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驸马换身作死日常-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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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六天,野利乞将军每天都传来信笺,全都是希望公子回凉州受功的事儿。”琥珀自作主张看完了信笺,说道。
元悦二人也不介意,听着琥珀的话,互相看了看。
“我现在伤势过重,野利乞要是治我一个逃兵的罪,我倒是还得带伤前去请罪,但受功的事情暂缓吧。”元悦说道。
卫慕隐摆手先让琥珀出去,待屋中再次只有她们二人的时候,卫慕隐才开始说话。
“你要是不去领了首功,那野利乞可是第一功臣,凉州一战之后,朝中格局动荡,你不怕卫慕一族没落么?”卫慕隐见元悦对军功毫无兴趣,劝说道。
“我明白你的话,可元昊对于位高权重还手握兵权的人向来忌讳,我如果退居二线治伤,等你我二人从衡山回来,再次返回朝中的时候,元昊才能彻底的信任我。”元悦想起李茧就是元昊派来监视自己的人,心中不通快起来,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至少现在没有精力全身心投入到朝中尔虞我诈之中。
卫慕隐听罢此话,心中却不由的兴奋起来,这明摆着元悦已经对元昊失望,二人已经产生了嫌隙。
“那你就好好疗伤,等彻底好了我们去衡山。”卫慕隐已经开始期待衡山之行。
魏琳依从山里找草药的时候,看到山下一群群出关的难民,赶紧回来禀告给元悦。
“现在凉州难民随处可见。”魏琳依说道。
凉州城战后,西夏的国力自然不能和宋朝相抗衡,西夏士兵就像进了聚宝盆,对凉州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抢掠和烧杀,城内百姓怨声载道,许多宋人都举家搬走回到关内。
野利乞是个武将,丝毫不懂府衙文官整理州郡县乡的门道,看到百姓不安分守己,更加放纵士兵的恶性,凉州一时成了人间地狱。
元悦虽然心中担忧野利乞会对凉州百姓太过于残暴,可心中却并不同情凉州百姓,她安慰自己现在起床都必须有人伺候,更不可能去凉州整顿军务。
而且她隐隐的察觉到,野利乞此次是元昊受意。
“王爷对野利乞的暴行就不闻不问么?”魏琳依见元悦不吱声,气愤的问道。
“也许王爷是暴虐之人,他是始作俑者呢。”卫慕隐冷笑一声,在一旁搭腔说道。
元悦想起上一世,卫慕一族男丁全部投河溺死,心有戚戚,知道卫慕隐所言不假。
“西夏如此何谈繁盛?”元悦狠狠的说道。
“那公主和公子不去管一管么?老百姓是无辜的。”魏琳依看到眼前的二人没有要制止的意思,继续问道。
“宋人也是咎由自取,他们杀我西夏万数士兵的时候,就该想到有如此下场。”元悦话中也显露出一种戾气。
魏琳依一怔,瞬间明白了元悦的意思,各为其主,没有助纣为虐已经是她最后的仁心。
“罢了,我给野利乞回一封信笺。”元悦见魏琳依神色不对,觉得刚才的话她难以接受,于是补充的说了一句。
第65章
野利乞在凉州的一番作为之后; 收到了不仅是元悦的信件; 还有元昊的谕令;
令他没想到的是,元昊这次和元悦说的是一件事儿,都是要他善待百姓和俘虏; 不要有损西夏的声誉,让周边的百姓惶恐。
“公主如今还在凉州附近,那城中是不是要新开个大院子; 供公主居住?”野利乞身边的军师问道。
野利乞将信笺和谕令放在桌子上,看着如今凉州府衙一片狼藉; 心里不屑。
“元悦的先锋部队输的丢盔弃甲; 连她都逃回了军营,现在还来教本将军做事。”野利乞说罢就将信笺再次拿起来,揉成纸团扔到了地上。
“她现在是驸马了。”军师担心野利乞言多必失,赶忙劝说道。
“哼,那本将军还是王爷的老丈人。”野利乞见军事灭自己威风; 长他人志气; 怒气蹭蹭的往出冒。
军师立刻闭嘴,但还是将元悦的信笺捡了起来; 铺展开放好。
野利乞冷着脸看着军师的动作; 但并没有制止,军师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将军一时发怒; 但和公主还有元悦的关系一定要相处好了。
“这几天就把公主府修整出来; 元悦重伤在身,一直待在军营里养伤也不是个办法,本将军也不是冷血之人,”野利乞思忖半刻,吩咐说道。
初秋连着几天的大雨预示着夏去秋来,天气也渐渐冷了下来,元悦身上的伤口奇痒无比,再加一直伴随着疼痛感,低烧不断,让她每日都不能安睡。
“魏琳依从山里找来的草药已经连着用了好几天,怎么一点都没见好,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呀?”卫慕隐边说边抹着药。
元悦哎呦哎呦的叫了几声,听到卫慕隐含沙射影的讥讽自己,马上一脸严肃起来。
“这才是恢复的好预兆,若是换了你,没准一年半载都得卧榻不起。”元悦说罢,还摆了个极其骄傲的样子。
“哼,你都没打算好好的保护我,还惦记着我也受伤,也和你一样留下不好看的疤痕。”卫慕隐啪的一下将涂抹草药的竹片扔到了药罐里,飞溅出几滴草药沫子。
元悦见她恼火,马上就佯装出痛苦的表情,伸手要去抓挠伤口。
“装可怜。”卫慕隐看穿元悦的心思。
“公主,野利乞将军差人来送公主府的图纸了。”琥珀站在门口小声通报了一句。
卫慕隐听完,扭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元悦,心想野利乞总算有点儿良心,没把她这个公主扔到荒郊野岭,不闻不问。
“拿来我看看。”卫慕隐说道。
琥珀拿着一副图纸进来,撇过头就看到元悦背上的伤口,虽然已经涂满了绿色的药汁,可伤口周围还是渗出黄色的浓水,一点儿没有见好的意思,她不禁皱了皱眉。
“公子这个伤口为何一直不见好。”琥珀问道。
卫慕隐见琥珀也看了出来,心思一沉,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觉,难道元悦的伤口感染了?
“我倒觉的见好了,不像之前那样疼的死去活来。”元悦不想在丫鬟面前露怯,回答道。
“依我看,还是搬到凉州找个医官看看。”琥珀不无担心的说道。
卫慕隐十分赞同琥珀的话,看来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元悦却十分的不情愿,她在围城的战役中狼狈脱逃才勉强回到这里,她其实打算在这里养好身子,直接带着卫慕隐去衡山,现在这么回去,士兵们免不了要议论了。
“还是看看图纸吧。”卫慕隐看出元悦不愿意的表情,于是也不勉强,接过图纸展开看了看。
图纸中的庭院楼阁中规中矩,但看得出野利乞已经安排好了府苑,只等着她吩咐就开始修整了。
“你觉得如何?”卫慕隐问道。
元悦斜眼看了一眼,并没有评价,她对野利乞之前的行为有很大的不满,现在野利乞又巴结公主,分明就是惺惺作态,给自己添堵。
“很好。”元悦不想自己这么负面的情绪传染给卫慕隐,于是还是平静的回了一句。
卫慕隐将图纸重新递回给琥珀,又拿起药罐子开始给元悦涂抹,卫慕隐动作极轻,元悦只感觉得伤口凉飕飕的甚是舒服。
“要是没有你,我哪还有命活着回来。”元悦回忆起那日生死一线的危机情景,不禁感慨万分。
“既然你欠我一条命,那就以后慢慢报答吧。”卫慕隐吹了吹元悦的伤口,说道。
第二日,李茧就被卫慕隐打发先去凉州打通关系,让野利乞通报自己的行程。
隔了一日,元悦还是被卫慕隐劝说的回到了凉州,一路上她都躺在马车的长椅上,一动都不想动,走在外面的琥珀和魏琳依听着马车里公主的絮叨声不时的传来。乾坤听书网 。qktsw。com
“你家公子这次真是耍赖皮。”琥珀说道。
“她这次伤这么重,她还是个……”魏琳依刚想说元悦是个女子,想起公主曾经吩咐她对要对元悦的身份保密,马上闭口不言。
“还是个什么?”琥珀慌忙问道,她其实一直都觉得魏琳依有事情瞒着自己,可每次问起来,魏琳依都巧妙的回避开。
“公子还是个性子要强的人。”魏琳依机智的答了一句。
琥珀白了她一眼,她与魏琳依已经亲密无间,没想到她还是不和自己说实话,心里难过起来。
“我知道你和你家公子有秘密,我以后也不会再问,但除此以外,你不要在期满我其他事情。”琥珀说完,一双眸子闪过一丝的落寞。
魏琳依心中也不是滋味起来,她也是身不由己,即便是最亲的人,也不能对她说出元悦是女子的事情,她心里又想,幸亏琥珀是个单纯的人,若是换了稍有心机的人,与公子稍息相处必能发现她的身份。
一路无话,到了凉州城之后,卫慕隐将马车帘子掀了起来,看到外面战火已经熄灭,但城中早就没有了之前繁华的景象。
“最受罪的就是百姓了。”元悦趴在长椅上,看到卫慕隐目不转睛的看着外面,开口说道。
“是啊,本来安居乐业的日子,一朝战争,荡然无存。”卫慕隐不忍心再看,放下了帘子。
马车还没走到府衙门口,就听到外面刷刷列队的声音,赶车的侍卫勒住缰绳。
“看来野利乞将军来了。”元悦不用看,光听声音就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卫慕隐点点头,但并没有下马车的意思,向外面喊了一句不做停留,继续走,马车应声重新出发。
“下官恭迎公主大驾。”一个低沉的男声传进卫慕隐的耳中,说话的正是野利乞。
“不必理会。”卫慕隐向外面赶车的侍卫低声喊了一句。
站在路边的野利乞说完之后,以为马车会停下,可见到公主所乘的马车哪有半点驻足的意思,心里不禁慌了一下,难道公主对自己不满?
“下官恭迎公主大驾。”野利乞坐在马上又喊了一句。
〃真是讨厌的很,难道看不出本公主不待见他么?“卫慕隐在马车中低声埋怨了一句。
马车擦着野利乞的身边径直向府衙走去,琥珀路过野利乞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心里不禁觉得此人自负傲慢,既然是恭迎公主,他都没有从马上下来,可见对公主没有半点尊重。
野利乞无奈,策过缰绳,跟着公主的马车后面走到了府衙的门口。
党卫慕隐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野利乞,又扭头看了看趴在长椅上,身负重伤的元悦,心里极度的不平衡,若不是他一意孤行,让元悦带着先锋部队深入巷战,元悦也不可能受到重创。
“我叫人来抬你出去。”卫慕隐说道。
“我自己能行,此刻不能让野利乞看扁了。”元悦挣扎着勉强坐了起来。
卫慕隐看她倔强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心里打定主意要给野利乞好看,让他知道欺负元悦是什么下场。
“野利将军辛苦了。”卫慕隐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没等野利乞说话,首先开口。
野利乞愣了一下,赶忙一拱手,算是见礼了。
“将军果然是策马奔腾之人,连见了本公主都不舍得从高头大马上下来。”卫慕隐嘲讽的说道。
野利乞不是个傻子,公主如此一说,本能的想要从马上下来,可看到元悦也从马车上钻了出来,心里冷哼了一声,若他此刻下马行礼,那不就等于给元悦同样行礼。
“公主说笑了,本将军骑在马上,才能指挥西夏将士打胜仗。”野利乞说罢,一策缰绳,率先进了府衙。
“看来我出来的不适时宜。”元悦看着卫慕隐气的脸憋得通红,自嘲的说道。
“哼,看来本公主不给点儿颜色看看,他就蹬鼻子上脸了。”卫慕隐狠狠的说道。
魏琳依见元悦从马上下来,赶忙过去搀扶,扶着她踉跄的下来。
“听说宋朝凉州的守城官员就吊死在这里。”李茧本来一直站在队伍的末端,看着野利乞和公主对峙,见公主她们要走近府衙,立刻上前几步说道。
元悦一愣,随后恭恭敬敬的向着李茧所指的地方拱手鞠了一躬。
“他们誓死不降,也是令人钦佩。“元悦说道。
“手下败将罢了,也就是卫慕副都统能体会他们战败的滋味。”野利乞转身看到元悦的举动,哈哈一笑说道。
“本公主还未进去,野利将军竟敢走在本公主前面,是觉得给西夏打下了凉州,以后西夏都是你做主了么?”卫慕隐忍无可忍,他太目中无人,于是厉声说道。
第66章
野利乞一听公主的语气不善; 见势不妙; 也顾不上公主身边的元悦; 从马上翻身跳下,上前急走了几步,单膝跪下; 一拱手深深行了一礼。
“公主息怒,下官一介武将,粗陋无礼; 请公主莫要怪罪。”野利乞朗声说道。
卫慕隐一甩袖口,缓缓从马车上下来; 走到野利乞的身边; 斜着眼睛看着他。
野利乞感受到了公主犀利的目光,冷汗一下子蹭蹭的往出冒,后悔刚才自己一时意气用事,竟然全然没有顾忌公主的盛威。
“那就有劳将军去当一把我家驸马的下马蹬,若是有半分闪失; 本公主拿你是问。”卫慕隐冷冷的说道。
野利乞一怔; 抬起头看着正站在马车上的元悦,看得出她是在勉强支撑着身子; 野利乞早已经对元悦的伤势有所耳闻; 军师也一再提到过,元悦此次负伤; 公主必会责怪自己保护不周。
野利乞一咬牙; 半饷没有出声; 他如今已经是朝中重臣,又是手握重兵的将军,叫自己去当下马蹬,那他以后如何在兵士之中立威?
“还不快去?你想违抗本公主的命令么?”卫慕隐见他没有反应,催促说道。
“端宜长公主请三思后行,下官是眼前一干将士的将军,公主叫下官如何去做这个下马蹬?”野利乞愤愤的反驳了一句。
“你现在才知道你是一干将士的将军?那先锋部队被困凉州之时,你去哪里了?”卫慕隐顺势将自己内心的诸多不满说了出来。
野利乞心想果然公主是要追究自己不去营救元悦之罪了,他瞥眼看到正在人群之中的军师,眼神示意他出面调和。
“端宜长公主,事情并非你所想那样,当日凉州战事告急,将军马不停蹄的前来支援,可还是晚了一步,才让卫慕副都统身受重伤,还请公主体谅。”军师心领神会,上前一步,跪下说道。
“既然如此,那给驸马做个下马蹬还是本公主强人所难了?”卫慕隐才不听军师巧辩之言,一心要让野利乞难堪。
野利乞见公主执意如此,心想男子汉能屈能伸,此刻不和她一般见识,等到了王爷面前,再来讨回公道。
想到如此,于是他腾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元悦的马车面前,刚要玩下下跪,就听到周围将士唏嘘一片的声音。
“将军不可。”一个声音叫了出来,随后诸多将士也七嘴八舌的喊了起来。
元悦同样听到了卫慕隐的吩咐,她冷着脸看着正站在面前的野利乞,又听到周围将士的呼喊,心里更加难过起来,那些在凉州巷战中阵亡的将士该由谁来喊魂?
”你们现在说的将军不可,是否在凉州巷战的时候,也如此规劝过野利将军?“元悦的声音不大,但字字铿锵有力。
四下零星嘀嘀咕咕的声音。
“凉州巷战,先锋部队全军遭宋朝守备部队伏击,在孤立无援的时候依旧抗战到底,士兵们没有一个临阵脱逃,若那个时候,我作为领袖,告诉他们不可抗战全部撤退,哪还有如今西夏收复的凉州?”元悦越说越激动,眼前当日的情景再次浮现出来。
周围一片沉默。
野利乞看见元悦的腰渐渐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