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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喜上眉头-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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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羽反擒住对方肩膀的双手骤然一松。
  是棉花。
  二人好歹共过一次事,眼下黑暗中即便看不清形容,但从气息上亦能分辨出来。
  棉花先前得了张眉寿的吩咐,在附近暗中留意苍芸安危,方才得见有人去了罗汉殿,单带了苍芸一人离开,便一路跟随至此。
  “你先守着,我速将此事禀于公子与张姑娘。”
  清羽留下一句话,便迅速离开了此地。
  棉花身形几转,穿梭于夜色中,绕至寮房后,借着未关紧的窗棂缝隙,窥探着房内的情形。
  他不知寮房里的人是什么身份,可他既得姑娘吩咐要保证苍家姑娘安危,那么,只要苍家姑娘一旦受到威胁,他便会立即出手救人。
  只是为了方便姑娘善后,他会视情形而定,手段尽量隐蔽一些。
  棉花心中默默打算着,可眼神游走间所见,却险些让他将晚饭都给吐了出来。
  房内,一个体形肥胖的男人裸着上半身,只穿一条白绸中裤,坐在床榻边,肚子上的肉堆了一层又一层,胸前挂满了汗水,眼神里闪烁着不正常的亢奋之色。
  再往下看——
  显然是吃药了。
  自认见多识广的棉花忍不住在心底骂了句娘。
  他犯了什么错,竟要让他看到如此熏眼睛的画面。
  “人呢!”
  许是等得久了,宁通朝着外间大声斥问道。
  声音浑浊沙哑却又满是迫不及待。
  “大人……许是出了些差池,您且再等等。”孙止快步走进来,脸上赔笑,袖中双手却在微微颤抖。
  “少废话,快将人带进来!”宁通一脚踹倒了旁边的脚踏。
  “是……”孙止抖着声音应下来。
  苍芸被从外间推了进来,抖瑟着不敢抬头。
  宁通将其瘦弱病态如黄豆芽一般的身形看在眼里,眼神已是微变。
  “抬起头来。”他命令道。
  苍芸瑟瑟抬头,就连呼吸都屏住。
  又因过于惧怕,原本泛黄的脸上更无半点血色,就连嘴唇都透着微微的青紫。
  宁通豁然站起身来,一把掀翻了面前的圆桌。
  “哐——”
  茶盏碎裂,茶水飞溅。
  苍芸大惊着后退数步,眼睛瞪得极大,却以双手死死地捂住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孙止已经跪了下去。
  宁通一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肩膀上。
  “混账,你竟敢拿这种病恹恹的货色来糊弄本官?!你是自己没长眼睛,还是拿本官当瞎子来戏耍!你且与本官说说,她与那画像可有三分相似之处!”
  若说完全不像,倒也不至于,可从精神气态再到身形年纪,都相差甚远——故而,定是画骗无疑了!
  宁通勃然大怒。
  这等货色,也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
  还不比他府里的那些!
  “属下绝不敢欺瞒大人!定是抓错了人!”听到宁通拔剑的声响,孙止不住地磕头:“大人息怒,请给小人一个时辰,小人必将那画像上之人带到大人面前!”
  “抓错了?”宁通眼睛微微眯起。
  “是!小人敢以性命做担保!那画像上的人,小人是亲眼见过的,绝非眼前之人!若不然,即便是给小人十个胆子,小人也绝不敢欺瞒大人啊!”
  宁通眼神变了变。
  “一个时辰之内,若不能将人带过来,便提头来见本官!”
  “是是是……”孙止连声应着,爬坐起身。
  “将这扫兴的东西带出去,先换两个还能入眼的送过来!”宁通大步跨回床边,已是浑身燥热,呼吸粗重。
  苍芸被孙止带了出去。
  棉花一路跟随。
  “说,是不是苍家找你来冒名顶替的!”
  待到无人处,孙止语气阴沉地诘问道。
  苍芸惊惶地摇着头,嗓子里发不出声音来。
  孙止见状,泄愤般拔出腰间长刀。
  反正也是个赝品,杀便杀了!
  苍芸终于惊呼出声,往后退去。
  棉花正待出手时,忽听得一道声音徐徐传来。
  “阿弥陀佛。佛门净地,还请施主约束己行。”
  孙止转头看去,微微一怔后,冷笑道:“原来是章拂法师啊。”
  语气虽透着几分不屑,可仍旧将刀收了回去。
  章拂将苍芸带离了此处。
  “大、大师……我们去哪里……”苍芸牙关打颤,语气茫然惊惶。
  “自然是回罗汉殿。”章拂语气平静无波澜。
  苍芸紧紧抓着衣袖,听到那个囚禁了自己数日的地方,竟忍不住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听不懂那些人在说什么,更不知他们的身份,可她怕极了。
  孙止咬了咬牙,唤来一名手下,迅速离开了大永昌寺。
  二人一路骑马疾行,来到了小时雍坊,苍家门前。
  “敢问二位……”
  苍家门房刚迎上去,便见二人齐齐拔刀。
  门房大惊失色。
  “滚开,锦衣卫办案!”


第283章 一朝雌变雄
  孙止提刀走到前面,路上抓了一名下人带路,一路闯到苍斌的卧房之内。
  先一步得到传话的苍斌已然披衣起身。
  因连日卧病在床的缘故,他的脸色看起来极虚弱,只是此时这虚弱中,透着沉厉。
  “不知孙百户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问你欺君瞒上之罪而来!”
  孙止对苍斌连敬称都不屑再有,甚至径直拿刀指向苍斌。
  一个敢在祭天的祭品之上做手脚的欺君之人,还想有什么活路!
  此乃大罪,足以坐连全家!
  苍斌怒道:“欺君瞒上?你持刀私闯他人宅邸,无凭无据污蔑朝廷官员,还不知要被治罪的究竟是谁!”
  见他脸上毫无畏惧心虚之色,孙止冷笑道:“你使人冒名顶替,欲助你女儿逃过祭天仪典,眼下那替代之人就在大永昌寺之中,你竟还敢抵赖?”
  苍斌闻言眼中闪过惊异不解。
  若给他安上别的罪名,他还要思量片刻,可说他让人冒名顶替他女儿?
  呵呵,他若有这个心,有这个能力和魄力,此时又何以会窝窝囊囊地病倒在家中?
  他这两日不是没想过将女儿抢出来,只是还未及去做,罪名倒先落到身上来了!
  “我苍家仅此一女,已被你们捉去,眼下反倒还要污蔑于我苍家,这是何道理!”苍斌怒极:“小女被抓当日,诸邻皆看在眼中,我竟不知何时有了这等瞒天过海的本领!”
  孙止听得皱眉。
  若不是他亲眼所见,倒真要被眼前苍斌这幅理直气壮的模样给蒙骗了!
  “倘若我不曾记错的话,你家女儿今年至多十岁之龄,因何被捉去的已值豆蔻?”
  即便要蒙混过关,也该找上年纪外貌相仿的!
  这不是拿旁人当白痴来糊弄吗!
  苍斌听得冷笑数声,似觉得他荒谬无比。
  “我唯有一女,数日前刚过罢十三岁生辰,这又不是什么隐秘之事。倒是不知孙百户从何处听来的消息,疑心苍某竟另有一位十岁稚龄的女儿?”
  孙止眼神变了又变。
  这怎么可能?
  他亲眼见过的!
  “公子……不能进去!”
  此时,一道身影疾步进了内室,仆人神色紧张地跟在后面,生怕出差池,想拦却没能拦住。
  “父亲。”
  苍鹿脸色紧绷,半大的身影挡在父亲身前。
  “不知我父亲犯了何事?”他语气戒备,视线就落在孙止的方向。
  孙止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
  这个……才是他见过的!
  那日在茶楼内,他带人追寻一位冲撞了大国师的醉汉,在二楼包间内,意外瞧见了一位长得极好看的女孩子,好看到令人无法忽视!
  他彼时已在暗下替宁通物色过几名貌美女子,每每送到宁府,总会得些好处,当时几乎下意识地就动了歪念头。
  可那女孩子年纪尚幼,瞧着出身也并非穷苦人家,他便想着先问清身份,日后再徐徐图之。
  那样的容貌,再耐心等上几年,必然会出落成绝色,到时若经他之手送到指挥使面前,便是一记大功!
  但谁知宁通近来忽然改了癖好,在看腻了那些正值妙龄的女子,甚至风韵犹存的妇人之后,竟转而迷上了稚龄的女孩子。
  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在茶楼里见过的小美人儿。
  但因对方身份使然,却不好贸然动手。
  谁知刚巧遇到以活人祭天求雨!
  他深思一番,想到了这个主意,这才拟了画像呈给宁通。
  宁通一见,果然狂喜。
  接下来的事情,按照他的计划,一直都极顺利……他本以为好事将成,可却临时出了这样大的岔子!
  他只当苍家吃了熊心豹子胆,暗中做了手脚让人顶替,可、可……
  面前的孩子竟被人称之为“公子”,说起来话也是一副男孩子的声音和腔调!
  而观其双眼,似乎有些异样……
  他记起来了,他曾听闻,苍百户有一子,自幼眼盲!
  好像也有人在他耳边拿取笑的语气说过,苍百户仅一个儿子,因生来难养活,不知听信了哪路算命先生的鬼话,竟穿裙戴珠,当成了女儿家来养——魁梧高大,性情耿直刚烈的苍百户,儿子却养的不男不女!
  他当时跟着哄笑过,也没过分将此事放在心上。
  毕竟多数人只是听闻,并未亲眼见过,脑子里不过是个傻小子穿裙子的好笑画面罢了,又焉能想象的到这小子生得也如女孩子这般……不,甚至比女孩子还要像女孩子!
  况且,那日他在茶楼里说“原来是百户家的小姐”之时,根本也无人出声否认啊!
  若不然,他又何至于误解至今日,又酿成如此之大的祸事!
  孙止脸色不停变幻,心情复杂的程度无以言表。
  盯上的猎物,一朝雌变雄,这种感觉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要如何向指挥使交待?
  难不成跟指挥使说——让您看着画像都能流出口水来的……其实是个男孩子?
  想到这么说的后果,孙止的身形晃了晃。
  苍斌见他忽然神色古怪不说话,不由将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
  “眼下你我不妨同上公堂,叫上证人,辨一辩孰是孰非!”
  孙止不知要作出什么表情才好。
  辨?
  呵呵,他即便长了一百张嘴在身上,又岂能将人家的儿子辩成女儿?
  “……打搅了。”
  孙止默默收回长刀,朝着苍斌拱手赔罪。
  苍家上下:“??”
  此人,脑子……有事吗?
  “是小弟贪杯,吃醉了酒,请苍兄见谅。”
  孙止吃力地说完这句话,便看向一旁的手下:“走——”
  手下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他真的看不明白。
  已要走出内室的孙止见他迟迟未跟上,一颗心更是焦躁之极。
  “聋了吗?还愣着干什么!”
  在苍家上下人等诧异而复杂的目光注视之下,手下这才脸色怪异地跟上去。
  什么事儿啊这是,日后还怎么抬头见人……
  苍鹿脸色反复着。
  他因目不能视,故而听力尤其出众。
  方才那孙止开口,他忽觉有几分熟悉。
  定是在何处见过……
  “父亲,他们到底为何而来?”他连忙问道,总觉得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与他有关的事情。
  苍斌却忽然跌坐回床上,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他本积郁抱病,方才又被怒火攻心,眼下卸下防备,心神陡然松弛下来,便再也支撑不住。
  “老爷!”
  “父亲怎么了!”
  ……
  孙止提心吊胆地回到大永昌寺,来至寮房之中,得见眼前情形,却是大惊。


第284章 灵感被激发
  不止本该守在房外的随从不见了人影,房内也是空空如也!
  且屋内整整齐齐,就连先前被掀翻的桌子也恢复了原位,那些杯盏茶壶碎片亦不见了踪影。
  这些且罢了,可是床榻竟也被收拾得整齐干净……
  就好像从没人踏足过一般。
  吃了那种药的指挥使忽然离去已经足够稀奇,若离去前再使人收拾好一切,未免更加不可思议。
  若是出了事,可这里既无打斗痕迹也不见半点血迹。
  指挥使的马车还在寺外。
  就说明人还在寺内!
  那指挥使会去了哪里?
  莫非是药劲上头,失了理智,直接冲去了罗汉殿?
  细细想来,禽兽般的指挥使未必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若是如此,必然要闹大,到时善起后来可就麻烦了!
  孙止压下心底的诸多猜疑与未曾消散的恐惧,抬脚出了寮房。
  他带着手下一路冲到后罗汉殿,却根本未见到宁通等人的影子。
  他随手抓住一名僧人,话到嘴边却不知要如何问。
  今日指挥使来此是避人耳目的,他们也扮作普通随从,是以除了章拂身边的几名僧人之外,寺中其他人根本不知他们的身份。
  “章拂法师在何处!”孙止语气焦急地问道。
  僧人有些惧于他的气势汹汹,强作镇定答道:“法师……法师此时应在后院禅房中打坐。”
  孙止这才松开僧人,转而朝着寺庙后院而去。
  可行至一半,脚下忽然极沉,视线也随之变得十分模糊。
  几乎是须臾之间,再不及去思考缘故,人已经倒了下去。
  那名紧跟在他身后的手下亦不例外。
  夜色中,棉花从菩提树上无声跃下,来到二人面前,一手抱起一个就走。
  姑娘给的迷药当真好使的过分,说是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为过。
  棉花一路悄无声息地将二人带离了大永昌寺,来至了后山处。
  “姑娘,齐了。”
  他随手便将两个人扔在了地上。
  同样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还有四五人,其中包括宁通在内。
  张眉寿“嗯”了一声,道:“你先去把风。”
  棉花下意识地点头,旋即又意识到这话极有深意。
  把风?
  很好,看来姑娘又要做见不得光的事情了。
  嗯……他为什么要说又呢?
  “姑娘……”
  此时,阿荔在清羽的陪同下,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尽量压低声音说话:“奴婢将东西取过来了。”
  说着,举起了手中瓷瓶。
  说话间,隐隐露出期待的神色。
  先前姑娘跟着朱公子进了大永昌寺,她等在外面,正苦于没有表现的机会时,谁知姑娘差了清羽前来给她传话,交给了她一个至关重要的任务。
  只是,她永远忘不了清羽在传话时那复杂之极的表情就是了。
  姑娘要她去找田氏取一种药。
  一种,可以将人无形阉割的药。
  当然,她也忘不了田氏在听到这句话时流露出的表情。
  可田氏竟还真配得出这种药……
  还真是天要阉之啊。
  祝又樘与王守仁脸色复杂地站在一旁,看着张眉寿。
  他们自然也知道这药的用处。
  “姑娘,奴婢想……”阿荔握着瓷瓶的手不肯松开,神色中有着渴望。
  惩奸除恶这种事情,试问哪个有抱负的丫鬟不想亲手做呢?
  张眉寿沉默了一瞬,勉强点头答应了她这特殊的要求。
  阿荔兴奋地上前,将瓷瓶打开,取出一粒粒药丸,分别塞进了几人嘴里。
  张眉寿恍然过来。
  原来是口服,她还以为是外用来着……
  咳咳咳,她就说阿荔哪儿来这么多恶趣味!
  只是——
  她原本只想给宁通一个人用来着啊!
  现在说这个,显然已经晚了。
  “姑娘,还有人吗?奴婢还有药呢!”阿荔晃了晃药瓶子问道。
  王守仁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咿,殿下怎么也退了?
  哦,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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