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好不好作者:韦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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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为她不知道,黎拓维正是费迪南会喜欢的类型。
虽然黎拓维不算矮,但对于高大的费迪南来说正好是可以刚刚好完全搂在怀里的尺寸,他喜欢这种保护自己所爱的呵护感,再加上黎拓维白净俊秀的长相,也对了他的脾胃。
「初步观察没有发现内伤。」双手依依不舍地在光滑白皙却略显单薄的胸膛上又摸了几把才收手。
「初步?」
「我刚刚只检查了伤者的胸腔部位,所以无法断定腹腔内的状况。要是曾经遭受到强烈的外力撞击,都极有可能造成内脏出血等致命的伤害,特别是脆弱的直肠。」
「直肠!?」夏琳娜这次直接惊叫出声。
她强烈的怀疑,要是费迪南真的把手指插进黎拓维的直肠「触诊」,根本就已经不是「检查」了,而是「性骚扰」!
「不是现在。」
丢下一句语意不明的话后,费迪南重新去拧一次毛巾回来,直接脱下黎拓维的裤子连同内裤,夏琳娜低咒了几句后立即背过身去。
「不要以为你在骂什么我没听见,放心,我还不至于对沉睡中的病人做出什么事情来。」
检查是真的,只不过趁机揩油也是真的。
「这孩子太会忍了,我发现他的时候满头都是血也不吭半声,问他有没有其他伤也说不出来,不亲自检查我不放心。」
平坦的腹部白皙无暇,没有淤血或外伤,手指稍微施力在几个内脏器官部分按了按,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重新拿起毛巾帮黎拓维将下半身每一部位都擦拭干净。
尤其是粉嫩的性器,左手温柔的将它轻轻握在手心中,右手再以温毛巾仔细地来回擦过一遍又一遍,连底下二颗小球也没有漏掉。
被服侍地舒舒服服的性器,已经不住渗出一滴透明湿滑的泪水,楚楚可怜,费迪南在一发不可收拾前放过了它。
曲起食指与中指,轻轻地弹了一下不断引诱他一口吞下的粉嫩,「你跟你的主人一样漂亮。」
「费迪南!」
即使没有看到,光听这句话夏琳娜也晓得他在干嘛,忍不住翻白眼制止他的行径。
「你不要对着一个没有意识的病人的那个部位说话!不要忘记我可是小维的监护人。」
依依不舍地把手上的娇嫩放回主人腹部,再帮黎拓维把衣裤穿好盖上棉被。
「好了,你可以转过来。」
再一次确认体温没有因为伤口引起发烧后,费迪南双手环胸,大有不说话清楚不准离开的意味。
「说吧,你是他的监护人是怎么一回事?」
Chapitre 3
「阿维,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再回家?」
停下收拾书包的动作,黎拓维顿了半晌才点点头,「好啊。」
高中阶段的青少年活动力旺盛,经常放学下课后三五好友相约去吃个点心再回家。不过黎拓维倒不是因为肚子饿而答应,而是,他不想那么早回去。
一群人来到学校附近的麦当劳,黎拓维只点了薯条和可乐,安静地有一口没一口慢慢吃着,偶尔回应几句大家的话题,其余时间都在神游。
看着手里的薯条,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起大他五岁,正在念T大医学系的哥哥,只要每一次看到他吃这种不健康的垃圾食物都一定会叨念他几句。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种东西吃多对健康不好,知不知道?」
虽然哥哥经常念他,不过黎拓维知道这是出于家人的关心。
黎家也就是这二个男孩子,不过从他有记忆起,哥哥常忙着学业很少搭理他,还会一度让黎拓维很伤心的猜想是不是哥哥讨厌他?
这个问题始终没有得到答案,久了黎拓维也习惯了不会再去找哥哥,只是远远地看着,羡慕他功课那么好可以得到父亲的全部关注。
黎拓维出自医生世家,父亲是医院院长,母亲是精神科医师,哥哥黎拓哲选择了跟双亲一样的道路,而他却违背了家人的期待,选择了一所双亲极力反对、认为没有前途的美工高中。
黎拓维喜欢画画,而且他不认为自己适合当医生。
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了,更遑论去照顾别人。
在几经思量后黎拓维决定选择自己有兴趣的学校,这个决定还差点引起一场家庭革命,最后还是由黎拓哲出面安抚双亲才摆平这场风波。
从来没有想过,一直不怎么搭理他的兄长竟然会出面帮他说好话,这让黎拓维大为讶异,也是从这次开始,黎拓哲开始会抽空跟弟弟聊天。
可以想见,一直崇拜哥哥的黎拓维有多么的高兴,而且哥哥还教了他许多事情,无论是课业上、或是人生道路上,二人几乎无话不谈。
虽然哥哥的转变让他很开心,可是心里还压抑着另一件事情。
他知道家人对他的失望与不谅解,认为他身为黎家人却选择了一条没有前途、自甘堕落的道路。
许多画家终其一生穷困潦倒,他选择了这条道路,将来到底能做什么?
父亲几乎对他视而不见,母亲认为这是他正处于叛逆期的行为,每天还以医生的口吻开导他要他赶快转学,不要再惹爸爸生气。
高中这三年其实黎拓维读得很辛苦,努力参加各种绘画比赛拿奖回来,只希望能改善一点双亲对艺术的偏见。
可惜,无论他多么地努力又付出多少心血,一个个的奖杯奖状永远比不上哥哥在医学院的一张成绩单。
知道是自己的选择让家人失望了,所以黎拓维从不曾埋怨过半句,只是默默地希望哪一天父母亲可以原谅他并接受他的选择。
不过幸好,高中这段时期来还有哥哥一直支援着他,不但没有责备他半句,还时常叮咛他要照顾自己,每天画笔一拿就是好几个小时,教他怎么保护手腕。
一切的一切都让黎拓维感动在心里,对兄长更是无比崇敬,有什么事情一定会先询问过他的意见,对哥哥无话不谈。
只是黎拓维万万没有想到,破坏这份和谐的主因正是因为他什么都找黎拓哲商量,完全没有想过后果。
「要是那天没有跟哥哥提那件事就好了……」
手上的薯条无意识地一直在番茄酱里搅来搅去,黎拓维对自己当时的毫无保留非常非常后悔。
「你不吃在画什么东西?」
「啊?」
被同学这一提醒,黎拓维才发现自己把番茄酱当成了颜料,在餐盘上铺着的广告纸画得乱七八糟,连忙傻笑。
「嘿嘿……无聊嘛。」
「无聊干嘛不跟我们一起聊天?小伟在问这星期六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联谊?他约了一所女校的几个学生出来,听说都长得很正哦。」
「……」
「干嘛这么害羞?每次约你联谊你都不来。」
「唔……我要赶作业,还有一张画没画完。」这只是黎拓维的借口,而且他也不是害羞,是他对女生没有兴趣。
这是他的秘密,一个,他只有对哥哥说过的秘密。
原以为无话不谈的两兄弟之间真的什么都可以聊,结果黎拓维万万没料到,当他跟哥哥分享自己的第一个秘密时,最敬爱的兄长、给他鼓励的兄长当时脸上的表情。
他一直以为哥哥是了解他的,是支援他的。
原来,到头来他还是一个人吗?
黎拓维永远也忘不了半年前的那一幕——
「你说什么!?」
黎拓哲脸上像是听到什么骇人听闻的惊悚消息,一双眼睛瞪得又大又圆,让黎拓维苦涩地心想,那双常常对自己露出包容、现在却像在看什么恐怖生化病毒般的眼睛,会不会就这样瞪着瞪着,然后就直接滚出来了?
「小、小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见弟弟一点也没有否认的意思,黎拓哲脚下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直到撞到摆在墙边的书桌。
黎拓维才想问,哥哥现在的表情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垂下双眼不去看那一道伤人的目光。
「我没有开玩笑。」
颤抖的双手紧紧握拳,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对上眼前忽然让他觉得好陌生的人。
「我喜欢男生,我是同性恋。」
黎拓哲退到无路可退,一颗脑袋左右摇个不停,嘴里直喊着,「不可能、不可能。」
「哥……」黎拓维跨前一步。
「我不是你哥!你、你不要过来,我没有你这种变态弟弟!」
眼前曾经是那么温柔的兄长,此刻却近乎歇斯底里的又吼又叫,陌生得让黎拓维忍不住红了眼眶,停步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他只是喜欢男生有错吗?
他只是把自己的秘密跟哥哥分享,这样也有错吗?
在高中这三年来最支援他的人到哪里去了?
在父母亲不谅解他就读美术学校的时候,那个常常给他打气加油的人到哪里去了?
在他每一次熬夜画画赶作业的时候,会拿着一条热毛巾来包住他的右手腕,温柔地对他说着:「要记得让手腕休息,你这只手可是要拿一辈子画笔。」的那个人又到哪里去了?
一幕又一幕的回忆全涌上心头,再看看眼前变得极为陌生的人,黎拓维已经分不清究竟这三年的和谐生活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哥……」
「不要叫我!」
黎拓哲褪下好哥哥的表象,像是变了个人似地恨恨瞪着他。
「这三年来我只是可怜你而已,在你放弃医学这条路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高兴地多想放鞭炮庆祝?你拿你的画笔,我拿我的手术刀,少了一个人跟我竞争,父亲所有的资源人脉全部都会留给我,你说我高兴不高兴?你说我要不要支援你读那间没前途的美术学校?」
这一刻,黎拓维紧忍在眼眶的泪水终于滚了下来。
「原本我们还可以继续和平共处下去,结果你偏偏要告诉我你是同性恋。」
黎拓哲一副跟他共处一室、呼吸共同空气都会被传染的嫌恶表情。
「你知不知道我将来是要当外科医师?你知不知道我不能被你传染乱七八糟的疾病?医院要是知道我有一个同性恋的弟弟,说不定根本不让我拿手术刀!」
「我没有病!」
对于这种莫名的指控误解,黎拓维心里难过又苦涩为自己辩护,「这是你对同性恋的偏见,不是喜欢同性的人就代表他会感染艾滋病!」
不知道哪时候被争吵声给引来的双亲,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个儿子。
「……你们在吵什么?」
在书房里,黎拓维被父亲严厉的眼神看得不敢抬头,耳边是母亲泣不成声的喃语,不断重复说着同样的话。
「好好一个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定是在那间学校交了坏朋友才会让你变成这样,当初我跟你父亲都不赞成你去念,结果本事还没学到就先搞了同性恋回来……」
「够了。」
还想再继续说下去的母亲,在父亲一个眼神下把话咽了回去,只是不停流着眼泪。
「拓维,你在拓哲房间里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沉默了半晌,黎拓维点点头,随后听见父亲一声长长的沉重叹息。
「除了你哥,你还跟谁说过这件事?」
黎拓维摇摇头。
「听好,你的私事我就不管你了,但是这件事不许你再对其他人张扬。在外面的行为自己检点一点,不要做出任何丢黎家人脸的事情来,听到没有?」
垂下的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眼眶中才止住的泪水,因为父亲的宣判又再汹涌而出。
黎拓维知道这不是父亲的开明,而是早在他违背了家人的期待、放弃医学这条路后,父亲也同样放弃了他。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嗯。」
「该说的我已经说完,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你可以出去了。」
从头到尾黎拓维的头都没有抬起来过,关上书房门隐隐还能听见母亲的哭声。
说不出此刻心里究竟是痛多一点?还是伤心失望多一点?
回到房间趴在床上,任由眼泪默默流进棉被里。
跟同学在麦当劳解散后还不到傍晚六点,黎拓维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回到学校附近的图书馆认真准备大学考试。
自从跟家人闹翻以来他每天都很晚很晚才回家,因为哥哥不想看到他,甚至不愿意跟他同桌吃饭,有一次还因为他把碗筷洗好后放回烘碗机里,刚好被哥哥看到,气急败坏地拿出来后在他面前当场砸破。
从那次之后,黎拓维准备了一副自己专用的餐具,吃完饭后清洗好就单独放在橱柜里,没有再跟家人的餐具混合。
说没有被家人的态度刺伤是骗人的,但他知道是自己先伤透了家人的心。
不想再惹家人生气为难,自动避开与大家碰面的时间,每天都在外游荡到很晚很晚才回家。
每天当他回到家的时候,作息正常的父母亲已经就寝,而哥哥也已经回到房间温习看书。
黎拓维不止一次兴起搬出去的念头,认为这样对大家都比较好。
可是眼看学期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只要再忍一段时间,然后考一所离家遥远的大学,到时候他就可以有一个很正当的理由搬出去了。
在图书馆待到关门,黎拓维先去吃饭又晃了一会儿才回家。
黑漆漆的屋子里只有通往楼上房间的楼梯口,孤单单地点着一盏昏暗的黄色小灯,就着微弱的灯光,放轻脚步上到二楼房间。
途中经过哥哥的房间看见由门缝下透出的光线,唇边不禁溢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原以为受过专业医学教育的黎拓哲可以理解,所以才想也没多想就将自己的性向说出来,以为会如同当初选择要念美术学校那般得到哥哥的支持与认同。
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假象。
这些年来兄友弟恭的和睦相处,时时刻刻不忘关怀的嘘寒问暖,在一夕之间都成了泡沫幻影。
对黎拓维来说,仿佛就像做了一场梦。
每次想到这些心里总是一阵阵的刺痛,有难过、有后悔,可是他真的没有怪过哥哥。
无论在哪一个国家,即使是民主开放的美国,或者是合法允许同性婚姻的荷兰,一样会有人打从心底排斥同性之间的恋情,这个他可以理解。
他只是懊悔,原来有些事情,并不是对着最信任的亲人也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来。
「唉——」
才放下书包,一眼就看到书桌中间摆着一张字迹娟秀的纸条,上面只写着一行字,是他早就看无数次熟到会背的字句。
小维,你如果不愿意跟妈妈谈,试着跟何医师谈看看好吗?
纸条旁边压着一张名片,精神科医师的名片,背面是每周看诊时间表。
透明的水珠一颗一颗打在纸条上,将蓝色的字迹晕染开来。
「到底要说几次,我没有病……」
他只是性向跟多数人不一样,这就是有病吗?
为什么哥哥说他有病,连母亲也一再要他去看精神科?
每隔一段时间就拿一张不一样的名片回来放在他桌上,甚至跑到学校去质问老师,究竟身边都是些什么样品性的同学?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再这样下去,他知道自己真的快要受不了这个家了。
叩叩——
「老师,你找我?」
午休前听到同学告诉他老师在找,黎拓维只有无奈,以为又是母亲又来学校跟老师说了些什么。
「你搬张椅子过来这里坐。」
陈姎婕往旁边挪了一些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抽出一叠厚厚的资料放在黎拓维面前要他仔细看看。
即使毫无头绪,但从资料第一页上头几行大字来看,黎拓维也知道这是一份法国知名艺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