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爱上你-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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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意识前,他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血,但是那一刻,他眼前一黑就一头栽了下去。
他是被抓回来了吗?
他没有看到蒋文朗。
可是,为什么是蒋好仁?
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抱着自己的伤口,蜷缩起来。
好仁见他逃避,末了,话锋一转,说:“好啊,那我们就来聊点你知道的?”
好仁很随意似的,垂眸:“……我们来聊聊秦美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
话一出,好仁就被司马揪住衣襟扯了近去。
人霎时失去平衡贴近了病床。
在旁的人立马紧张起来。
司马死死地瞪着他:“……你想干什么?!”
好仁眉一挑,直视着他的双眼,嘴角咧了开来,冷冷:“你以为现在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他手忽然往司马的伤口上一按,力气不大,司马却立即弹跳起来,痛苦哭嚎。
纱布被血渗透。
就连好仁的指尖也沾得满是腥红。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医生看不下去,想要上前制止,却被身旁的阿勇拦住。
“事情的来龙去脉阿贵都跟我说了。”好仁双眼幽幽,搓搓指腹上的血,看向他,问:“他说你知道六爷在哪?”
胸膛激烈地起伏着。
司马真是连撕了好仁的心都有了。
他仰起头,整张脸痛苦地皱到一块。
无法摆脱身体的持续痛楚,他内心抓狂。
眼泪失控狂飙,心里的恨与忿随着身上所承受的痛苦疯涨倍增。
他龇牙,又再揪上好仁的衣服,这次,却使不上力。
“……我就……说你是个双面人!”
外表懦弱、温吞,无底线,可是一旦遇上事情比谁的心都狠。
好仁听到这样的评价,嘴角冷冷地咧开了。
“我是双面人?那蒋老爷子是什么?”
好仁凑近来,眈着他:“你呢?”
这样的好仁,别说司马了,就连在旁的任戎瞅着也挺不安的。
他也觉得好仁这人有点什么。
平日里一副六爷不护着就会死的样子,可是现在,却完全是另外的一个面孔。
现在的好仁眼睛里隐隐透露着一丝阴寒,在这无害的瘦弱外表衬托下特别的阴森,让人看着背脊发凉。
“现在文易死了,蒋老爷子不会是你的后路,六爷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愿意向你开价,就看你愿不愿意考虑一下。”
恐惧,席卷司马的内心。
也看在了好仁的眼里。
“我有医生,有吗啡,而且我愿意放过秦美母子俩,要的只是六爷活下来,你觉得怎么样?”
司马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汗,滑落眼中。
痛,让他神志有点迷茫。
好仁微微倾身,与他平视:“怎么样?”
“六……六爷就这么重……要……么?”司马艰难吞咽,末了,蹙眉:“比……阿贵重要?”
好仁脸上的笑容没了。
“文……朗说……阿贵早就知道是老爷子推六爷下楼,阿贵什么都没告诉我,还指使我去揭发六爷……他说这是我回……回氏国际的唯一机会。”
“他说……他想帮我……文朗却说……他在坑我,我竟然有点认同文朗的说法,为的什么,因为你呃……”
“……为了对付六爷,他把我这个几十年的兄弟当枪使……”司马挤出力气,咬牙切齿,说着说着悲从中来,讽刺:“……说到底,我和六爷沦落到这个境地完全是因为你……你现在要我帮……你?”
好仁的眼睛里满是震惊。
他没想到,他之前想问阿贵却没有问的问题如今有了答案。
阿贵想六爷死,所以算计了这一切?
好仁这一刻却不是很愿意相信。
“这明明就是蒋老爷子策划的!”
司马听到他这么说,苦笑开来,和着泪,凄惨地笑着。
好仁身后的任戎问他:“你到底站哪一边的?”
情绪自眼中一闪而过。
好仁稳住了自己,末了,再问:“怎么样?”
司马仰起了脸来。
他的头发因为冷汗全都湿透了。
他喘着,淡淡:“我有绑匪的联系方式……”
任戎听来,心神一振。
司马的脸色越发地泛青,痛苦地忍着,抬起眸来眈着好仁:“只是……必须由你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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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打脸
“你觉得你们还有退路吗?”
【就算没有退路那也是我们说的算; 而不是你,毕竟人还在我们手上; 你有求于我们!】
好仁的眉头紧锁; 却不得不耐下心来; 点头:“我只要人回来就行。”
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呵。”
对方把通话切断了。
好仁无奈; 丢下手机; 转过身来一开口,怔了一怔。
站在他身边的不只有任戎。
蒋母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此刻正站在他面前死死地瞪着他。
好仁顿时失措。
他万万没想到之前发现他的不只有好铭; 就连蒋母也眼尖; 瞧见他出现在这。
“……妈。”
艰难开口,没想到却换来了一记响亮耳光。
下手好重; 就连在旁有着心理准备的任戎都吃惊了。
“阿姨……”
任戎上前开口想劝,却被好仁起手制止。
脸辣辣地痛,好仁暼向她老人家,咬紧了唇。
“离经叛道的不孝东西,你来这里做什么?”
蒋母咬牙切齿; 一双老眼通红得很。
她推了好仁一把,好仁一个踉跄; 她恨恨地吼:“要不是为了好铭的腿,我和你爸根本不稀罕留在这! 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们就当你死了!”
任戎觉得老人家这么说话不厚道。
她以为她是谁?
不稀罕?
要不是好仁一直求六爷,谁管他们的死活?
任戎刚要说这个就被好仁瞪了。
任戎心里头憋啊。
因为有话没机会说。
眼眶里含着热泪,好仁连眼帘都没抬; 淡淡:“我会跟他是为了救好铭……”
“救好铭?呸!”
老人家的老泪落了下来,咆哮:“好铭年纪小,不懂事,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他为什么需要你救?你说,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不知羞,因为你招惹祸害!!”
“我们一开始还真信了你的鬼话!说什么老东家抢家产陷害无辜……”
“我们家虽然清贫,可一直都是清清白白!你什么不好,非要喜欢男人,而且还主动去招惹那些豺狼?!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对不对?对不对!”
老人家越说越激动,疯狂摇头,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大力摇晃他:“你说,你到底是谁?是不是我儿子车祸后被你夺了舍?你抢霸了他的身体,你在假装我儿子,是不是?是不是?!”
好仁不说话。
他被蒋母摇晃、打骂,听之任之。
在旁的任戎实在看不下去,一个箭步上前来,直接把蒋母掰开推了开去。
好仁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还好蒋母没摔着。
任戎看她还想扑过来,发飙大声:“您还在这胡闹我立马叫人把您全家轰出去!”
蒋母一愣,动作一顿。
任戎头顶都快冒烟了。
满脸的气恼,他怒目:“您们家就那点破事还特么在我这演?都什么时候了?到底有没有人顾六爷死活了?!”
这火气,让蒋母很是胆怯。
其实,她还是害怕被人赶的。
毕竟好铭的腿还是要靠这些人才有钱医治。
她看向了好仁。
好仁绷着一张脸,始终垂眸看着地板,一言不发。
“这……”
她开口,任戎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大手一挥,站在身后不远的两名助手直接上来,把老太太“请”了去。
任戎知道好仁心情差。
可是正事要紧啊。
到底和对方谈的怎么样,总要告知他一声吧?
但想,又不能这么没有人情味。
他想在问之前安慰好仁两句,却听好仁说:“争取时间,送我回庄园……”
任戎一怔。
“什么?!”
任戎气得不打一处,十分不满,末了,强调:“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以什么身份呆在这里的?人质!人质知道吗?”
“你说服威廉了?”好仁问。
“还是说你也打算撕票?”
任戎一口怒气上来,被他这句话堵在了嗓子眼上。
火归火,但是生气也没有用,他确实要不到威廉的帮助,所以把好仁留在这里也没有用。
看好仁这个样子,似是有盘算,他虽然气恼却闭了嘴。
他妥协了。
他亲自把好仁送了回去。
去到庄园,见到威廉,威廉始终还是那副面孔,依旧没给他好脸色。
“……威廉先生。”任戎挺尴尬的,厚着脸皮低声打了声招呼。
威廉正坐在吧台上喝酒,听声音,只是冷冷地瞥向他。
任戎摸摸鼻头,瞅了瞅好仁。
他正等着,指望好仁好言开口再求求威廉呢。
却没想,始料不及的,好仁上前去,夺过威廉手里的酒杯直接泼了威廉一脸。
任戎愣住了。
这……这算啥?
要翻脸么?!
他吃惊不已,吧台里站着的老管家却与他相反,淡定得很,及时地为威廉递来了纸巾。
老管家这份早就等在那的体贴惹得威廉不满瞪他一眼。
负气夺过纸巾,擦拭自己的脸,看好仁要走,威廉一把钳住他的手臂把他扯了回来。
好仁被拉了一个趔趄。
这一接近,威廉才发现好仁的脸上有很清晰的红印。
浅色的眸子瞬间变化。
他眼一转,满是杀气瞥向任戎,问:“你找死么?”
任戎一惊,刚想解释,好仁把威廉的脸扳正了去。
威廉微怔。
“你总说你爱我,可是如果今天被绑去的是我,我能指望你么?”好仁冷冷:“可以么?”
“你觉得我会不顾你的死活?”
“六爷跟你是什么交情?你不也没顾吗?再说了……”好仁微微侧脸,向他显露自己脸上的红肿,质疑:“……这不就最好的证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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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开个价吧
晨曦; 文朗踏进家门,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他整个人都很疲惫; 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蔡云雅下楼来见到他不禁有些奇怪。
她走近来; 问:“你昨晚没有回来吗?”
文朗听闻; 坐直起来,末了; 他心虚一笑; 应付:“不是啊,我是今天早上出去的。”
今天早上?
现在才早上六点不到。
看文朗的衣衫,也不像是为晨跑出的门。
“这么早; 去哪里了?”
文朗抹了把脸; 说:“有个朋友在酒吧里惹了点麻烦,让我去了一趟。”
蔡云雅听来; 不高兴。
“别人到处惹是生非,你去给他擦屁股?以后这种傻事少掺合!”
文朗点头答应。
蔡云雅不满瞅他,而后往饭厅方向走了去。
文朗心烦着呢。
在这也没得清静。
他无奈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着,往楼上房间踱去。
回到房里; 进到浴室,他把西装外套解开; 露出了里面满是血迹的白衬衫。
这些血不是他的。
司马凌晨的时候逃跑,还伤了看守的那个人,还好文朗去的是时候,人最后没什么事。
褪开脏掉的白衬衫; 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他摘掉金丝眼镜,打开热水,用力地给自己洗了把脸。
司马到底是没能追回来。
文朗现在还不能肯定这个会不会是个定时Z弹。
司马害死了文易,按理说,是不敢回来找蒋老爷子的。
但是会不会找阿贵就不知道了。
如果司马找阿贵,然后告诉阿贵他的遭遇,阿贵肯定会到蒋老爷子面前揭发他,到时候他必吃不了兜着走。
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冷静的外表底下,内心极其慌乱。
拳头暗暗抓了起来,他现在在想:如果司马死了那该有多好。
又或者,阿贵死了,那问题也好办了。
可是,应该怎么做呢?
他静静地思考着,拿毛巾抹着脸,毫无头绪。
他又考虑,是不是应该回到原地再扩大范围搜一下。
司马受了枪伤,根本就跑不远,说不定早就死在树林的哪个角落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连担心的必要都没有了。
他不知道,他心里的那条刺此刻正躺在病床上苦苦哀求医生让他打个电话。
因为知道这里头的厉害,医生不想掺和他们的事,但是司马一直又是老婆又是未出生的孩子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他,他心软听不下去,偷偷把手机塞给了他。
司马赶紧偷藏手机。
待医生和护士都出去,四下无人的时候,他把握机会,给秦美打去了电话。
他不知道,他的房间里有隐蔽的摄像和窃听,他刚拿出手机,监控室里值班的人就看见了。
那人一下站了起来,却被阿勇留住。
“认真听听看他都说了什么。”
阿勇交待对方,那男的点点头又坐回到了位置上。
之后,阿勇给任戎打去了汇报电话。
任戎得知之后,眉头一蹙,末了,对身边的好仁:“说你可能不信,司马居然忽悠医生骗到了手机,现在不知道正在给谁打电话。”
好仁此刻正在往车子里搬美金,四个大袋子,搬得他气都喘了,忽然听任戎这么说,怔了一怔。
“打给谁?”
他们正打算前往赎人,可别中途生变才好。
任戎问了手机那头,问清楚,放下心来,对好仁:“秦美。”
好仁听来“哦”的一声。
不知道为何,他心里忐忑得很,有很不好的预感。
“我们出发吧。”他说。
任戎点点头,和好仁一同上了车。
发动车子,任戎想想,不禁嗤笑,说:“这四大袋算不算是给你的彩礼啊?”
好仁听闻,瞥向他。
任戎之所以会这么说,有关威廉和好仁最后达成的那个协议。
威廉只提了一个条件。
然后答应了好仁所有的要求。
而任戎作为见证人之一,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真TM贵 !”
这感叹,把好仁逗乐了。
但是好仁怀揣着心事,并没多话,而是提醒他赶时间,他点点头,开车往目的地进发。
约定的地点依旧是树林。
但是,这已经是远离城市的另一头。
大道上阳光又热又辣,但是车子驶进这茂密的林子里头,不但不觉得晒,反而有种置身水气之中、被薄雾笼罩的不真实感。
轮胎碾过厚厚的落叶与枯枝,啪啪作响。
看到远方隐秘处似是有驾车子停泊等在那里,他们互看了一眼,一起下了车。
“钱呢?”
四个带着野兽面具的壮实男人并排站在那。
看到他们有枪,好仁内心难掩惊惧。
小事能乱,大事不能乱。
他心里不断地这样告诫自己,暗暗深呼吸,开口反问这些人:“人呢?”
一个戴着猪头的男人起手一拨,两个男人走到后面,把车上带着头套的人挟了出来,像扔垃圾一样丢到了他们面前。
好仁和任戎都惊了。
因为躺在地上的这个戴着黑头罩的男人如死了一般,被丢出来完全没有反应。
好仁急忙上前去,想要确认这人是不是六爷,却被人用枪抵住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