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软-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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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平所言的确有理,皇兄何必斥责于她。”燕王倒论起太子的不是来。
见有人给自己撑腰,升平立即腰板又硬了。
本来还在生父亲兄长的气,现在气也没了。
“瞧,七皇叔自己都这样说。”升平觉得既然七皇叔都这样说了,那她做阮氏姐姐这事肯定就妥了,所以立即喜笑颜开望向燕王,“七皇叔,那就是你同意了?”
燕王和一个小女孩博弈,显然不必费什么劲,他老道的很,道:“本王也做不了主,这事还得问阮姑娘。”
升平道:“可阮姑娘说一切听皇叔你的。”
燕王朝阮娇望了一眼,倒也没再踢皮球,只说:“这样吧,我和你父王下一盘棋,若是我输了,就叫她喊你姐姐。但若是你父王输了,那你只能心甘情愿做妹妹。”
阮娇虽然不知道太子和燕王谁的棋术好,但她前世跟在燕王身边几年,多少了解这个男人。他显然是不会答应升平的,但又说下棋,阮娇猜着,估计是他棋高一筹。
阮娇没猜透男人的算计,升平更没。
升平高兴的拍手:“父王棋艺精湛,七皇叔,你输定了。”
燕王:“本王这几年棋艺也精湛不少,未必输。”
升平哼他,不信。
升平觉得自己铁定能做姐姐,觉得今儿赚到了,所以高高兴兴吩咐侍奉左右的内侍去拿棋。陆御见状,轻轻摇了摇头。
燕王是笃定太子不会赢他,所以才故意这样说。这样一来,既能完全堵住升平的嘴,也可以顺势赢太子一回。燕王是行武之人,倒不在意棋好不好,他只是觉得东宫的这个小郡主有些嚣张,怕她日后会欺负人,暗中点一点她罢了。
反正这是在东宫,都不是外人,太子输棋,也不丢人。他们燕王府的两个人自然不会多嘴,东宫的人,就更不会了。
太子自看出了燕王的意思,他肯定会遂了燕王的意。
太子燕王二人端坐下棋,几个小的就围在桌边看。阮娇站在燕王这一边,升平站在太子那一边,陆御站中间。而最小的陆律,则被奶娘抱了起来,站在最外面。
见棋盘上几乎要摆满棋子,可输赢还未定,升平急死了。
“父王,你到底行不行啊。”一副不行就她上的架势。
太子没理她,继续淡定落下一子。可谁知这子落下后,就被燕王吃了两颗。
升平急道:“父王你要输了。”又诬赖燕王,“七皇叔你是不是作弊了。”然后往燕王那里挤,阮娇被她挤到了一边,险些脚跟没站稳栽燕王身上,她吓死了,忙朝边上又退了些,免得遭升平郡主的殃。
陆御倒是个细心温柔的,见状,便也往旁边去,离近了后他小声和阮娇说话:“我妹妹从小被宠坏了,阮姑娘见笑了。”
阮娇哪敢见笑,忙说:“太孙您折煞民女了,民女哪里敢。”
陆御系嫡皇长孙,备受皇上重视,五岁的时候,皇上便破例封他为太孙,也算是对东宫的一种肯定。
陆御却道:“既然你与升平姐妹相称,在我面前也不必客气。你我同岁,我生日在你之前,所以日后再见,你可以和升平一样,喊我一声兄长。”
和升平可以随意些,但和太孙,阮娇却是不敢的。
“民女不敢。”阮娇拒绝,“太孙身份实在尊贵,民女只是一介布衣,万不敢存这份心思。”
见阮娇似是被吓着了,陆御懂进退,知道人家可能是真的不愿和他兄妹相称,也就识趣的不再提。陆御转了话题,又说了升平几句,然后还问阮娇今天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
陆御身为皇长孙,身份尊贵,但倒没什么架子。所以他问什么,阮娇就答什么,一时二人相谈甚欢。
忽然,燕王朝这边看来一眼。
燕王也没说什么,就是看了一眼。
很快,一局结束,毫不意外是燕王赢了。
升平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这局不算,再来一局!”
可太子却对燕王说:“愿赌服输,是孤输了。”
燕王懂尺寸,凭心机赢了太子一局本就不光彩,他更不可能拿这份不光彩当光荣。所以,太子承认输了后,燕王双手抱拳弯腰行礼道:“臣弟多谢太子相让。”
升平不服气,但被陆御拉住了。
时间也不早了,燕王和太子告辞:“时间不早,臣弟先行告退。”
“孤送你一程。”
太子亲自送了燕王一程,又吩咐了宫内内侍,让备肩舆送燕王到宫城门口。
肩舆只有一个,阮娇只能和燕王挤一起。肩舆和马车不一样,马车至少宽敞,她可以坐得离他远些,不必挨着。可肩舆不大,他又高壮挺拓占位置,阮娇已经尽量往一边缩了,可却还是随着肩舆的来回律动和他有肢体上的触碰。
阮娇紧张得身子都僵了,一动不敢动,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燕王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侧头垂目瞥了眼人,没说她。
忽想起方才在东宫的时候她和太孙陆御有说有笑的画面来,燕王侧目看向人,挑唇笑,可那双沉沉的双目却若寒潭,毫无笑意。
“今天怎么样?”他随意问。
“挺好的。”阮娇规矩答。
阮娇觉得他挨得自己这么近,像座山一样。不过怕归怕,好处也不是没有,至少,他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雪,她倒感觉不到冷。
“升平郡主对你怎么样?”他又问。
“郡主对我挺好的。”阮娇依旧回得简短,但重点却很明确。
燕王说:“她都逼你认她做姐姐了,对你还好?”
阮娇:“升平郡主年纪小,只是有些爱玩罢了。她想做姐姐,也不是为了羞辱我,就只是觉得好玩。”
“好玩?”燕王轻笑,“那你怎么不愿意跟她玩?”
阮娇却听不明白他话中意思了,她仰头,看着身边的人。
燕王垂目看着她,进一步解释了意思:“你若想和她玩,为何又把本王搬出来?”
阮娇明白了,他这是在找她算账呢。
阮娇收回目光,继续垂着脑袋,声音低低的:“不搬出王爷来,我又说不过她。”
“你倒是还有理了。”燕王本也没打算算这些账,话说到这里,也就没再继续下去,他另外拎了个话题来,“那太孙呢?”
“太孙怎么了?”阮娇又不明白了,又抬头看去,一脸的纯真懵懂。
燕王看着这样的一张脸,堵在喉间的话说不下去了。他觉得他不能拿她当前世的那个阮氏看,毕竟她不是。拿前世那个的罪名扣在她头上,他始终于心不忍的。
若她愿对自己坦诚相对,这一世,他必护她一世无恙。
“算了。”燕王不想提。
“哦。”阮娇敷衍应一声。
然后,一路上两人都是各怀心事。进了马车,燕王问了几句有关学习的事,阮娇把老师课堂上留作业的事说了。
“两张大字,就现在写吧。”燕王对她说。
两张大字和一篇课文,不过那篇课文阮娇前世学过,她会背。所以,只要在车上写完两张大字,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麦冬忙把书箱里的笔墨课本拿出来,阮娇就扶案埋首写起来。麦冬见王爷从首位挪着身子坐到了姑娘身边来监看,麦冬便寻了个借口下了马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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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阮娇前世跟着燕王,有燕王手把手教她,其实她字已经练得还算不错了。不过,毕竟重活了一回,她早不是前世那个人了,她时刻警惕着,不敢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任何蛛丝马迹来。
会写漂亮字的人故意把字写丑还是挺容易的,反正怎么丑怎么来就是,鬼画符总是会的。
看着满目疮痍的一张大字来,燕王头疼。
“耐心一点写,不要着急,写慢点。”说罢,燕王夺过她手中的笔来,亲自示范写了个字给她看。
“练字是修身养性的事情,不是赶任务。要学就好好用心学,心思要是不在这上面,趁早也别学了。”燕王忽然严厉,摆起长辈的架子来。
阮娇撇了撇嘴,也不敢回嘴,只不情不愿“哦”了一声。
阮娇接过笔来,埋头继续写。燕王看着她圆圆的后脑勺,忽才想起来,如今他都不是她义父了。
燕王敛了敛心绪,尽量逼自己不去胡思乱想,而是继续集中精神监看身边人写大字。看着现在写的字似乎的确比刚才的好了一些,燕王又朝身边女孩看去。女孩子一张脸生得十分质朴,与身俱来的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懵懂,尤其那方唇,小而略翘,像婴儿的一样。
燕王忽然想起来,为何前世被秦侧妃许庶妃一撺掇,他就点头答应要收她为义女了。这样的一个女孩子站在身边,他压根没拿她当女人看。
不过就是一个孩子。
可后来就不一样了,也就一两年的功夫,她就出落得亭亭玉立。再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怎么都不可能再拿她当孩子看。
而在她“长大”之前,他为了那份义务和责任,的确对她呵护备至也管得甚严。那两年时间,说是朝夕相处,也不为过。
他承认,身为男人,有些感情,是控制不住的。何况,她那个时候,谎话连篇又装单纯,他刻意疏远,她却主动送上门来。他以各种借口打发她走,不见,她就跟秦侧妃许庶妃她们学会了一招——苦肉计。
秦许二人的苦肉计对他不起作用,但是她的却有用。
想到此处,燕王紧抿唇,黑眸又暗了几分。
好在也长了些岁数,经历了些□□,不至于还如前世一样毛躁狂暴。何况他本也是冷心冷肺之人,自控力还是有的。
“王爷,我这次的字有没有好一点?”阮娇写好一张,来讨燕王的肯定。
燕王白皙修长的手指捻过宣纸来,捧在手上看了下后,才说:“比刚才好了点,但还是不够好,还得重写。”
说罢,他长臂从阮娇背后绕去,从她另外一侧的书箱里又拿出一张纸来。因为书箱离得有些远,即便他臂够长,可他又不是猿猴,臂也没那么长。所以,够东西的时候难免要倾些身子朝身边的人靠近一些。
阮娇本就嫌他离自己近,这样一凑来,就更近了,阮娇屏住呼吸,僵着背脊一动不敢动。这样一靠近,带过一阵风,把他身上的味道吹进了她鼻子里。熟悉的味道,莫名让她想到前世的一些事情,她有些不太自在。
她虽是真心想对王爷好的,可男女间的事情她不太懂,也没经历过,有男人靠她太近,她还是会紧张。不过,既然她知道王爷的好,如果王爷这一世和她提那种要求的话,她想她会答应。
大不了到时候就求他对自己温柔一点,他对自己那么好,想来会怜惜。
阮娇思绪早飞走了,一直在胡思乱想。
燕王本来没多想,也不是刻意这样靠近她的。但见她这般紧张的不知所措,倒起了些心思。索性伸出去够书箱里宣纸的手也没再收回来,直接圈着人将纸平铺在小案上,他另外一只手则拿起笔来,蘸了墨后递给阮娇,让她拿着。
阮娇见他把自己圈在怀里,一时呆住了。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该做什么,所以他让她做什么她就照做。
等阮娇把笔握住后,燕王右手则握住她手,这样来教她写字。
燕王高大挺拔,阮娇娇小,燕王圈她在怀轻轻松松毫不费劲。不过他左手也没有不老实,圈过去没有搂人,只是虚搭在案几上。模样也是认真的,明明是做了占人便宜的事情,却能表现得一本正经。
阮娇侧头看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她本能觉得他是故意的,但她找不到证据。她心思早不在大字上,心里多少还是抵触畏惧身边这个男人的。
她怕他突然把她扑倒然后压在身下,逼问她一些她答不上来的问题。
“脸红什么?”燕王突然开口,明知故问起来。
阮娇赶紧抬手摸了下自己脸,果然很烫,她吓了一跳。随便找了个蹩脚理由就说:“马车里烧着炭,有些热。”
“是吗?”燕王随意问了一句,而后左手一抬,阮娇身后的帘子就被撩开了,一阵冷风灌进来,空气新鲜不少,不过马车里也陡然冷了许多。
但燕王没有一直手撑着帘子,只是灌了些风进来后,他就把手放下来了。
“现在还热吗?”燕王问。
同时,他也挪着身子往旁边去了些,二人中间空了些,他略侧首看着人问:“你和程栓什么关系?”
程栓?阮娇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谁。
程大哥是她邻居,自然是邻居的关系。
“程家是我们家邻居,一起住了十几年了。”阮娇实话实说。
燕王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对那个程家小子没意思,但他只要想到前世那小子觊觎她,还有那天他在庆天茶楼看到他们二人彼此有说有笑的场景,他就不太舒服。所以他笑了一下,说:“一起住了十几年,青梅竹马,感情好点也是应该的。”
阮娇鲜少能有摸透他心思的时候,很多时候,他嘴里说着的话和他想表露的意思,完全是截然相反的。可惜她傻,不懂,回回都能惹他不高兴。
所以后来,阮娇再和他说话,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又说错什么会惹到他。
如果这话是前世的王爷问她,她肯定会觉得王爷是生气了。但是现在,她和王爷不过也才认识没多久,又完全没有前世的那些牵扯,他不该生气啊。
阮娇思来想去,最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答法:“我和程大哥不熟,不过和凤姐姐感情倒是好的。”
燕王看着她,没说话。
阮娇鼓足勇气挤出笑来和她对视,开始奉承他:“但现在对我最好的是王爷,除了我爹我娘,也就王爷对我最好了。”
燕王还是没说话,只认真看着她,他是想从她表情中看出些假意来的。可这样一张清纯的脸,他难以想象她会有一颗擅于撒谎的心。
“好了,你继续写吧。”燕王也不打算与她继续扯下去,只让她继续自己写,他则抱手歪靠在车壁上,打算闭目养神。
之后一路相安无事,等马车到了王府门口的时候,阮娇两张大字也写完了。下车前递给燕王检查,燕王勉强算她是过关了。阮娇开心的把纸卷好,塞进书箱。
回到宝萝阁,吃了饭后,阮娇让丫鬟去拎热水来,她打算好好泡个澡。天越来越冷,今天又一大早出了门,好好洗一个热水澡,一会儿也能睡得舒服。
可正当阮娇洗完出来,麦冬却来和她说:“王爷过来了。”
阮娇最怕的就是王爷突然的跑她住处来,显然她还笼罩在前世的阴影中没出来。但很快她就淡定下来了,想着这毕竟不是前世,而这个王爷也不是前世那个王爷,他们之间也还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牵扯。
所以,她镇定下来,笑着对麦冬道:“那我换身衣裳就出去给王爷请安。”
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刚刚没有洗头,否则的话,她现在顶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去,会很不礼貌,而且也难堪。
燕王等了有一会儿阮娇才出来,虽然马上就要睡觉了,但她还是把自己裹的严实,始终心里还是有些怕这个男人的,怕他会一言不合发疯,然后不按常理出牌。
“见过王爷。”走近了,阮娇欠身子见礼。
阮娇实在想不通这会子他巴巴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