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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白月光他眼瞎_妖贰-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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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舸笛一天三顿饭似的试药,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偏偏还莫名有了一种“一骑红尘妃子笑; 无人知是荔枝来”的奴役劳苦大众的感觉。
  只不过舸笛听到“药材来”笑是笑不出的。
  姜逸北自己也是一天三顿饭似的守着舸笛喝药; 就怕自己眨个眼睛,这人就把药倒进花盆了。
  可惜这么上蹿下跳地折腾,也没见到什么实效。
  日子就这么又过了小半个月。
  舸笛这边稳定的很; 没变好; 也暂时没觉得变坏。倒是三叔那边先出了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三叔今年流年不利; 上次中的毒尚且余毒未清; 这次居然在给他新买的茶叶里又发现了毒。
  好在三叔冲第一壶茶的时候就觉察到了不对,没再喝,而是交给了展安去查一查。
  展安拿着茶壶出门拐弯上楼,压根没有“查案”这个程序,直接就把这事儿扣在了孔遥头上。
  孔遥做惯了杀人放火的生意,撒个慌还不是手到擒来,无辜扮的可认真。
  于是这俩又大打出手了一次,接着以展安落败收场。沈右送展安去柳倚春的医馆的时候全程黑脸,看样子比起收拾孔遥,他更想先把这个整天挑完事儿自己一身伤的给收拾了。
  听闻展安受伤,姜逸北这个损友自然是要去看热闹的。
  开场依旧是姜逸北损展安受伤的事儿,展安再反嘲回去,不过最后落脚点还是在孔遥身上。
  展安道,“我才不信他真在不染城有那么君子,被他追杀了十多年,真当我们都记不得?——我说小逸北,你真不考虑把门主之位接过来?做了门主再要杀他可就容易多了。”
  姜逸北半真半假地笑道:“我现在拖家带口的,可干不起这种杀人放火的勾当。”
  “哟,不容易啊,”展安瞧着面前这位“鹧鸪天”,笑道,“从良了?”
  “什么叫从良啊,”姜逸北脸皮厚得好似一堵墙,“我一直很良家的。”
  两个人一来一往的胡说八道。
  沈右平素直来直往惯了,帮他们把话题拉了回来,让他们正经想想拿孔遥怎么着。
  说来说去,其实这根儿还是出在姜逸北身上。沈右其实已经算是相当明显地暗示姜逸北去把此事给解决了。
  但姜逸北对此也很无奈,拒绝他也拒绝过了,人家不听;打也打过了,打不过人家;至于接任九渊门门主顺了他的意……这个完全不在姜逸北的考虑范围之类。
  但是因为此次已经牵扯到了三叔,所以姜逸北倒是也觉得此事不得不解决一下了。
  反正他在九渊门还有旧案,做门主这种事就算轮到门口的叫花子,也不该轮到他来。
  大不了大家掰扯开来,然后接着被九渊门追杀呗。反正已经被追杀习惯了。
  “慰问”完了展安,姜逸北顺手从柳倚春那里带了一碗药回去找舸笛。
  只不过端着药刚刚靠近后院,就敏锐地察觉到屋子里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姜逸北当即冲了进去,却只来得及看见一个灰扑扑的身影从窗户逃了出去。
  姜逸北慌忙过来看看舸笛有没有什么大碍,好在一查之下,发现并没有受伤。他这才松下一口气,问道,“什么人?”
  “邵一师,”舸笛说完,怕姜逸北不知道邵一师这个姓名对应的哪个人,还补了一句,“就是一直跟着姚杰的那个少女。”
  姜逸北当即会意,是来帮姚杰报仇的。
  邵一师除去三叔的计划失败,自然也没有胆子回去找孔遥,只能自己放手一搏。
  谁知道晏师居然和舸笛同住在回春馆,自然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凭白给身上添了几道伤口。
  姜逸北思忖着,这丫头留着也是个祸害,自己这“鹧鸪天”的生意要不再开个张好了。
  不过这番思量他觉得也没必要说给舸笛听了,只拿着那一碗带过来的药,让舸笛喝了。
  舸笛:“…………”
  姜逸北:“你不要这个样子,我不会心软的。”
  舸笛也是无辜,他这个表情只是“真情流露”。
  姜逸北看着人这么可怜,俯身准备在人额头上亲一下,安抚一下。结果唇还没碰到额头就被舸笛给抬手挡住了。
  喝药了这么久,彼此的套路都很熟了。
  姜逸北失笑,自己乖巧地退开。顺便把汤药递给舸笛,舸笛接过来一脸愁苦的喝干净。
  虽然他一直在喝汤药,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抗拒。但是却也心中有数,这些都不过是一些徒劳的挣扎而已。
  他与姜逸北大抵算是两个极端,一个是完全不抱希望,只想珍惜眼下。还有一个则是总觉得这毒明日就能祛了,往后日子还很长很长。
  但好在两个人也有一些相通的地方,比如姜逸北也喜欢眼下的时光。舸笛偶尔,也会想一下自己如果真能活下来……
  如果真能活下来,好像和姜逸北过日子也不错。
  恰是刚刚喝完了药,门口就有敲门声。
  姜逸北一边接过舸笛手中的药碗,一边道了一声进来。
  进门的是沈右,手中拿着一只木鸟,并递给了姜逸北一张纸条,道,“三叔找你。”
  姜逸北自是没多想,他这段时间天天绕着舸笛打转了。又因为不染城最近还算安宁,他基本处于半撂挑子的状态了。
  此次三叔被人投。毒,就算三叔不找他,他也打算待会儿去看看他来着,所以只瞄了一眼纸条就算作罢了,然后回了一句“我过一会儿便去”。
  沈右看到舸笛,不禁就问起了舸笛的近况。他只从展安的八卦里大致知道舸笛与姜逸北的关系,但是却不太清楚他们两人为什么待在柳倚春这儿。
  算起来,真正知道舸笛现在的状况的,除了柳倚春这个大夫,就只有姜逸北。
  面对关心的询问,舸笛一贯的作风就是回答“没事”。
  “是没事,胎儿很稳定。”姜逸北在旁边笑了一声,活像要抬杠似的,笑得也是不阴不阳的。
  “没事”两个字一出来,就直接牵扯到了姜逸北的“陈年旧恨”。他这口气至今也没顺过来,就是不想和舸笛置气才刻意搁在一边的。
  此时这口气翻涌上来,姜逸北又不好直接发作,干脆拐了个弯儿占便宜去了。
  舸笛随他闹去,反正自己也不会少块肉。反而还朝着面露不解的沈右笑了一下。
  沈右:…………
  沈右到底还是镇定,哪怕此时脸上也没什么变化,就是出门之后坐在展安面前,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上次说,他们两人是怎么了来着?”
  姜逸北则出门回了甲子客栈,上楼找了三叔。他进门依旧没有敲门的习惯,直接推门而入。
  进门就见三叔坐在桌前,正在用一块细白的软布擦剑。那剑倒是其貌不扬,剑柄剑鞘都没什么装饰,只是剑身雪亮如镜,虽毫无纹饰,但是却依旧挡不住其光华。
  都不用行家来鉴定,是个人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一柄上好的宝剑。
  姜逸北有些惊讶,“您怎么把它给翻出来了?”
  这是三叔的剑。或者说,它以前是三叔的剑。
  三叔用了这把剑二十来年,杀人无数,甚至自己的好友都毙命在这把剑下。
  但自从建立了不染城之后,他便将这把杀过好友的剑给封起来了,再也没用过。天大的事儿,也只用手里的拐杖做武器。
  三叔看着剑,目光沉沉,头也不回地道,“你上次不是说自己的剑断了,新的剑都用不惯么?我把这剑给你如何?”
  姜逸北:“…………”
  剑自然是想要的,这种兵器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但姜逸北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也就没有应声。
  若这是一把普通的宝剑就罢了,这剑对三叔来说恐怕还有些不一样的意义。怎么会说给就给了?
  背后不给姜逸北挖个坑,姜逸北都不信。
  果不其然,唐三叔慢条斯理地擦完剑,将剑插。回剑鞘,然后才转过身对着姜逸北道,
  “接替九渊门门主之位吧。”


第78章 别让九渊门散了
  “…………”
  姜逸北笑道; “别闹。”
  姜逸北压根没把这句话正经放心上; 因为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 也不到三叔来劝他接这个位子。
  三叔自己就是从九渊门出走的,出走前差点被自己的好兄弟给谋杀了。幸亏自己提前察觉; 先一步下手要了自己的兄弟命。
  这一转头就要来劝姜逸北回头去做门主,不太合适吧?
  “我说的是认真的,”唐三叔脸色凝。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我希望你能接过九渊门。”
  姜逸北:“…………”
  姜逸北愣了一下。
  然后“啧”了一声; 脸色变了变,不太好看,语气也正经了不少,“你希望我接九渊门?”
  唐三叔言简意赅; 道了一句“是”。
  “你……”姜逸北失笑; 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居然希望我接过九渊门?”
  三叔道; “九渊门; 毕竟也有我的心血。我前半辈子,一半的时间在帮他复仇,另一半的时间在帮他打理九渊。”
  九渊门也算是在唐三叔手底下创立出来的。他亲眼看着九渊从只有他和朋友两个人,一直发展成江湖最大的杀手组织。
  非要说的话; 九渊门可能就像他的孩子。
  纵使他和自己的朋友已经翻脸了; 甚至刀剑相向你死我亡。但是并不影响他对九渊的感情。
  他依旧希望九渊门能够好好地延续下去。
  但从孔遥嘴里得知; 现在的九渊门空有其表; 下面的分属部门各有野心。孔遥掌管九渊这么多年,一直名不正言不顺。要是再没一个正当的人接替门主,堵住这群人的嘴,只怕九渊门很快就会四分五裂。
  而姜逸北就是那个合适的人。他身上有那块古玉,是老门主的骨血,又是三叔一手带大,算是三叔半个徒弟。
  虽说让现在的姜逸北直接接任门主,尚且有些不足之处。但他胜在年轻,加以指导定能有所成。
  唐三叔这个想法其实在孔遥出现之后就已经有了些苗头,后来孔遥又天天过来与他喝酒谈天,聊些九渊旧事,更是惹得他舍不下这个念头了。
  此次孔遥让邵一师除去唐三叔,虽说有想逼的姜逸北无处可去的原因。但与此同时,也有另一手准备,就是唐三叔的觉悟。
  赌的唐三叔对九渊门的放不下。
  这次投毒成与不成,都是他与唐三叔两人一次彼此心知肚明的提醒。
  孔遥赌的是唐三叔对九渊的放不下。
  若唐三叔真要死了,他难道不想给九渊门和自己养大的这个孩子一条路吗?
  而且唐三叔心胸异于常人,平常针尖儿大,进门不敲门他都能计较个半天。但在九渊门的事上,心胸又可比江海。
  这一点从他能与一个追杀了自己十几年的人坐下叙旧,就可见一斑了。
  唐三叔也确实在明智孔遥的意图之后,也还是按照孔遥的想要的这步棋走了。
  他希望九渊好,也觉得九渊不会亏待姜逸北。
  唐三叔见姜逸北这个样子,多少有些愧疚,解释道,
  “九渊门号称江湖第一的杀手组织,虽建立不过数十年,但却也已经有了繁杂的根系——孔遥虽撑了十几年,但根本无法服众。那个混账的其它儿子,虽然还活着却也难堪大任,否则孔遥也不必自己把持了九渊门这么多年。”
  “哦?”姜逸北一副事不关己的德行,面色有些嘲讽,“是吗?”
  “但是你不一样,”三叔接着道,“你的资质,假以时日坐稳九渊门并不难。”
  三叔:“你是他的骨血,有古玉为信物。只要你接下这个担子,就能够让那些有分裂之心的人闭嘴,至少能表面上先闭嘴。之后可以慢慢来收拾。”
  三叔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说客。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心系九渊,又无法对姜逸北撒谎,所以他做不了一个好说客。
  他列举的每一条,对姜逸北而言都毫无吸引力。
  三叔道,“拿着我的剑回去吧,别让它散了。”
  姜逸北走近,接过三叔手里的剑,拔出剑身,雪亮的剑身上印着自己的眼睛。
  然后他借着剑身做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顺便道,“三叔你不想让它散了?”
  三叔沉默了一瞬,然后道,“是。”
  姜逸北却道,“但我想。”
  三叔:…………
  姜逸北看着映照在剑身上的面容——眉目俊朗,也算得是生得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了。
  但如果时光倒退十来年,自己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子来着?瘦小,肮脏,阴戾。穿着补丁连着补丁的粗布麻衣,吃着干馒头就霉咸菜,身上可能是为了护着母亲而被打的伤。
  这就是他对九渊门的第一重印象。
  至于第二重印象——
  姜逸北嗤笑了一声,把剑收回剑鞘里,递回给唐三叔,“我是他的骨血不假,他也是把信物给我了。不过,我不是还顺手帮他屠了个家么,就给他留下一个儿子——哦,加上我留的是两个。”
  唐三叔:“…………”
  姜逸北道,“三叔你帮我背了这么多年的骂名,江湖都说你杀了兄弟不够,还屠了人全家。呵,看来你自己都忘了,你当时是怎么捡到我的。”
  “老实说,九渊门这个地方我实在是——”姜逸北拉长了语调,说的轻松,语调带笑,“不大感兴趣。我想那个孔门主如果知道这段往事,应该也接受不了我这么个人做门主吧。”
  孔遥骨子里是愚忠。
  他一个人扛着九渊门十几年。为了前门主的仇,十几年不曾间断地试图攻破不染城,取三叔性命。
  如果他知道前门主的灭门血案里面有姜逸北一份功劳,他还能这么执着吗?
  姜逸北道:“三叔,你应该只是劝劝,不会逼我接这个位置吧?”
  唐三叔没能开口。
  十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过那个所谓的“灭门”,也没有对任何人解释过这宗灭门案。
  而今被姜逸北提起,突然有种被人揭开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似的。
  虽然,这份往事中,不能见人的并不是他。
  他没考虑过这个。
  这么多年,他似乎都潜意识里开始觉得灭门是自己干的了。
  他以为姜逸北也是这么觉得的。
  但是现在姜逸北的神情,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有大吵大闹,但是他的神情分明是有些受伤与失望的。
  他没打算把这个孩子逼到这个地步。
  也许……自己最开始只是想要游说一下,但是没有把握好度。
  姜逸北等不来唐三叔的回答,便道,“三叔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当你没打算逼我了。”
  三叔:“逸北……”
  姜逸北:“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姜逸北冲着唐三叔笑了一下,出门之前还顺手在人桌子上顺了个苹果,放进嘴里咬得“咔擦咔擦”响。
  可是一出门脸上的笑就褪散了个干净。
  屋外艳阳高照,但是他却觉得自己心底都透着一股子冷。
  他什么多余的话都不想说,一个人找了个酒馆,喝了一下午酒。
  等到酒馆打烊,不得不走的时候,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往回春馆走。
  或许本来应该是回甲子客栈的,但是回春馆现在有个人,自己有些记挂。
  于是这个酒鬼醉醺醺的,回到了回春馆也不知道走正门,而是跃上墙头,然后一跟头栽进了后院。
  他一边揉着自己摔疼了的臀,一边爬起来往舸笛的房间里摸。大半夜的推开门,把屋子里的舸笛惊醒。
  舸笛分辨出来人,并且闻到了随风闯进屋子里的酒气,不免有些惊讶。
  姜逸北走路摇摇晃晃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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