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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穿成男主的恶毒师尊-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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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完种子,秦舟洗了把手,在地头搬了个椅子,拿出从藏经阁借阅的书翻阅。
  原主记忆信息里的聚灵方法,与这本书中最为相似。最重要的是,用不着太多灵力。
  秦舟叫着啾啾,从啾啾收藏的杂物里取出几个阵旗,在田间取了几个点,准备自己画个聚灵阵试试。
  于是一旁的君渐书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秦舟像个不倒翁一样,在松软的泥土间一手极力展开,触着地面,旋转一圈画了个圆。
  站起身时因为头晕,还在地上踉跄了几步,单脚转了半圈。
  倒是和谈话时不同的憨态可掬。
  秦舟若有所感,看向君渐书的方向。
  君渐书今日穿着淡青色衣衫,让侍从给他取了个灵玉小塌坐着,手里翻着秦舟从藏经阁里带回来的书,唇角似笑非笑。
  一派惬意快活。
  秦舟甚至疑心,这方圆百里的灵气加起来,都比不上君任那张灵玉小塌的一角。
  比不了比不了,穷孩子只能自力更生。
  “舟舟舟舟,法阵亮了!”
  秦舟方才让啾啾调动灵力,往阵眼上插阵旗。原本只是想试试,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型。
  看他们搞出了点动静,君渐书放下手上的经卷,负手往他们这里走来。
  他看了一眼聚灵阵,轻咦一声。
  “怎么?”
  他看了看秦舟,笑容浅了些:“你在阵法上很有天赋。”很快又小声叹了句:“可惜了……”
  可惜像极了不该像的人。
  “可惜是个炉鼎?”秦舟还沉浸在阵法成型的喜悦中,没注意君渐书眼中的复杂神色,随口道,“没事,我没有什么跻身优秀修士的雄心壮志。”
  “难不成想在这种一辈子地?”君渐书笑道。
  “倒也未必。要是能把这些蕴灵草种好了卖出去,我和啾啾就有积蓄了。到时候雇些人给我们种地,我们掌握着法阵,只需要在一旁看着等灵草长好就可以。”秦舟转头看向君渐书,眉眼之中尽是笑意,“之后一部分蕴灵草制出草籽,也能去灵草堂卖。另一部分种着吸纳灵气,慢慢种植高阶灵草……”
  最后的最后,他能白嫖到宛若土皇帝般的山野生活。
  君渐书之前听过他在灵草堂空手套了百粒蕴灵草籽,没想到这人还想一直空手套下去。
  不过他竟然不怎么怀疑秦舟的话。这人或许真有这个能力。
  所以他只是笑:“那要过很久才行。”
  “那就过很久。”
  “会有人找你们麻烦。”
  “那就广交人脉,让他们投鼠忌器。”
  秦舟好像已经想好了所有的解决方法,君渐书一瞬间以为,这个人无所不能。
  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我以前有个……朋友,也说过这样的话。”
  秦舟以为他还要打击自己:“然后呢?倾家荡产了吗?”
  君渐书摇摇头:“他走上了歪路。”
  秦舟听了,哈哈大笑:“放心放心,我以后不会压迫劳工的。”
  君渐书笑着摇摇头,缓步走了。
  虽然梦想很美好,但现在他们还挣扎在温饱线上。
  而且还在提心吊胆地等待怀恨在心的仇家来踢馆。
  秦舟原本以为,以那些人的脾气,第二天绝对不会来复仇。所以他第二天特意没有出山门。
  君渐书有几次想走,也都被他拦下来了。
  “君先生,我们也算熟人了,不如聊聊天。”
  君渐书觉得好笑,于是问他:“你想聊些什么?”
  秦舟决定先发制人:“君先生知道我什么?”
  “你……”君渐书似有一瞬凝滞,“你叫秦舟,瀛洲秦家送来的炉鼎。”
  “然后呢?”
  “你观察力不错,知道不少家族的密辛。对待仇人和对待朋友,态度很不一样。”君渐书手指敲着另一只手的手臂,娓娓道来,“对外牙尖嘴利,对内有些犯傻。”
  秦舟哭笑不得:“什么叫犯傻。”
  “麻雀犯傻,你陪他傻。”君渐书道。
  秦舟继续问:“还有吗?”
  君渐书垂眸,虽然还在笑着,却无端让人生出一股寒意。
  他缓缓道:“你所期望的未来不会实现。”
  秦舟一瞬间哽住了。
  这君先生一直和颜悦色的,谁知冷不丁说出了这种话。
  他刚想打个哈哈缓和一下气氛,却听君渐书继续道:“你知道瀛洲秦家为什么一直在往蓬莱宫送炉鼎吗?”
  秦舟安静了一瞬,而后沉声道:“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最好的。不过我想让你知道。”
  君渐书闭了闭眼,眉睫间一瞬间有阴翳笼过:“瀛洲秦家现在的家主,是曾经的秦二公子,名叫秦过。他是个恋慕自己亲兄长的变态。你知道秦大公子吗?”
  秦舟咽了口口水,勉强回答:“知道。听说不是个好人。”
  君渐书轻轻笑了:“确实,他是个天上地下难寻的恶人。并且已经死了。但是秦过不能接受,就找到了一个秘术,想要复活他的兄长。”
  这是书上绝不会出现的事情,秦舟想听下去。
  尽管现在的君任让他觉得胆寒。
  “那个秘术是?”秦舟问。
  “人是天地精华。每个人身上都有独特的气息,但也有一部分与旁人相似。”
  君渐书仿佛有些累了,眉眼轻轻开合,浓密的睫毛撒下一片阴影。
  秦舟忽然冒出一个让他觉得害怕的想法。
  他轻轻问:“所以,他收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夺取他们身上和他兄长相似的一部分?”
  “你很聪明。”
  “那那些被夺取过的人……”
  “别用夺取这么好听的词。他看上了哪里,就把那人的相应部位连□□带神魂地挖去罢了。”
  君渐书看着秦舟,唇角温柔的弧度显得悲伤而可怖。
  “魔鬼……”秦舟忍不住骂道。
  “嗯。”
  “但那和炉鼎有什么关系?”
  “那个啊……”君渐书轻轻叹了口气,“那些被他挖过的废料没处处理,就送过来当炉鼎侮辱君渐书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不想再说下去。
  秦舟身体前倾,主动抓住他的胳膊:“我想知道。君渐书和秦大公子之间,有什么龃龉?为什么能用他羞辱君渐书?”


第6章 炉鼎(六)
  两人之间挨得极紧,君渐书几乎能嗅到秦舟身上那股泥土清香。
  他故意又等了一会儿,确认秦舟是真的急了以后,才继续道:“秦大公子从前是君渐书的师尊。君渐书对他敬重有加,余情未了。将与他相似的炉鼎送进蓬莱宫,是讽刺他得不到真正的师尊。”
  “不可能。”秦舟脱口而出。
  “你又知道了什么?就觉得不可能?”君渐书死死盯着他。
  秦舟知道,自己和君任的关系,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上。
  双方都有利益需求,才能假装和睦。
  若是一方的危险性高于利益,这种关系怕是就维持不下去了。至少目前,他不能“知道”秦舟和君渐书之间发生的事。
  他生生咽下了那句“就是他剃去了秦舟的灵骨”,转而道:“我不知道什么,只是觉得不可能。”
  “嗯?”
  君渐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秦舟僵硬地转过头去:“我心悦蓬莱宫主,不能接受他心里有人,不可以吗?”
  君渐书:“……”
  他的笑容僵硬了一瞬,而后恢复正常:“勇气可嘉。之前也有炉鼎倾心君渐书,在蓬莱宫主宫面前跪到死也没人理他。”
  “没事没事,君渐书那么儒雅温柔俊秀可人的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我就远远地爱着他就行了,不会去他面前讨嫌的。”秦舟摆摆手。他躲着君渐书还来不及,得是脑子瘸了才回去蓬莱宫主宫。
  “但愿如此。”君渐书道,“我方才没提秦大公子的名字,你也没问,想必知道些什么。”
  他当然知道。
  他甚至就是那位“秦大公子”。
  秦舟自嘲地笑了笑:“他叫秦舟。”然后小声道:“我也叫秦舟。”
  “你不是问我了解你什么吗?除了刚才的那些,我还有个猜测。”
  “洗耳恭听。”
  君渐书淡淡道:“我一度觉得你是秦过的成品,只是记忆还没有过度完全。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那又如何?”
  秦舟断然否定。
  他必须在这时候断绝这人一切的关于他身份的猜测。无论是秦舟还是秦舟的复制品,都会把他扯进原主那团乱七八糟的“三角恋”里。
  原主的情债,关他屁事!
  “我不是你所说的那种身份。我生在一个小秘境,过着和你们不一样的生活。我就是偶然造了个孽,就被扔进你们的世界,醒来的时候就在这蓬莱宫里了。”
  他唯一造的孽,就是接通了表妹那通抱怨的电话。秦舟无不惆怅地想。
  “我所知道的那些东西,是小秘境出去过的人告诉我的。”
  没错,是作者那个烂尾货写的。
  “除此之外,我孑然一身,现在只有个啾啾在身边。”秦舟认真道,“我与你们那些爱恨情仇毫无干系。”
  才怪咧,他用着原主的身体,这话他自己说着都心虚。
  君渐书看了他一会儿,忽而笑了。
  这人在书中甚至没有出现过,应该不会参与很多君渐书的爱恨。对于说服他,秦舟还是有点信心。
  谁知君渐书淡淡道:“这由不得你。那些炉鼎,原本每一个都是无辜的。你的啾啾,那时甚至是一只未化形的麻雀,被秦过强行灌下了化形的药,剁去了一只手。”
  “什么……啾啾!”秦舟回头叫啾啾。
  原本在一旁数着稻谷种子的啾啾听见他的叫喊,略带迟疑地抬起头。
  他可能吓到啾啾了。秦舟深呼吸一口,放缓了语气:“好啾啾,你过来。”
  啾啾往旁边走了两步,一手扯开了那只较长的袖子,露出一只垂下的手。
  那只手的手腕处有一圈不甚明显的伤痕。
  “他说的是真的。”啾啾有些抗拒那段回忆,说话时蔫头耷脑,“他们是坏人,把我的手砍掉,又不要了。是蓬莱宫帮我把手接上的呀……我好喜欢蓬莱宫的,可是舟舟好像不太喜欢。”
  “他的手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见秦舟有些懵怔,君渐书无奈笑道,“原本你被送来时,秦过只差秦大公子的一对眼睛就能完成秘术。秦过觉得你的眼睛和秦大公子不像,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瞎成那样。”
  君渐书继续道:“不过近两天,瀛洲传出消息,说他们又缺了一块肋骨。估计不日就要来向蓬莱宫讨人。我也是知道了这事,才确定你不是秦过的成品。”
  秦舟还没接受他话中的信息,有些懵怔:“要谁?”
  “你。”
  “你和秦大公子相似的地方,可不只是长相。”君渐书话语中仍带着天然的笑意,温柔的如同情人的絮语。
  “哇哦……”秦舟眨了眨眼。
  君渐书安心等待他反应过来。
  空气一派静寂。
  秦舟崩溃般蹲倒在地:“这位先生您是来克我的吗——怎么你一来什么事儿都来了啊!”
  他大叫了两声,又怕吓到啾啾,便收了声音,宛如小兽一般悲鸣。
  确实可爱。君渐书笑了笑:“不是。这些事不因你出现而改变,本就非你的错。而我也对你无害意。”
  “恰恰相反,我能帮你很多。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是蓬莱阁阁老。”君渐书状似无意道,“只要你不自投罗网,本座要保个炉鼎,还是不费事的。”
  秦舟蹿了起来,执起君渐书的双手,深情款款道:“君先生一片好意我领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找的那个人在哪……”
  君渐书笑了笑,反而捏住他的手,在他手心绘制了一个精巧的小法阵:“以后若是碰见危险,划破掌心,我可来救你一次。当你欠我一个人情。”
  “你这人真奇怪。”秦舟下意识想缩回手,却被钳制得紧紧的,“想要一个炉鼎的人情。”
  “你有难,我无聊,收个人情又不麻烦。”
  法阵汇成时,秦舟的手心一瞬间有雷鸣响起。只是下一瞬便消失了,快的仿佛是人的错觉。
  “好了。”
  君渐书将他的手推回去:“还有,你不用等了。我不喜被人打扰清净,昨日就在你山旁圈了结界。方才有人来打扰,现在也已经走了。”
  “你——”秦舟缩起手掌,叫出了声。
  君渐书奇道:“你不想要结界?我也可收回。”
  “不不不不不,”秦舟学着啾啾的模样疯狂摇头,“你太好了,我不想努力了,大佬请收下我做腿部挂件吧!”
  既然不用再等来挑衅的人,也没有必要再留君任了。
  君渐书仿佛和他心有灵犀,适时告了别。
  临走时,秦舟随口问了他句:“你今天有收获吗?我是说找人。”
  “那人十分会躲,一时半会找不到。”君渐书提到那人时,面上的笑意浅淡了许多。
  看来真是心腹大患了。秦舟这样想。
  不过他已经是泥菩萨过河,没有心思多管别人的闲事。
  他没想到,所有的炉鼎,包括啾啾,都和“他”有关。旁人谈恋爱顶多殉情,原主这感情,乱的让一群人为他们殉情。
  但其实仔细想想,君任是在诱导他失控。
  用诸多信息量轰炸他,虽粗暴却有效。他心里本就有鬼,就掉进这人的陷阱里了。
  不过好在君任没粗暴到用什么搜魂法术之类的,不然他这脑子可就废了。
  好不容易到了修真界,发际线低了不少呢,脑子废了不就成了颗长毛的球了。
  秦舟做好了心理建设,仔细想了想原主的事。
  君渐书的“余情未了”也不知到了什么程度,需要好好打听一番。
  秦过丧心病狂想要拼出一个兄长,现在已经到了尾声。他现在虽是原装的身体,壳子里却不是秦舟那个人。要是被抓到,只有被掏肋骨的命。
  君任的意思,是让他躲在蓬莱宫里,不要出去找死。
  蓬莱宫和瀛洲秦家,他现在有点分不清哪个更危险一些了。
  不过两手准备都要有。在蓬莱宫里有君任护他一时,却不知蓬莱宫主君渐书对秦舟的态度。若是也像秦过那么偏执就完蛋了。
  原书里明明君渐书剃了原主的灵骨,他那个弟弟也只会跟在兄长后面撒娇,怎么一到他这儿,就变成君渐书“余情未了”,弟弟病娇黑化了呢。
  秦舟倍感头痛,靠在树干上轻轻喘息。
  面前却忽然被人递来了一杯水。
  水面起着波纹,里面泡了几片叶子,飘散着薄荷的清香。
  “你难受了吗?”啾啾努力把杯子举到他唇角的位置,“这个喝了不会头疼。”
  “我没事。”秦舟说着,接过了杯子,将泡了薄荷的水一饮而尽。
  嗓子都要冒凉气了。秦舟苦中作乐地想,至少他现在还拥有一整座山嘛。
  山间的一草一木,这几日已经眼熟。
  秦舟忽然道:“啾啾,我们这个峰头是不是还没有名字?”
  “是哦,因为太偏僻啦,没人愿意给这里起名字。”啾啾一拍脑袋,“要不然就叫麦子峰吧,我要听风吹麦浪的声音!”
  秦舟:“有点土,感觉只能种出麦子。”
  啾啾一听炸了:“麦子它不香吗!我最喜欢稻谷了!”
  啾啾气愤地变成小麻雀,在秦舟的头发上撒野。
  秦舟顶着被拱成鸡窝的头发,把啾啾从自己头上抓下来:“我觉得叫啾啾峰不错,感觉能长出很多啾啾。”
  听了这话,啾啾猛然消停了。
  秦舟疑惑地看着他,觉得小麻雀好像在瑟瑟发抖。
  他用手指戳了戳啾啾滚圆的肚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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