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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离婚后,我混得风生水起-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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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那天,我不方便出面,就让敬林把晏少舒引出去。敬林问我为什么,我骗他说要给晏少舒一个惊喜,你哥哥从小就单纯,他没有怀疑我。”
  “后来绑匪的电话打到烟雨畔,我才知道自己被骗了,那人和绑匪一伙的。我当时又着急又害怕,不敢把真相说出来。想着反正晏家这么有钱,两个孩子肯定会平安回来的,可是……我没有想到,敬林会带着晏少舒逃跑。”
  “后来,你哥哥穿着晏少舒的外套死在冰冷的河里,我就知道,你哥哥肯定明白了是我骗了他,你哥哥这么聪明的人,肯定知道了,所以他才和晏少舒换了衣服,去引开那些绑匪。”
  “舒窈,是我对不起敬林,对不起你,是我的错啊。”
  周仲明说完已经泪流满面了,周舒窈却整个人失魂落魄,周仲明口中的真相将她砸懵了,他到底在说什么啊,为什么她听不懂啊。
  她的头快要炸裂了,周舒窈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她想要找手机打字,抬头的瞬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
  那一刻,周舒窈仿佛也掉进了周敬林死去的那条河里,窒息感席卷而来。
  作者:好啦,下线了啦,进入最后一个part了。


第66章 落定
  落定
  这一场雨下到了深夜; 雨滴落到地上,渐起一层层白色水雾。
  陪着云嘉柔入睡后; 云禾才从她的房间里出来; 沿着□□的走廊往药房走去。因为下雨的缘故,山上的气温很低; 从房间里出来的那一瞬间,云禾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脚下的步子也随之加快。
  药房还亮着一盏灯; 在雨雾中晕染成温柔的光团。云禾轻轻推门而入,看到曲贺楠毫无形象地趴在配药台上睡着了; 她随手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盖到曲贺楠的身上。
  曲贺楠砸吧了一下嘴; 呢喃了一句什么; 偏了偏头继续睡着; 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云禾没管他,转身走到药橱前,配了一副安神驱寒的药又去了厨房。
  周叔听到动静; 披上外套从卧房里出来看:“小禾,这么晚了你在厨房做什么啊?饿了吗?”
  “没饿,我熬点安神驱寒的药,等会儿先生回来了喝。”云禾往锅里接了水; 药材在水面上漂浮了几秒沉了下去; 云禾接着说,“外面下着雨,我怕他夜里着凉。”
  周叔眯着眼看了看时间; 劝道:“都凌晨了,先生可能不会回来了,夜里上山的路本来就不好走,现在又下着雨。下午先生走得匆忙,或许是有什么急事,你还是别等了,早点休息吧。”
  蓝色的火苗包裹着锅底,暖意在厨房里散开。云禾在手机上订好了时间,才转身对周叔说:“我知道了,周叔你先去睡吧,我在等一会儿。”
  周叔没再多劝,嘱咐了云禾几句,转身回卧房睡觉了,年纪大了,经不起熬了。
  云禾退出厨房往客厅走,她不想看电视,就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回复消息。刚才陪云嘉柔的时候,她的手机震动了好多次,有麦苗给她发的消息,也有周满的,还有方辞和费汀的。
  麦苗:【阿禾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也要来云水镇了,霍贞姐接了一个综艺,录制地点在云水镇,要待好多天呢,我终于可以找你玩了。】
  周满:【央央,我们要发财了,最近订单猛增,都是大客户啊,你下个月多做一点行不行,不用太多,就多一倍。】
  方辞:【云禾姐,上次那个美白霜我还要买,简直太好用了,我朋友也想买,还有没有别的产品啊?】
  费汀:【云禾,那个生发膏还有吗?】
  云禾逐一回复了消息,然后又点进了置顶的那个聊天对话框,给晏少舒发消息。
  秧:【给你准备了安神驱寒的药,你好久回来?】
  晏少舒不习惯用手机和一切电子设备,也是最近为了方便和云禾联系才随身带着,这条消息也不知道晏少舒能不能看见?
  无所事事地刷了会儿新闻,订好的闹钟响了起来,提醒云禾熬的安神驱寒汤差不多好了。过滤掉药渣,云禾用瓷碗装着,晏少舒没有回复消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云禾担心汤药凉了,就先把汤药放在温水里热着。
  回到客厅,刚好听到手机微信提示音响了一声。
  【你先睡,归时不定。】
  晏少舒回复了这么一句话。
  云禾握着手机,想问问晏少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下午的时候,晏恩嵘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就把晏少舒叫走了,晏少舒走得急,也没来得及交代什么,就带着关山下山了,但是离开的时候,晏少舒的脸色十分不好。
  云禾担心了一下午,曲贺楠陪着她,最后看不过去了,就让云禾去陪云嘉柔说说话,这几天都是程彦昂在陪着云嘉柔说话,但是今天下午,程彦昂也突然离开了,好像是京市程家那边出了点事,需要程彦昂回去解决。
  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外面的雨势丝毫不见小,云禾也没有睡意,索性披上外套又去了药房。
  配药台上已经没有曲贺楠的身影了,只有先前云禾随手盖在曲贺楠身上的那件外套孤零零地躺在配药台上。
  云禾将外套拿开,从身后的药橱里挑选了几味药材,又用配药台上的戥秤分配好比例,然后开始制作美白霜和生发膏。
  凌晨三点,雨越下越大,云禾揉了揉酸胀的颈椎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她起身走到门边透透气,隐约听见前庭的院子里传来汽车的声音。
  她没做多想,外套还落在药房里,就抬步朝前庭走去,她走得极快,刚到前庭,就看到关山撑着伞,推着晏少舒往屋里走。
  一身寒意。
  云禾赶紧将温着的安神驱寒汤端出来,一碗给关山,一碗给晏少舒:“赶紧喝了,驱驱寒。”
  “怎么没去睡?”晏少舒喝完安神驱寒汤问道,抬眼的时候目光落在云禾身上,注意到云禾竟然连外套都没有穿,他皱起眉头,把瓷碗递给关山,转而拉住云禾的手,手指柔软暖和,一点不凉,晏少舒这才舒展了眉头。
  云禾垂眸看着晏少舒的手指在她手腕轻轻的摩挲,让人有一种细微的酥痒感。
  云禾回答说:“睡不着,想等着你。”
  关山去了厨房放碗就没再回来,应该是从另一边离开了。云禾也推着晏少舒上了二楼,刚才在客厅,她注意到晏少舒裤脚都打湿了,上午去陵园也是,一天之内裤子都湿了两次,云禾担心晏少舒的腿,也担心他受了凉,进了卧室,就催促他赶紧去泡澡。
  浴室里准备着云禾配好的药材,放好温水后,云禾把药材包扔进浴缸里:“今晚先将就一下,就这么泡一会儿,明天再去温泉池泡。”
  说完,云禾准备退出浴室,却被晏少舒抓住了手腕。
  云禾转头看着他,问:“怎么了?”
  晏少舒和她对视,也不回答云禾的问题:“你先别走,在外面等我。”
  “我不走。”云禾安抚似的转过身拍了拍晏少舒的手背,然后弯下腰在他嘴唇上亲了亲,“需要帮助就叫我,我就在外面。”
  晏少舒没有叫云禾帮忙,半个小时后,他泡完澡,裹着睡衣出来了,头发还在滴水,云禾见了连忙找了干毛巾给他擦头发。
  热水滋润过的皮肤透着一层粉红,晏少舒皮肤偏冷白,这种粉红就更加明显了,云禾给他擦着头发,看着这样的晏少舒,她没忍住,低头在他的锁骨处亲了亲。
  “喜欢这里?”晏少舒抬起云禾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两人靠的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嗓音也低沉,带着点性感的沙哑,“是不是一开始就喜欢这里了?”
  “嗯?”云禾被晏少舒的眼神蛊惑,思维都有些迟钝了。
  “忘了?”晏少舒惩罚似地用拇指在云禾饱满红润的樱唇上按了一下,提醒她,“翻墙那次,你第一眼看的不是我的脸,而是我这里。”说着,晏少舒捏着云禾的手指在自己锁骨处的红痣上点了点,又说,“除夕那晚,你还咬了它。”
  他贴近,单手扣着云禾的后脑勺与她额头轻轻地抵靠在一起,蛊惑她:“再咬一下好不好?”
  云禾点头说好,看到晏少舒解开了睡衣领口上面的三颗扣子,把精致的锁骨全部暴露在云禾的面前,像是白瓷漆了一层釉光,那颗红色的小痣更加糜艳。
  云禾喜欢极了晏少舒的这副模样,她低头咬上去。
  晏少舒极其放松地往后靠,头微微扬起,修长的脖颈袒露出来,凸出的喉结引诱着人想要犯罪。他扣着云禾后脑勺的手慢慢放开,转而轻抚着她的发丝,他放纵着自己,沉迷于这场真实的场景中。
  他曾经以为的真相,只是谎言编织的虚假结果。他不想去责怪任何人,周管家亦或是周舒窈,更加不会责怪周敬林。
  他不害怕假相,他只是害怕曾经的真心也是假的。也害怕如今怀里的人是他空虚岁月中生出的妄想,是一场菩提梦,浮生劫,是他终有一日清醒后会破碎的梦境。
  “央央。”他亲昵多情地唤她小名,“咬深点,乖。”
  疼痛会深刻,伤疤会铭记,他想要留下她存在的痕迹,他只能诱哄,骗一只乖巧可爱的兔子放弃青草,转而食肉。
  咬吧,尝一尝血肉的味道,我把自己献给你,你会喜欢的。
  ……
  两人闹腾完,已经快凌晨五点了。
  云禾觉得自己疯了,竟然咬了晏少舒,她回过神的时候,晏少舒的锁骨旁已经留下了一圈牙印,是她的,还浸出了血。
  云禾懊恼不已,说天亮了就要带晏少舒去市里打狂犬疫苗,晏少舒就笑,问她:“你是小狗吗?”
  她当然不是小狗,她好像听到晏少舒在她耳边叫她小兔子了,可也是一只咬人的小兔子了。
  去不去医院再说,大半夜,云禾找出了药箱给晏少舒的伤口消毒。
  “我以后不咬这里了。”云禾忽然说。
  “为什么?你不喜欢了吗?”晏少舒凝视着她。
  “喜欢,很喜欢。”云禾叹了口气,“但是……我怕咬坏了啊。”
  顿了顿,她抬眸,湿漉漉的眼眸盯着他:“刚才你为什么要诱惑我咬你啊,不疼吗?”
  晏少舒笑了,心里很软很暖:“疼,但疼痛会让记忆更深刻,我想记住你,记住这种感觉。”
  他抱住她,用了点力气,磕得云禾有些疼,她下意识想让晏少舒放开一点,但是又想到晏少舒刚才说的话。
  疼痛会让记忆深刻,那——请你用尽全力拥抱我吧。
  作者:这章很甜,你们觉得呢


第67章 新生
  新生
  大年初七这天; 晏陶陶一个人来流云小舍找晏少舒。
  之后,她和晏少舒在书房里待了半个多小时; 离开时; 云禾看见晏陶陶眼眶很红,眼睛也有些肿; 显然是哭过了。
  晏陶陶站在门口和大家告别,走之前特意抱了抱云禾; 小声在她耳边说:“你要好好对少舒哥哥; 不能欺骗他,也不能让他难过。”
  “嗯; 我会的。”云禾答应了晏陶陶; 她知道晏陶陶为什么要同她说这些; 大概是当年的真相因为周舒窈的一通胡闹被解开后; 小丫头心里不好受。
  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晏陶陶对她的敌意大多数是因为周舒窈。可真相揭开,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姐姐; 她真心维护的姐姐,似乎从来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晏少舒把这件事告诉云禾的时候,很平静,似乎只是在同云禾转述别人的故事。可沉默下是汹涌的暗流; 晏少舒不是神; 他只是一个人,他也难过,只不过他习惯了把难过藏在平静之下。
  晏少舒吩咐曲贺楠送晏陶陶下山; 晏恩嵘已经在酒店等着了,三个小时后,一同飞回京市,周舒窈和周仲明同行。
  真相揭开的那个晚上,晏恩嵘压下了所有的消息,知情人只有晏伶妙、晏陶陶、关山还有晏少舒。
  那晚周仲明在晏恩嵘面前忏悔,晏恩嵘看着面前这个陪了自己大半辈子的管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突如其来的背叛,让晏恩嵘震惊又难过,可是缓了一会儿后,只剩下了茫然。他根本没有力气再去处置这件事,所以他把晏少舒叫了过去,想让晏少舒来解决这件事。
  晏少舒只是听着周仲明将当年的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他很平静的听着,只是当周仲明说到那年除夕的时候,晏少舒才倏然想起了一些被他遗忘的细节。
  那天所有人都在前庭守岁,晏少舒觉得无聊,偷跑出来找周敬林玩。周敬林不是晏家人,可以不用参加守岁,就在屋里写作业。
  晏少舒从不走正门,而是趴在窗户上叫人:“周敬林周敬林!”
  他喜欢连着叫两次,好像这样,被他叫的那个人会回应得快一些。
  周敬林在屋里一边应着一边往外跑:“你又偷跑出来了?”虽然是问句,可是这句话说得很肯定。
  “每年都守岁,无聊死了,我拿了红包就溜了。”晏少舒拿出红包在周敬林面前晃了晃,得意道,“是不是很厚?今年考得好,爷爷特意奖励我的。”
  周敬林想到周仲明给他说的那些话,误以为周仲明说的那个惊喜也是晏恩嵘奖励晏少舒的,于是他看了看时间,向晏少舒提议:“你想不想出去吃烧烤?今天过年,我们还可以喝点啤酒。”
  “真的吗?”晏少舒早就想这么干了,但是晏家家教严,不准他们在外面乱吃东西,平时也不会给晏少舒零花钱,如今拿着新年红包,晏少舒嚷着要请客,还叫周敬林叫上周舒窈一起。
  周敬林摇摇头拒绝了:“就我们两个人去,舒窈是女孩子,不能喝酒。”
  晏少舒想想觉得也是,于是带着周敬林从烟雨畔的晏家老宅溜出了出去。周敬林想着周仲明说的那个惊喜,晏少舒惦记着烧烤和啤酒,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身后慢慢靠近的黑色面包车,直到车门哗啦一声打开,两人被抓进了车里。
  这段记忆周敬林刚去世那会儿经常出现在晏少舒的梦里,但是那时候,晏少舒偏执地将周敬林的死亡归咎在自己身上,潜意识里篡改了这段记忆,没有了周敬林的提议,而是变成了他主动邀约。
  后来他无数次的自责和懊悔,可是如今,周仲明说,是他让周敬林把他骗出去的。晏少舒不想承认周敬林骗了自己,他当时一定是听信了周仲明的话,想要给自己一个惊喜而已。
  就算是后来两人被绑架,周敬林明白了那个所谓的惊喜是假的,他也选择了和自己换外套,去引开那些绑匪,所以这场谎言里,晏少舒不会怀疑周敬林的真心,就算真相残酷,最起码,周敬林从头到尾都是晏少舒的朋友。
  周敬林没有错,一点错也没有,他依旧是那个捧着晏少舒送给他的篮球,说能带来好运,笑得开心的男孩。
  事到如今,晏少舒也不会追究周仲明什么,他早就受过惩罚了,失去周敬林,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
  至于周舒窈,晏少舒不会违背诺言,他答应过周敬林要好好照顾周舒窈,那么这辈子,他就可以保证周舒窈衣食无忧。
  这件事的最后,是周仲明主动辞掉了晏家管家这个职位,周舒窈似乎也深受打击,在真相被周仲明突兀地撕开后,周舒窈才发现,这些年她挟恩图报的行为有多恶劣,她利用晏家对周敬林的愧疚,让自己得到无数的好处,她甚至还想利用周敬林绑住晏少舒一辈子。
  她差点走近了死胡同,差点让自己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周仲明选择离开,她亦待不下去,她没办法在心平气和的面对晏少舒,害怕自己卑劣的心思在他面前无处遁形,于是她也要离开,去哪里都好,只要远离京市。
  她承认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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