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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寒月为君明-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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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总有一处地方不会好过,不过这也跟他没关系,太子总不会把他捅咕出去。
  应该不会吧?
  师星又悄悄望了路瑾胤一眼,路瑾胤已经恢复了常态,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看着和楚江离真有夫妻相。
  师星撇了撇嘴。
  练武台上又有几个排序跟楚江离过了招,其中一人给楚江离留下了深刻印象,竟然接了他十招有余。
  只见那男人浑身臭汗趴在地面上,脸也贴在上面,沾染了灰尘,看不太清五官,楚江离甩开手中的木棍,走到男人面前,伸出一只瓷白的手。
  “你叫什么?”
  男人喘了口气,慢慢抬起头看向他,逆光为楚江离身周罩上一层浅浅的光晕,黑色的瞳孔里一点碎光闪了闪,除开那狰狞的獠牙面具,简直宛如天神。
  男人艰难地撑起身子,将手往裤子上蹭了蹭,迟疑了一下还是握住了那只手,他的声音粗犷沉闷,像是一个巨大的古钟,“我叫狄云。”
  楚江离略一点头,他默默抽了抽被男人紧紧攥在手心的手,男人反应过来,立刻松开他的手,黝黑的脸上竟然浮起两朵红云。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刚好出来走动的路瑾胤收入眼底。
  师星跟着出来便看见路瑾胤的目光就快把那男人刺穿,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安慰醋味弥漫了整个兵营的太子殿下,“大家都是男人,摸摸手也没有什么,殿下不必记挂于心……”
  路瑾胤蹙眉打断他,“这种小事孤不会记挂于心。”
  而待那男人巴巴地凑上去跟楚江离讲了些话后,那醋味却更浓了。
  师星:“……”
  只见楚江离微一颔首便从练武台上一跃而下,众人自动开出一条路,男人也慢慢撑着身体从台上爬了下来,一瘸一拐的。
  他远远跟在楚江离身后也过来了。
  楚江离回头看了一眼他,似乎在确定他跟上没有。
  路瑾胤抿着唇,醋坛子已经不是翻了那么简单,而是炸开了。
  楚江离走过来看了看日头,关切道:“怎么出来了?外面这么热。”
  师星默默腹诽道,你也知道热,你还让那群糙汉子在这么热的天一连练几个时辰不能休息,你不说放过他们,太子殿下在太阳下待了不超过一刻钟,就心疼得不行。
  正义的楚将军一颗心恐怕都是歪着长的。
  路瑾胤嘴唇微微嘟了起来,有点委屈地透过楚江离看他身后的人,眼中充满了控诉,而楚江离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以为路瑾胤是等久了不高兴了,解释道:“今日已经将训练减半了。”
  那汉子在他们言语之间已经走了过来,楚江离回头看了汉子一眼,对师星道:“这是狄云,甲字二号的旅帅。”
  师星眯起凤眼将那汉子上下打量一番,又诧异地看楚江离一眼,楚江离只简短道:“尽管用他。”
  路瑾胤猛地抬眼将男人扫了一遍,众多方面都比不过自己,但那男人的眼睛都快黏在楚江离身上了!
  他悄悄将楚江离拉到自己身边,故意亲昵道:“月明,孤出了好多汗。”
  楚江离很自然地拿出帕子,细致地拭去路瑾胤额前的汗珠,即使楚江离在男子身量中已然算是不错的,却仍比路瑾胤矮上许多,他手需要抬高些才能触碰到路瑾胤额前。
  路瑾胤眉眼一弯,眼潭中波光潋滟,目光很是得意地在师星、狄云中转了一个来回,伸出手托住了楚江离的手肘。
  师星一张脸都皱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他刚才是被挑衅了?还是被嘲讽了?
  他终于知道那几个暗卫怎么每次来交接的时候一肚子苦水了。
  这两个人实在是……太腻歪了。
  狄云有些茫然,却也从路瑾胤的打扮看得出他身份不凡,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询问。
  既然没有介绍,那就代表贵人的身份不一定想被人知晓,或者说不定,他还不配知晓。
  楚江离也没问路瑾胤和师星这几个时辰聊了什么,只询问路瑾胤累不累,师星眼见着路瑾胤一脸纯良地向楚江离撒娇,默默转开了目光,只好看着那个看起来呆呆愣愣的汉子。
  这人看起来傻不愣登的,比那楚玦看起来还要傻上几分,但是楚江离看好,那慢慢训吧。


第60章 
  过了几日,果然传来了楼马国来使即将进京的消息,宫中又开始严进严出,即便是有了令牌还需要皇上的特令才许出宫。
  而采买太监们前几日便出宫过,有一段时间不会再出宫了,楚江离趁着早朝递了纸条给自家老爹,楚震河瞥了他一眼,默默将纸条藏于宽袖之中。
  那五皇子突然变了性子,在朝堂上一直安静地听,偶尔还能发表出一些颇有见地的言论,一旁的三皇子路瑾池则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仿佛是透明人。
  五皇子的变化之大,也不知是云贵妃指点过还是另有原因,楚江离的人盯了好一段时间都没发现什么,唯一算得上特殊的一点便是,路瑾旭最近同三皇子走的颇近。
  那三皇子的母妃是静妃,静妃母家是个无权无势的太史令,三皇子平日在皇上那里也不得重用,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现在忽然与皇帝偏爱的,炙手可热的五皇子走动,难不成,沉寂多年后终于有了政治抱负?
  退朝后,楚江离独独被留下了来。
  御书房里一片寂静,只有屋外聒噪的知了在叫,路安岩叫他进来后,便埋头批奏折,一言不发,好似忘记了他这个人的存在。
  万福安偷偷瞧了一眼路安岩的脸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磨墨,也不敢出声。
  终于路安岩放下了笔,他皱着眉看了一眼奏折上的一点墨渍,沉声道:“聒噪。”
  万福安忙颤声道:“陛下,奴才罪该万死,不能为陛下分忧,那奴才待会儿便去解决了?”
  路安岩抬起了眼,深沉的目光落在楚江离戴着面具的脸上,“不必了,万物皆有命数。”
  万福安又噤了声。
  “楚爱卿既然已真容示人,为何还戴面具?”路安岩看起来是真的好奇。
  楚江离道:“回陛下,臣只是习惯如此。”
  “取下来,给朕瞧瞧。”
  楚江离伸出手取下了雕花面具,凌厉的眉眼无了遮挡像出了鞘的剑,寒芒微闪。
  路安岩沉默片刻,忽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太子痴归痴,和他母后不一样,他倒是好福气。”
  楚江离摸不清路安岩的意思,缄默不言。
  “朕今日也说句心里话,楚爱卿才貌卓越,太子若不是……你们二人也算是天作之合,朕到现在还有些不真实感——楚爱卿竟真的成了朕的儿媳妇。”
  “楚爱卿,与太子成亲至今,你有何想法?”
  路安岩声音不似平常沉重,若楚江离再傻一点,可能真以为是场君臣交心的谈话了。
  但楚江离不傻。
  他眉间微微蹙着,流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而偏偏嘴上又说着:“殿下很好,臣这段日子很好。”
  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好到极点。
  他透露出的不情愿很好的取悦了路安岩,但路安岩自然不会轻信他,“前段日子太子受伤,爱卿一直照顾于太子身侧,听说凡是亲历亲为,想必很累吧。”
  “还好,有太医和宫仆协助臣,并不太累。”
  “哦,是这样么,那也辛苦爱卿了,不知道——”路安岩一顿,“爱卿觉得楼马国来使进京这件事交给哪个皇子去办更为合适?”
  楚江离诧异地抬起头,对上路安岩审视的目光,他目光澄澈,理所当然道:“虽然嫡庶有别,但论能力来说,还是应当让大皇子去办更为合适。”
  路安岩拧眉道:“大皇子?”
  “是,大皇子年岁及经验都优于其他皇子,应是最佳人选。”
  路安岩近日对大皇子颇为不满,他却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反问道:“爱卿觉得五皇子如何?”
  楚江离心中一跳,路安岩难不成真对这有着异族
  血液的庶子有意栽培?
  而且路瑾旭不过十五岁,虽然他十五岁就随父远赴沙场,但五皇子终究是蜜罐泡大的,他见识过路瑾旭荒唐的模样,对其十分不信任。
  “听闻过楼马国来使进京的缘由,只是五皇子与其关系颇深,臣以为,应该避避嫌则是。”
  此话音一落,书房便陷入沉寂之中。
  万福安屏息立于一侧,彻底装作隐形人。
  “爱卿所言尚是。”路安岩掌心抚过刚才五皇子递上来的奏折,便道:“那就交给三皇子罢。”
  楚江离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低声应道:“三皇子,谦卑恭慎,心经纶天地,志扶持社稷,确实合适。”
  等楚江离走后,刚才那夹枪带棒一堆话倒是让路安岩沉思了许久,万福安一边研墨一边悄悄打量路安岩的神色,忽然听见路安岩问道:“最近三皇子如何?”
  万福安掂量着回道:“三皇子最近一直都在自己宫中,不过五皇子经常前去找他。”
  路安岩略一点头,便抽出下一本奏折开始批阅。
  万福安也不知道圣上在想些什么,就像多年以前那件事一般,他不明白圣上对那人甚是喜爱,还要如此为之,只能默默感叹,生在帝王家皆是薄情种。
  接见楼马国来使这件事果真交给了三皇子,路瑾池面上有些讶异,却仍很快反应过来,他谢旨的时候指尖微微颤抖,这一切都落入了楚江离眼中。
  如今朝中两大党羽,一是大皇子,二便是以楚江离为首的太子党。
  也是文武官之间的斗争。
  路瑾池最近的行迹和他之前表现出来的与世无争大相径庭。
  而且,为什么偏偏是五皇子?
  楚江离侧眼将路瑾胤打量了片刻,又默默收回目光。
  朝堂之上文官即使心有不满也无法表达,因为大皇子最近的事迹实在太让人难堪,说出来唯恐别人笑掉大牙,他们也跟着面上无光。
  甚至有几个不起眼的文官偷偷朝楚江离递了信,只是那信中言辞诚恳,恨不得立马为太子肝脑涂地,实在令人感动不已,楚江离直接将信扔进了火坑。
  风一吹便往另一边倒,明明早晨还是敌对关系,下了朝便是再忠心不过的臣下。
  这样的墙头草——
  他不稀罕。
  听闻楼马国使节入京,三皇子为此事忙得不可开交,而太子却偷的清闲,躲在宫中跟自个儿的太子妃对弈,聂争凌云轻摇玉扇,一缕风带走了路瑾胤额上微微的汗意。
  直到一连输了五局,路瑾胤手持黑子,眉头紧锁,眼睛盯着棋盘看了半晌,最后赌气地将黑子扔进棋盒之中,闷闷地说:“孤不下了,孤不下了。”
  楚江离放下手中的白子,脸上不禁带着一缕笑意,“其实怀冰也下的不错。”
  路瑾胤摇着头,“孤不下了,孤要去跟师星下棋。”
  楚江离笑道:“师星棋艺比起我,更为拔萃,怀冰先与我练过再与他对弈也不迟。”
  路瑾胤却说什么也不下了,他宁可跟着凌秋放风筝。
  当然,东宫也无甚有趣事物,路瑾胤除了看书便是玩,他又出不得东宫半步,却也听说了楼马国的使节进京的消息,他对此事很是好奇。
  一天问了无数个问题,包括楚江离是否和楼马国打仗过,楼马国人长什么模样,楼马国若和大夏开战,楚江离是否会去。
  当回答到最后一个问题,楚江离自己也愣了,他是想去的,但是现在心中对殿下不似过去那般,牵挂更甚从前,他一时也有些舍不得。
  路瑾胤困惑地看着他,追问道:“月明去么,去么?”
  楚江离有些迟疑,只能回避道:“去不去这也是由陛下决定的,陛下倘若
  让臣去,臣也不得不去。”
  路瑾胤心里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他还是不死心的问:“若父皇不用月明去呢?”
  楚江离道:“那自然轮不到臣去。”
  路瑾胤心中还是难以放心,他知道楚江离满心家国天下,虽然自己在楚江离心中分量很重,只是……为了儿女情长抛下战事,这不是楚江离做得出来的事。
  明明事情还尚未发生,他便已经开始忧心这些,以君臣之心来说,他也是应把江山放在第一位的,但是他的私心太重,其他人冲锋陷阵都可以,楚江离不行,楚江离要在他身后。
  这样,他才安心。
  宫中不许人进出,但时雪还是半夜来了几次,带了之前那一长串名单上的官员的账本来。
  说这些人是蛀虫都是轻的,上面的数字加起来可以支付好几年的军饷,楚江离想起之前发不出军饷,将士们无法,只能啃窝窝头,那窝窝头糙得割喉咙,不就着凉水都难以下咽。
  他相信当时长久的战争导致国库空虚,但那些蛀虫从那个时候起便疯了似地啃食着大夏的筋骨,将士的血肉,楚江离能不恨吗?
  前方的将士在卖命,而这些蛀虫躲在舒适的京城,吸食着他们的血。
  倘若让人知道,这是寒了将士们的心。
  他手中握着沉甸甸的账本,心思转了一个来回,记录下几个关键人的名字后,吩咐聂争临摹下来,并将那几个人的名字拿墨涂黑。
  时雪不解,“大哥你不会要放过他们吧?”
  楚江离看着那几个名字,眸光一闪,沉声道:“放点消息出去,盯紧这些人,不要让他们逃出京了,我留着有其他用处。”
  这些人身上还有利用价值,现在宰有些可惜。


第61章 
  康宁二十一年,楼马国使节进京认亲。
  确定了进京的时间,前几日京城便戒严,禁止一切闲杂人等进城,城门口又多增了数个禁军协助城门士兵检查。
  城门口远远地排了一条长队,眼见着前面数十个百姓都被拒绝进城,后面的百姓也茫然地跑去问那些被拒绝的理由。
  得知了楼马国使节进京的事后,几个泼皮义愤道:“蛮夷还未来,就急着下跪了?”
  他们站在城门口嚷嚷着:“凭什么蛮夷来了,便不让我们大夏百姓进京!”
  “蛮夷难道比我们大夏百姓要尊贵些么!”
  那城门士兵马上皱着眉,握紧手中的佩刀就要过去捉那几个泼皮,那泼皮见状,直接往地上一躺,满地打滚,一边嚎叫着:“啊,打人啦!杀人啦!为了蛮夷滥杀百姓啦!”
  身边的百姓刚才已经被哄得想法一动,现在见那士兵要把那人从地上粗暴地捉起来,脸色大变,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那泼皮叫得更大,几个壮些的庄稼汉鼓着勇气喊道:“他说的对!凭什么不让我们大夏子民进城!”
  “那蛮夷配么!我呸!”
  “蛮夷杀我们大夏子民,凭什么把他们当贵宾对待!”
  “你们凭什么打人!”
  到最后,那百姓们的声音竟然渐渐压过了泼皮们,他们坐起身子,面面相觑,在旁人不注意的地方,眼睛转了一圈,嘴唇一抿歪着嘴角露出一个恶意的笑。
  那士兵顿时无措起来,他以前嚣张跋扈惯了,这些百姓对他而言就是温顺的羔羊,要打要骂的,他可没见过这个场面,握着刀的手颤了颤,那刀明显一动,几个百姓瞪大了眼往后一退,扯着嗓子喊叫起来,他这下彻底百口莫辩,忙将刀插回刀鞘。
  他又恐引起上面派来的禁军们的注意,只能把主意打到了最开始嚷嚷的庄稼汉身上,他的同伴站在后面有些迟疑,他们也没见过这场面,但是同伴呼唤,他们还是走了过去。
  那几个庄稼汉脖子上被架上了刀,却仍一脸不满,愤懑不平地叫道:“戳中你们痛处了么!我们大夏皇帝给军饷就养出你们这种东西!”
  他们的引起了不少百姓的共鸣,声音还是逐渐大了起来,嘈杂的叫喊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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