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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泾渭情殇-第18章

小说: 泾渭情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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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颜不禁回忆起自己与南宫静女的初相逢,南宫姝女又几不可闻的补了一句:“你放心,即便父皇知道也绝不会怪罪的……”

  南宫静女追了一路,奈何小小年纪的她又怎能追上一位武官?只能愤愤的回了。

  远远的便瞧见齐颜与自己的姐姐站在那里,虽然一位背身,一位垂首,可是从那不时飘出的白烟便可知:两人相谈甚欢。

  再看二人的站姿便有些“欲盖弥彰”之嫌了,南宫静女停下脚步下意识的躲到假山后,回过神自己都觉得莫名。

  可是,她为什么会不自在,不舒服?

  是不是因为自己抢了姐姐心上人?

  如果没有这场无妄的指婚,此刻的他们是否正在并肩赏雪,谈笑自若?

  而不是现在这样,故作疏离?

  一位是琴棋画样样精通的才女,一位是“二元一花”的人杰翘楚,真的很相配呢……

  南宫静女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子,掬起手心哈了一口气,向二人走去。

  “风凛刺骨,殿下还病着,不如先行回宫由臣在这里等吧。”

  南宫静女唯一听到的便是这句,黯然一闪而过,快步跑了过去:“二姐~”

  南宫姝女措手不及,慌忙的拭去眼角的泪水:“回来了?”

  “二姐?你怎么哭了?!”

  南宫静女问完便后悔了,拉过南宫姝女冰凉的手,回头瞪了一眼:“不许跟来!”

  齐颜缓缓落下刚抬起的脚,拱起手:“是。”

  走出好远,南宫静女才怯怯的追问道:“二姐为何哭?可是,可是那人让你伤心了?”

  南宫静女说的“那人”指的自然是齐颜,而南宫姝女理解的“那人”则是陆仲行。

  南宫姝女摇了摇头,见四周无人低声问道:“静女……你,可交了落红?”

  南宫静女秀脸红透,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和他没什么!”

  南宫姝女惊愕的问道:“落红你没交?”

  南宫静女支吾道:“交了……是,是齐颜割破了手臂,滴的血。”

  南宫姝女的脸上涌现出苦楚,凄然一笑:“他竟如此爱惜你,成亲后陆仲行从未回过房。”

  “那姐姐是如何交的锦盒?”

  “自然是交的白绢。”

  “那怎么行?要被宗正寺收走的!”

  “堂堂陆府二公子都不怕,我又怕什么?”端是柔弱的语气,却透出一股子皇室的傲骨。

  可她还是哭了,迎着寒风泪水涓涓的流。

  南宫静女心疼不已,拉着姐姐到了未央宫。

  三朝回门的大喜事陆仲行没有同来本就不妥,若是自己的姐姐再顶着一双哭红的眼睛去拜见生母,定会让昭容娘娘担心的。

  入了未央宫南宫静女宣了御医,结果南宫姝女竟发起了热症。御医开了方子,药煎好南宫静女又亲自喂姐姐服药,安顿她睡了便守在床边。

  暮色四合,内侍传令回门宴已准备妥帖,请两位公主赴宴。

  南宫静女本不想去,耐不住南宫姝女苦劝。只好嘱咐宫婢好生伺候,才坐上辇轿。

  未央宫离得近她来的早,坐定后便寻找起齐颜的身影,看到陆仲行不悦的冷哼一声。

  陆仲行虽在南宫姝女面前硬气十足,这会儿不见人来又有些紧张。生怕南宫让追问,硬着头皮来到南宫静女案前:“蓁蓁殿下,灼华殿下怎么没有同来?”

  南宫静女本无意理会陆仲行,想了想回道:“二姐病了。怎么?姐夫不知么?”

  陆仲行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讪笑一声:“怎么也不见妹夫?”

  见南宫静女蹙眉,陆仲行识趣儿的退了回去。

  外面的天彻底黑了,皇子也陆续到场,却始终不见齐颜。

  “真是小气,不过是说了一句……”

  南宫静女愣住了:想到最后对齐颜说的话,又记起大婚夜齐颜恭敬的跪在自己面前,说:“臣下,唯殿下之命侍从。”

  027

  27。温柔软刀最诛心

  一个“荒谬”的猜测闪过;南宫静女本能的否决;可那个念头却像长了脚一样自己爬回她的心头。

  殿门洞开;南宫望迈入大殿;带进一阵寒风。

  南宫静女霍然起身,向殿门口走去。

  “回门宴就要开始了,皇妹哪里去?”南宫望问。

  “三皇兄。”南宫静女匆匆出了大殿。

  门口的内侍迎上:“殿下有何吩咐?”

  “你们两个提盏灯随本宫来。”

  “是。”

  南宫静女一路疾行;否定一次又一次的涌出,步子却越来越快。

  回忆闪现:“你这双眼睛……”

  “臣年幼时曾患恶疾;侥幸康复后双目却生出变异,见不得强光夜间不能视物;且终身不得饮酒。”

  ……

  寒风打到脸上;刀割似的疼!

  两名提着宫灯的内侍亦步亦趋的跟在南宫静女身后,孤月高悬,烛火摇曳、晃动的影。

  南宫静女再次来到白日藏身的假山处,心如擂鼓。

  可惜夜色太浓,这段宫道又偏僻无灯,无法像白天时看的那样远。

  “灯给本宫。”

  “是。”

  南宫静女接过宫灯,深吸了一口气:“你们两个等在这里。”

  “奴才不敢,殿下要找什么?让奴才们去吧。”

  “本宫说了,等在这儿。”

  “……是。”

  南宫静女数着步子;听着心跳;一步步的走近了。

  心中的怒意一闪而过;随后涌出的是怎么都压不住的惊愕;不解、酸涩、懊悔、以及她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

  “你怎么还在这儿!”

  齐颜转过头;瞪着空洞的眼端详了好一会儿,试探性的低唤一声:“殿下?”

  南宫静女向前迈了一大步,将宫灯提起看到齐颜煞白的脸和泛青的嘴唇,心情复杂极了:“本宫问你怎么还在这儿!?”

  “臣下无处可去。”

  “你!”南宫静女为之气结,抬起腿踢向了齐颜的小腿。

  后者闷哼一声,竟委屈的说道:“殿下又踢我。”

  早已被遗忘的一件小事突然涌了出来,南宫静女呆呆的看着齐颜:竟然是他!

  记忆的们被打开,可那双妖冶的琥珀色眼眸中,却是没有焦距的空洞。

  南宫静女咬了咬嘴唇,微微垂下了高傲的头:“宫宴要开始了,我们回去。”

  “好。”

  “我牵着你。”

  “多谢殿下。”

  南宫静女一手提着宫灯,另一只手牵过齐颜,入手冰凉僵硬。

  这人,难道就不怕冻死么?!

  “以后,天黑不许出门。”

  “是。”

  “慢点,台阶!”

  “好。”

  “还有,什么叫你无处可去?本宫的未央宫任你来去自如。”

  “臣下不认得路。”

  “不知道就去问啊,那么多圣贤白了?”

  “臣下担心殿下回来寻不到人。”

  ……

  南宫静女好想问问齐颜:本宫若是不回来该当如何?

  可是,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她回来了不是么?

  ……

  南宫静女与齐颜携手走进大殿,所有人都在对他们行注目礼。

  南宫让的目光扫过二人牵在一起的手:“吾儿快快入座,宫宴开始。”

  原来,南宫让来了以后发现南宫静女还没到,便命四九亲自去请并且坐在高位上等了起来。

  回门宴来迟,不仅没有受到任何责备,还能让南宫让心甘情愿的等。

  南宫静女受宠的程度再次打破了齐颜的预期。

  齐颜与南宫静女共坐一案,因在冷风中站了大半日跽坐时双腿吃痛,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南宫静女问。

  “无事。”

  南宫静女转过头,看到齐颜冻的苍白的脸上带着隐忍,他的身体绷直,下盘悬空似乎是不敢让双腿吃重。

  “可是腿疼?”

  齐颜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有些僵,缓一会儿就好了。殿下无需忧心。”

  南宫静女欲言又止却没有再说什么。

  齐颜不能饮酒,南宫静女则是贪杯的。

  南宫让深谙爱女脾性,命人将她惯用的夜光杯取来,赐下一壶葡萄美酒。

  红紫色的琼浆倾斜而下,折射出鲜血般妖艳的色彩。

  南宫静女豪饮一杯,惬意的眯起眼。

  放下酒杯南宫静女对齐颜说:“这道白炙羊排民间是吃不到的,尝尝吧。”

  宫婢为齐颜切下一条肋排,放进齐颜的碟盏中。

  “多谢殿下。”

  “沾旁边那碟绿色的韭花酱味道更好。”

  “臣下知道了。”

  齐颜勾了勾嘴角,依言淋了一点韭花酱到羊排上,拿到嘴边咬了一口,惊奇的说道:“原来羊肉是这个味道,真是人间美味,唇齿留香。”

  南宫静女亦笑:“本宫说的没错吧?”

  齐颜捧着羊排吃的津津有味,一根羊排很快被吃的干干净净,长吁一口气露出餍足的表情。

  景嘉元年之前,渭国是没有这种吃法的,就连羊肉也是稀罕物。

  直到铁蹄踏破草原的大门,渭国侵占了大片牧场和牛羊,才逐渐放开民间对羊肉的限制。

  自那之后韭菜花这种被渭国人当做野草的东西,才第一次出现在餐桌上……

  齐颜从宫婢手中拿过净布擦了擦手,执起酒壶为南宫静女斟了一杯:“臣下听说父皇共有九子,上次婚宴三皇兄引荐了二皇兄和四皇兄,这次怎么也不见其他皇兄赴宴?”

  南宫静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解释道:“皇子和九皇子尚不足十岁,自是不能来的。老七……性情孤僻更不会出席这样的场合。六哥最是风流,听说在民间的风评不佳,每次出现都会被父皇训斥。五哥倒是个极好的人,小时候其他皇兄都不喜欢和我们姐妹玩耍,除了陆家的两位哥哥也就五哥和我们姐妹最亲了。只可惜……五哥先天跛足。至于大皇子……以后有机会本宫再同你说吧。”

  齐颜挑出重要的信息记在心里,见酒杯空了便又为南宫静女添上一杯:“臣下见四皇兄与二皇兄年龄相差甚远,为何共坐一案?”

  “二哥和四哥为一奶同胞,母妃是今日我们见过的惠贵妃娘娘。三哥的母妃是淑妃娘娘。”

  “原来如此。”

  大皇子南宫平是宫廷禁忌,论起身份二皇子南宫威更适合“辅佐”可惜他有同胞兄弟。

  五皇子南宫达先天不足,老六南宫烈到底是韬光养晦还是真纨绔还有待商榷,□□皇子年龄尚小不予考虑,老六……要找机会见过再决定。

  齐颜将目光投向三皇子南宫望,当初这人乔装成许望借谢安之手宴请各地寒门学子,似乎野心不小。

  那么,就是他吧。

  齐颜按住了南宫静女执酒壶的手,柔声道:“殿下,臣下在古中看过:葡萄酒后劲儿最是绵柔缠人,三杯已过还是莫要贪杯吧。”

  南宫静女舔了舔嘴唇,不舍的松开了酒壶:“好吧。”晚上还要照顾二姐,确实不益多饮了。

  宫宴过半美酒的后劲儿涌了出来,南宫静女的脸颊粉红。坐在她身边的滴酒未沾的齐颜脸色竟然比南宫静女还要红润。

  太阳穴传来阵阵刺痛,眩晕感不时的袭来。齐颜皱了皱眉努力的挺直身体:这是风邪入体的症状。

  又过了一会儿,南宫静女心系二姐主动请辞。

  “父皇,天色不早,女儿不胜酒力想先行回宫。”

  南宫让点了点头,吩咐立在身后的四九:“你亲自带人送蓁蓁公主回宫。”

  “是,陛下。”

  “吾儿莫要急着回府,就在宫中多留几日吧。”

  “是,父皇。”

  出了大殿一阵寒风袭来,齐颜打了一个寒颤眩晕之感更强了。南宫静女见齐颜迟迟不迈步便再一次牵起她的手。

  “多谢殿下。”

  “未央宫很近,就快到了。”

  “嗯。”

  南宫静女感觉齐颜的手心很热,却并未深想。

  回到未央宫南宫静女对齐颜说:“本宫先送你回偏殿,二姐病了我要照顾她。”

  “多谢殿下。”

  南宫静女陪齐颜走到偏殿门口,对迎出来的宫婢吩咐道:“夜里多添几个火盆。”说完便匆匆的往正殿去了。

  南宫姝女吃过药发了汗状态好了不少,南宫静女进去的时候她正倚在床上,手中捧着一本。

  南宫静女解下沾了寒气的披风交给春桃:“二姐~!”

  “回来了?”

  南宫静女坐到床上,抽过南宫姝女手中的:“夜里看伤眼睛呢,二姐大好了?”

  “我本就无大事,让妹妹担心了。”

  说完捧过南宫静女的脸:“脸怎么这么烫?可是吹了风的缘故?”

  “不打紧,宫宴上父皇赏了一壶美酒,嘿嘿。”

  南宫姝女伸出手指在南宫静女的琼鼻上一点:“你呀,又贪杯。春桃,快去煮了醒酒汤端来。”

  “是。”

  南宫静女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必了,我不喜欢那个味道。”

  “还是喝一碗吧,省得醉宿头痛。”

  “真的不用了,我只小酌了三杯。”

  南宫姝女有些意外,自己的这个妹妹一向是最是贪杯的:“你何时转性了?”

  “还不是齐颜……”南宫静女心头一紧,改口道:“二姐~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

  南宫姝女笑道:“都是出阁的大姑娘了,还这么怕黑?”

  “二姐~,好不好嘛。”

  “这里是你的寝宫,难道我还能把你赶出去?”

  “二姐最疼我了。”

  028

  28。别有幽愁暗恨生

  齐颜摇摇晃晃的走到铜盆前;洗了净布叠好贴到额头上。

  今天的这出戏演的太过火;为了快速在南宫静女心中积累足够的好感;齐颜巧妙的使了一出“苦肉计”。

  结果风邪入体发起热症来了;她坐回到床上,从怀中贴身里袋里摸出一个小纸包,打开里面是五颗碧绿色的药丸。这是丁酉前几日请平安脉时塞给她的;有清热袪火的功效。本来是用来应付她儿时因溺水落下的旧疾,却不想在这派上了用场。

  齐颜捻起一颗服了下去;将药包好仍旧贴身收藏。合衣躺到床上,一只手压在净布上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困顿之意袭来;齐颜又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索性趿着鞋子去洗了一把脸;将发热的湿净布又洗了一遍,吹了灯。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齐颜坐到床上按着头上的湿布,冷静的分析着:以南宫静女受宠的程度,南宫望应该非常需要自己的支持。

  南宫让今年刚好是天命之年,朝中应有大臣在主张册立太子。

  皇三子非嫡非长,他比自己还要心急。

  哪怕自己在南宫静女耳边吹吹“枕边风”对南宫望都有极大的益处。不过现在缺一个接触南宫望的机会,只有利用南宫静女去接触南宫望才不会遭到猜疑。

  ……

  齐颜就这样在房内枯坐一宿,好几次因眩晕栽倒在床上;她都咬着牙重新坐了起来;净布换了一次又一次;头疼欲裂。

  终于;东方露白。

  齐颜来到屏风后先将净布搭到面架上;想了想又扯下丢到了铜盆里。

  ……

  南宫姐妹梳洗完毕,来到御膳堂。南宫静女舀起一勺晶莹剔透的精米粥送到嘴边又放了下来。

  “秋菊,去叫齐颜。”

  “是。”

  闻言,南宫姝女也放下了筷子,低声道:“妹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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