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混得风生水起-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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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少舒拒绝周舒窈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可是一转眼,晏少舒都雕刻娃娃送人了。关山挺感慨的,考虑着要不要拿出手机对着娃娃拍个照,毕竟这可能是晏少舒唯一一个例外了。
“卧槽!这是先生做的?”曲贺楠一出声,把关山飘远的思绪给拉回了现实,他看到曲贺楠小心翼翼地将木头娃娃还给云禾,余光瞥了一眼雕刻室,然后压低嗓音问,“阿禾姐,先生不会全听到了吧?天啊,我这是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吗?”
云禾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曲贺楠,要说晏少舒听不到那太假了,雕刻室距离他们站的地方也就几步路的距离,况且刚才她出来的时候,只是轻轻将门虚掩着,晏少舒又不聋,怎么可能听不见。
最后曲贺楠还是被关山拽进了雕刻室,那表情,就跟要上断头台似的。
——
三天后,陈述就在微信上约云禾见面,地点竟然在翡城公安局,说是翡城旅游局那边有事情要和自己见面谈。
旅游局?那大概就是周满上次说的旅游大使的事情。
和陈述定好了时间,云禾也把这件事给晏少舒说了。
天气凉了,花棚里的花也越发难养了,晏少舒每天花费的时间也比以前多了一倍,但是晏少舒很有耐心,每一盆兰花都被他照顾得很好。云禾忽然就想远了,她一直都听说晏少舒似乎有一个未婚妻,那个人以后会是他的妻子,那他一定会比照顾这些花还要温柔仔细地照顾自己的妻子吧。
晏少舒转过头来的时候,发现云禾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空洞,就好像透过自己,再想别的什么。意识到这一点后,晏少舒不动声色地移动轮椅向云禾靠近。
“你在想什么?”声音很近,仿佛就在耳边。
“啊?”云禾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太近了,她几乎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以此来拉开两人的距离,结果脚下踩到一个铲子,没站稳,往前一扑,直接给晏少舒跪下了。
云禾愣住了,她简直想原地蒸发。这也太丢人了吧。
晏少舒没忍住,笑了,他笑得很克制,甚至还用手遮了一半的脸,但他抖动的双肩看得出他忍得有点辛苦。
云禾破罐子破摔,拍了拍手掌的灰尘,站起来对晏少舒说:“先生,你放开了笑吧,我自己也觉得挺好笑的。说起来距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呢,我是不是拜年拜早了,不然你还得给我包个红包。”
“可以,先记着。”晏少舒声音里透着笑意,看起来自己这一跪,跪在晏少舒笑穴上了。
云禾抬眸看了晏少舒一眼,见他确实挺开心的,这么一想,云禾觉得自己这一跪也算值了,别人是千金难买美人笑,她这一跪,美人不仅笑了,还说要给自己一个红包。
云禾心里美滋滋的,洗完手,顺手把浇水壶也灌满了,还仔细地将地上那些容易让人摔跤的东西都藏好了起来。
晏少舒重新拿起本子做记录,余光却一直注意着云禾,情不自禁又被她逗得勾起了唇角。
过了一会儿,云禾终于把花棚里收拾干净了,她重新洗了手,走到晏少舒身后,继续之前的话题:“先生,明天我会先过去看看,要谈多久我也不确定,中午可能赶不回来了,不过你放心,药膳我早上做好了在离开,到时候,让周叔热一热就可以。”
从京市回来后,云禾每天都变着花样做药膳给晏少舒调理身体,同样也慢慢把晏少舒的口味养刁了,原本晏少舒食量就少,但是云禾开始做饭后,晏少舒比以前吃的多了,这个秋天过去,晏少舒看起来长了肉,看起来也没那么单薄了。
“嗯。”晏少舒将记录本挂在花架上,抬了抬手,示意云禾过来推他。
靠得近了,晏少舒身上那股子木质清冽的冷香味道特别浓郁,云禾呼吸都轻了一些,她推着晏少舒走出花棚,晏少舒忽然说:“既然是谈事情,我安排一个人陪你。”
云禾自己确实没有经验,对于晏少舒的安排全盘接受。
她又忍不住垂眸看他,晏少舒的发质很软,有一次她无意撞见刚睡醒的晏少舒,头发没有打理,很凌乱,但是因为发质太软,让人忍不住想要揉一揉。
此刻,云禾就很想揉,其实每一次她推着晏少舒的时候,她就觉得手痒,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对晏少舒动手了,所以她总是克制着自己,让自己目光看远一点,别总是盯着他的头顶,可是只要晏少舒一说话,云禾就忍不住把目光拉回来,就像现在这样。
“云禾?”许久没有等到云禾的回答,晏少舒便叫了叫她的名字。
云禾恍然回神,连忙应了一声,然后听到晏少舒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问她:“在想什么?刚才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没想什么。”云禾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到别处,才说,“你说的我都听到了,我没什么意见,听你的安排。”
“嗯。那人是个律师,让他跟着你我放心一些。”晏少舒说。
“好。”
“明天忙完了早点回来。”
“没问题,难得去一趟翡城,先生有什么想吃的?”
晏少舒想了想,说:“想吃红烧肉。”
“……”云禾万万没想到晏少舒会提出这个要求,她问,“晏先生,你确定是红烧肉吗?你不是讨厌油腻的东西吗?”
晏少舒说:“小楠和阿山都说很好吃,我没有吃过,想要尝一尝。”说完,他转过头看着她,声音很轻,像是羽毛在心尖上挠了一下,“不可以吗?”
“云禾,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不可以吗?”
云禾没有原则了,什么红烧肉,就算晏少舒要吃满汉全席,她也要给他做。
于是,第二天,晏少舒安排的那个律师花了半个小时,就搞定了旅游大使的事情,还现场签了合同,离开的时候,特意提醒云禾不要忘了给晏先生做红烧肉。
去超市买了新鲜的五花肉,云禾赶回流云小舍给晏少舒烧了一锅红烧肉。
吃晚饭的时候,云禾特意将红烧肉放在晏少舒面前,她转身去盛饭,就听到曲贺楠说,“谁把红烧肉放先生面前的,不知道先生最讨厌油腻的东西吗?”
云禾还来不及阻止,曲贺楠已经动手将自己面前的青菜换到了晏少舒面前,然后那碗红烧肉就跑到了曲贺楠面前,曲贺楠美滋滋地点点头,心满意足地坐了下去。
晏少舒脸色不太好,盯着那碗红烧肉不说话。
关山感受到了晏少舒散发出来的低压气场,但是他显然误会了晏少舒的意思,于是又把红烧肉从曲贺楠面前抢过来,放到更远的地方,就算晏少舒站起来也够不到的地方,而且这个方向,就算有风,红烧肉的味道也飘不到晏少舒那里去。
关山终于放心下来,还不忘嘱咐曲贺楠一句:“小楠,你别把红烧肉放到先生面前碍眼了。”
晏少舒:“……”好气。
云禾笑得不行,晏少舒憋屈的样子太可爱了。
一晚上,晏少舒一口红烧肉都没有吃到,导致他雕刻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差点割伤手指,他盯着手指出神。
手指上陈旧的伤痕已经淡了,隐隐能看到一条疤痕,很久没有增添新伤了,他都快要忘记那种疼痛了,这段日子,他好像过的不错。
他扯了扯嘴角,整个人的气质又沉了下去,银色的小刻刀被他举起,在灯下泛着冷光,慢慢靠近左手的食指,刀刃接触到皮肤表面,有一丝凉。
他准备用力,一刀割下去……
“咚咚咚。”敲门声响了起来,云禾的声音传过来,打破了一室的压抑,“先生,是我。”
这一刀没来得及切,晏少舒把刻刀扔回桌上,调整好情绪,才说:“进来吧。”
云禾开门进来,献宝似的将东西放到晏少舒面前,她笑着说:“打开看看。”
晏少舒大概已经知道了里面是什么,他还是慢慢揭开盖子。
一碗红烧肉。很香。
他抬眸,触不及防撞进一双明亮的眼眸里,那眼眸对着他弯了弯,弯成好看的月牙状,然后说:“尝尝,专门给你留的。”
作者:晏氏撒娇大法:声音放软,眉目含情,再加上四个字
“云禾,我想吃红烧肉,不可以吗?”
“云禾,我想要你给我吹吹,不可以吗?”
“云禾,我想要你,不可以吗?”
第48章 遗失
遗失
十一月的翡城气温又创了新低。
晏少舒身体畏寒; 流云小舍早早就开启了地暖,尽管已经百般注意; 晏少舒还是染上了感冒; 烧了好几天,今天终于有了些精神; 便让云禾推他去花房。
好在花房里精心培育的兰花都长得很好,曲贺楠也没有辜负晏少舒的信任; 在晏少舒生病期间; 将兰花照顾得十分仔细。挂在花架上的记录本记录着这几天兰花的生长状况,晏少舒看得仔细; 还用笔在旁边做了标注; 方便曲贺楠的下次查看。
做完这些; 晏少舒也有些乏了。云禾瞅着晏少舒脸上的倦色; 问他:“要不要回去休息?”
晏少舒抬手轻轻地揉着太阳穴,苍白的脸色衬得眼睫毛又黑又长,他闭着眼; 温声说:“不想回去,随便走走吧。”
云禾就推着晏少舒从花房往外面走,室外没有暖气,连空气都是冰冷刺骨的; 虽然出来的时候; 云禾特意给晏少舒换了厚一点的毛毯,但是原本就生病的人,此刻在寒风中; 看起来摇摇欲坠。云禾担忧得不行,扶着轮椅就要往后退,一边轻声劝道:“先生,我们还是回屋吧,你感冒还没有痊愈,不能吹风。”
说完,云禾就将晏少舒盖在身上的毛毯往上拢了拢,将他的身子也遮住了大半。
晏少舒想要开口说话,一张嘴,就灌了一口冷空气,他弓着背咳嗽了好一会儿,苍白的脸都涨红了,一直延伸到脖子。
云禾顺着他的背,也不顾晏少舒的意愿了,推着他回了屋里。
一楼的客厅暖气十足,云禾倒了一杯加了蜂蜜的温水递给晏少舒,晏少舒小口小口地喝着,喝完后,脸上的血色退了一些,但脸色却没刚才那么苍白了。
他把水杯随手放在一旁,抬眸看着云禾:“我不想回屋躺着,太闷了。”
“啊?”云禾觉得此刻的晏少舒有些孩子气,语气也十分接近于撒娇的状态,这种状态和曲贺楠拉着她的手臂撒娇不同,晏少舒的撒娇,让云禾根本没有抵抗力,她几乎没有迟疑就妥协让步了:“那就不躺着吧,但外面还是不要去了,你身体现在受不了,不如我陪你在客厅看看书?”
晏少舒抿唇看着她:“不想看书,我们去后面吧。”
“后面?”
“嗯。”晏少舒示意云禾过来推他,才抬手指了方向,“走那边。”
只要不去外面就好,云禾也乐意配合,她推着晏少舒从厨房后面绕了过去,这边平时放着一些清洁和打理花园用的工具,以前没有靠近过,现在跟着晏少舒走过来,才发现这后面竟然有一扇门。门是木门,也没有上锁,就用一根木头卡着,看起来很随便。
晏少舒抬手指了指:“打开吧,我们走这扇门。”
云禾依言将木头取了下来,木门嘎吱一声开了,入眼的是一片砖红色的围墙,隐约可以看见围墙尽头立了一座石狮子。
“这是……寺庙?”云禾惊讶地转过头看向晏少舒,晏少舒朝她笑了笑,自己推着轮椅走了过来:“是雪顶寺,我带你去看看。”
雪顶寺的历史比云水镇还要长一些。小时候云禾听外公云松说过,雪顶寺始建于唐朝,据说当时正值战时,一位将军路过借宿一宿,临走时,寺庙的主持赠了将军一个锦囊,后来这个锦囊帮助将军击退了敌军,大胜归来后,将军派人重修了雪顶寺,并禀明了皇上,追封雪顶寺为国寺,盛极一时。后来经历级几个朝代,雪顶寺的辉煌不再,但寺庙却在风雨飘摇中保留了下来。
两人沿着红色的砖墙一直往前走,云禾按照晏少舒的指示,很快就走到了大殿。大殿正中央是庄严的佛像,莲花底座的两端供奉的鲜花云禾看着极为眼熟,这些花她平日里也帮着曲贺楠打理过。而且,每次曲贺楠给雪顶寺送鲜花之前,都会给她和云嘉柔房里送一枝。
“要拜一拜吗?”晏少舒微微抬头,下颌线紧绷成一条漂亮的弧线,他说,“在京市的时候答应过要带你看看的。”
其实云禾已经不记得,她平时也不信佛,不过既然来都来了,拜一拜就拜一拜。
佛像前放了三个蒲团,蒲团还算干净,但也压盖不住岁月侵蚀的痕迹。云禾走到中间的那个蒲团前跪下,她跪得笔直,背脊也绷得紧,双手举到胸前缓缓合十,眼睛也随之轻轻阖上,她似乎听到了一声沉重的钟响,下一秒,无数个片段噼里啪啦砸进脑海。
——大雨、烛灯、僧人、一颗白色的珠子以及跪在佛像前的自己……
“云禾,你怎么了?”肩上一片温热,晏少舒扶住她摇晃的身子,将她从哪些陌生的片段里拉了回来,“身体不舒服吗?”
云禾呼出一大口气,她像溺水的人本能地抓住靠近自己的东西,她紧紧抓住了晏少舒的手,她的眼神很空,落不到实处,只断断续续地重复一句话:“我来过,我来过……”
晏少舒安抚着云禾,轻轻拍着她的背,想让她冷静下来:“来过哪里?来过雪顶寺吗?”
“嗯,我来过这里。那天大雨,我……”声音忽然卡住了,云禾眨了眨眼,缓了一口气,抓着晏少舒的手放松了些,她好像回过神了,缓慢且不确定地说,“我……我不知道,我应该来过的,可是就好像一场梦,我不知道是不是梦里来过了。”
云禾的神情很迷茫,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晏少舒只顺着云禾的话问:“梦里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跪在地上,有个人让我对着佛像许愿。”云禾说得很慢,一边说,一边回忆着,语言没有逻辑,很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晏少舒是她唯一的倾听者,“还有一颗珠子,我手里拿着一颗珠子,白色的?不对,银色,好像也不是,透明的,很漂亮。”一边说着,云禾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上光光的,什么也没有戴,但云禾总觉得,以前脖子上戴过什么。
“嗯,那你当时许了什么愿?”晏少舒的声音很温柔,像是温开水,可以把人的身体慢慢变得暖和。
“我许了什么……”云禾越是回想,那个画面越是模糊,她想不起来自己许了什么愿望,只能捂着头,露出茫然,“我记不起来了。”
“没关系,记不起来我们就不想了。”晏少舒将云禾捂着头的手轻轻拿开,他轻柔地隔着发丝摸了摸她的头,见她已经冷静了下来,眼神也重新聚焦,湿润的眸子望着他,就像落水的人望着浮木,晏少舒心里软了软,说,“待在这里不舒服的话,我们就回去吧。”
“嗯。”云禾只听得进晏少舒的话了,她的脑子还是很乱,一团麻,或许理顺了真相就在背后,未知的事物总是会带来恐惧,云禾下意识地就放任那团麻在她的脑海里杂乱着。
维持跪拜的姿势太久,站起来的时候腿是麻的,她晃了一下,在重新跪下去之前,一双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扶住了。
明明他总是手凉脚凉,但只要贴着她,这双手就会异常的炙热,隔着布料,要灼穿皮肤了。
“好了些吗?”腰上的手并没有立刻放开,而是确认她的腿不再麻了才慢慢撤走,但灼热感留了下来,从腰后延伸到脸上。
“好了。”云禾握住轮椅的把手,推着晏少舒走出大殿。刚走到大殿门口,身后有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