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祸妃-第9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自尽而死,何护殷鹂?
主意是好,可惜不会叫她得逞。宇熠冷冷一笑,飞快抬脚一踢,将秦琳踢倒在一旁。
秦琳疼心口一疼,大吐了一口血。
“把她捆起来,皇上一会儿还要审问呢,可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宇熠弹了下袖子,淡淡说道。
“是,王爷。”护卫们回道。
有人寻来了绳子,将秦琳的手脚全都摁了起来,防着她咬舌自尽,一个护卫还寻了块抹布来,塞进了她的嘴里。
“卫公公,去看看陈林跟上来没有,叫他速来熠王府后宅。”宇恒偏了下头,对卫公公说道。
卫公公应道,“是。”转身又往王府府门口跑去。
宇恒看一眼前方站着的陌生男女,淡淡问着宇熠,“熠王,胡太医呢?”
宇熠眨了下眼,伸手一指那个年轻男子,“那不是?胡泰乙。”
宇恒气得一噎,“朕问的是太医院的胡太医胡胜,阴山县人。他人在哪儿?太医院院正说他携带太医院重要书逃跑,昨晚上被熠王救了,朕才特意来王府寻人,你居然给一个陌生男子给朕看?熠王,你居心何在?”
那年轻男子战战兢兢走到宇恒的面前跪下来,“小人小人正是胡泰乙。”
“欺君乃是死罪,你想死吗?”宇恒冷笑。
年轻男子吓得身子抖了抖,“不不敢,皇上,小人真是胡泰乙啊,古月胡,泰山的泰,甲乙丙丁的乙,胡泰乙。”
宇恒:“”
宇熠淡淡说道,“哦,对了,本王昨天晚上和舒姑娘离开殷府后,往卢宅而行,半道上遇到有人拦路抢他们兄妹二人的包袱,舒姑娘心地善良,求了他们,本王瞧着他们可怜,便收了王府,皇上,有何问题吗?”
宇恒气得脸都青了,弄错了?骆子煦查的什么消息?
胡泰乙,胡太医,居然分不清楚?
他冷冷看一眼宇熠,哼了一声。
这时,卫公公领着大内麒麟卫头领陈林走来了,陈林的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带刀的铠甲护卫。
“皇上,卑职来了。”陈林朝宇恒拱手说道。
“将秦琳带往慎刑司,朕要关自审问,记着,不能让她死了。”宇恒看一眼秦琳,拂袖离去。
陈林往地上的奏琳看去一眼,眨眨眼,“是。”
宇恒急匆匆气哼哼而来,又急匆匆气急败坏而回。
他一走,熠王府又恢复了宁静。
宇熠闲闲弹了弹袖子,对闻公公说道,“将王府打扫打扫,一会儿还有客人前来。”
还有客人来?
今天的熠王府,怎的如此热闹?
闻公公十分的好奇,“王爷,会是谁呀?”又一想,这年还没有过完呢,来个把客人也是正常的,他们王爷脾气不好,难得有客人前来王府做客。
“舒姑娘。”
闻公公,“”他吸了口凉气,姑娘?王爷有心上人了?他不在暗恋顾皇后了?唉,顾皇后都死了,还暗恋个啥哟?抓紧时间找个女人成婚生子才是正经,不免好奇问道,“哪个舒姑娘?”
宇熠黑着脸,“还有哪个?卢家的表姑娘,殷府二房的,殷云舒。”
闻公公一怔,没一会儿高声应道,“是。”一溜烟地跑走了。
把几个站在附近的护卫,惊得目瞪口呆,话说,闻公公几时习了武?跑得竟比善良还要快。
王府里的人,开始各忙各的,将那对青年男女扔在一旁,宇熠朝他们点了点头,“一会儿叫人送你们出城,该有的赏赐,本王一笔不会少,记着,多拿银子,少说话。”
“是。”男子回道。
一旁的女子也跟着点头,“是。”
他们本是城外的一对农家兄妹,被这位尊贵王爷的护卫带进了王府,命运他们自称姓胡,说是给一笔银子给他们买房子。
唉,有钱人的游戏,他们不敢不配合呀。
不一会儿,仁义来了。
“将他们速速走。”宇熠说道。
“是。”仁义点头,“走吧,两位。”
送走农夫青年男女,宇熠马上坐着马车出了门,善良追秦琳的同伙去了,仁义带人出了城,赶车的是回京不久的天真。
“主子,去哪儿?”天真抖了抖马鞭子说道。
“殷府。”
“哦。”天真点头,“主子,您的身份尊贵,何必去殷府?那殷夫人的丧事,值得您这身份吊唁么?”哪怕是殷昌盛死了,殷鹂死了,也全都不配。
“谁说本王要去吊唁的?”宇熠已坐进了马车,冷冷说道。
天真眨眨眼,“那主子去殷府,做什么?”
“舒姑娘在殷府,我去接她来王府,有事商议。”宇熠说道。
舒舒姑娘?殷云舒?
天真想到自己被扎的臀,部,惊得脊背一僵。
“怎么还不赶马车?”宇熠不悦地说道。
“是。”天真心里哀嚎一声,扬了扬马鞭子,将马车飞快赶往殷府。
唉,宇熠追姑娘的技术,能不能提高些?不要搞什么偷窥呀,跟踪呀,害得他们做护卫的,老是挨打好不好?
以前被顾云旖打,现在被殷云舒打。
一个比一个狠呢。
天真心疼地摸摸臀部,今天有宇熠在,他不至于又被挨打吧?
宇恒离开熠王府,又是全程阴着脸。
卫公公心知他要急着问秦琳话,将马车赶得飞快。
秦琳被大内麒麟卫陈林捆在马背上,心中只想着一件事,死。
可是,她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很快地死去。
只好闭了眼,祈求宇恒大怒之下,马上杀了她。
宇恒从偏僻的西北角宫门进了皇宫,哪里也没有去,直奔慎刑司。
陈林的人带着秦琳,和卫公公紧跟其后。
慎刑司中,近来没有犯事的宫女太监送来,更没有受罚的后妃送来,里头的人,一个个无聊地坐着闲聊呢,猛听到有人高呼,“皇上驾到!”吓得所有人都迎了出来。
这是谁犯了事?值得皇上亲自送来?
人们抬起头来,发现宫中麒麟卫陈林身后的护卫手里,拎着一个人,农妇模样的打扮,这是什么人?
宇恒看了众人一眼,一言不发,往一间屋子走去。
陈林和护卫们匆匆跟上。
卫公公走在最后,挥着袖子,细着嗓子朝慎刑司中的众人低声喝道,“全都退到慎刑司外面去,没有传唤,不得进屋。”
“是,公公。”慎刑司的十来个人,吓得飞快往外走,走到院中站定,一个个面面相觑,出啥事了?
不一会儿,陈林和护卫们也出来了,卫公公将门关了。
也就是说,慎刑司里,只有宇恒,卫公公,和那个农妇模样打扮的女子?
那女子是谁呢?
人们心中好奇,却不敢问和他们一样站在院中侍立的陈林等人。
慎刑司的一间挂满了刑具的屋里,被扔在地上的秦琳,缓缓地抬起头来,她曾被殷云舒设计送来慎刑司受过罚,刚才又被熠王府的人打过,身子严重受伤,这会儿手脚被捆,她除了微微抬头,再没有动弹的力气了。
“皇上,奴婢以下犯上,该处以死刑吧?您要杀就快杀吧。”秦琳闭了下眼,将头垂下。
宇恒缓缓走到她面前的椅上坐下来,静静看着她,“抬起头来,朕有话问你。”
奏琳苦笑一声,“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个侍女,皇上没什么好问的。”
“你今天闯进熠王府,是不是在找胡太医?你想杀他?”
秦琳不回答。
“卫公公?”宇熠淡淡开口,“这里有七十三件刑具,一件一件挨着,给秦琳上刑。”
卫公公惊得脸色变了变,“是,皇上。”
刑具很多,他不知挑哪件才好,找了把顺手的烙铁,在一旁的火炉里烘烤得通红后,朝秦琳走来。
烧得通红的烙铁,冒着炙热的烟气。
“不想在脸上留下疤痕的话,就快说吧。”宇恒冷冷说道,“你主子都自身难保了,你何必护着她?值得吗?”
秦琳缓缓睁开眼来,笑了笑,“皇上,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不管她是生是死,我都会站在她一边。”
宇恒眯了下眼,“你就不怕死,你为她死,值得么?”
“值不值,只有我知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是她,我早在幼年时就死了。知遇之恩,无以回报,那就回报一个永不叛变吧。”秦琳笑了笑,“皇上,知遇之恩,可懂?”
知遇之恩,知遇之恩!
这四个字,犹如几根尖刺,一根根扎着他的内心。
“知遇之恩,无以回报,将来我若位登九五之位,定封你为后。”这话,是他对顾云旖说的,他向顾云旖求娶的时候。
他食言了,秦琳在讽笑他。
“上刑!”恼羞成怒的宇恒,咬牙怒道。
他和顾云旖的恩怨,只有他心里懂,旁人懂什么?
每一个敢嘲讽他的人,都得死!
卫公公捏紧着烙铁,往秦琳的脸上,忽然按了下去,发出滋嗞的声响,一阵烧糊了肉的焦味,旋即在屋子里漫延开来,
啊
秦琳疼得惨叫起来。
“还不说吗?为什么在寻找着胡太医?”宇恒再次冷冷问道。
秦琳冷笑,“我不会说的,皇上要杀便杀。”
宇恒道,“卫公公,烙铁大约不疼,换个法子。”
卫公公打了个寒颤,“是。”他丢开烙铁,取过夹板,开始夹秦琳的手指。
夹的时间长,秦琳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说不说?”
秦琳:“”
宇恒冷笑,“其实,朕什么都知道了,若不然,为何会忽然过问你寻找胡太医的事?”
秦琳缓缓抬头,睁大双眼看着宇恒。
“你们合起伙来骗朕!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朕就会放过皇后吗?”宇恒冷笑,“朕待你们不好吗?居然敢如此欺骗朕!卫公公,上刑!”
“啊,是是”听得一头雾水的卫公公,再次加大了手里的力道。
秦琳再次惨叫起来。
这一回,宇恒没有喊停,而是任由卫公公施着刑。
秦琳惨叫的声音,渐渐地变弱了,又过了一会儿,彻底地昏死过去。
“泼醒她,再上刑。”宇恒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的说道,“她不认错,不说,那就用刑用到死。”
卫公公眨了下眼,不敢多问,照着做了。
秦琳果然如她所说的一样,不管宇恒怎么用刑,她就是不说,反而越发嘲讽地看着宇恒。
更叫宇恒恼恨不已,“上极刑!骑驴凳!”
卫公公打了个激灵,“是。”
驴凳可不是普通的凳子,秦琳被按在上面,只觉得身体似要被撕裂一样,疼得她更加惨叫起来。
“还不说吗?”宇恒的声音,森然如地狱之音。
秦琳惨白着脸,看着宇恒冷冷一笑,“秦琳落在皇上的手里,被罚被打无话可说,但皇上,有一个人,你可杀不得,虐待不得。否则,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祸。”
宇恒眯着眼,冷笑道,“你敢威胁朕?”
“我没有,皇后,皇上,你不能动皇后,否则”秦琳疼得脸孔扭曲起来,唇角边,浮着浅浅笑意,
这一回,秦琳没有从驴凳上活着下来。
血水流了一地。
卫公公伸手一探她的鼻息,问着宇恒,“皇上,没气了呢,怎么处置她?”
宇恒的眼神,变得空洞起来,“既然她这么喜欢提元敬皇后,那就将她扔护城河里去,让她和元敬皇后面对面说话去。”
元敬皇后,便是顾云旖。
卫公公讶然了一瞬,还是应道,“是。”
宇恒走出慎刑司,站在屋外的一众太监宫女们,发现他的脸色灰白一片,眼神异样,说不清是怒呢,还是悲。个个都不敢出声,将头低下来。
宇恒垂着袖子,一言不发,茫然地走了。
人们这才长出一口气。
卫公公走到众人面前,“去,将人弄走!”
人?
大家反应过来,一起往屋里跑去。
等看到一间屋里的秦琳时,一个个惊讶得睁大双眼,见多了审得不成人形的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惨死的人。
死在驴凳上的女子,全身的衣衫,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不是被鞭子抽烂的,便是被火烧烂的,脸上一大块糖烫疤,让人辨不出她原来的样子了。
驴凳上,还有血在一滴一滴往下滴着。
据说,这个驴凳至搬进皇宫以来,一直是摆设,因为上了驴凳,就没有活下来的,而进慎刑司的人,大多不会真叫人死,这个驴凳,也就是吓唬人的。
但今天,皇上居然将骑驴凳,处罚了一个女子。
显然,是带着极大的恨意罚的,这女子是谁?
因为什么事,惹得皇上大怒?
在卫公公的催促下,人们将秦琳从驴凳上拖下来,卷进一个破草席里,抬往宫外的护城河里去了。
静心阁。
自秦琳离开后,殷鹂就一直忐忑不安地候着消息。
但愿秦琳杀了胡太医,但愿胡太医什么都没有说。胡太医一死,就死无对证了。
她就太平了。
孩子再晚两个月出生的话,就不会引来宇恒的怀疑,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将来她有了两个孩子伴身,就算宇恒的后宫中,再添进更多的女人又如何?长子次子都是她生的,她又是皇后,谁能动她的地位?
将来,再与他相会
他
想到那个人比宇恒更结实的胸膛,更伟岸的身材,还有更炙热的气息,更温柔的话语,更明亮的眼神,更令人心跳加速的覆压,殷鹂的心头,顿时逛跳起来。
她想到了那疯狂的一晚。
砰
房门不合时宜的被人一脚踢开了。
宇恒阴煞煞地站在门口,一瞬不瞬地盯着朝她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表情前所未有的阴沉。
殷鹂吓得一颗心儿,跳到了嗓子眼。
她战战兢兢地从床上站起身来,“皇皇上?”
“听说皇后昨天回殷府吊唁时,累了身子,动了胎气,在吃补汤?”宇恒面无表情,缓缓朝她走来。
补汤?
殷鹂吓得呼吸都停了。宇恒知道了?
他怎么会知道了?
“略有一点而已,不过,不是很严重,叫皇上担心了,实在是臣妾的罪过。”殷鹂强笑着,朝宇恒微微屈膝了下,尽量将声音放软。
“是吗?可朕,还是很担心你呢。谁叫你是吾儿的娘亲呢?”宇恒走到殷鹂的面前,伸手抚上她的肚子。
可那手,却渐渐地加紧力道,用力地按了过去。
殷鹂站不住身子,顺势倒在了床上,摔了个仰面朝天。
这一平躺,便将殷鹂的大肚子,露了个明显。
“鹂儿,皇儿有几个月大了?”宇恒的手,再次抚上殷鹂的肚子,脸上的笑容,阴森骇人。
殷鹂倒在床上,摔了个头昏眼花,肚子也隐隐有些作疼,望见他森然的笑容,顿感脊背发凉,心头一顿毛骨悚然。
“六六个月多多几天,皇上不是知道么?”殷鹂惶惶说道,心中更暗道,宇恒,果真知道了!他在怀疑!
他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找到胡太医了?
“可朕怎么瞧着,这肚子有八个来月的样子?鹂儿?”宇恒望着殷鹂的脸,“快生了吧?”
殷鹂吓得魂飞魄散,她颤着声音,免强笑着说道,“皇上说笑话了,才六个月呢,怎么会生?孩子还没有长好呢。”
“哦,是吗?”宇恒捏捏殷鹂的脸,“那是得补补了,来,这是补胎儿的,喝了吧。”
白瓷碗,映着褐色的药汁,在平常看来,很普通不过的对比颜色,而现在殷鹂看来,却是那么的刺目。
她不敢喝。
“看上,刚才宁玉端了药给臣妾喝了,这再喝的话是药三分毒,喝多了怕是不好呢。”殷鹂讪讪一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