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是我儿砸-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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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十四岁的孩子生孩子?这就是在挑战她黎清的底线。
“这样哦,烦请道长帮忙写个手书,咱也好拿回去交差呀。”黎清厚着脸皮说道。
无名道长没好气的看了黎清一眼,道:“就知道你打这个主意,老夫去去就来。”无名道长说完,收起占卜装备转身去书案旁写了一贴判词。
既然回了锦州,黎清还有一桩心愿。
前不久她想起了当年的姜妙玉来,那瞬间袭崛上来的愧疚感到现在还残留在身上。她想去看看姜妙玉是否安好。
这些年不是没有偷偷回来过,却没有去看过她。
黎清拿到了无名道长的判词之后,一个瞬移消失在无名道观。而无名道长见怪不怪了,这次院儿里黎清留下了不少灵气,足够他修炼到重阳节啦。黎清故意将身上的玉笛拿下来了一息,才漏出了灵气。
这些年她收到的灵气越来越多,若不是她没有任何异常,仍然和普通人一样,她都怀疑自己要突破飞升了。
待黎清再次出现时,位置换到了一个草垛子后边儿。
这会儿四下无人,只有不远处院子里的人声。黎清竖耳听着,姜妙玉的声音多年以来除了变得有些浑厚外,没什么差别。
“过几日孩子该上村学了,家里还有余钱吗?”男子问妙玉。
妙玉道:“有的,二郎莫要担心。”
“那就好,没钱了你和我说,我多去打几头山货有钱了。”二郎嘿嘿的一笑。
“别去,去年村头的王五家的把命搭在里头,叫那一家子成了孤儿寡母,你要是出了啥事儿,可叫我咋办?”、
妙玉有些哭腔了,二郎赶紧安慰道:“媳妇,别,我不去,不去就是了。”二郎见自家媳妇这样,顿然有些手足无措。
“你保证!”
“好,我保证!”
得到了男子的保证,姜妙玉面上这才有了笑容。
……
看来生活并不是特别好,黎清摸了摸荷包,里面有几锭银子和两张银票。不过有男人爱他,就是好消息。
黎清觉得自己的心理负担可以降低些了。
几百两银子应该够她生活很久了。黎清瞧瞧把银子放到姜妙玉的织机旁,她发现织机上纺织的正是棉布,这花色不就是自家的吗?看到了这些,黎清就更放心了。
回到上京,黎清动了点手段,将判词装作是无名道长托人给她送来的。为了“证实”无名道长说的话,黎清又去上京有名的佛寺与道观再占卜了几次。
结果,得到的结果都大同小异,完全将黎清的下一步动作给省了。
姜氏得知后,差点气的捶地。
“没法子啊,都这么说,想必顾家那边得到的结果也一样。”黎清一点儿也不罪恶的说道。
事实和她想的一样,顾家的秦老夫人亲自去了大慈恩寺,找到方丈给顾九卿算了算,判词和云及的一模一样。
于是两家又合计了一下,流程走到最后一步,先把婚给定了,至于成亲,择日吧。
云及可以心安理得的醉心于官场了,媳妇还得他岳家先养着呢。
差不多两个月之后,两家人一起围在芋头酒楼的包厢里吃顿饭,这婚事就算订下来了。其实也没有严格按照礼俗,毕竟两家都是知根知底的,趣味也相投,完全看得开。
就在这时,朝中局势开始紧张起来。
皇帝本来就卧床了,现在竟然在病床上说胡话了,整个人完全提不起来,就要不行了(殡天了)。皇后上官氏日日陪在皇帝身旁侍疾,朝中诸多事宜已经交给太子处理。
大皇子坐不住了。
皇帝身旁全是太子的人怎么行?
于是靳贵妃打着皇后侍疾,又要管理后宫的旗号,在后宫弄了点乱子,夺了皇后侍疾的权利,逼着皇后专心治理后宫。靳贵妃上位,朝中局势又发生了变化,大皇子党开始活跃了起来。
第470章 你给我等着
“老师,陛下真的就快要……”朝会过后,云及与顾长风一同出了朝阳门。翰林院虽在宫中,但他们这批新进的却没有直接面见皇帝的资格。云及想要知道皇帝的情况,还得问顾长风。这批人才能真正的面见皇帝。
“别胡说,陛下天命所归,老天定然会待他不薄,你们这群小孩子就不要乱掺和了,小心惹祸上身。”顾长风呵斥云及道。他是经历过两朝的元老级别的人物,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这群刚上岗的孩子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收敛。
要是被人盯上了可咋办?
“是。”云及低下了头,待到顾长风离去后,转身去了翰林院。
管尚轩迎面而来,拉着云及进了角落里,急匆匆道:“云弟,我……我今日见到了佳元公主身边的女侍,她给了我一个这个。”管尚轩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枚荷包,上面绣着鸳鸯,还用了金丝线镶边。
???
云及接过来一看。
“莫不是那女侍对我有意思?”管尚轩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从未见过对方啊。
云及瞧过之后,将荷包塞回管尚轩手中,示意他赶紧收起来,莫要被他人看到。
“这布料乃是上好的云锦,且用金线缝制,宫女怎么用得起?”
云及一出口,管尚轩后知后觉,脑子里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莫不是那佳元公主?
“那我该怎么办?”
“等,我们乃外臣,切不可随意打听内宫之事。”云及压低声音提醒道。如果事情不出意外,多半是佳元公主看中轩哥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好吧,最近万万不生事,一旦被盯上了,那将是后患无穷。”管尚轩赞同的说道。
“我今日问过老师,老师的意思是埋头做事别的别问。”云及担心管尚轩会沉不住气,再次出言提醒道。
“明白。”
今日云及要留下来当值,管尚轩先行出了宫。他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另外一处。
那地方看起来隐蔽,远离喧嚣。
“宫中太医已然确诊,陛下的确时日不多,还请大皇子把握机会,等陛下一归天立刻拉太子下马。”魏西觉朝议之后甩开随从,便衣去了大皇子府。
他已经坐上了承恩侯的位置,虽然有皇帝的旨召,却仍就付出了代价。他以为一切都高枕无忧,却忽略了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庶子而已。
魏西晨把承恩侯的位子让了出来,魏西觉的代价便是承恩侯府的绝大部分财产,包括房产在内。
依照天齐律法,魏西觉乃庶出之子,魏凌深身前除了承恩侯的位子之外,什么东西都没给他留下。不曾立过遗嘱,不曾交代后事。
本来魏西觉是有条件可以伪造这一切的,可他得意忘形,以至于让嫡兄给钻了空子。
悔不当初啊!
所以偌大的承恩侯府成了空壳子。
要不是梅姨娘这些年有些存货,恐怕魏西觉连一家子都养不活。
魏西晨还没有绝情到房子都要剥夺的地步,他只是按照市场价把整座承恩侯府卖给了魏西觉。失去了这座府邸,魏西觉一定会成为整个上京城的笑柄,他没有法子,只能吃下这个暗亏。
而魏西晨则是举家搬迁到黎清隔壁的一座宅院里。等一年之后,朝廷再行征召他入朝为官。
届时官职可就不是原本的那个了。
因为没有钱财,魏西觉只好从国库里赊取。反正到时候这笔钱也会不了而了之,只要大皇子上位,他就是近庭第一大功臣,还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
区区一点国库钱财,就说是位大皇子花过的,大皇子一定不会计较,甚至还多加赏赐。
至于魏西晨,他不会放过他的。
还想再回来,做梦去吧!失去了爵位,现在有沦落为白身,不能做官,就只能做最低贱的商人。自古以来,商斗不过官,自己想要他灭亡,只是动一动嘴皮子的事。
现在还不能动手,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秋后算账。
魏西晨,你给我等着。
“知道了,后日大朝会本皇子已经准备妥当,你今夜暗中走访各大重臣,叫他们好生准备,后日一早我们便告他(太子)一状,届时宗室族老一定会介入其中,父皇适时咽气,再制造点儿意外,让太子缺点儿什么,其余皇子都给本皇子昏迷不醒,本皇子上位顺理成章。”
大皇子双手负在身后,迎着光,凸显出他“伟岸”的身躯来。
“可是殿下,臣总觉得有所不妥,难道他们不会怀疑是您做的吗?”魏西觉弓着腰有些担忧的说道。
“呵呵,怀疑又怎么样?整个皇城司都是本皇子的,边境还有十万大军,谁敢不服?”大皇子嗜血一笑,那浑身透露出来的肃杀之意吓得魏西觉后背出了一片冷汗。
“哈哈,大皇子英明。”魏西觉稳住了心神,谄媚道。旋即他又预祝大皇子荣登大位,恭敬的出了门。汗水已经打湿了他背上的衣衫,他长呼一口气,有些酿酿跄跄的上了马车。
大皇子齐武成表面上看起来狂煞的很,但那也是对内罢了。一旦对上了外族(北蛮),便恨不得将裤子衣裳都脱下来给他们。但是太子那个懦弱之人比起来,大皇子相对来说气势更足一些。
能登大位之人怎么能够事事都听其父亲和左右谋士的呢?就太子那样的,还标榜天齐可以与北蛮一战。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如果大皇子能够将自己的胆子与太子换一换,这个太子是谁的还说不一定呢。不过综合比较起来,还是大皇子略胜一筹。
至于其于皇子,在朝中丝毫没有威胁。
因为在他们出生之时,前面两个皇子已经长大,朝中一切几乎被分刮了个干净。还能给他们剩下些什么?剩下些文疏学识可供后来的皇子成长。政治资源都没了,还能干啥?除非前面的皇子都在政治上把自己个作死了,宗室族老再出马,后来的才有机会。
不过这样的事情在天齐历史上还没发生过。
第471章 陛下有难?
“有小道消息,大皇子后日大朝会要弹劾太子,具体什么情况还不清楚。”苟银坐在小凳子上,对床上“昏迷不醒”的齐观小声说道。
“兄弟相争,不是两败俱伤就是一方身亡,看他们两个谁能争过谁吧。”
“是,陛下。”苟银小心应和道。“哦,对了陛下,皇城司那边要不要打点一下,毕竟向将军还没到呢。”
“老向具体什么时候落在上京京郊?”
“若不出意外,四五日后方才能到,若是在这个时候,大皇子与太子他们当中有任何一方做出些违理之事,恐怕……”苟银不敢再说下去。
“呵呵,怕什么?就怕他们不敢。”齐观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下了榻。苟银立刻将鞋子取来给他穿上。
此时整个大殿出了苟银和齐观,以及暗处的几个大内高手之外,并未外人。大内高手都是皇帝的心腹,绝对不会泄露秘密。要是外界知道传说中病入膏肓、回天乏术的齐观皇帝竟然能够说话自如,还能下地走路,蹦蹦跳跳的话,一定会惊得嘴巴都掉到地下去。
“奴婢看,两位殿下无论哪一位恼羞成怒了,要干些不该干的事儿都是需要时间的,短短一两日还等得起,如此奴婢也就安下心了,就怕他们对官家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来。”苟银拍了拍胸脯,庆幸着。
“我不怕,你怕什么?朕觉得朕这身子骨还能撑两年,国事轮不到一群小子作主,不过朕就是要看看,是哪些个小子不争气,不孝顺还妄图杀父取位。”
这段时间他装病啊,装啊,越装越气。
他的皇位怎么来的?是父皇名正言顺的传给他的。斗啊,兄弟相争啊,他都经历过。现在算不算风水轮流转?现在他儿子也开始斗起来了。
四个儿子,没有一个完完全全胜任这个皇位的。
倒是孙子还行。
若是这次儿子们的斗争两败俱伤了,正好便宜了孙子。
齐观在殿内走了走活动了身子骨之后,顺便处理了一些秘密政事,又躺回床上。
好戏当然要做足。
他都已经“病了”好几个月了,不在乎最后这几天。苟银替齐观盖上被子,看着他入睡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大殿,睡在小隔间里。
没有月光的夜晚整个世界都是漆黑的,十万兵马驻扎在离上京城六百里的益州,这几万兵马先是要回京向皇帝述职,接着再去青州驻军。
篝火一堆堆,时不时的飘起些许火花,眨眼间那红色的如萤火虫一般的光芒散落在空气里,消失不见。
有随军帐篷的,就住帐篷里。没有的便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相互依偎着,围着一堆堆篝火进入梦乡。
最中间将领的帐篷,此时里面灯火通明。
“向将军,陛下旨意,不日将会有乱臣贼子企图逼宫,烦请向将军快些回去救驾,此乃陛下信物,见之如见陛下。”一身使臣制式的男子从随从手中拿过一盒子递给向将军。
“陛下有难?”
向将军一脸震惊,旋即握着佩刀的手松了下来,一把夺过盒子。三两下打开一看,正见一枚有灼烧痕迹的竹简,盒子下方还躺着一封信。
“将军不信,看信中内容便知,此乃陛下亲笔手书,如有作假必遭五雷轰顶。”男子毅然的发下誓言,以示自己的身份。
向将军真名向秀,乃是齐观亲信,一路提拔起来做了将领。他本人粗中有细,做事绝不含糊。更是对自己手底下的兵极度护短,所训兵士军纪严明,有他镇守边关,北蛮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正纳闷呢,好不容易自己镇守边关,强敌不敢轻易来犯,怎么能把他召回去呢?边境轮守,不正好给了强敌可乘之机吗?
原来是内部出现矛盾了。
陛下出事了。
他回来是来救驾的。
向秀看完信,不由得对来者信了个七八分。他折好信件,放回盒子里,半眯着眼睛睨视着男子。
“向将军知道就好,陛下身旁空空如也,皇城司已然是信不过了,就看向将军回去一举拿下反贼。”男子声音有些阴柔,在这个只有粗犷汉子的军营里显得格外柔弱,向秀最讨厌的就这种娘娘腔了。不过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陛下的安全最重要。
“明白。”向秀豪迈粗糙的声线刺进男子的耳朵里,刺得他耳朵生疼。
“如此,下官便告辞了,下官还得早些赶回去朝中最近有些混乱。”
“你去吧。”
向秀亲自送了那男子的车架离开临时驻扎的军营,而后回到帐篷里。
副将枚祈上前抱拳一礼道:“将军,陛下手书当真?”
向秀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枚祈不解其意。
“郭副将可在?”向秀忽然喊了帐篷外巡查的郭副将,郭副将掀开帐篷走进来道:“将军找末将何事?”
“你与马参将以及刘军师立刻带领七万兵马以及大部分粮草立刻返回凉州边境驻守,老子怀疑最近北蛮要蠢蠢欲动了。”向秀道。
“末将领命。”郭副将抱拳一礼,转身开始集合兵马。
当兵的就要无条件服从上级命令,郭副将就算再有疑问也压在心中不说出来。
“枚副将。”向秀看向帐篷内还处在懵比状态的枚祈。
“你与我带领三万兵马回京述职,届时你可回家看看。”向秀说到那个家字,不由得软了半分。
他的妻子(妻子和孩子)还在上京呢,多年不见,不知道孩子长多高了。
“是……不过,末将愿回边境驻守,还请将军成全。”
“成全个狗屁,老子要你跟着老子去救驾,这个千裁难逢的好机会你都不要,还想回边境?不晓得你脑袋里装的什么豆腐渣渣!”
还以为向将军这暴脾气随着离上京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