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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喜上眉头-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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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写到一半,觉得累了,倚在椅背上稍作歇息时,范九立马上前替他捏肩捶腿。
  “不必不必……”张峦莫名觉得怪异。
  一个小厮替他捏肩捶腿算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范九又端了一盘新鲜的葡萄过来,仔细替他剥了皮儿,拿帕子托着递到他嘴边。
  “老爷,您尝尝,小的将籽儿都给挑出来了呢。”范九笑得谄媚。
  张峦打了个寒噤,彻底崩溃了。
  如果不是确定对方是个男子,他甚至怀疑范九要爬床!
  这就是女儿给他挑选出来的小厮?
  他即便厌恶邓家,却不是个心怀偏见之人,可他现在大概知道这货为什么会被邓家赶出来了……定然就是不堪其扰!
  “你出去,我练字时不习惯有人在一旁。”张峦匆匆寻了个借口。
  范九一怔,而后点头道:“那小的去将老爷换下的衣物洗了。”
  “这又不是你的活儿!自有浆洗下人去做!”
  张峦连忙阻止。
  范九嘿嘿笑道:“多谢老爷体恤。”
  这种说得好像他很心疼他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张峦脸色一绿,险些吐出来。
  “不过小的天生手脚麻利,又是个闲不住的。”范九隐晦地自夸道:“不如老爷给小的派些别的活儿?”
  张峦本想随意指一个活儿,只要能将人弄走就行,可到嘴边,倒真的想起了一件事情。
  “你去打听打听,朱探花郎家有没有接到封赏的旨意,若是赏了,且问问圣旨都说了些什么——”
  他听三弟说过,朱小公子就是朱探花郎家的。
  若是小朱……嗯?这称呼怎么怪怪的……
  若是朱家的小子得了褒奖,而偏偏他的女儿没有,那他……可就要真生气了!
  范九应下,忙不迭去了。
  这是个表现的好机会,他可得抓紧了才行。
  不过一个时辰,范九就折返了回来。
  “回老爷,朱家并未得到什么赏赐。”范九说道:“不止是朱家,近日来得到封赏的,满京城只咱们一家而已,再无第二户了。”
  “打听清楚了?”
  “老爷放心,绝错不了。”范九语气笃定。
  张峦皱紧了眉头。
  朱家的小子也没得到封赏,他心里不仅没觉得平衡,反而更生气了!
  张峦横竖想不开,干脆找到了刘健府上。
  刘健刚从户部回来,恰好在门前遇到了下马车的张峦,连忙将人请了进去。
  前几日手头上事多,他正打算明日请张峦一叙呢。
  刘健将人请去了花厅。
  “刘大人,咱们还是去书房吧。”张峦提议道。
  毕竟他要说的话,不宜让太多人听到。
  刘健一愣之后,乐得点头。
  正好他要说的话,也不宜让太多人听到呢。
  二人便往书房去,刘健干脆直接屏退了仆从,二人关起门来说话。
  张峦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和疑惑,又委婉地问道:“不知是不是大人在折子里没有说清前后原委啊?”
  这话本是不讨好的,可他既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朱家小公子,便没有那么多忌讳了。
  正喝茶的刘健险些咳出来。
  “绝没有的事,再者说了,即便是本官有疏漏,可南大人的折子却是极尽赞美了两个孩子啊……”
  须得知道,南大人几乎已经沦为仙子仙童的忠实拥护者了。
  “那……”张峦不解地道:“这不应当啊。”
  那些前去云雾寺的灾民,可都是两个孩子化解的,几千条人命啊……
  南大人之所以能及时转醒主持大局,也全是两个孩子设法将郎中带进了南府。
  “刘大人,咱们平心而论,孩子小小年纪拼死拼活,要句夸赞过分吗?”
  “不过分不过分。”刘健面色复杂地道:“可谁让皇上做事向来让人猜不透呢……”
  他当然知道皇上为什么没封赏朱家公子,因为朱家公子就是太子啊!
  可他不能说。
  但他又不能背这个黑锅,毕竟他想跟张峦做亲家来着,不想坏了自己的印象,也不想失了清廉公正的晚节——
  所以,就只能让皇上自己来背锅了!
  刘大人直叹气。
  这叹气里大概包含两种含义,一是谁让皇上脑子有毛病呢?
  二是,我也拿脑子有病的皇上没办法啊。
  张峦深深地沉默了。


第271章 上任
  刘健见状,唯恐张峦对朝堂失去希望,忙又低声道:“不过太子真正是人中之龙,天资拔萃……”
  言下之意,年轻人不要灰心,努力干,大靖还是有救的。
  张峦勉强点头。
  他眼下才不想管什么太子出众不出众,他只觉得朱家小子实在可怜倒霉。
  刘健按下此事不再提,转而问起张峦上任之事。
  而后,又旁敲侧击地打听了张秋池,并表明自己的欣赏之意。
  张峦笑着说道:“正在考松风书院,前些日子已过了第一试。”
  刘健听得眼睛愈亮。
  松风书院乃京城四大书院之首,向来是人才汇集之处,想考进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第一试往往是最难的。
  他当年便曾在松风书院读过书。
  “缘分呐……”刘大人忍不住低声感慨道。
  “大人说什么?”张峦没听清。
  刘健回过神,忙笑着道:“贵公子日后前途无可限量啊。”
  张峦自是谦虚一番。
  “先前在湖州,那数条赈灾之策,已足显贵府公子眼界非凡。说起来,我倒是有心想要见上一见,就是不知张贤弟这两日可有空闲?”
  张峦怔了怔。
  刘大人忽然喊他贤弟是怎么回事?
  不说身份悬殊,单说这年纪……刘大人可比他大了差不多二十来岁呢。
  刘大人还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且刘大人竟想见池儿?
  “若能得大人指点一二,乃是犬子的造化。”张峦爽快地答应下来:“明日正午,福运楼,恭候大人大驾——”
  刘健连连道“好”。
  送走张峦之后,刘健回到自己屋里,就与刘夫人说起了此事。
  “不可,那日你与我提起,我便让人去打听了,那孩子可是个庶出的。”刘夫人皱眉道:“家世咱们固然不挑,可庶出的,绝不能行。”
  “庶出的怎么了?你若担心庶出的孩子眼界低,可那孩子却是个眼界极开阔的——夫人,事事不可一概而论。”
  “眼界不眼界的我倒没想那么些。只听说那孩子的姨娘来路不明……他又是个不得嫡母待见的。老爷也不想想,他那嫡母连他都不待见,日后还不得没完没了地磋磨咱家锦儿?”
  “妇人之见,我倒常听张贤弟说他有个温柔贤淑,大方得体,极尊老爱幼的贤内助呢。”
  刘夫人听得一梗。
  这是怕媳妇都听不出来吗?
  “总之,此事我绝不同意。”她态度坚决。
  这种事情男人懂什么,她作为女人对被婆母磋磨的痛苦再明白不过。
  刘健听得头痛不已。
  罢了,先不说那么多,他自己先去瞅瞅再说。
  谁知这一瞅不得了,直叫刘大人瞅出心病来了。
  因为太满意了!
  他就没见过这么让人满意的孩子——当然,除了殿下之外咳咳。
  那孩子外貌虽不肖其父,却生得极好,又懂礼数,话虽不多,可待人接物半点不死板,且更为难得的是,小小年纪竟半点浮躁之气都不见——倘若他年轻时能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优秀,尾巴还不得翘天上去?
  有才有貌性情好,这简直就是万中无一的难得啊。
  可他与夫人说了一通,夫人竟还是半点不松口。
  这浅薄的女人,究竟还有没有一点眼光和远见了?
  若他是个女子,他都想嫁了!哪里还轮得到女儿!
  心里头想着那个青竹一般的少年,刘大人气得直睡不着觉。
  ……
  很快到了张峦出门上任的日子。
  张家门外,离别之意浓极。
  张峦忍不住又往院内看了一眼。
  父亲果然还是没出来送他,也不知究竟在研究什么了不得的秘笈呢,竟然比送儿子出远门还重要。
  他看向妻子和儿女。
  “我此番去往湖州,你一人在家中要好生歇养,切记不要过于操劳。”张峦叮嘱妻子。
  一众仆人听得暗下面面相觑。
  人家出门都是交待妻子好生照顾家中,服侍父母,大老爷倒好,还生怕太太操劳……
  这话若让张峦听了,必要冷笑一句:父母自有下人婆子服侍,又不缺人照顾,而他媳妇也是主子,为什么要去做下人的活儿?
  “我都知道,你也一样,留意着身子。”宋氏笑笑,强忍鼻间酸涩。
  张峦点着头,又转而去交待儿女:“在家中好好听母亲的话。”
  姐弟三个齐齐点头。
  张鹤龄带头道:“父亲放心,我们会照料好母亲和姐姐的。”
  经过这段时间父亲的熏陶和耳提面命,他们已经开始觉得照料母亲和姐姐是分内之事了——什么年纪小需要被宠着,那根本不是男孩子该有的待遇。
  张峦欣慰地点头。
  不错,有担当,有他的风范。
  男人先要学会承担起照顾家人的责任,来日才能扛得起更重的担子。
  张秋池虽未言语,可内心照料母亲妹妹弟弟的自觉更甚。
  “池儿,进了松风书院,要用功读书,若遇到什么难处,便与你母亲和二叔说。”
  “父亲放心,儿子定不负父亲期望。”
  至于遇到难处什么的……
  咳,他莫名觉得他可能会更偏向于找二妹商量。
  “大哥,路上当心。”
  张敬夫妇二人也与张峦道了别。
  见该交待的该叮嘱的几乎都说完了,张老太太出言道:“时辰不早了,快些动身吧。”
  “是,母亲。”张峦朝着她深深拜别:“儿子走了。”
  范九和阿祥也朝着张家众人行礼。
  马车缓缓驶动,张峦却从车窗探出了头:“都回去吧——”
  说话间,眼睛紧紧胶在宋氏身上。
  宋氏眼神无比眷恋地看着他,一眼都舍不得移开,直到马车在视线中慢慢消失。
  她抬手拿帕子揩去眼角的泪珠。
  张鹤龄和张延龄上前一左一右拉着母亲的手。
  这是父亲教的,说是可以让母亲不那么伤感呢。
  马车里,范九也向张峦递去了帕子。
  张峦顿时不想哭了,皱眉道:“你去外面与车夫同坐在辕座上,我想一个人呆着。”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女儿非要他带上这个举止令人不适的小厮。
  范九挠挠头,钻了出去。
  他做得这么周全,怎么大老爷还是这么不待见他呢?
  张家一群人各自回了院子。
  一路上,张老太太身边的贴身婆子欲言又止。
  “你究竟想说什么?”回到松鹤堂,张老太太坐下时问道。
  婆子叹着气,低声开了口。


第272章 皇帝的好奇心
  “您此番太疏忽了,怎能让大老爷独自去上任,也不挑两个合大老爷眼的丫头跟去伺候……”
  大靖官员外放三年内不得带家眷,大太太必是去不得的,可挑两个丫鬟伺候总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合他的眼?除了自个儿的媳妇,他看谁能顺眼?”
  这些年下来,张老太太已经看破一切。
  婆子一噎。
  “再者,他如今儿子都三个了,又不必为子嗣着急,我做这个恶人图什么?给自己添堵吗?”张老太太瞥了婆子一眼。
  究竟还有没有一点儿眼力劲了。
  “话是这样说,可大老爷到底也是男人……此去湖州非一月两月,至少须得呆上三年呢。”婆子语气担忧。
  别的倒不怕,就怕到时在外面胡乱地找了不知根底的女子,那才是最麻烦的。
  她也是为了日后考虑。
  “你多虑了。”张老太太语气笃定:“他向来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且苗氏的前车之鉴还在这儿呢。”
  婆子听得哭笑不得,头一回觉得自家老太太透着莫名的天真。
  这世道,难道还能指望一个男人替妻子守节不成?
  整整三年啊。
  且瞧着吧,大老爷如今是一个人走,待回来时只怕就不止一个人了。
  想到大太太的性子,婆子不免忧心忡忡。
  张老太太丝毫不觉得是自己天真。
  这世道,妻子不在身边,要给丈夫置小妾;
  妻子有孕,大着肚子还要看他睡小妾;
  就连妻子每月那几日不方便时,还要想着别委屈了丈夫!
  委屈委屈……这些狗男人怎么那么容易就委屈上了?
  真能活活憋死?
  普通人家纳不起妾室的,怎么也活的好好的?
  和尚们更是一个赛一个地长寿呢!
  要她说,都是给惯的!
  且这些男人,只睡还不够,又要生庶子,让孩子们一出生就有高低之别,矛盾不断……说到底还不都是他们好色惹出的祸?
  人人都能像她家儿子这样,世道兴许能太平不少呢。
  她疯了才会上赶着给儿子身边送女人。
  等她真正老了,还得指望着儿媳妇们孝敬她呢,这得罪儿媳妇的事儿,她说什么也不干。
  张老太太主意拿得极稳。
  ……
  宁贵妃近来心情不大妙,此时正闭着眼睛倚在美人榻中,由小宫娥捏着肩。
  “娘娘,皇上来了。”
  一名宫女进来禀道,话音刚落,就有珠帘被打起的声音随之传入宁贵妃耳中。
  宁贵妃睁开眼睛,起身行礼。
  心里却在嘀咕,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往常这个时候,只怕还没起身呢!
  莫非又是夜里吃丹药吃多了,一宿没睡?
  “爱妃,朕最近有一桩心事。”昭丰帝在一旁的罗汉床上坐下来,下意识地摆出打坐的姿态。
  “皇上有心事?”宁贵妃绕到他身后,替他轻轻揉捏着太阳穴。
  这些体贴的小动作,自昭丰帝幼时起,她便一直在做,多年下来,对她的依赖,已在昭丰帝心底扎了根。
  “先前在湖州被百姓传得神乎其神的张家姑娘——朕一直还没想好要如何赏赐她。”
  宁贵妃一听湖州俩字就来气。
  当初皇上跟他说太子去了南方游历,可她派去的人连个影子都没追着,她还来不及细想是怎么一回事呢,太子竟然又安然无恙地回京了!
  她再一问,竟被告知太子去了湖州!
  呵呵,那叫游历?
  阎王殿一月游吗?
  她扑了空,本已窝了一肚子气,偏偏被皇上派去贴身保护太子的陆塬对太子在湖州的经历只字不提,哪怕是她的兄长、陆塬的顶头上司锦衣卫指挥使宁通出面,陆塬也没吐出半个字来。
  皇上素来看重陆塬,此人作风又滴水不漏,她多番叮嘱兄长将人趁早收拾干净,都没能得手。
  近几年来,甚至许多人暗下都说,她兄长宁通只是个摆设而已,全因皇上为了全她的面子,才给了兄长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而真正得皇上器重的,从来都是陆千户。
  还有皇上身边的掌印太监刘福……个个都对她阳奉阴违。
  这一刻,宁贵妃忽然忍不住怀疑——皇上真的有表面看来那般宠爱纵容她吗?
  太子前去湖州,皇上怎能不知情?
  况且,皇上身边的人暗下这般与她较劲,倒像是在有心提防她。
  这是不是皇上的授意?
  不,若皇上真有心提防她,凭她做过的那些事,她只怕早活不到今日了。
  皇上还是将她当作自己人来看待的……单从他升仙的同时还想拉她一把这上头来看,已足以确认了。
  想到这里,宁贵妃心下重新恢复了安定,方才对昭丰帝忽起的那一份未知的敬畏,也登时消散了。
  “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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