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嫌疑人怎么又是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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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希摇了摇头,蹲到谢婉莹面前问她:“谢医生,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会觉得侯宝良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呢?”
谢医生抬起头,笃定地说:“因为晓甜不会杀人的,一定是有人威胁她顶罪!一定是侯宝良!我当年逃走以后,我出去报警了,之后我听说他们一伙人,被判了好几年!侯宝良肯定怀恨在心,要么是他栽赃晓甜,要么就是他威胁晓甜!”
侯宝良气得龇牙咧嘴:“你放屁!”
路希挑了挑眉毛:“田姑的证言里,确实还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我推测她是因为愧疚为了给某人顶罪,你是认为她被胁迫了非情愿为人顶罪,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的思路还挺相似的。”
谢医生愣了一下,她看向晓甜:“愧疚?对谁愧疚?”
田姑闭上了眼睛。
路希看见人群后面王铁匠也赶来了这里,她看向田姑:“你还不打算说吗?你看看谢医生,她还坚信你不会杀人,还有祝子,他也是相信你,才会替你藏起来那把刀的。田姑,别辜负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真相,告诉我们吧。”
田姑捂住了眼睛:“他不该走上这条路的,要不是我没出息,要不是我没勇气说出真相,他也不至于走上这条路啊!”
谢医生手忙脚乱地安慰她:“不是的,不是你的错,是他们作恶!”
她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对着围观的村民说:“你们相信她,她不会杀人的,八年前我被拐来这里,是她救了我,她把我从侯宝良那群人牙子手里救了出来,我才能回家,才能做医生!”
“你们相信她啊!”
侯宝良冷笑了一声:“怎么了,好人就不会杀人了?”
路希叹了口气,拍拍谢医生的肩膀让她冷静下来。
“还是我来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吧。”
路希把目前得到的所有情报告诉了在场的所有村民。
她在讲所有的故事的时候,看着人群中的王铁匠。他一声不吭地一口一口抽着烟枪,看起来麻木又僵硬。
故事讲完,有人已经低低地哭了起来,还有人往侯宝良面前啐了一口唾沫:“还不都是你造的孽!”
侯宝良气得跳脚:“是她杀的人!跟我有什么……”
王铁匠沉默地往前走了两步,侯宝良看见他在不敢多话,王铁匠目光复杂地看了眼田姑,又看了眼路希,语气平淡地说:“行了,都别哭了,是我干的。”
路希没有说话。
王铁匠抽了几口烟,神色平静得仿佛一潭死水:“我一开始也没想遮遮掩掩,我就是为了给阿岩报仇,他死了以后我也没什么好活的了,没想到这个傻丫头还搞出这么多事情来。她就是稍微犯了点傻,没干什么坏事,放了她吧,我跟你们去县城自首。”
侯宝良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眼珠子飞快转了一圈,往后退了一步准备看好戏。
田姑似乎还想再说什么,王铁匠摆了摆手:“你看看,你还有人牵挂呢,跟我不一样。我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没盼头了,好歹让我留个敢作敢当的名头吧,就这样吧。”
看他们一副故事大结局的模样,路希忍不住提醒他们:“咳,这个结不结束你们说了不算啊,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当初的真实情况了吧?”
王铁匠觉得有点好笑:“我杀的人,我自己还不知道?”
“我把马克约到废砖窑那里,我早就守在了那里,等他过来我就给了他一铁锤。然后我就走了,我也没遮掩,不怕被人看见,拎着铁锤直接下的山。”
路希想起来,她之前把【此处必有蹊跷】技能特效给关了,因此没有发现他用的铁锤上有过血迹。
尽管王铁匠自首,但路希总觉得还有没弄明白的地方。
她表情严肃:“讲详细点,为什么八年后你才约马克?他既然知道你抱有杀意,为什么还会答应跟你半夜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2019的最后一个更新!马上2020啦!携家中肥猫有钱、可乐给大家拜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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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互相包庇
王铁匠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 他看着路希。
这个年轻女孩身上有点让人捉摸不透的气质; 她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没有特别在乎,但又莫名地洞察力惊人。
王铁匠问:“我认罪了; 这还不行吗?你还想要什么样的真相呢?”
路希笑了一声:“逻辑通顺,证据确凿。”
王铁匠跟她对视了一会儿,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
路希活动了下脖子:“那就从头开始说吧,按照时间线,把案件从头捋一遍。一切应该是从你这里开始的,王铁匠; 八年前的事件,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才对马克下手?如果你一直怀恨在心,马克怎么会答应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跟你见面?”
王铁匠抽出烟枪,垂着眼抽了几口:“前几年我看马克好歹是收敛了; 做了一阵子正经生意,我想我那个傻孩子好歹也是为砖儿村做了点事情的。但是侯宝良回来以后,他们俩混在一起开始; 他们搞的那个泥人……”
侯宝良皱紧了眉头摇了摇头:“这样的做工,这东西肯定是值不了几个钱的。可偏偏他们的生意一下子就起来了; 马克开了汽车; 就连侯宝良也盖起了洋楼。我觉得不对劲; 他们肯定又搞了歪门邪道。”
“我去找了马克; 我威胁过他。但那个洋鬼子不怕我,他说我的孩子死于天灾,那场大火是森林自燃的天火; 跟他没关系。他还说他们做的是正经生意,让我别来碍事。”
王铁匠冷笑了一声:“我不会信他们的鬼话。”
路希想起那个泥人,这个泥人能卖出那么大的价值确实让人觉得很吃惊,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不正当的赚钱方式。
路希:“也就是说,你原本并不打算报仇了,只是发现马克他们并没有改过自新,这才重新开始了复仇计划。”
王铁匠点了点头:“他们防我防得很严,我没法靠近他们的工厂,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些什么。”
“直到最近我才想办法搞到一个他们的泥人,就是我扔在马克身边的那个。我原本也只是尝试,我跟他说我拿走了他们一个泥人,他要是想要回来,就晚上到废砖窑来见我,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路希挑了挑眉毛:“就为了一个泥人?你搞清楚这个泥人到底为什么值钱了吗?”
王铁匠摇了摇头:“我没问。我已经对他们不抱希望了,他们这种人,不吃点教训是永远不会学乖的。”
路希:“你给了他什么教训。”
王铁匠抬起头,面色阴沉:“这世界上没有比死亡更好的教训了。我就是要告诉他们,做亏心事,是会丢掉性命的。”
“我比他早到,他来的时候我没有跟他说话,直接给了他一锤,对着脑袋。他死了,我确认过了。”
侯宝良站在人群边上,表情莫名,只是安静得有点奇怪。
王铁匠看着路希问:“侦探,我说谎了吗?”
路希还没开口,她右下角的感叹号就像是回答一般亮了起来——一共闪了六次,又有两个人说谎了。
路希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物,祝星夜和田姑已经说过谎了,不会再有提示。谢医生虽然刚刚语无伦次,激动得不像话,但她说的话恐怕都不能算成撒谎。因为她说的都是推测,即使推测出错了,也不能算是撒谎。
村长撒谎的可能性也不大,路希觉得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多半就是这一案的警官角色了。
剩下的就是……王铁匠和侯宝良。
目前这两个人说谎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路希看着王铁匠:“有没有说谎得再问问才能知道。你杀了他之后,为什么又把那个泥人扔在了原地?”
王铁匠目光坦然:“因为我就没打算掩盖,而且我也不要他的东西。他们说这个值钱,但我不是要钱,我不想别人误会这个。”
路希看着他:“之后你就离开了废砖窑回去了?你走的哪条路?”
“大路。”王铁匠平静地叙述,“拎着带血的锤子,也没遮掩,怎么来就怎么回去的。如果不是那场火,你们说不定还能看见地上的血迹。”
路希扭头看向田姑:“之后……就是你了。”
田姑目光复杂地看着王铁匠,王铁匠坦然地抽了口烟枪:“说吧,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田姑叹了口气:“我看见他从山上下来,拎着那柄锤子。我觉得有点奇怪,就出门去了山脚,结果看见了地上的血迹。我知道肯定出事了,但不知道他是对谁动的手。”
“我沿着血迹上了山,看到了……倒在那里的马克。”
路希的眉毛稍微动了一下:“等一下,他是怎么躺着的?仰面躺着还是面朝下躺着?”
田姑愣了一下,她皱起眉头:“是、是仰面躺着的!我记得他还睁着眼睛,怪吓人的!”
路希又看向王铁匠,王铁匠抬了抬眼皮:“对,我就是正对着他朝着面抡的锤子。”
路希皱了皱眉头,田姑却叫起来:“不对!不是的,我仔细查探过,那时候马克确实已经死了,而且他正面的脑袋上,没有伤痕!”
路希看向王铁匠,他异常沉着:“你记错了。”
田姑摇头:“不,我记得很清楚。”
王铁匠抽了口烟:“那就是你在说谎。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打算包庇我吗?”
田姑咬着牙:“你才在说谎!王叔,咱们都搞到这个地步了,最糟就是大家一起蹲大牢!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蹲什么大牢,你又没杀人。”王铁匠甚至还轻松地笑了一声,“你也没证据证明他那时候是仰面躺着的吧?”
路希摸着下巴:“确实很奇怪。你们两个的说法都很奇怪。王铁匠使用的武器是一柄颇有分量的铁锤,祝子哥,来演示一下!如果你看见我突然冒出来,还拎着一柄铁锤朝你挥过去……”
路希一边说,一边朝着祝星夜的脑袋挥动双手,祝星夜下意识地举起手挡住了她的攻击。
“对,就是这个。”路希点了点头。
“如果攻击是从正面来的,大部分人会下意识用手抵挡,按照那柄铁锤的分量,应该会打断他的小臂之后,隔着手臂打在他的脑袋上。”
王铁匠捏着烟管的手紧了紧:“他没反应过来。”
路希耸了耸肩:“看到你的那柄大锤子,恐怕很难让人反应不过来。”
王铁匠不说话,路希看着他:“我觉得你在说谎,你给我的感觉,像是打算把这个罪名顶下来。但我很好奇,田姑是打算包庇你说了谎,那你呢,你又是打算包庇谁。”
王铁匠沉默了一会儿。
“你不说那我可就猜了啊。”路希撑着下巴,“你是觉得田姑才是真正的凶手,你想替她顶罪。”
王铁匠沉默了一下,居然没有反驳。
田姑愣了一下,她看了看王铁匠又看了看路希,欲言又止。
路希饶有兴致地歪了歪头:“你们可真有意思,田姑为了帮你顶罪说了谎,实际上她认为你才是真正的凶手。而你,你或许是被刚刚她们的话打动了,所以你站了出来,你说了谎打算替她顶罪,实际上你认为她才是真正的凶手。”
路希打量着他们俩:“那么,你们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呢?”
田姑和王铁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错愕。
王铁匠回过神:“这不重要,我认罪了,你也没有证据说我说谎了,这样不就行了吗?我回去县城自首的。”
路希缓缓地摇了摇头:“不,不行。反正你的计谋都被我们拆穿了,王铁匠,不如你说出真相,也许真相,和你们两个想的都不一样。”
王铁匠僵住了,田姑喊了他一声:“王叔,你说吧。我没杀人,我觉得你也不会。这事搞不清楚,就算你去坐牢了我也没法安心,你说真话吧。”
王铁匠吭哧吭哧猛抽了两口烟,瞪了她们俩一眼:“你们一个个,倔得像头驴!我又不想活了,进大牢也没差,你们怎么就……哎!”
他叹着气往地上一坐:“行,我说真的。”
“前面的我都没说谎,那天晚上我约了他在废砖窑见面,我先到,他来了以后我二话没说直接给了他一锤子。我就是想给他个教训,没下重手,如果我不遗余力地打下去,他脑袋可能就开花了。我是从他背后打的,他是扑倒在了地上的。”
路希挑了挑眉毛:“你没有确认他到底死了没有?”
王铁匠摇了摇头:“但是晓甜说他是仰面躺着的,那就应该是当时没死。不然,难道还有谁,特地在晓甜来之前把他翻了个身吗?”
田姑的脸色也有些古怪:“但是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确实已经没有呼吸了,就、就是那么仰躺着的啊!”
路希垂下眼:“暂时解不开的谜题我们先跳过,继续往下,田姑你看见了他之后呢?”
田姑:“我听到身后的草丛有动静,我看见了人影。我猜肯定是王叔杀了马克,为了给王岩报仇。我觉得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没有拆穿他们的谎话,王叔没法给王岩讨回公道,他才会杀人的,所以我……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故意把刀插在他的胸口上,为了让人看到。”
“只是没想到看到的人是祝子,这个傻孩子为了替我掩饰,还把匕首拿走藏了起来。”
祝星夜眨了眨眼:“我就拔了匕首就跑了,其他没干什么,我走的时候尸体还是仰面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元旦家里人好多啊,夹缝中码字。
大家元旦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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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泥人
路希皱紧了眉头:“但我们看到火场中的尸体; 确实是趴在地上的。”
田姑表情有些奇怪:“我等了一天; 第二天也没等到谁来抓我,我就觉得奇怪。我打听了王叔的行踪; 知道他今晚要去打牌,我就想,如果我今晚放火,大家找到马克的尸体,肯定会觉得他是今晚死的,我也学马克他们一样; 给王叔做个假的不在场证明。”
“我上去的时候马克是趴着的,但是我也没觉得奇怪,因为匕首也不见了,我以为是昨天看见的人动的手脚。”
祝星夜摇了摇头:“我没有。”
几人面面相觑; 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也得不出个结果来。
谢医生一直看着他们讨论没有出声,突然开口:“那么; 找到正确死因就好能解开这个问题了吧。”
路希愣了一下,谢医生抿着唇站起来; 深吸一口气:“我去剖尸。”
村长挠了挠头:“这个; 咱们没有批准呀; 对人家的尸体……要出大问题的呀!”
谢医生咬着牙:“我来扛!你们就当不知道; 是我非要这么干的,有什么责任我来挡,我不能让你们平白冤枉晓甜!你们等我一会儿; 我很快就出结果!”
侯宝良突然跳起来:“这怎么行!她肯定包庇田晓甜,就是真的是被刀捅死的,她非说是火烧的、一锤子抡死的,那怎么行!”
谢医生瞪着他:“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