绚烂,外面走廊上的藤蔓缠绕着,像是一座绿色小筑。
此时最热闹的操场人声鼎沸,这处空间像是专为他们腾出的地方。
“啊!”门外传来一声女生的尖叫。
林溪溪忙推开他:“有、有人!”
程殊骤然被打断,脸色冷若冰霜。把她扶起来坐好,才走出门去。
门外是受到惊吓的宋颖,她尽管知道林溪溪离经叛道,乖张不羁,但没想到陪她沉沦于早恋的居然是程殊!
在她眼里,早恋等于危害学习,一切危害学习的行为都应该被杜绝的。程殊这样,成绩一定被林溪溪拖累下降的!
程殊扫了一眼眼前的女生,冷淡问:“你谁?”
“你不认识我?怎么可能!”宋颖很惊讶,三中凡是大考后的年级前十名都会有照片贴在校报栏里,她常年第一,照片几乎没有换过,何况每次进教学楼都要经过那里,他怎么可能没见过她。
程殊蹙着眉,他对除了林溪溪以外的人和事兴趣都不大。他能记住林溪溪耳垂下的一颗小痣,但可能连同在一个班的同学的脸都记不住。
宋颖看他好像真不认识自己,无奈地解释:“我叫宋颖,一班的。我是来道歉的。”
程殊冷着眉问:“你弄伤她的?”
宋颖被他的眼神吓得有些不知所措,手卷着衣角,她嗫嚅着解释:“那是个意外,我本来是想找你的,但是她一直不说你在哪,然后我不小心推到——”
“滚。”沙哑的声音中带着隐忍的怒气,他一点也不好奇她的理由。
宋颖猛地被打断,还有点懵:“你说什、什么?”
程殊轻蔑抿唇,抬起凌厉的下巴,声音仿佛淬了冰:“你应该庆幸你是个女生,再说一次,滚!”
宋颖抖着腿往后走,仿佛程殊是什么洪水猛兽。或者,他和洪水猛兽相差无几,她心有余悸地想,那种快把人生吞活剥的表情,不是一个少年该有的。
“程殊!我想喝桃汁汽水!”林溪溪还纳闷他们在外面说了什么,感觉好像过了很久。
她不太在意被同学发现他们两个的关系,谈恋爱嘛,在高中是很正常的事,不被老师发现就行了。
程殊应了一声: “好。”
怕她等急了,他走得很快。左不过才离开了两三分钟,却在回来之后看见了她旁边的程泽。
他没有进去,远远地从窗口看过去,两个人仿佛心平气和地在聊天。女孩皮肤白皙,即使脸上有道突兀的伤口也瑕不掩瑜,此刻眼睛亮晶晶地仰视着程泽。
他们在聊什么呢,他看着那张和自己极为相似的脸,拳头收得极紧。反正都是差不多的脸,喜欢上也无可厚非吧,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值得她一心一意。
片刻后,程泽离开,他脸色平常走了进去。
第16章
“……现在不是我放不放过你,司法部那边要查你,公司的股东要你给个交代,你已经被限制出境了,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办!”
“……”
早上7点不到,楼下的书房传来一阵怒吼,便随着争吵,还有花瓶砸在地上的破碎声。
林溪溪揉着眼睛走下楼,正好看见林哲业急急地往外走,看见她时还停顿了一会儿,眼里晦暗不明的目光让她打了个寒颤。
应该是太冷了吧,她默默地拽了一下自己的睡裙。
“溪溪。”林父从书房走出来,脸色稍微和缓了些,“把你吵醒了?你妈妈倒是睡得沉。”
林溪溪挠了挠头发:“爸爸,怎么发这么大脾气?小叔做错事了吗?”
林父点点头,吩咐厨房的曾妈把早餐端出来,往餐桌那走:“你那个小叔,吃里扒外……幸亏是老刘翻了一下监控视频,否则到后面,公司都会被他掏空!”
看来是阻止成功了!
林溪溪暗喜,面上不动声色拍了拍林父的背,安慰道:“发现了就是好事,亡羊补牢,犹未迟也嘛。”
林父应了一句,看见她往楼上走的动作,奇怪地问:“不吃完早餐?大周末的别总是睡懒觉。”
林溪溪眨了眨眼,诚实回答:“不睡懒觉了,您放心!我只是换身衣服去找……找我同学吃早餐呀!”
林父佯装生气:“又去找那小子?你今天别想出门!”
“我妈可是很赞同的!您想棒打鸳鸯,那您先搞定我妈再说吧!”林溪溪头也不回,知道他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脾气,摆了摆手,走得飞快。
程殊这两天真的让她觉得很奇怪,但奇怪在哪她又说不上来。
在学校的时候总是黏得她极紧,连体育课都不让她出教室,专门拿着作业给她讲题。
虽然现在高三了,但也没必要这么紧张吧,她的成绩其实不差,只是没用心写而已。
连郝菲都说他和以前反差太大了,还说他们在明目张胆秀恩爱。可是只有林溪溪知道,他们真的是在公事公办地学习啊!其他的话一句也没多说,不像情侣,倒像是被老师逼迫形成的学习小组!
但回到家他又一副冷清的模样,连个信息也不会发给她。他不爱出门,也没有其他爱好,她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林溪溪还特意送了只仓鼠给他养。
难道是谈恋爱解除了对他的封印?
林溪溪默默地想,点开手机,果然,和他的消息框还停留在她前天发的那条“晚安”那里,他没有回。
抱着新买的鼠粮,她往程殊家楼道上走时居然听见了程泽的声音。
说起程泽,她也感觉矛盾。
那天她被宋颖推搡划伤脸的时候,他特意来了医务室关心她。虽然她一直没给过他好脸,但他对自己好像一直挺容忍的。
不过他为什么总要和程殊纠缠在一起啊,他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有多讨厌吗?
两个人对峙在门前,程泽貌似在道歉……
林溪溪弱弱喊了一句:“程殊,你们有事在谈?”
程殊挡在门口脸色很沉,没说话,下楼拉过她的手,也没搭理程泽。
程泽扯住她的手:“帮我一下,我下个月就走了,不希望大家这么不愉快。”
程泽成绩很差,王艳为了让他有个上得了台面的文凭,已经着手准备他去澳洲留学的手续了。这林溪溪也是知道的,他来医务室那天也算是和她告别。
林溪溪看了一眼程殊,他抿着唇盯着程泽的手,眼神阴渗着冷意,他没什么表情地问:“你们很熟?”
“不熟!”她连忙甩开程泽,进了门转身对程泽说:“你不要来打扰他了,他不喜欢你。”
说完也没再看他的表情,关上了门。
或许程泽真的想和程殊握手言和,但她不是程殊,她不能代替他去原谅任何人。
屋子里窗帘没拉开,灯光下桌上的那瓶玫瑰花和墙上绿色的壁纸显得格外温馨,沙发也是暖色的,以及暖黄色的地毯,这些都是林溪溪换的。
她希望他的房子有生机一点,可此时房子的主人一言不发,像是在和她冷战。
“哎呀——”她轻轻喊了一句。
程殊在给她的脸上上药,闻声停下手,问:“疼?”
林溪溪咧开嘴笑:“不疼,我就想让你和我说句话。”
她笑得没心没肺,眉间都是喜色。程殊面无表情地盯了这张俏丽的小脸两秒,起身把早餐做的早餐端了出来。
林溪溪垂下眼睫,把窗户拉开,客厅一片亮色,有些刺眼。
他穿着一身黑色棉布睡衣,此刻气质清冷又孤傲。头发有些乱糟糟地在额前,那双眼睛像是蒙了雾,没一点人烟味。
好像是在生气,林溪溪想了一下,最近好像没因为什么事有分岐啊。
这种沉默让人很不爽快,心里跟堵着了一样。
程殊抬眼看她,眼睛一眨不眨,意思是让她过去吃早餐。他最近都有在学做饭,虽然成效不大,但进步还是有的。
林溪溪顾自从客厅上拿了一包鼠粮,避开他的眼神:“仓鼠呢?我给它喂吃的。”
“林溪溪。”程殊耐心到了极限,声音像是烤了火炉上滋滋的火,“你先吃。”
是真的阴沉,也是真的凶。
林溪溪当作没听见,她在卫生间的玻璃门后找到了那只仓鼠,连着笼子一起扔在那,仿佛是什么嫌恶的垃圾。
眼里突然就氤氲着雾气,不喜欢可以还给她啊,生气了要跟她说为什么,她可以改啊!
不是一直沉默,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真的很烦猜来猜去他的心思。
林溪溪憋住委屈,质问他:“你是不是昨天晚上也没喂它?
能发现他没喂食,却觉察不到他在生气?
程殊站起身来,手插进兜里,嘴角抿得平直,音色冷冽道:“过来吃饭。”
林溪溪偏不过去,执拗地问:“你为什么没给它喂东西吃?你不喜欢仓鼠的话,那为什么要接过来?”
很烦。
程殊看着她那张嘴一直谈论别的东西,想也没想就过去俯身亲她,却被她推开。
他眼里闪过一丝狼狈和难堪,拿过她手上的笼子,看了几秒里面的东西:“你是因为它和我吵架?”
没等她回答,他突然把鼠笼拿高了点,手肘用力往地板上砸了下去!
“不要!“林溪溪睁大眼,没拦住他。
她看着木笼摔了个残乱不堪,那只仓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程殊脸上没一点情绪,好像做了件理所当然的事,地上的生命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林溪溪震惊地往后退了几步,他怎么能这样?哪怕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生命,他也不能像个侩子手一样随意吧。
她联想到之前那些同学说他的话,奇奇怪怪又很冷血,不像个正常人。
程殊看着她后退的脚步,不解地轻笑出声:“对你来说,我已经成了危险的存在了吗?”
他伸手去抓她的手,被她狠狠挣脱开。
今天第二次了,她在拒绝他的靠近。程殊有些疲惫地问:“你要和我分手吗?”
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