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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齐欢_云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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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清欢仔细思量:“我听说广平侯世子爷在朵甘思打了个胜仗,”说着微微一顿,“照这样推算,带兵打仗的应该不是广平侯世子。”
  “带兵的是我。”
  她推断的痛快,他承认的也很利落,他的口气听起来比方才要温和,却有一种强硬、果决的味道在其中。
  “是广平侯世子告诉宋公子,有副将要逃去朵甘思,宋公子没有看到世子爷,却暗中查出那副将果然有此打算,于是带兵解决了副将。”
  说完这些徐清欢叹了口气:“这么看来,世子爷很有可能凶多吉少。
  世子爷将宋公子请去西北,可见他认为事关重大,并非一句两句能说得清,这样费心请来援军,他若是行动自由自然会来相见。
  这样看来,谁向广平侯世子爷下手,谁就该是幕后主使,不管是谁,恐怕都与西北的战事有关。
  真的是这样的话,徐三的动机也能解释清楚,他着急将税银从曹家带出,就是为了充当军资,宋公子能够代替广平侯世子带兵平乱,自然早在东南建功立业,以宋公子对战势的了解,想必已经暗中对西北暂时有了布置和防备,现在只要抓住幕后之人就能为西北除掉隐患。”
  一顶高帽戴下来,以为他就会因此受牵绊。
  宋成暄道:“如果徐大小姐将宋某想的这么大义,恐怕你会失望。”
  徐清欢微笑:“在奸细和宋公子之间,我好像没得选择。”
  说话间,驿馆已经到了。
  孙冲见到徐清欢等人立即迎了上来。
  徐清欢道:“与在凤翔时一样,一个死士,一个探子。”
  孙冲脸上还有没有擦掉的血迹,垂头丧气地道:“死士死了。”
  徐清欢笑道:“好在探子已经被这位宋公子抓到了,我们这一次也不算无功而返。”
  “宋公子?”孙冲有些惊讶。
  宋成暄身边的护卫永夜上前道:“我家公子是刚刚上任的泉州招讨使。”
  招讨使的官职不大,尤其是在没有战事的时候,就是个闲职,这些年朝廷招揽富贵人家的子弟,经常会将这样的官职放下去,为他们将来升转做准备。
  不过招讨使有个重要的职责是招降讨叛,军中有急事不急奏报,可便宜行事。
  前世她好像没听说宋成暄任此职。
  难不成就是为了正大光明的查案,所以才给自己找到个合适的身份,可见此人比李煦城府还深。
  孙冲立即上前向宋成暄行礼,他之前已经知道驿馆里还住着其他人,从车马上看就知是富贵人家。
  现在知晓宋成暄的官职,孙冲也就明白过来,这宋家八成就是刚得了晋升,特意进京谢恩的。
  “我早知广平侯家女眷会路过此处,”宋成暄淡淡地道,“有意过来相见,是想要向广平侯夫人询问世子爷的下落,之前没有开口是怕太过唐突,如今抓到一个探子,只怕这其中会有什么关联。”
  孙冲从未想过这一节,怔愣了一下立即道:“大人说的是,若是有什么疑惑应该问清楚,可……世子爷……不应该在西北戍边吗?怎么会……”
  宋成暄看向永夜,永夜立即将一封书信递给孙冲:“这是世子爷写给我家大人的信,大人赶到西北却不见世子爷的踪迹,听说广平侯爷和家眷已经入京,才一路追至此处。”
  广平侯世子爷不见了。
  孙冲额头上起了一层冷汗,自从在凤翔曹家出事之后,怎么他经手的都是大案,这是老天有意要考验他吗?
  孙冲有些后悔自告奋勇前来破案,现在泥足深陷无法脱身了。
  “孙大人,那妇人在何处?”
  徐大小姐的声音响起来,孙冲眼睛中也冒出火花,还好他还有徐大小姐可以仰仗。
  孙冲道:“那邹氏受了伤,已经抬进了屋子里,常娘子正在为她上药。”
  徐清欢看向宋成暄:“我先进去看看邹氏的情形,辛苦宋大人再次等候。”
  面对女眷,她自然更加方便行事。
  宋成暄没有说话,等到徐清欢离开之后,就坐在驿馆大堂的椅子上。
  大堂里一阵静寂,面对这个一言不发的宋大人,孙冲只觉得凉飕飕的风从领口倒灌了进去。
  宋成暄倒了一杯茶摆在孙冲面前:“孙大人请。”
  看到宋成暄那清冷的目光,孙冲有了一种被人清明时拜祭的感觉,这杯茶他可不敢喝,于是吞咽一口,连连行礼:“宋大人折煞我了。”
  话刚说到这里,只听内室传来邹氏杀猪般的叫声。
  这声音尖厉,却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孙冲松口气,只盼着这美妙的声音一直继续下去。
  ……
  邹氏红着眼睛嚎叫。
  在听说来的是安义侯府大小姐时,死灰般的脸上豁然有了生气。
  见到活菩萨不拜的是傻瓜。
  “安义侯大小姐……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那贱人想要杀我……”妇人一口气说出来,“她怕败露了身份,对我下如此毒手……呜呜呜……如果不是府衙来人,我现在已经上了黄泉路,我知道她是个什么东西……我早就知道……”


第五十九章 真假
  凤雏一晚上没有用武之地,觉得很不开心。
  听说邹氏要讲故事,先给徐清欢和常娘子倒了茶,自己也端了碗茶水,驾轻就熟地支了个小暖炉,开始在上面烤黄豆。
  一起准备妥当,凤雏向邹氏努了努嘴,示意邹氏可以开讲了。
  邹氏见到凤雏这一套做法,惊地忘记了唱歌,正在怔愣间只觉得屁股上一凉,湿哒哒的东西糊了上去,紧接着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歹命啊,这是给我撒盐了。”
  邹氏喊完就开始奋力挣扎,却在这时只听“啪”地一声响,屁股蛋子被人打了一巴掌。
  常娘子冷冷地道:“这药材是止血用的,你若是将它弄下来,我就杀了你。”
  凤雏将黄豆咬得脆生生的响,笑着道:“她说的没错,她摸过的尸体最多了,前些日子还有一个,肚子涨的那么大,尸体上的水都淌了一堆。”
  邹氏捂住了嘴,怕隔夜的饭吐出来。
  折腾了半天总算好了。
  邹氏看向那气定神闲的小姑娘:“徐大小姐我都招了。”
  孙冲在外面听得惊心动魄,他怎么感觉徐大小姐身边的人越来越怪了,而且他还挺喜欢这种怪味。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宋成暄。
  只见宋成暄面不改色,气定神闲地喝着茶,孙冲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没出息。
  邹氏不唱歌了,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当年崔家搬迁我过去帮忙,远远的看过崔氏一眼,崔氏的样貌不说平平,也不是如今广平侯夫人那种娇滴滴的颜色,最重要的是崔氏的脚很大,我仔细地比过,比我的还要大上几分,回家之后还当做笑话讲给家中人听,我有没有撒谎,只要去打听打听就知晓。
  前几年我做了一双绣鞋给崔氏,想要讨她欢心,没想到过去一比差了许多,崔氏身边的于妈妈嫌我笨手笨脚,我被骂的不服气,就在花园里数落了崔氏几句,没想到就被二爷听到了,这次二爷请我来八成就是因为当年那句话。”
  徐清欢道:“你能确定吗?”
  邹氏道:“能,这个错不了,要不是这样今晚为何有人来杀我,还不就是怕我揭穿崔氏。”
  邹氏说到这里,就听外面有人道:“婶子在哪里?”
  邹氏脸上浮起一丝惧色,常娘子将被子盖在邹氏身上,然后道:“别怕,你死不了了。”
  阴森森的声音倒让邹氏镇定不少。
  孙冲咳嗽了一声。
  徐清欢道:“药已经上好了,可以进来了。”
  门被推开,广平侯夫人走了进来,跟在夫人背后的是赵慕微和赵二爷。
  “杀人的来了。”邹氏还是不争气地喊一声,死死地抓住了常娘子的手。
  广平侯夫人看起来十分平静:“这是谁家的内眷。”
  于妈妈道:“应该是出了五服,从前来家中打秋风,被我用五十两银子打发了,这次不知为何在这里。”
  邹氏看向赵二爷:“我的二爷啊,你可要说句话,婶子为了你命都没了半条,你可不能装作没事人一样。”
  “是我请来的,”赵二爷从怀里拿出了那只簪子,“母亲还记得这只簪子吗?它可是家中的失物,不想被我找到了。”
  于妈妈看到之后顿时脸色大变。
  广平侯夫人依旧波澜不惊:“你抓住了那偷盗的贼人?”
  “是啊,”赵二爷盯着于妈妈不放,“怪不得官府总是不能破案,原来这贼人就在母亲身边……是不是啊,于妈妈?”
  广平侯夫人皱眉看向于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妈妈抿住了嘴:“奴婢也不知二爷是什么意思。”
  赵二爷道:“那夜你避开人,悄悄地出了宅子,我一路跟随你去了庄子上,亲眼看到你将东西埋在那里,等你走了之后我就将东西挖了出来。
  我也知道也不会痛快承认,但是能够悄无声息地出门,必然要打开宅院的几道门锁,为了内宅平安,只有祖母信任的两个管事手中握有钥匙,于妈妈的钥匙从哪里来的?你陪着母亲上京,那些重要的东西想必会带在身边,只要去你屋子里搜查一下便会有结果。”
  广平侯夫人脸上终于带了几分诧异,她看着于妈妈:“二爷所说可是真的?”
  于妈妈脸上带着几分慌乱的神情,腿一软跪在地上:“夫人,老奴是一时糊涂,才……才拿了东西……”
  “你拿那些东西做什么?”徐清欢忽然开口。
  于妈妈道:“我自然是……”
  “你无儿无女,也没什么恶习,在夫人身边侍奉已久,就算有一天要回家养老夫人也不会亏待于你,你何必冒险?更何况,好不容易拿出去的东西为什么要埋在夫人的陪嫁庄子上?”
  于妈妈道:“我孤苦无依,无处可藏。”
  徐清欢接着道:“你再无处可藏,也定然会藏个妥当之处,可见你认为夫人的庄子就很妥当,广平侯夫人真的对此不知情吗?”
  广平侯夫人厉眼看去:“徐大小姐这话什么意思?”
  徐清欢神情自然:“我只是推断案情,夫人莫怪,不管是哪桩案子,推断起来都要合情合理,否则就会出冤枉,赵二爷请我来帮忙,我自然不能懈怠。”
  赵二爷点点头接着道:“没错,是我请的徐大小姐,”说到这里他艰难的吞咽一口,想起了这些年崔氏种种,略微有些不忍,但既然他下定决心要护着这个家,他就不能退缩,“我和徐大小姐有同样的疑问,于是我怀疑这桩事也与母亲有关,我暗中去查母亲的过往,也想起那年邹氏在院子里骂母亲的话。”
  邹氏听到要提自己当年的那些污言秽语,竟然丝毫没有害臊,反而期待的眼睛亮光。
  可惜赵二爷没有将原话说出来。
  赵二爷道:“邹氏说母亲不知从哪里来的货色,顶着崔氏的名头嫁给了侯爷,若是让她发现了实证,定要告诉父亲。”
  广平侯夫人冷冷地看向邹氏:“这么说,你手里有证据?”
  “自然有了,”邹氏道,“我回到家中越想越不对,脑子一清楚,就觉得应该留下证据,万一哪天有个用处那可就不得了,说不得能救侯府,还真被我料中了。”
  邹氏说到这里,抬起头看向广平侯夫人:“我是出了崔家五服,但从前也在崔家帮忙,但是后来崔家不用我了,夫人可还记得原因?”
  广平侯夫人道:“这种小事,我自然不会过问。”
  邹氏扬起眉毛:“不,如果夫人是崔氏的话,这件事应该知晓,因为我偷了崔氏一双鞋,被管事妈妈知道了,就被崔大太太撵了回去。那双鞋我本想给我那丫头穿,谁知那丫头苦命,生了一场病就去了,我就将那双鞋做了她的陪葬,那年我发现了端倪之后,回去将鞋挖了出来。”
  赵二爷早有准备,却还是被邹氏的话震惊了,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邹氏道:“崔氏出了事之后,我还跟邻里说过,我在崔家出过不少力,不就偷了小姐一双鞋,崔家竟然这样不顾情分,如今倒好了……也不知道谁给他们收的尸。”
  邹氏说的话都可以去查证。
  现在种种情势对广平侯夫人不利。
  赵二爷目光坚定:“我也打听过,衙门里也有滴骨认亲之说,可以取崔氏先人遗骨来辨明真相。”
  赵二爷说完这些,于妈妈转头盯在赵二爷脸上,仿佛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二爷,人要有良心,夫人嫁进侯府时您有多大,又是谁将您抚养长大?谁操持内宅,奉养太夫人?夫人做了多少事你们应该比她更清楚,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她。”
  “我也想将她当做亲生母亲,”赵二爷眼睛微红,“就算她不是崔氏那也没关系,当年我听到邹氏的话,也并不在意,可后来……全都变了……”
  赵慕微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赵二爷看着广平侯夫人道:“母亲,儿子只问您两件事,只要您都回答清楚,今晚的事可以不做追究,父亲那里我也会去向母亲求情,相信父亲不是那种不顾情分的人。”
  徐清欢已经知道赵二爷要问些什么。
  广平侯夫人也仿佛有所预料。
  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
  只听赵二爷长吸一口气然后道:“第一个问题,广平侯世子爷,也就是我的兄长,他如今在那里?
  第二个问题,今天杀邹氏的死士,和官府抓住的探子都与您无关吗?”


第六十章 缘起
  广平侯夫人看着赵二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微微一笑:“天寒露重,你们兄妹身子都不好,回屋中歇着吧,既然有衙门的人在这里,凡事自有他们来解决。”
  赵二爷脸上浮起失望的神情:“母亲果然跟这些事有关,否则您定然会想方设法自证清白。”
  广平侯夫人的头微微扬起:“我是广平侯夫人,广平侯明媒正娶的妻室,”她目光微深,“当年侯爷将我救起之后,就对我说过,会护我一生。
  我感激侯爷,也暗下决心尽我所能的报答,这些年我们夫妻同心,就算外面人不知晓,你们应该心中有数,你们虽然不是我所生,你们也要喊我一声母亲,若是对我有怀疑只管将证据送官,但只要官府没有将我问罪,你们就没有资格来质问我。”
  几句话说的铿锵有力。
  广平侯夫人转身就欲离去。
  “还有一样重要的证据没看,夫人怎能就这样走了。”
  徐清欢说完看向孟凌云。
  孟凌云立即走到赵二爷身边,伸出手讨要赵二爷手中的发簪。
  赵二爷疑惑地看了看徐清欢,这才将手中簪子交给孟凌云。
  孟凌云在手中掂量了半天,终于撬掉了簪上的一颗宝石,用力一抽,簪子变成两截,簪头是空心的,里面有一张字条。
  展开之后上面写了一个字:逃。
  广平侯夫人眼皮一跳。
  徐清欢笑道:“夫人这字条是给那叛将所写吗?侯府那天捉拿贼人,夫人自知事情恐怕已经败露,立即让身边的于妈妈传递消息出去,就是要那叛将逃离,谁知道这簪子被赵二爷拿走。
  于妈妈回去检查盒子,发现簪子没了,还以为那叛将得到了消息,没想到正是这样一个差错,让那叛将送了命。
  叛将死了之后,夫人开始怀疑这簪子的去向,终于发现了赵二爷在悄悄查你的身世,慌乱之中你别无他法,只得让手下的人去杀邹氏。”
  徐清欢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一声短促的哨音,过了片刻,只看到孙冲大步走进来,手里抓着一只灰色的鸽子。
  孙冲道:“哨子是宋大人从探子身上找到的,哨子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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