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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逃生外挂是贴吧-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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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命卡牌:唯二状态。'
  '说明:你是选择当幸运的傻瓜,还是聪明的倒霉蛋?在唯二状态的空间里,你没有别的选择。'
  聪明的还是幸运的?陶安这个问题,听起来还真是过分的好听。可巫欢在脑中自动转换为,你选非酋还是傻瓜。
  如果可以,巫欢一个都不想选。
  巫欢微笑道:“我觉得合作是不可以的。”
  “太迟了。”陶安遗憾道,“小巫,现在想摆脱我,不太厚道吧。”
  巫欢看着陶安脚边再次落下的鸟屎,默默远离他几步。
  她有点想念那个傻子陶安。
  ……
  两人沿着小路走向屋子。
  走近以后,才发现这里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农场。
  拐过小路的弯儿,离开松树的遮挡,可以看见不远处的耕田,圈在院子里边的马厩、鸡舍还有猪圈。几排屋子并落,其中一间明显是个仓库,边上落了些零碎的干柴和稻谷。
  只是农场似乎已经破败,破旧的栅栏似乎什么也圈不住。
  穿过外院走进屋内,更是发现这房子其实一点都不小。内院被一圈屋子包围,颇有些四合院的味道。
  而这里并非空无一人。
  院中站着一个矮小的男人,看个头像是个小孩子,但那张脸却明显已到中年。
  “哼,总算来人了?”矮人男沉着一张脸。
  胜利者只有一个,而失败者会受到惩罚。这情况下,与其他玩家碰上,可算不上什么好事。
  陶安左看右看,四处张望:“这里没有其他人了?”
  “我都转过了,没有。”矮人男依旧阴沉沉的,语气间有些暴躁,“这是什么鬼任务!”
  沿着墙边摆放着一些破旧的农具,依旧是一些破旧的农具,就像是到上个世纪的农家院落参观。
  哐当——当——
  三人闻声一顿,或扭头或转身,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坠落的敲击声来自一间屋内,尤其清晰,甚至还隐约传来几声低低的咒骂,有些听不太清。
  但显然,那里有人。
  “我刚才明明去过,没人啊!”矮人男嘀咕着,跟着两人朝着屋内而去。
  木门半掩着。
  一推门,屋内的尘土的光束下飞扬,潮木的年代感扑鼻而来,那是年久失修的刺鼻味道。
  “咳咳。”巫欢鼻头轻动,忍不住轻咳两声,伸手在脸前扇着风。
  那是灰尘的味道。
  矮人男瞥了她一眼,咕哝一句:“娇气!”
  “关你毛事?”陶安下意识反驳,莫名有种说巫欢,就是在找他麻烦的感觉。
  矮人男:“哼,就是看不惯不行吗?”
  巫欢看着想要跳脚的陶安,原本不想理会的她接过话头,用一种轻淡笑意的口气道:“我也看不惯你‘娇小’,可是我也没说什么呀。”
  这下触到矮人男的痛处了。
  他眼神一变,头发丝都染上几分怒火。
  “我觉得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巫欢的声音轻和。
  “凭什么你说不吵就不吵……”矮人男气得跳脚,声音愈发暴躁。
  “你们看。”巫欢指指四周,“没有人。”
  矮人男的声音瞬间静止。
  周围空空荡荡的,别说人,连只苍蝇都没有。
  “有人从这里出去吗?”
  “显然没有。”
  “也是,我们就在院子里,有人怎么可能会看不见。”
  “……”
  矮人男皱了皱脸,更像是个小老头:“会不会是老鼠?”
  “我同样没有看到有老鼠或别的动物跑出去。”巫欢看起来并不太赞同这个说法,但她仍说,“不过我们可以关上门检查一下。”
  “看来没有必要。”陶安指着地上,刚才他们听到的哐当声,来自一把横在地上的铁锨,“老鼠不可能拿的动铁锨,以及……那旁边的脚印,是你之前踩的吗?”
  他在讲这些话的时候,轻佻完全从身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清晰的条理感。
  巫欢抬眼,看见陶安在冲她眨眼,眸色颇有些得意洋洋。
  像是在说:看,我没骗你吧。聪明绝顶安上线!
  矮人男继续皱眉:“我的确进来转过一圈,但是我哪里还记得有没有走过那里啊!”


第45章 动物们的革命
  这位暴躁矮哥费力地抬起脚,歪着身子去看脚底的鞋印。
  巫欢则走上前,垂头看着地上凌乱的脚印,浅薄的一层灰尘,将一切遁显出来。
  “不是你。”
  矮哥疑惑地放下脚。
  “不止一个。”巫欢盯着地上杂乱到看不出来痕迹的脚印,“可能也不止两个、三个。”
  屋内昏暗的窗户缝透着狭小的光。
  不可能从窗户出去,也不可能凭空消失。巫欢的视线扫了一圈,停留在屋内的墙面上。
  “墙上有画。”
  “画有什么稀奇的。像小孩子画的一样,乱七八糟的,还脏兮兮的。”暴躁矮哥不断在房内急躁的晃悠,“关键是刚才听到的人声,不是错觉吧!”
  巫欢扫视着这面墙。
  她总觉得这些画,不像是旧作,反而还有种崭新的感觉。
  艺术上有一种不那么严谨的说法,叫“脏画”。色彩和线条趋向于灰暗,看起来就像是被弄脏了一样。
  这画本身又无比粗糙,挂在这里分毫不违和。但巫欢还是能分辨出“脏画”和脏了的画,毕竟她小时候因为这事,被戏谑了一通。
  巫欢捏捏指尖。
  “画有问题?”陶安凑近她。
  头顶的梁咔嚓一声,落下几块碎木,陶安一侧头,碎木块砸在他的肩膀上。
  他淡定的拍了拍肩膀:“唉,天选之子总是多磨难。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
  “离我远点。”巫欢扭头。
  陶安噎了一下:“小巫妹妹,你真不可爱。”
  巫欢没理会他,继续观察画作。
  画虽有些凌乱抽象,却也并非毫无逻辑。
  一共五幅。
  从左到右,依次基本上都画着农场的动物们,其中第三幅和第五幅隐约有人的身影。不那么真切,模糊而抽象。
  她走上前,伸出手指在画布上捻了捻。然后抬起手指,看见干净到泛白的指尖。
  果然。
  “画上没有灰尘。”
  “没有就没有……”陶安随意的眼神忽地一凝,“一点灰尘都没有?”
  这就奇怪了。
  周围的墙上不是没有其他悬挂的工具,但无一落满灰尘。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在一旁翻着农具的暴躁矮哥朝着两人吼道,“能不能来找找线索?”
  随着他的怒吼,屋顶一颤。
  陶安不知怎么的腿一软,整个人扑腾着朝着墙面撞去。他发誓!他绝对不是被暴躁矮哥吓到的!都怪这破能力,还不如当个傻子来的得劲。
  “我说你这个……”
  陶安抱怨的余音戛然而止。
  巫欢瞳孔微缩。
  没有砰的撞击声,也没有吃痛的哀嚎。映在巫欢眼眸中的他的身影,倏忽就消失了。
  “咦!???”暴躁矮哥惊讶地张着嘴,“这小子人呢?”巫欢摸了摸墙壁,重新把视线放在画上。
  “你在看什么……画?开玩笑吧你!你是说那小子跑进画里了?”
  巫欢指着灰暗色调上简单勾勒的几笔:“上面多了一个动物。”
  “什么鬼!这哪看得出来。”
  巫欢抿抿嘴:“大概是因为我学过吧,所以比较敏感。”
  “学过什么?画?”
  巫欢侧头看着暴躁矮哥,茶色的眼眸微微暗。就在暴躁矮哥忍不住开口时,她点点头:“是啊。”
  矮哥想要说出口的话卡在喉间,最后只是讪讪的哦了一声。
  巫欢再次触碰那幅画。
  触感平滑的异常,就像是那些颜料都是长在画中的血肉一般。
  她的手指稍一用力,就像是穿透某个奇怪的空间,接着里面传来一阵强烈的拉扯感。
  向下坠落的失重感让她眼前一黑。
  ……
  周围闹哄哄的,堪比菜市场最拥挤时的威力。幸好巫欢对这场景有些耐受力。
  她四周看了看,白色灰色的细蹄子像是圆柱伫立,鸭子嘎嘎从她身边扑腾而过,她甚至要……仰视?
  她是来到大人国了吗?
  “花白,你愣着做什么!快行动啊!”
  “喵?”巫欢抬起手,看到一团毛绒绒的肉爪,黏着的灰土渣滓让她本能的不舒服,歪头舔了舔。
  “呸呸——”巫欢面无表情的把灰土吐了出来。
  她变成猫了。
  “花白太不靠谱了!她到底在做什么?”
  “就知道她是胆小鬼。”
  “别管啦,马先生说过,犯点错没什么的。狗老大说,重任在驴瞎子身上,他才是割命的先锋者!先锋者是什么意思?”
  “……是革命。”
  站在地上实在视线受阻,巫欢一时难以判断发生了什么。她轻巧的一跳,落在一只哼唧着的猪身上。
  “哼哄——花白你是要我帮忙吗?”
  “看路!”
  “哼哄——”猪的前蹄一顿,一个急刹车。
  “猪哄哄,你看着点!撞到我了!”一只大白鹅摆着屁股,象征性的朝着猪哄哄扇了扇翅膀,表示愤怒。
  “干架鹅,我们现在不可以干架,我们在割命!”
  “是革命你这个白痴。”
  “……”
  巫欢从刚才的吵吵闹闹中,只知道这群动物在“革命”,而她身上还肩负着什么任务。
  她四下扫了扫。
  不远处有三个男人,其中一个穿着绸缎,叼着大烟,就像是一副地主派头。另两个人灰尘扑扑的,朴素的白衣服上沾满灰尘稻草,其中一人被一头灰黑的山羊闷着头撞在沙发上。
  地主和他家的仆人的既视感。
  “你们这群畜生!怎么回事!快给我住手!都给我回去,回去!”
  “场主!这些动物都他妈的发疯了啊。”
  那个身穿绸缎的男人,正是皮格农场的农场主。
  “妈的!”被堵在墙边的皮格从墙上取下马鞭,咻咻的朝着动物们甩去。原本冲在前面的小马驹瞬间慌了神,朝后退去,一时间动物们被冲散的七零八乱。
  “拦住他!拦住这个暴君!不能让他这么离开,他会带更多人回来的汪。”黑背犬站在桌子上,威风凛凛,伸着前爪指挥道,“驴瞎子!该你上场了。”
  一头黑驴冲着皮格飞奔而去。准备观战的巫欢听到一声细小的哀嚎:
  “嗷嗷嗷嗷——救救我,小巫你在哪里!”
  巫欢四下望了望,没找到这声音的发源地,但莫名闻到一股味道。不算多香,却对她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她顺着味道寻去。
  “在这里!我!我我!”
  声音是从一只灰猫的嘴里发出的,那是一只小灰鼠。
  “野灰又来这里偷吃!”猪哄哄哼唧,“花白,你可得教训教训他,这里可是你的地盘。”
  巫欢看着被灰猫叼在嘴里,一脸生无可恋的陶安鼠,想到“梦魇死亡”的规律,在这里死亡即是真正的死亡,那陶安恐怕真的危险了。
  她轻盈一跃,跳到那只灰猫面前。
  “野灰,你放开他。”巫欢抖着胡须,声音冷厉,还真像那么回事,“这里是我的地盘。”
  刚好把猪哄哄的话拿来用。
  “花白,这么瘦小的猎物不合你的胃口吧。我吃掉他,以后还你一个更肥的。”野灰像是故意等巫欢过来,跟她说完这句话,然后“啊呜”张开嘴,拎起陶安鼠的尾巴就往嘴里送去。
  陶安在空中晃荡着:“小巫,救我啊啊啊啊啊!”
  巫欢弓起背,狠狠撞向野灰,右爪朝着他的眼睛抓去。
  野灰警觉的一避,爪子夹着陶安的尾巴没有松开。
  “花白,一只小鼠而已。”野灰的行径和口气,搁在现实,像极了那混迹街头的小混混,“没必要这么狠吧。”
  背后的嘈杂声更加哄闹。
  巫欢扭了扭头,看见混乱的马蹄、羊蹄,还有嘎嘎嘎乱窜的鸭子和扁嘴鹅。
  “坏人要跑出去了!拦住那个暴君!”
  巫欢看见皮格从门口的缝隙中连滚带爬的跑出去,追去的黑驴和两条斑点狗卡在门口,站在桌上的黑犬冲着他们仰头怒吼。
  她的眼前一黑。
  【滴——】
  【剧情终止,失败。】
  忽然回到身体的巫欢只觉得重心不稳,向后倒退一步。
  她又回到了刚才的小屋。
  两人面面相觑。
  刚才的场景混乱而嘈杂,他们甚至没来得及观察发生了什么,就突兀的被赶了出来。
  但很明显,他们穿越到了画中,这画明显是有剧情线的。而他们似乎是走剧情失败,所以被弹出来了。
  【滴——】
  这是一声提示音,却没有下文。
  巫欢低头看了眼左手上的漆黑手环,上面俨然飘着一条血条,血条向左缩短了部分,后面还挂着数据:90/100。
  “还会扣血!我都差点被弄死!”陶安大呼小叫道。
  “我才进去就被弄出来了,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暴躁矮哥一脸怒目的瞪着两人。
  陶安此刻关心的问题是:“你刚才穿成了什么?”
  “我还没看清!”暴躁矮哥想了想,“我听见有人叫我哞牛。”
  陶安:“我自闭了。”
  “行了,别闹了。我们来分析一下这幅画的剧情线。”巫欢看着陶安,“怎么样?用你的智慧来剖析剖析。”
  陶安咳了一声:“你以为我刚才什么都没做吗?”
  巫欢递给他一个眼神。
  “这幅画讲的是皮格农场的动物造反,当然,用动物们的话说,叫起义或者革命。被围攻的三个男人中,农场主一眼就可以认出来,看起来就像是擅长剥削的地主爷。”
  “可以推测一下,动物们一直以来受到农场主皮格的压迫剥削,有一天终于受不了,决定反抗,干掉暴君皮格……”
  暴躁矮哥皱眉打断他:“但是我们的任务是拯救农场!”
  “对啊,拯救农场,没有说是拯救农场主。”
  “可是当时是农场主皮格给我们发布的任务。不救农场主,还能看着他被动物干掉不成?”
  “刚才皮格跑掉后,宣布剧情失败我们掉血。不是很明显吗?”
  两人唰地看向巫欢:“你觉得呢?”


第46章 我是一个秘密窃听者
  巫欢没有回应两人。
  只是走到第四副画面前,看着画偏下边缘的地方那颗小小的红点,鲜红无比,就像是不小心滴落的颜料。
  “刚才有这个红点吗?”她指着画问。
  “这我哪里知道,不小心染上去的吧!现在的问题是——”
  巫欢觉得眼前一黑,被忽地出现的人影撞了一下,向后跌去。陶安扯了扯她的胳膊,勉强让她没有摔倒在地。
  “啊,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那人有些无措的上前,声音轻和。
  巫欢后退一步。
  对面传来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微微刺鼻。
  撞到她的是一个穿着护士装的女人,粉色的护士装显得宁静而柔美。
  “你从这副画里出来?”
  “抱歉。”护士女的道歉声柔和亲切,如同每一个儿科护士,但她的眼神却坚定,“我想,我们并不是伙伴。”
  胜利者只有一个,所有人都是竞争者。
  在这场游戏里,只会有一个赢家。选择合作或许是一时的方法,但不合作也会少了许多麻烦。
  护士女并没有将注意力分给在场的三人,自顾自地在墙上扫视着,然后毫不犹豫的朝着第五幅画走去,伸手,整个人被吸了进去。
  护士女提醒了三人他们之间的关系。
  巫欢与陶安还好说,原本就是认识的,自然就默认了前期的合作互助,至于最后谁能赢再说。可是暴躁矮哥跟他们,却只是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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