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是我儿砸-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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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使大人,知州大人与通判大人已经在前厅等着了,还请您过去。”梅子兰给他配备的小厮跑来传道。
“这就去。”云及也没摆什么架子,今天上午要去州府查政务,下午去见兵马大元帅,行程都是安排好了的。
因为粮草队活捉了贪狼,贪狼由元帅做主给砍了脑袋,并且其脑袋被挂在城墙上了。不仅是这些人,参与者都受到了惩罚,几个刺头的下场和贪狼是一样的。我以为大吵大弄和不听话可放过他们,没想到适得其反把命给搭上了。
此事一出,敌军啊哪是个了不得了了,内部也出现了些许裂痕,而风若要得就是这个结果。
北蛮有自己的信仰,但他们又在极力学习天文化,这就是他们的第二重意见不合,至于第一重自然是北蛮嫡长公主掌权,早就引起了其世家不满。第三重是贪狼之死,贪狼是北蛮的一员右名猛将,他被生擒了还被杀掉了,这个消息直接炸掉了北蛮贵族。
“贪狼真的死了?”完颜扎拉有些不敢相信,但她向来喜怒不现于神色,因此在属下们看来他们的公主是个不太会笑的人。
“前方消息无误,公主,贪狼死的很惨,他的头被挂在城墙上一点点的腐烂,而且他死不瞑目啊!还请公主快些下决心,要为贪婪报仇啊!”
戈台分外惋惜的说道。
贪狼在北蛮的声誉有多高?它是一座勇者的丰碑,北蛮很多勇士都以贪狼为目标,试图超过他。可现在却传来他身死北蛮人之手的消息,就这一点就足以动摇军心了。
前不久连克两城的喜悦一下子被冲散。
“传令下去,加紧操练,务必替贪狼报仇,对了,找到驸马没有?”
戈台一愣,旋即说道:“公主的心中还是放不下那个天齐人吗?戈台早就说过,他别有居心,望公主明晓是非,可公主不愿意听,现在人不在了,不就很好地诠释了当初我们所预言的吗?”
“我只问他找到没有,别的一概不关心,这句话你们都说了十年了,还有新花样吗?本公主喜欢他,不关乎身份。”
完颜扎拉背过身去不再看戈台,戈台早就知晓完颜扎拉对那个北蛮小子念念不忘了。他认为自己不善言辞,并不好辩解,只能幽幽的退出去了。
你在哪里呢?你是不是已经回家了?
完颜扎拉看向外面天空上飘散的洁白的云朵,沉思着。
“元帅,特使已经到了,听说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这位状元郎可厉害了,只在翰林待了几个月就被派官了,这可是天大的殊荣啊!”
向秀不断的夸赞着云及,同时也在夸赞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齐观。齐观毕竟才是真正发号施令的人,向秀是齐观一手提起来的,怎么会白白错失了这个机会呢?
“哦?待本将军前去会上一会。”远远看去风若人如其名,长的很干净,不像是云及想象中的那样满脸络腮胡子,说话大嗓门儿。如果不是那一身铠甲以及紧握的武器,云及几乎可以认定他是一个读书人了。
“特使大人,这位便是风若大元帅,而他身后的是向将军。”杜澜庭在旁提示道。
“知道了。”
从前线到凉州,快马加鞭须得半日,故而是下午才见到人。
“你就是姜云及?”风若长的很高,他此刻正睨视着云及。
“让大元帅风尘仆仆真是对不住了。”云及对风若行了个礼。
“无妨,迎接朝廷特使乃是本将军的份内之事,只是边关庶物繁多,今日方能得空未能亲自接了特使大人是本将军的错。”见云及那么识相,风若也不好再继续为难他了。
近距离看风若可就没有近处看到的好看了。原来不是没有络腮胡子,只是打理的好,没让它露出来而已。
其实,还真是个粗野大汉,云及被打脸了。
“听说陛下有旨意?特使大人见到真人了,还要藏着掖着吗?”
“呵呵,陛下有旨。”云及从燕青手中拿过圣旨,摊开来准备大念特念。
在场的除了云及和燕青,其余都匍匐在地方,就连风若也如此。
果然权力是个好东西。就连堂堂的兵马大元帅也必须下跪。
“陛下的意思是拖死北蛮,经过推算北蛮冬天十分艰难,现在正是九月份,再过几天就十月,对了,凉州何时飘雪?”
云及问道。
“久不久下过一场小雪,并未铺上,下一场预计就在十天半个月之后吧!”
“很好,我们就行一个拖字诀,等到了冬天北蛮自己也会逐渐消亡的。”
北蛮的冬天必定是白雪皑皑,唯有少部分不会因雪而过不下去,就比如日月湖,那里有火山,水都是温的。有人圈地自用,做温泉大澡堂子提供个客人,每年慕名而去的不胜繁举。
“可是,他们在过冬的同时,我们也在过冬,双方均有实力上的削弱。”向秀道。
第496章 试探
“对啊,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一群野蛮的狼,要是真活不下去了,还不得发狂啊!”枚祈道。
“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那群老不知羞的意思?”
风若单手捏紧侧腰的腰刀,眉头紧皱。
“其实陛下只是提个意见,现在朝中正乱着呢,太子至今昏迷不醒,朝堂上全是力战之声,因此他们不可能提出这样的方法。”
“明白了。”风若松了口气,
“边境事务,一切军要须得将军作主,本官只是来传个话的,常言道十步十变局,这具体的还得因地制宜因时制宜,本官自然不是来捣乱的。”云及面色肃然的将手中的圣旨交到风若手上。
“嗯,特使大人知道就好。”风若人不可闻的冷哼一声,接了圣旨,顺手交给了向秀。现在向秀是他的属下,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本官有事想单独与元帅谈。”
常年在边境作战的兵士身上的杀伐之气几乎溢出,险些凝结,云及在他们面前就显得十分弱小了。在一群武将面前,文人出身的云及自然不甘落后。他站直了身体,挺直了腰杆儿,虽无杀伐之气,但其建劲的气质也不容忽视。
“特使大人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呢?”风若道。
“我此行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只是不方便展示于人前,还请元帅莫要一竿子打死了。”云及沉声道。
风若这下子才明白,这哪里是个十七岁的毛头小孩?果然不可轻看了读书人。听说是第一次做官,这官架子摆得好足啊。还有那说话的口气,像极了上位之人。
就冲这一点,风若觉得此人或许未来能做出一番事绩来。
“行,本帅应了你。”风若挥手示意其余人都出去。“现在特使大人可以说了。”
云及给了燕青一个眼神,请他帮忙守着门。
“几个月前,这边传回条子说有天齐人从北蛮逃了回来,此事事关重大,陛下特命我前来协理调查此案。”
其实哪里有什么齐观的命令,一切都是云及自己想的,借助一下齐观的名头罢了。
“哦?陛下不是已经叫我们解决了吗,难道有异?”风若一脸凝重。
“上次陛下是害怕里面混入了北蛮细作,因此秉承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态度,可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那便是天下人如何看到这样的处理方式?这岂不是让还在北蛮受苦的天齐民心寒,嘲笑我们天齐没有人性,竟不肯相信爱国的自己人?”
风若陷入沉思。
云及继续道:“他们现在在哪儿?”
“在地牢。”
“领头人呢?那个叫王礼越的应该是重点关注对象。”在提到王礼越的时候,云及尽量压制自己内心的激动与不安,让风若不能感觉到异样。
“此人孔武有力,若不是因为身份问题,他该是最适合战场的猛将。”
“此话怎讲?”
风若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武功盖世,可惜了,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这是天齐绝不可认得——北蛮长公主的驸马。”
“什么?竟有此事。”
传回来的消息不曾说过啊,本来就很棘手了,现在加上北蛮长公主驸马的身份,就更难解决了。
“没错,我们的暗线传回消息说,北蛮长公主一直在寻找王礼越的下落,想来王礼越也是个聪明人,他不希望被找到,也不希望对付将目光聚集到天齐这边来,于是使了点手段,让北蛮人误以为他还在北蛮境内,不然对方早就来要人了。”
云及眸底流过意思忧虑,紧接着说道:“我知道了,那么现在他在哪儿,我的目的是判定他到底是不是北蛮细作,现在元帅又说他是将虎之才,若能放下心来,我天齐必定战力再度提升。”
天齐的兵力武力值不错,要真心想打北蛮,未尝不胜。只可惜当年那场盟约,使得天齐颜面尽失,是谁之过?是当政者之过。
虽险胜,却在精神上输了去。
而今世道又有所不同,当政有心想要收拾北蛮,边境这边就不怕出被拖后腿了。
“行,王礼越被单独关在天尽营,这几个月来除了说自己生是天齐人死是天齐鬼之外没有别的异动。”风若想了想还是将实情告知了云及。
“之前受过重伤,本帅爱惜人才,让军医给治好了。”
云及很想说感谢的话,可他不能。
“今日还有些凉州政务要审查,明日我便启程前往天尽营,本官受理此事乃为绝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元帅要保密啊。”云及腰间悬挂了特使腰牌,在北境,他想去哪家哪家就得开门。
“届时本帅就在天尽营恭迎特使了。”风若说完,两人相互过了礼,风若拉开门走出去。
待风若的身影消失在云及的视线里,云及顿时长松了口气,装大佬的感觉好累啊。
他必须的尽快适应下来,他不是装的,他是真的。
对,是真的。
云及猛灌了两口茶水,又整理好衣衫,肃声道:“进来吧。”
杜澜庭和梅子兰双双进来,一顿礼节之后,杜澜庭道:“特使大人,凉州政务还剩一半没审查,您看现在是继续么?”
“走吧。”
云及审查了凉州政务之后,还得写作长文案,折成折子,快马加鞭送到上京呢。
他在这里的所见所闻,全都要汇报给朝廷。
云及花了一下午和半个晚上的时间,终于审查完了凉州政务。事实证明,知州和通判都是勤政爱民的,一系列的公文资料都做的滴水不漏。在这期间,云及让燕青去走访了当地百姓,百姓对杜澜庭和梅子兰也是赞不绝口,如此云及便放心了。
是夜,屋子里的炭火烧的旺盛,窗户微微打开,凉风也阵阵灌进来。不过凉风敌不过炭火,云及睡得倒也安稳。
天尽营是驻扎在天尽关的隶属于风若座下的兵马。
风若一大早便上了校场训练。
北蛮夺了两城之后,不知为何,竟然停下了攻击,似乎是出师太过激进,正在休整着。
第497章 相见不相识
如此也给了天齐军民喘息的机会。
云及到达天尽营的时候,风若脑袋上还冒着热气。他方才下了校场,准备洗漱一番。
“特使大人来得早哇。”风若换上了一身带甲的劲装常服,腰间挂着腰刀插着匕首。
“大元帅都训练回来了,不早了。”云及抱手礼过之后,风若带云及去了营牢。
牢房是全木榫卯结构,结实的很。牢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空荡,里面关押着好几十双愤恨的眼睛。
“长得三打五粗的是北蛮人,而那些看起来斯文的几乎是被抓来的细作,因为还有点儿用处,才没杀了。”
一路上,风若一直在给云及讲解天尽营的军规,重要的内容一个字也没透露。
毕竟这里有外人存在,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万一这群蛮子逃了出去,岂不是会给天齐造成毁灭性打击?
“依照将军多年的经验,这场仗大概会打多久呢?”云及问道。
“天知道。”风若半开玩笑的说道。
云及笑了笑,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最后一间牢房。
风若眼神示意牢头开门,一阵锁链声过后,牢门被打开。
这间牢房与其他牢房不一样,这里至少干净许多。
入云及眼的是一个笔直的背影,他就那么盘腿坐在那里,浑身的气势就已经能够震慑好些胆小鬼了。
“王礼越。”风若的声音回荡在牢房之中。
礼越听到这个声音身子微微颤动,紧接着他下了石床,床上的稻草被摩擦出吱吱声儿。
“风大元帅,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怎么,是相信我了吗?”王礼越对风若抱拳一礼,至于云及他仿似没看到一般。
时隔多年,云及几乎已经看不出礼越身上小时候的影子了,他黑了,高了,瘦了……眉眼间全是沧桑感,唯有那一双澄澈的眸子在熠熠生辉。
“呵,你又没有证据让本帅相信你,除非你给本帅证据。”风若乃众将之帅,别想他能够好言好语好面色的对待礼越。
王礼越也不生气。
这样的问题他都问了不下十遍了,可惜对方就是不松口。也怪他出逃的匆忙,更加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自己。
“特使大人,人在此,你审问吧。”风若说完,转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顺便将两个小兵也给叫走了。
王礼越这几个月老实的很,他一点儿也不担心其对云及不利。两个人都是会武功的,云及也不像是能够被一举击杀的人,若真发生意外,他还有时间救人。
“特使?朝廷竟然派了特使来,你就是那什么特使,我告诉你,我生是天齐的人,死是天齐的鬼,这句话在我心中已经萦绕了十几年,我不怕,走到哪里我都不怕。”王礼越眉毛一挑,一屁股坐到石床上,横道。
云及凝视着王礼越,真的见到人之后,他内心的冲击还是蛮大的。
“你何时去的从天齐到的北蛮,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王礼越嫌弃似的看了看云及,下一秒他又陷入了回忆当中,虽然这段经历他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可他还是愿意分享出来。
面前这个年轻人,看起来白白净净的,还是什么特使。特使应该是皇帝派来的,他的故事一定会流传到皇帝耳中,由此天下人都会知道。
就算死了,他也还有什么遗憾的呢?
锦州当年天灾,家人存活的几率渺茫。那傻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边境本来消息就不流通,也没有人告诉过王礼越云及的事迹。他一回来审问过后就被关进了大牢里,更没有人和他说起过凉州棉花背后的故事。而云及早就长得不像小时候了,他没仔细看,也就没认出来。
云及一时半会儿根本不敢和王礼越相认,两个人就像傻子一样,谁也不认识谁。
“当年我十岁吧,跟随镖局师父一同走镖,经历了些坎坷,最后辗转到了北境凉州,谁知道竟被北蛮人掳了去,九死一生被被北蛮长公主给救了,就一直留在她身边做护卫,可以说没有北蛮长公主我早就不存在了,当年逃跑时遇到一个胖子,我让他抱着木头跳了河,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胖墩是否还活着。”
“然后呢?你为何又成了北蛮长公主的驸马?”
“这是交易,既然你是朝廷派来的特使,我就放心和你说了,北蛮长公主和我做的交易,我答应做她的驸马,三年之后她便放我走,可是她不守信用,于是我就逃了。”
“三年前我根本没有能力出逃,我用了三年的时间部署,躲过了明探暗探,步步为营,终于逃了出来,顺便还救了一群被困在北蛮长达十余年之久的天齐人,他们都是不适应北蛮生活的天齐人,当初和我一起被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