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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恕我情难自已-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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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意映的心揪得快要窒息,像是被人一刀刀凌迟,才五岁的人儿,那么纯净美好,为什么要承受这种种残忍?
  若真是她父亲杀了他父亲,可这一切又与宸宸有什么关系?
  这些时日的江意映没为自己安排工作,只是在家静养着。
  她本是在沙发上捧着书看,大约不过是晚上九时许,她看着看着不知怎的竟睡着了。
  靳豫回来看到的正是这美人横卧的海棠春睡图,没去惊扰她,他静静地坐在她身旁,看着她的睡颜,双眸紧闭,睫毛浓密,朱唇丰润,那么美好,那么娴静。
  真是个睡美人。
  江意映不知睡了多久才幽幽转醒,她看见靳豫的那刻,似乎有些意外。
  靳豫语气寻常:“犹喜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两字之易,亦不改其情深。
  江意映心中苦涩疼痛,你可知这海棠花亦是断肠花,风娇骨媚,花有微毒。
  翌日,靳氏大厦,助理敲门而入,递给靳豫几张资料,助理先生直言不讳:“江小姐私下在……”
  “随她去。”
  “她跟齐野……”
  “随她去。”
  她是设法拿到了靳氏第二大股东让渡给她所有的股票,这不可能不惊动到他。
  靳豫面有寒意,问她:“你是怎么做到的?”
  江意映笑意媚人,反问:“你觉得一个女人征服一个男人最有效的方式是什么?”
  “想要毁掉我经营多年的心血,让我尝到一无所有的滋味是吗?”靳豫冷笑,“映映,你不必那么做。”
  这晚,靳豫与她对饮,不胜酒力的江意映,不消几杯,就已酩酊大醉。
  被他抱去沙发上,不多久便有好几个人鱼贯而入,递上一份份的文件,他拉着她的手过来签名。
  醉得过分,字迹已然看不清,不知是什么文件。
  是结婚吗?
  他们之间是死结,她爱不成,恨不了,可也逃不开。或许这是最好的办法,所有的恩怨都让这一纸婚书强行画下休止符,前尘往事,一了百了。
  江意映闭上双眼,任由他拉着手,在文件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写了好多,怎么才三千字。


第50章 
  他们之间是死结; 她爱不成,恨不了; 可也逃不开。或许这是最好的办法; 所有的恩怨都让这一纸婚书强行画下休止符,前尘往事; 一了百了。
  江意映闭上双眼,任由靳豫拉着她的手; 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身体; 自己的心,自己人生; 全都交予他。
  结婚过程草草; 可总要有些誓言的吧?
  宜言饮酒; 与子偕老。
  琴瑟在御; 莫不静好。
  这样寻常夫妻的婚姻画面,曾是少女时期的她读之怦然心动的。
  初读这首诗的那天,正是几个月一次的她自上海回钱塘的日子; 父亲开车载她自捧心湖湖畔路过,她正盯着车窗外绿意盎然的梧桐大道,却忽然瞧见在梧桐树下有个女生递情书给靳豫。
  车子速度很快,只是匆匆一瞥;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更不知结果如何。
  可她却一直忘不掉那天,那是春末夏初的一个傍晚,天边还有锦缎般的晚霞; 他穿着一身浅灰色运动装,手上拿着篮球,像是刚运动回来,那沐浴在傍晚霞光里的英气少年,就那样刻入了她的脑中。
  本以为他们两人只能一如既往地隔着人海遥遥相望,不想,兜兜转转的多年之后,他们竟被一纸婚书绑在一起。
  虽然尚有仇恨,可无论他对她做过什么,她这颗心永远都恨不起他。
  真的……是爱他吧?
  若是真能这样和他在岁月静好里慢慢老去,也未尝不是人生幸事。
  在江意映以为的新婚第二日,某主流媒体毫无征兆地曝出猛料——暗访记者拍下靳氏旗下某酒店进行情*交易的全过程。
  媒体甫一曝出,整个舆论皆是哗然。
  更有风向指出靳氏旗下所有酒店都有此行为,甚至整个靳氏都与这非法行业相关。
  靳氏名誉受损,股价难免动荡,危机公关辟谣也难力挽狂澜。
  紧接着,又有媒体曝出靳氏正在建造的某写字楼钢筋、水泥、玻璃等基础材料,皆是假冒伪劣产品,安全问题毫无保障,更晒出购买记录作为凭证。
  同时,江湖盛传靳氏近些年来,在各个领域大肆扩张,可扩张地毫无章法,以致于投资频频失误,资金链断缺严重,公司无力为继,才不得已而为之。
  在残酷的股市里,资金决定一切。
  股民可以容忍企业的诸多缺陷,只要能以此获利。可却如何都无法容忍资金链断缺,公司走向衰亡的事实,因而,在这多事之秋,靳氏股价跌势甚猛。
  在坏消息接踵而至,股市受到重创之时,又听闻有人在暗自疯狂收购靳氏股票。
  江意映为他忧心不已,这诸多事件同时而来,自然是有人刻意为之。处处为难,是要尽最大可能重挫靳氏股价,在股价跌落谷底之时,大肆收购,以此野蛮行径,入主靳氏。
  世界范围内的诸多蛇吞象的恶劣股权收购行为,皆是如此进行。
  这是齐野所为吗?
  虽然猜到这一切或许与齐野相关,可江意映如何都不知其中隐情。
  她曾问过穆斯宸宸照片之事,可穆斯只说照片是有人暗中邮寄给他,他未查到邮寄者是谁。
  齐野能够进一步拿到监控录像,自然知晓其中更多内幕,江意映问过齐野,齐野为她详细解释了事件经过,可视频内容他却说只有这么多。
  当年宸宸失踪之后,被人带到了钱塘市郊的某个废弃厂房里。
  恰巧,那个废弃厂房是齐野父亲不久前曾安装过隐秘监控探头的。
  齐家是有些不正当的业务,自然就有见不得人的交易,而在那些交易过程里,齐家也是附庸的弱势地位,随时都有可能被那掌握权势者弃军保帅,当做棋子舍弃或是除掉。
  齐野父亲审慎周密,每一次的私下会见地点,他都尽可能地在事前安装监控探头,并现场录音,以确保以后万一失势时可以有筹码用来自保。
  虽然有些交易者狡猾多疑,临时更改地点,但到底不是次次如此。
  靳豫当初是毁了厂房内的所有东西,可任谁都想不到,在市郊一个废弃破败的厂房里竟有隐秘监控。
  齐家出事时,父亲将藏有所有隐秘监控录像和录音而刻成的光碟藏匿地点告诉齐野。
  齐野将那些光盘找了出来,交给警方,齐野父亲本来是被定了死刑的,因着这些光碟大有用处,警方将之视为重大立功表现,因而将功折罪之后,改判父亲二十年。
  而齐野正是在其中某张光碟里恰巧看到了江意映弟弟当年事件的整个经过,他截取了其中片段,冲印成照片悄然邮寄给了正在调查此事的穆斯,后又截取了其中片段拿给映映看。
  无须他多言,这前后两者,自然能诱导映映联想事情经过,即便那绝不是真相,可那却是他想要得到的结果。
  这世上越是光鲜华美的地方,越有可能有那见不得光的事发生。
  时时处处,不停不歇。
  这世上那么多的不公正不合法,靳豫为什么不去处理,却要偏偏对付齐家?
  齐家家破人亡几乎是在一夕之间,如同白日起惊雷一般,所有人都心惊无措,心魂俱散。
  他的爸爸妈妈、叔叔婶婶至今仍在牢里,他的堂妹才十岁出头,还在读小学,正是天真无邪的年纪,可却要面临如此沉痛的人生。
  这些,全都是拜靳豫所赐。
  他们的痛,作为上位者的靳豫哪会知晓零星半点?
  而他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他都舍不得看她皱一下眉头,捧着哄着仰望着,可却被靳豫用尽手段霸占了。
  看到他们在一起时,他痛得肝胆俱裂,可却无能为力,他恨死了自己的无能,誓要伺机报仇。
  既然机缘巧合之下,他得了这视频,他自然要体会命运用心良苦的安排,让这视频去发挥它最大的效用。
  让映映更恨更怨靳豫些吧,最好断了这辈子所有的念想。
  而他多的是办法对付靳豫,待他处理了靳豫,他自有把握能够追回映映。
  ******
  邵亦轩回到住处时,已是深夜,这国际化的大都市依旧灯火霓虹,歌舞升平。
  他是明天上午的飞机飞去东欧,今晚朋友同事等一行人为他践行,因着明天的行程,他只浅饮了几杯,此刻头脑依旧清醒。
  可刚开公寓大门,竟意外见到房内灯光亮着。
  不是错觉。
  因为向来空荡荡的客厅,此刻正娉娉婷婷地站立一人,正是叶蕊。
  叶蕊对他虽然执着热烈,但平时的她极懂分寸,知进退,从未有此冒昧行为。
  自去年重逢时,她在他房外守着几日要见他之后,她便再未出现在此,她不黏人不缠人,却于日常生活中的时时处处,不忘对他关怀示爱。
  此时忽然造访,应是知道他明天要走。
  邵亦轩已进入房门,两人正相对而立,四目相望。
  站立客厅的叶蕊身穿宽大的卡其色风衣,脸上略有薄妆,她双眸含水,红唇艳艳,愈发明艳动人。以往乌黑的直发,此刻已于发尾处微微烫了卷,于那明媚热烈中更添几许妩媚风情。
  见他看她,她肩膀微缩,身上宽大的风衣因势滑落。
  白皙丰润的肌肤,黑色的睫毛蕾丝,黑白分明,竟有些绝望的性感。
  邵亦轩目光没有片刻停留,他直视叶蕊的双眼,神色语气都是惯常的淡漠:“穿上衣服,我送你回去。”
  叶蕊婀娜地一步步走近,待到自己几乎要贴上他身体时,她堪堪停住,她抬头仰望他,看他深不见底的双眸,她低柔轻缓地开口,隐有娇意:“今晚我不想回去。”
  邵亦轩无视眼前娇媚的人儿,他侧眼望向落地窗外的灯火辉煌,不知在想什么,片刻之后,他重申着:“穿上衣服,我送你回去。”
  叶蕊闻而未闻,她将头柔柔地靠在他胸膛,听他如鼓在捶的心跳,轻轻摇头。
  见她如此,邵亦轩当即推开了靠在他怀中的人儿,后退了几步。
  叶蕊始料未及,还未站稳,就已摔倒。
  此刻,她侧卧在地,身体微微前倾的姿势,愈发彰显她娇柔妩媚的身材。
  邵亦轩对此视而不见,他绕过摔倒在地的叶蕊,继续往客厅走,他微弯了腰捡起她掉落在地上的风衣,又走至她面前,双手将地上的人儿扶起,为她穿上风衣,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一颗一颗,为她扣上风衣纽扣。
  他费尽力气才扣好的纽扣,却被倔强的她轻而易举地一颗颗解开。
  叶蕊将自己送入他怀里,她淡淡地笑着,神色与以往的明媚热烈大相径庭,此刻的她是那么柔弱无助,眼里隐隐有泪:“请在你的一生中借我一晚。”
  作者有话要说:  1、靳豫 &  映映  的剧情,请参照46章作者有话要说。
  2、邵先森  &  蕊蕊  的剧情,这个文本来是安排他俩蛮多次相处的,还有四人相处的戏份。
  因为,有些小可爱严重抗议,被我删没了。
  邵先森 & 蕊蕊 会另开文,是《你既无情我便休》,有兴趣的点进我的主页收藏。
  应该最迟9月底开,我会尽量全文存稿,日更。


第51章 
  叶蕊将自己送入他怀里; 她淡淡地笑着,神色与以往的明媚热烈大相径庭; 此刻的她是那么柔弱无助; 眼里隐隐有泪:“请在你的一生中借我一晚。”
  ……
  于晨光熹微时,江意映寻去了叶蕊位于捧心湖湖畔的婚纱高定工作室。
  工作室大门的指纹门锁里曾录入过江意映的指纹; 她得以顺畅进入。
  在工作室里四下寻找,最终在办公室找到了蕊蕊。
  蕊蕊双臂抱住自己的身体; 脸蛋埋入膝盖; 长发垂落,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团; 孤零零地蹲坐在偌大办公室里的漆黑角落里。
  心下万般疼惜; 江意映柔柔地唤道:“蕊蕊。”
  叶蕊听闻声响; 缓缓抬头; 冲着江意映甜甜地笑:“映映。”
  见蕊蕊悲伤难言还要强撑着笑,江意映胸口愈发酸楚,她抚摸着蕊蕊的黑发; 柔声哄着:“想哭就哭吧。”
  叶蕊虚弱地笑了笑,说:“映映,我很好。”
  “可你……”
  “不用担心,我只是有些累了。”
  江意映轻柔地搂住蕊蕊的头; 将她拥入怀里; 像小时候蕊蕊曾抱着她那样,她神色安祥,音调舒缓; 似有安抚人心的力量:“蕊蕊乖。”
  叶蕊趴伏在江意映肩上,任由泪水一颗一颗滑落脸颊,从无声落泪,到最终嚎啕大哭。
  从来都是如阳光一般耀眼夺目又明媚温暖的人儿,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
  江意映又疼又怜,抱着蕊蕊不住地轻轻拍抚,任她哭着,宣泄着,释放着,从晨光熹微到旭日东升。
  待到蕊蕊终于止住了眼泪,江意映提议:“蕊蕊,我们今天出去走走,散散心。”
  叶蕊笑着摇头:“我的婚纱设计稿还没完成,早已跟客户约好了下午谈方案,现在半点时间都耽误不得。”
  刚刚哭得歇斯底里的人儿,去了趟卫生间,再出来时,衣着得体,妆容精致,看不出半点颓丧。此刻的蕊蕊看起来依旧是那个明媚热烈,精明干练的蕊蕊,就连那哭得肿胀的眼睛都是神采奕奕。
  可江意映知道蕊蕊一定很痛,但谁的人生又能没痛?
  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即便蕊蕊工作繁忙,江意映还是在蕊蕊工作室待了整整一天,陪着她守着她,待到晚上下班又开车送了蕊蕊回叶家大宅,江意映这才折回海棠公馆。
  回来时,房内漆黑一片,靳豫不在。
  江意映洗过澡后,又捧着书坐在沙发上看。
  可才看不多久,就敌不过睡意汹汹,她又躺在沙发上迷糊着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再睁眼时,眼前是他英俊的脸。
  靳豫双眸静静凝视她,他眸光深邃,深不可测,似是爱怜,似有隐忍,还似有其他她参悟不透的情绪。
  江意映盯着他不住地瞧,试图解读他难懂的情绪。
  可靳豫却是神色冷硬,不容许她继续探寻,他沉默不言,将她横抱而起,直接回房,疯狂索要。
  江意映喘息着问:“你是不是有……”
  话还未完,就已被他以吻封缄,他像是饥饿多时的野兽,异常沉默,只是疯狂地要她,不会疲惫,不知餍足。
  翌日清晨,江意映睁开双眼,见到的又是他的俊颜,他在看她,目不转睛。
  她嫣然而笑。
  他嘴角微扬,回以浅笑。
  在这难得的祥和里,江意映闲话家常般地问出了心中疑虑:“当初在我钱包里放我母亲的照片,是你不确信我父亲是否失忆,还是为了提醒我?”
  “提醒你。”
  “为什么?”
  “怕他伤害你,你却不自知。”
  在那个夏日里的某天,看护推了父亲出去花园散心,她为父亲晒被子时,恰巧摸到了被褥深处有硬纸类的东西,拆开褥子,拿到东西,才知正是她丢失的母亲照片。
  照片应是被擦了又擦,可依旧尚有脚印痕迹。
  想着应是她日日守在父亲那里,难免时常取钱用钱,可能是她某日无意中掉了照片,被来往护士踩在脚下。
  父亲趁人不注意,将照片捡起。
  即便知道可能是试探,会暴露自己,可父亲还是连母亲一张照片都不忍被人亵渎。
  深爱至此,是幸还是不幸?
  江意映沉默了片刻,又问他:“我拿到靳氏股票的事,你是知情的?”
  “是。”
  他是时刻派了保镖在暗中保护她,她的行踪他自然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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