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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同桌令我无心学习-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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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箫点进班级群,发现里面聊天聊得热火朝天。
  “上官煜:我已经花光了我一个星期的零花钱,为什么还是没有抽出5S的卡?”
  “班长…陈震宇:因为你才从非洲偷渡过来,没拿到我大欧罗巴的居住许可哈哈哈!”
  “赵一阳:因为你氪的金还不够多!加油吧少年,把一个月的零花钱投进去!”
  “上官煜:靠,大师,这游戏是你家开发运营的吗?”
  翻了一会儿聊天记录,再看时间,五分钟已经过了三分钟,闻箫把手机放进口袋里。
  与此同时,他心里开始数数,1、2、3、4、5、6、7……
  然而,一直到他数到三百,也没有人向着篮球场走过来。
  猜池野应该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赶不过来,闻箫重新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刷题软件,随便选了一科,难度勾选最高,开始认认真真做题。
  白色的运动鞋踩在水泥地面,长腿岔开,骨节分明的手指选定答案,随后滑动到下一道题。一直到系统提醒手机电量还剩百分之十,闻箫才停下来。
  九点二十三。
  闻箫有点担心。他打开通讯录,一眼就看见了池野的名字。他的朋友不多,联系人更少,通讯列表上除了外婆就是池野的名字。手指悬在屏幕上方,闻箫犹豫几秒,还是按了下去。
  正在接通。
  反馈的不是单调的“笃——”声,而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关机?
  闻箫想了想,应该是手机没电了,或者别的原因。
  坐在篮球架下没离开,闻箫隔十分钟又拨了一次电话,依旧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电量只剩百分之六时,闻箫没有再继续拨号码,在确定没有静音后,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医院。
  走廊上很安静,不知道哪间病房突然传来嚎哭,有人絮絮在劝,但哭声一直没有停下。
  有护士在问怎么回事。
  “3床的病人,我以为他能再坚持久一点,听说是退休的老教师,每天好多学生来看他,没想到走得这么突然……”
  池野才签完病危通知书,握笔的手指一直在颤,横竖没有一条是平直的。他到了护士站,嗓音很哑,“请问有手机充电器吗,我手机没电了。”
  这里的护士都认识他,其中一个拉开抽屉把白色充电器拿出来,递过去,又安慰他:“今天值班的杨医生也在,她很厉害的,不要紧张。”
  池野接过充电器,说了声“谢谢”。
  插头就在旁边,池野连上,隔了一会儿手机才自动开机。时间离九点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池野深吸了一口气,颤着手指按下闻箫的手机号码。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
  接着,护士看见池野重新把号码拨了一遍,听见提示用户已关机后,会挂断,再重复刚刚的动作。
  见他一连拨了六七遍号码,两个护士对视一眼,拿充电器那一个小心提醒:“对方会不会是不太方便,所以关机了?或者没充电?”
  现在打电话没有从前那么频繁,能把电话号码背下来的更是少数。看池野拨号码时拨得那么熟练,对方应该是很重要的人。
  另一个护士也出言帮腔:“你要不给他发个短信或者微信留言?这样他开机了,肯定就能看见,或者——”
  池野抬了头。
  不知道怎么的,说话的护士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有些害怕地别开了视线。
  这个少年的眸色黑沉,眼里满是躁郁,又像是在恐惧着什么,溢出几分惊慌。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池野闭了闭眼,强行将漫上来的慌乱压了下去。
  他拿走了充电器,重新坐到了之前的椅子上。
  抢救室里还在忙碌,夜色跟此前的无数个夜晚一样。他机械性地拨着闻箫的号码,一遍又一遍,直到拇指的关节都发酸了才停下。
  他已经三个星期没有去学校,几天也见不到一次,就算两人偶尔见面也很匆忙。晚上会视频或者语音,但基本都在深夜,要不是闻箫等到很晚,要不就是没聊几句,他就无意识地睡了过去。
  醒来看两人的视频时长,通常显示的却是半小时或者四五十分钟——在他睡着后,闻箫没有立刻挂断。
  但闻箫从来不说什么。会听他聊枯燥的工作的事,会在他累的时候扶他一把,会帮他在医院照顾芽芽,会在昨天走的时候问他有没有时间,听见可以约在篮球场见面时,眼里流露出藏不住的愉快。
  闻箫……
  垂在一侧的手紧握成拳,“砰”地砸在座椅后的墙上,池野仰头看着刺眼的冷白色日光灯,忽然觉得自己……很不负责任。明明是他先强行闯进对方的眼里、也是他一步一步不断靠近,是他将闻箫带到了水边,打湿了他的脚,让他跟自己一起陷在其中,轻易无法抽离。
  可是现在?
  他明明昨天才说,无论是生病了还是别的事,都要告诉他知道,他甚至自信满满,觉得自己一定能够处理。
  他太自信、太傲慢、太自以为是了。
  手机关机,可能是闻箫不想理他,可能性更大的是……闻箫还在篮球场固执地等他。
  明明已经知道他违约了、去不了了,依然固执地等在那里。
  心脏紧缩起来,池野呼吸间有了一种窒息感,他攥紧手机,由此导致的疼痛却如同鸿毛般轻浮,迟钝地仿佛被切断了知觉。他说不清到底是哪里有刀割似的痛,一阵接着一阵,以至他周身肌肉紧绷,松弛不得。
  最后,他仰靠在椅子上,手背和手腕一起盖住了眼睛,挡住了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金属门打开,主治医生从里面出来,请他到办公室谈话。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说得很直接:“这一次救过来了,但情况……很不好。我们会尽全力,但后续我们不敢做任何保证。”
  池野很平静,他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
  医生打量坐在对面的少年人。身上是独属这个年纪的锐气,但又有不同于平常的沉稳。五官已经有了利落的轮廓,很好看,在学校应该是无数视线的焦点。
  他不忍,却还是道:“我们全力的治疗是有用的,但是,治疗的速度赶不上你妈妈病情恶化的速度。最好的仪器、最新的药物、最有效的诊疗方案,我们都已经用上了,可是效果并不如人意,我希望你能接受这一点。”
  池野再次点头:“我知道。”
  说到这一步,医生张张口,却没想到接下来应该如何措辞。
  池野主动出声:“我妈妈的状态怎么样?”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医生回答:“你妈妈的求生欲很强,这也是她病情在不断地反复加重,却没有急速恶化的原因之一,人的意志力是很强大的强心剂。”
  池野沉默片刻,嗓音沙哑:“只要我妈妈想活下去,我就不会放弃。我妹妹一直等着妈妈回家,她才六岁。”
  说完,池野起身,“谢谢您,辛苦了。”
  病床进了重症监护室,池野去窗口交了费。刷卡输密码的同时,他不断计算着这张卡里还剩下多少钱、还能撑几天。
  打印机“滋滋”的声音停下,一张单子递出来,让他签字。
  流程走完,池野拿着缴费单,转身走了几步,很短一段距离,他却再迈不开双腿。
  紧捏着手里薄薄的单据,池野原地蹲下,低头,无声地哭了出来。
  空荡的篮球场上,闻箫靠着锈蚀了的篮球架,腿有些僵。手机没电关机了,他猜测可能已经过了十点半。
  活动了一下双腿,特意换上的运动鞋在水泥地上踩出声响。联系不上,时间再晚外婆会担心,他没再等下去,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走到边沿,他回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树正在落叶,有一片正好坠到了他的肩上。
  池野跑到篮球场时,周围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水泥地上,树叶飘飘散散落了一地。
  周一早自习,满教室都在聊暑假补课的事。
  已经五月底了,再过几天就是六月,到了六月,七月就很快了。
  “上次暑假我记得好像补课补了两星期?十五天还是二十天?我都忘了!”许睿发愁,“按照附中的垃圾思维,高一暑假都能补这么久,现在马上高三,难道要来一波王炸?”
  赵一阳没什么精神:“王炸又怎么样,难道还能补两个月不成?”
  他刚说完就被许睿一把捂住了嘴,“靠,别乌鸦嘴!要是真补两个月,绝对把你拖孔子像前,架在火上祭天!”
  赵一阳挣开许睿的手:“孔圣人才不信祭天这一套!”见闻箫来了,他打招呼,“闻箫,你感冒好一点没有,嗓子还哑不哑?”
  “好多了,”闻箫坐下,发现课桌上摆着一瓶冰糖雪梨,“这是谁的?”
  “上官来得早,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女生送过来的,可能是听说你嗓子哑了。”赵一阳很有经验,闻箫基本不吃别人给的东西,这种不知道谁悄悄放课桌上的更是碰都不会碰,算来算去,大概只有池哥带的早饭他会一点不剩全吃光。
  闻箫见赵一阳眼神一直在饮料瓶上打转:“你要喝就给你。”
  赵一阳扬眉:“谢了啊兄弟!”
  池野是第二节 课大课间到的。第一个看见池野的是赵一阳,他有点不敢相信,担心自己眼花或者幻觉,还揉了揉眼睛,“靠,池哥?我没看错吧?”
  闻箫写字的笔一顿,“解”字最后一竖力气太重,纸面被戳穿了。
  见池野书包也没拿,赵一阳又好奇:“池哥,你就这么空手过来的?”
  “不是空手。”池野把手里提着的早饭放到课桌上,见闻箫看过来,他低声说了一句,“豆浆是三分糖的。”
  视线移到早饭上,闻箫放下笔,拆开塑料袋,将吸管插进去,喝了一口。
  池野看着他垂眼认真喝豆浆的样子,眼睛突然涩痛。
  谁也没提昨天晚上的事。
  池野没问你在篮球场上等了我多久,闻箫也没问你为什么没有来。一个吃着早饭,一个坐在旁边看着,像一出沉默的哑剧。
  赵一阳觉得有点不对劲。池哥跟闻箫都不太对劲。但这种不对劲到底在哪里,他又说不出来。
  大概是……气场?
  池野没待多久,等闻箫把他带来的早饭吃完,他将空了的纸杯和塑料袋收好,“我先走了。”
  闻箫仰头望着他,没多问,点头说“好。”
  赵一阳有点懵:“池哥你这么快就要走?你不会就是来给闻箫送个早饭的吧?”
  池野勾唇:“不然你以为?”
  赵一阳有种被明晃晃秀了一脸的错觉:“……靠!”
  上课铃响,物理老师进教室,先望向最后一排:“我刚刚好像看见池野来了?”
  赵一阳笑嘻嘻地打掩护:“老师,你出现幻觉了!”
  物理老师也觉得刚刚八成是幻觉,“不说这个,来,全班男女老少,都把书拿出来,我们先仔细看看这条我重复了不下一百遍的定理……”
  课桌下,池野发了微信过来。
  见对话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闻箫打字速度很快:“不用道歉。”
  发了这四个字后,“正在输入”的提示消失。
  闻箫低着头,重新打字:“不是你的错。”


第六十三章 
  “简谐横波沿x轴传播; 已知x轴上x1=1m和x2=7m处质点的振动图像分别如下面两张图……”
  虽然是周一的上午,但教室里还是趴下了不少人; 也有一两个浑水摸鱼; 趴着悄悄看漫画书。物理老师连叫了四个人起来站着听课后,发现没多大震慑效果,心灰意懒; 干脆放飞了,站在黑板前自己讲自己的,爱听不听。
  在物理老师转身写板书时,赵一阳也灵活地转过身,“池哥他——”刚开口就顿住了。赵一阳的视线落在闻箫面前铺开的草稿纸上; 见上面大大小小歪歪正正写了不少字,但来来去去都是“池野”两个字。
  力道不轻; 好几个笔划都快把纸扎破了。
  赵一阳认识池野的笔迹; 小声惊呼:“咦,池哥是手贱还是手欠,闲得慌?怎么在你草稿纸上签了这么多名字?练习签名准备出道?”
  说完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池哥明明三个星期没来学校了,难道是在刚刚送早饭来的那几分钟里; 随手签的名字?
  目光从白色的草稿纸上掠过,闻箫也不清楚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杂乱地一遍遍写下这个名字; 甚至还下意识地用上了池野的笔迹。他没回答; 转而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了?”
  “啊?哦,我刚刚要问什么来着……对了,我在想池哥是怎么回事; 他虽然以前也逃课吧,但……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不来学校,三个星期了。”
  闻箫耐心地等他说出最终的问题。
  瞟了眼正在讲题的物理老师,赵一阳确定对方没往自己方向看,才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继续道:“闻箫,你说有没有可能……池哥后面都不来学校了。”
  他这话说得小心还委婉,但还是令闻箫指尖泛凉:“什么意思?”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不短的时间了,赵一阳嘴里不是滋味:“就是……池哥会不会退学,以后不来学校了?”
  把关键词说出来后,赵一阳语言功能就恢复了顺畅,“我也没根据,瞎想的。其实我一直在猜,池哥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老许不是说,青少年堕落,除了青春期叛逆以外,家庭因素占比很大吗。池哥……他很厉害,以前成绩多牛逼啊,他就算青春期叛逆,脑子肯定也是清醒的,不会胡乱瞎搞。所以我才这么猜。”
  见闻箫没打断,他接着说了下去:“池哥他……最开始是迟到早退,差不多高二开学,就经常旷课不来学校了,有时候是一两天,有时候两三天,但考试都是考了的。可是这学期……你看今天,三个星期终于来了一次,晃一圈又走了。我就有点担心,而且,高中生,不上学,那能干什么?”
  最后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赵一阳的人生经验。
  闻箫以前也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他认识的所有人,都在学校上课、准备高考。遇见池野后他才发现,一个高中生,竟然比很多成年人做的更好。
  他承担起了一个摇摇欲坠的家。
  正在这时,物理老师一根白色粉笔突破前面五排桌椅,精准地砸到了赵一阳的后脑勺上。
  赵一阳条件反射地捂住了头。
  物理老师屈指敲了敲讲桌,“赵一阳,到底是你说还是我说?真这么喜欢上课说话,到讲台上来,地方大,够不够你发挥?”
  赵一阳挤出笑来:“老师,我自愿改变听课姿势!”说着,他老老实实地站了起来。
  见他这副模样,物理老师没绷住,笑出来,又故作一脸嫌弃:“坐下坐下,让你站了吗,站起来挡了别的同学!”
  晚上回家,外婆熬了银耳汤,闻箫被逼着喝完三碗,才被放回卧室写作业。中途出去喝水,外婆放下已经织好大半的毛衣,抬头问:“箫箫喜欢明南吗?”
  电视里正在播新闻,外婆身前的篮子里放着毛线球,篮子旁边摆着一本物理相关的原文书。
  闻箫回答:“喜欢,这里天气很好。”
  外婆点头,扶了扶老花镜,有些突兀地问:“那……青州呢,会喜欢那里吗?”
  不知道外婆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闻箫还是认真回答:“青州大学全国排名第三,我前桌有段时间想考那里,他说青州气候很好,历史悠久,有很多景点,有学生证门票半价。离明南不远,高铁几个小时就到了。”
  赵一阳和上官煜经常会讨论大学,哪一所环境最好、哪一所的图书馆最大、哪一所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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