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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红妆祸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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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霜抿了抿唇点头道,“奴婢不怕,不过姑娘,你要去哪儿?你可别走丢了呀。”
  “丢不了。”殷云舒袖风一扫,两个太监悠悠醒转过来,与此同时,殷云舒身影一闪,藏到了一丛花枝后,飞快离开了。
  秋霜心里忐忑不安,心说,姑娘这是进宫做贼么?
  啊呀,姑娘刚才的动作好快,跟一阵风一样,她家姑娘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能耐?
  两个轿夫揉揉头,一头雾水看向秋霜,“怪事了,我们怎么倒在地上?”
  秋霜也揉头,“啊,是呢,我也觉得头疼,怎么回事呀?刚才是不是地震了?”
  “啊,去年也地震过呢。”
  “大约是地震吧。”
  秋霜又按着殷云舒交待的话说了一遍,说了陈婶的去向,这两个轿夫是宫里最低等的苦力太监,而秋霜却是皇后娘家的一等大丫头,身份比他们高。他们也不敢多想多问,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不远处的一道宫墙后,有一人摇摇折扇,轻轻笑了一声,“啊,想不到,她的主意打到宫里来了。咦,她究竟想干什么呢?”
  “公子,您有没有发现一件事?”站在他身侧的小仆,皱着眉头说道。
  “发现什么?”说话的是个年轻俊美的少年公子,穿一身绯衣,外罩猩红披风,披风用金线滚边,手里一把白纸折扇,扇面上画着一群花团锦绣的美人。
  一身装扮富贵逼人,十足的纨绔富家子弟模样。
  少年公子正是金门骆家的少主骆子煦,小仆是他的长随无邪。
  “只要殷四姑娘出现的地方,有就人倒霉。”小仆伸手摸摸下巴,一阵摇头。
  “嗯,你说的还真的是呀,走走走,瞧瞧这会儿谁要倒霉了。”骆子煦扇子一收,背着手笑容满面抬步便走。
  无邪却没动脚步,站在原地嘟囔道,“公子,你还笑得出来?我都要愁死了。”
  “看热闹为什么笑不出来?别人倒霉,又不是本公子倒霉,看别人倒霉,乃本公子人生中最大的乐趣。”骆子煦袖子一甩,笑得幸灾乐祸,“走走走,去迟了热闹没了。”
  无邪叹口气,只好跟上前,“公子呀公子,你怎么还糊涂呀?殷四姑娘这么爱算计人,将来你娶了她,她算计公子怎么办?”
  骆子煦停了脚步,“……”他吸了口凉气,“你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坏了,爱算计他人的女人不好惹呀,麻烦了麻烦了……”他伸手拍拍额头。
  无邪道,“对嘛,公子赶紧跟万老爷子说,退了这门亲事吧。”
  “不退!”
  “啊?”
  “不会算计他人的笨女人,本公子更不爱!”
  无邪:“……”这不是自找麻烦么?“她将来算计公子呢?”
  “呵,她道高一尺,本公子魔高一丈!”骆子煦抖开折扇,大摇大摆继续往前走去,“本公子还不信收拾不了一个女人?!”
  无邪又长长叹了口气,他为什么有种预感,他家公子收拾不了殷四姑娘?反而预感公子会被对方收拾?
  ……
  殷云舒总疑心身后有人跟着她,但回头时,却又什么人也没有看到。
  又是这种错觉?
  她定了定心神,继续往前走,如果这个身份露了陷出了事,大不了舍了去!
  她之所以一直保留殷云舒这个身份,是因为出行方便,好接近皇宫罢了。换作其他的身份,只是稍微曲折一些而已。
  皇宫的路,她闭着眼也不会走丢。
  闭开宫中的暗卫明卫,宫女太监们,殷云舒找到一处空置的小宫苑,闪身走了进去。
  再出来时,她是一身太监服的小太监。
  骆子煦和无邪,站在宫苑对面的廊柱后,静静瞧着她的举动。
  “公子,看,她又要干什么了,换了身太监服呢!”无邪小声道。
  “嗯,她要干什么呢?”骆子煦也来了兴趣。
  两人正小声嘀咕着,忽然有人闪身到了他们近前,白衣如雪,脸色如霜。
  骆子煦一怔:“……”他扇子一抖,哈哈一笑,“吓本公子一跳,原来是熠王殿下,咳咳,熠王,好久不见?”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拱了下手。
  赵国八大世家的子弟,虽然没有人入朝为官,但因家族太显赫,各家子弟也是年轻公子中的佼佼者,常在赵国各处历练行走,所以,骆子煦和宇文熠,也是认识的。
  “本王道是谁呢,原来是骆少主。骆少主进宫所来何事?”宇文熠如一尊冰山一样,面无表情拦在骆子煦的面前,他的随从善良,则恶狠狠堵在无邪的面前。
  只这一瞬间,殷云舒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无邪恨恨地瞪一眼善良,善良挑衅的扬眉。
  宇文熠大多时候,看谁都像是他的仇人,眼神冷如冰刀,这会儿同样如此。
  若是其他人,早已惊得慌乱不已,心中会想着,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
  骆子煦却不怕他,金门骆家,把持着东海沿海的航道及东海的珍珠产业,家中金银遍地,门客众多。
  宇文熠身份再高贵,他必竟只是一人,一个孤家寡人而已。
  骆子煦摇摇折扇,扬眉问道,“我说宇文熠,你挡我路做什么?”
  宇文熠冷笑,“本王挡了又怎样?”
  无邪冷冷说道,“熠王殿下,这皇宫中的路,可不是熠王殿下的。”
  “本王说是,它就是!善良!”宇文熠淡淡开口,“打!”
  “是!”善良“嗖”地一声拔出剑来,唰唰唰刺向无邪。
  无邪慌忙拔出软剑,迎上善良的剑,二人就在这窄小的宫巷里,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一个是皇帝宇文恒的堂叔,一个是皇帝座上客金门骆家的少主,两人身份都不低,二人打架,路过的宫卫太监宫女们,没人敢劝,甚至还跑得飞快,就怕剑花不长眼,刺到他们身上了。
  宇文熠呢,也没有离开,就这么站在骆子煦的面前,堵着他前去的路。
  骆子煦气得脸色一沉:“……”他啪地一声收了扇子,“罢了罢了,本公子不往前走还不行么?回了,无邪。”
  随从们之间厮打起来,可以说是随从们护卫主子引发的纠纷,公子们亲自争斗了,就上升到家族和各人身后的势力了。宇文熠无父无母,倒他必竟是皇族,身后有皇亲。骆子煦并不想跟他结仇,主动退让。
  骆子煦一声令下,无邪收了长剑。
  善良傲然地将长剑插回剑鞘。
  宇文熠望着骆子煦的背影,冷冷说道,“奉劝骆少主一句,有些人,是你宵想不来的,趁早断了念想。”
  一向嬉笑不羁的骆子煦猛然回头,破例一次冷沉了脸,“宇文熠,你堵着本公子走路,还要堵着本公子寻人?”
  “没错!”
  “你……哼,本公子的事,你管不着!”
  “本王偏要管了!”
  骆子煦:“……”
  倒底是惊动了宇文恒,他身旁的大太监笑嘻嘻走来劝架,“这是因为什么事?怎么让你们二人动了手?皇上听说二位吵了起来,派老奴来瞧瞧,骆少主,熠皇叔?皇上在御花园候着二位呢。”
  骆子煦是个性子散漫的人,马上笑道,“有劳卫公公传话,本公子这就前往。”
  宇文熠和宇文恒的关系一直是水火不容,只要不是边关急报,他是能不去见宇文恒,就不去见他。
  宇文熠转身便走,“本王去看太皇太妃,就不去见皇上了。”说完,扬长而去。
  善良挑衅地朝无邪瞪一眼,随后跟上。
  骆子煦扬眉:“……”
  无邪冷哼一声。
  ……
  殷云舒走了一段路,发现身后又没有人跟着她了,她心中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没人跟着,总归是好事,她放心往前走去。轻车熟路间,她找到了一处地方,应嬷嬷的住处。
  殷云舒勾了下唇角,抬步走了进去。她此次来,是为前世那个不幸流掉的孩子报仇的,应嬷嬷,宇文恒,殷鹂,这三人必须得到报应!
  应嬷嬷是宇文恒母亲的侍女,后来服侍宇文恒,如今在殷鹂身边当差,应嬷嬷身份特殊,殷鹂哪敢真的让她当差?比如调教人,比如去有头脸的人家传个话送个东西,有高额的好处得时,殷鹂才会派出应嬷嬷。
  所以应嬷嬷大多时候比较闲,闲起来,就喜欢给宇文恒做偏方汤药。
  殷云舒走进应嬷嬷屋里的时候,只有一个小宫女守在炉子旁打盹。炉上放有一只药罐,里头的药汁已经煮开,罐子嘴正“吱吱”冒着热气。
  殷云舒前世,曾跟着长岛鬼姥学习过识别药材,她闻着药香就能辨别种类。那药罐里熬着的,正是她那天“送”与应嬷嬷的方子。
  方子是好方子,毒素有,但不会致命,只需稍稍改一下子,比如将一味药的剂量加大一些,结果会非常有趣……
  殷云舒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纸包,将一些药粉洒了进去。刚放好,外头传来脚步声。
  她只得退回了屋里。
  房梁太矮不宜藏人,殷云舒身子一闪,藏到了里屋的帏幔后。
  不一会儿,应嬷嬷踢踢踏踏走进了屋里,似乎喝了酒,说的话含糊不清。
  “皇后?呵呵,曾经有个皇后,还不是趴在地上,朝老身仰过头?不服输,老身就叫她吃土!不吃,我就往她嘴里塞!殷皇后居然朝老身甩脸色?当心老身……,呃……”响了个酒嗝声。
  屋中的殷云舒眯了下眼,吃土……
  她想起那些屈辱的过往,顾云旖手筋断后,行动不了的她被殷鹂下毒成了活死人,应嬷嬷的确这么干过!怎么?虐待过一个皇后,显得本事很大就时常拿来炫耀?
  世人常说,人死为大,顾云旖死都死了,还要拿来羞辱的话,休怪她下手无情!
  “嬷嬷,您又喝酒了?喝醉了就说胡话,当心这话传到皇后娘娘的耳内,有得您好受的。”小宫女被她的大嗓门嚷醒了,赶紧来扶她,应嬷嬷也是她的主子,是她的衣食父母,所以,她马上劝着应嬷嬷。
  应嬷嬷一把推开小宫女,提起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冷笑道,“那又怎样?老身怕她?老身曾服侍过太后,服侍过皇上!哼,她要是敢动老身,老身会要她变成慎妃一样的下场!”
  殷云舒眸光微闪,应嬷嬷说的太后,便是宇文恒的亡母,宇文恒登基后,被追封为太后。应嬷嬷又说,要殷鹂和顾云旖一样的下场?
  这个应嬷嬷,真是酒醉人胆大!
  也好,让这二人狗咬狗去!
  省得她亲自动手!
  “嬷嬷,这药还要熬多久呀?”小宫女说道。
  “我瞧瞧……嗯,差不多了,将火灭了,我要做膏药了。”
  “嬷嬷,您喝多了,要不,您歇会儿再做膏药?”
  “没事……”
  外间屋里传来捣药的声音。
  约摸着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那小宫女又道,“唉,还说没事,坐着都睡着了。”
  殷云舒轻轻走到门口,手指一转,朝那小宫女弹去一粒石子,小宫女头一歪,也靠在桌上昏睡过去。
  她推开门,走出屋子,趴在桌上身子壮实的应嬷嬷,呼噜声震天,口里还嘟囔着说着醉话。
  殷云舒冷冷一笑,应嬷嬷,这是你最后一个好梦,梦醒后,该还债了!
  ……
  离开应嬷嬷的住处,殷云舒又马上往静思苑而来。因为顾云旖的兵符,便藏在那里,只有拿到兵符,才能号令顾云旖身前所带领的三十万兵马。
  快到静思苑的时候,迎面走来两个一老一少的宫女。
  殷云舒将头低下,和她们错身走过,就在这时,她们的淡话内容,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放慢脚步,偏头看向她们。
  “我不是早跟你说了吗?见到熠王殿下最好绕道走!看看,你不听我的,今天被他的手下威吓了吧?这回是拿剑吓你,下回呀,没准直接拿剑戳你的脸了。”老宫女冷冷说道。
  小宫女身子抖了抖,声音打着颤,“我以为他的事情只是传说而已,哪想到……”
  “哪想到?哼,静思苑两个老宫女之死,你这么快就忘记了?”老宫女冷笑,“熠王殿下查慎妃娘娘的死因,那两人说不清楚,熠王殿下便命令慎刑司的人,拿浸了盐的皮鞭子抽了她们两百多鞭呢!知道吗?是慢慢地抽!那些伤口上沾了盐巴,她们哪是被抽死的?她们是疼死的!”
  “别别别……,承姑姑,别说了,我晓得了。”小宫女吓得声音都变了。
  “你还知道怕呀,早干嘛去了?”
  两个宫女,说一声叹一声地离去了。
  殷云舒惊在当地,宇文熠,在查顾云旖的死因?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年少时,他是徒弟,顾云旖是师傅。
  后来,他是副将,顾云旖是主帅。
  再后来,她是宇文恒的皇后,他是臣。
  她和他,有那么深的情吗?值得他去查顾云旖的死?
  天空渐渐飘起了雪花,寒风一阵紧过一阵,这处原本就十分偏僻的地方,更加没有人来了。
  殷云舒叹了一声,接着往前走去。
  时间紧迫,她要速去速回。
  静思苑在顾云旖未住进去的时候,本来就是座弃园,后来失火了,那座园子彻底无人去了。
  殷云舒到了静思苑,只见院中的几间屋舍,全都坍塌了,墙壁屋顶烧得漆黑斑驳。断瓦墙角里,堆着些积雪,黑白相映,显得十分的荒凉凄然。
  殷云舒绕过废墟,到了后院。
  后院中有口废井,据说,许多年前曾经有一个宫女和一个嫔妃先后跳入了这口井里自尽。一到了晚上,这里时常传来女子的呜咽声,因此再没人敢来这里住,这里便成了冷宫。
  可谁又想得到,越是没人去的地方,顾云旖越是喜欢?越是人们害怕的地方,越是安全?
  她的兵符,便藏于井里。
  殷云舒挽了袖子,将太监帽子戴稳当,又往四周看了看,确认无人后,顺着井绳子往井底爬去。
  井底里并不是干的,而是一井底的淤泥。井壁的石砖,码得齐齐整整,十分适合做机关。
  殷云舒左敲几下,右敲几下,没一会儿,一块石砖慢慢地弹开,她取走石砖,从里取出一个半尺长的铜盒,打开盖子,一块玄色虎符赫然躺在盒子里。
  虎符为两块,这是右边的部分,左边的部分,在东北顾家军将领的手里,两块合一,可号令三军。
  顾云旖生前的兵马,由司顾两家的旧部组成,后来慢慢扩大,组成了一只三十万的所向披靡的队伍。曾帮宇文恒灭过其他番王,驱赶过北方劲敌北蒙国。
  宇文恒做梦也想不到,她会将虎府藏于闹鬼的枯井里吧!
  杀旧将,再夺兵马?
  世上的便宜事,他都想占尽?只怕他有那个心,没那个命!
  殷云舒取出虎符塞入衣内放好,这才顺着井绳爬出了井口,才站稳脚,便见前方废墟那儿正站着一人。
  那人白衣无尘,如雪如霜,一双漆黑的双眸,正一瞬不瞬望着她。
  想必是站得久了,头发上落了不少雪花。
  “你在那儿做什么?”宇文熠的目光,直直盯着她的脸。
  殷云舒,“……”
  “回答我!”
  殷云舒,“……”真是个固执的人啊,对方不想回答,他为什么还要执意问?“小人是……”
  “我知道是你。”
  殷云舒,“……”她往脸上抹了这么多的草药水,他居然还是认出了她?
  宇文熠微微闭了眼,似乎还叹了一声,缓缓朝殷云舒走来,“你的侍女在凤翔宫前的宫巷里,候了你大半个时辰了,你若再不回去,她就会被凤翔宫的人发现了。”
  他走到她面前,看了她一会儿后,忽然拉着她的手转身便走。手劲很大,握得殷云舒的手指,隐隐生疼。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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