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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喜上眉头-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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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然大为皱眉:“又发现了尸首?”
  衙役忙摇头:“是大国师在河边作法,指出了真凶!”
  程然气得冷笑一声。
  瞧瞧,他说什么来着,宁家必然要有防备!
  不消去想,定是宁家借了大国师之手,已找好了替罪羊!
  这浑浊的官场,当真让人失望无力之极……
  方才还满心斗志的程大人此时气到想哭泣。
  衙役看着自家大人紧紧攥着拳红着眼睛的模样,不禁在心里纳闷——大人怎不问凶手是谁,害得他到了嘴边的话迟迟说不出来可如何是好!
  可也没有就此不说的道理,衙役声音压得低了些,语气却愈发紧张:“大人,依大国师所指线索,凶手与宁字有关……”
  “你说什么?”
  程然只当自己听错了,目光惊诧地看向衙役。
  “凶手姓宁……现如今,城中都已传开了!人人暗下都猜测,此事与宁府脱不了干系。”
  说猜测都是轻的,哪怕说是已经认定也不为过。
  程然仍不可置信,又召来了几名衙役反复询问,最终得了肯定的答案之后,复才思量起来。
  大国师竟破天荒地做了件人事!
  这下好了,“天意”所指,民声所指,还怕皇上不答应让他搜查宁家?
  即便是为了证实宁家的清白,也断没有理由再拦着!
  他要立即进宫面圣请旨!
  不过,他向来不赞同大国师的鬼神之说,眼下反倒借此来说服皇上,会不会显得自相矛盾,太过打脸?
  坐上了马车的程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瞬间之后,便被他推翻了。
  打脸便打脸罢,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信不信不要紧,万千百姓肯信,皇上肯信,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只要能查明真相,还挑什么过程!
  此时,程然不知道的是,继晓已亲自入宫,向昭丰帝禀明了此事。
  昭丰帝坐在莲花台上,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
  今日才因节操问题被他停了职的人,忽然又被掀了这样一个大窟窿出来。
  这么大的窟窿,他即便是变成女娲,也补不上啊!
  昭丰帝气得在心底直骂娘。
  继晓道:“此番是贫僧行事不当,未事先查明此事,因此给陛下徒添烦忧了。”
  换而言之,他在作法之前也不知真凶是何人,将宁通坑了,纯属意外。
  昭丰帝幽幽叹了口气。
  “此乃天意,怎能怪到国师身上。”
  他又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继晓将话接过:“贫僧亦觉此事透着不寻常,因此在入宫之前,特地去了一趟文思院,再次观星起卦——”
  见他脸上似有甚少露出的迟疑之色,昭丰帝立即道:“事已至此,国师有话大可直言。”


第297章 杀人不见血
  继晓这才开口。
  却是先道:“阿弥陀佛,贫僧在此要先向陛下请罪——正如陛下先前所言,在祭天一事之上,是贫僧误判了天意,竟险些酿成弥天大错。”
  说话间,语气愧疚,神色悲悯。
  昭丰帝闻言脸色顿变,肃然道:“国师何出此言?莫非卦象有变?”
  顿了顿之后,又问:“还是说,与宁通有关?”
  继晓微微垂眸,叹息道:“确如陛下所说,卦象有变,且直指宁指挥使。”
  昭丰帝再次变了脸色。
  “国师只管说下去。”
  “但遇天灾,必有起因,自古以来世人皆惯将因果归咎到帝王不贤之上——却不知,君王贤明时,仍有天灾现世,实则但凡有大不贤者现世,以致世间冤孽多生,皆会遭到上天警示。”
  昭丰帝听得极为赞同。
  说得没错,凭什么一有天灾就要皇帝背锅?
  他虽不贤明,却也并非极度昏庸之辈,又一心敬奉神佛,怎会遭到警示呢?
  所以,国师口中的“大不贤者”,才是致使天灾频繁的根源所在。
  转瞬间,昭丰帝的脸色沉了又沉。
  他早告诫过贵妃和宁家了。
  “若非此番天灾降世,那些枉死女子的尸骨,只怕永无机会出现在世人眼前。”继晓语气慈悲。
  昭丰帝目光沉沉。
  “正如国师所言,天意自有深意。”
  人活在世,最不能悖逆的便是天意二字,他对此一直深信不疑。
  “贫僧先前窥探天机,得知以活人祭祀方可平息此劫,可因未能完全参透天机,以致偏离了天意所指,竟险些致使生灵涂炭。”
  继晓双手合十,庆幸地道:“所幸上苍有好生之德,先有陛下遇仙人托梦,又有诸多警示,今晚更借贫僧之手,使真相大白——是贫僧愚钝,竟至今方得领悟。”
  昭丰帝一时未有说话。
  他将近来发生的一切,皆细细思索了一番。
  先是他揣着一腔好奇之心,邀了小仙子入宫,得闻仙人入梦之说。
  巧合的是,太子也遇了仙人托梦。
  就连母后,亦为即将被祭天的那些孩子鸣冤,因此头疼不止,至今未消。
  再有那些撞窗的蝙蝠、祭坛起火……
  紧接着,他梦魇不醒,亦在梦中得见了仙人。
  而后,宁通就在大永昌寺佛像前闹出了丑闻,而其被召入宫中之时,身上毫发未损,却偏偏执意说自己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彼时,民间已有传言,说是神灵责罚,他还不尽信,只当宁通是羞于承认。
  可眼下,将这些事情串连起来,他却隐约相信了。
  那二十一具被沉尸水底的女尸,正如国师所言,若非天灾,无缘现世。
  他先前便曾质疑过,上天既有好生之德,为何要以活人祭天?
  眼下却是明白了。
  此活人,非彼活人——
  至此,所有萦绕在他心头的疑团皆解开了。
  昭丰帝久久地沉默着。
  继晓亦不再多言半字。
  刘福在一旁,不着痕迹地将目光落到继晓身上。
  若是从最起初便存心为之,那未免过于深沉可怕……
  而若是眼见皇上意欲取消祭天之事,中途适才起意,这等干净脱身之外,又不见血光铲除重敌的手段,亦令人心惊。
  刘福不由心情沉重地看向昭丰帝。
  此时,内监入殿通传。
  “启禀皇上,程大人在外求见。”
  程然又来了?
  昭丰帝动了动眉毛:“宣进来吧。”
  程然走进殿中行礼,得见继晓也在,略感意外之余,不免在心中揣测了一番。
  该不是在河边实为操作失误,特地跟皇上改口来了吧?
  程然心中纵然不安,却还是如实禀明了一切。
  “程爱卿之意是指有人作证曾亲眼见过宁家仆人抛尸河中?”昭丰帝显然没料到程然这么快就查到了线索。
  “回皇上,正是。”
  程然只犹疑了短短一瞬,便道:“依微臣之见,眼下应立即将宁家在物水河附近庄子上的仆人缉拿审问。此外,求皇上下旨准允臣前往宁家搜查。”
  昭丰帝一时没有说话。
  察觉到皇上的犹豫,程然又道:“皇上只怕有所不知,如今百姓对此议论纷纷,国师在河边做法一事亦已被传得人尽皆知,众口悠悠之下,眼下又正值天灾肆虐,朝廷如无举动,只怕更加会惹得民心动荡。”
  昭丰帝在心里叹气。
  又给他扣帽子了。
  “放肆!”
  一道尖利的声音陡然传入殿中。
  同时有内监惊慌地道:“贵妃娘娘,请先容奴才向皇上通传——”
  “滚开,不长眼的东西!”
  “啪!”
  一记清脆的掴掌声响彻四下,挨了一耳光的内监连惊叫声都不敢发出,惊惶无比地跪了下去。
  “皇上,您切勿随意听信他人之言!”
  宁贵妃大步走了进来,草草向昭丰帝行了一礼,目光落到一侧的程然身上。
  “爱妃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昭丰帝语气无奈。
  平日里没有规矩且罢了,此番当着大国师和程爱卿的面,竟也这般冒失,还对内监动了手,真的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啊。
  虽然大国师面无表情,程爱卿似乎也已见怪不怪。
  可正因如此,才让他的心情更加微妙复杂。
  “臣妾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便料到会有人借机向陛下进谗言,臣妾若再不来,只怕皇上便要受了别人挑拨了!”
  程然没吭声。
  他犯不上跟一个泼妇争执讲道理,这个时候说到底还得看皇上的意思。
  再加上他也没摸透大国师的来意,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昭丰帝不满地看了程然一眼。
  刚才给他扣帽子时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忽然变成哑巴了?
  好么,看来跟女人讲道理太过艰难这件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皇上!”
  见迟迟没人说话,宁贵妃反倒急了。
  “朕明白爱妃的心情。”昭丰帝开口说道:“外面的传言,朕半个字都不信。”
  宁贵妃大大松了口气。
  就知道,皇上是向着他们宁家的!
  什么狗屁大国师作法指证,百姓众口所向,根本不值一提。
  昭丰帝又道:“所以,朕决定准了程爱卿所请,命人前去宁府搜查——如此一来,便可还你兄长清白了,也能将那些胡说八道的嘴统统堵上。”


第298章 保大还是保小
  宁贵妃听得一窒。
  程然激动地抖了抖胡子。
  不得不说,皇上这招迂回制敌之法,实在精妙无比啊。
  “臣领旨!”
  他即刻拍板,生怕皇上变卦。
  “皇上……”宁贵妃反应过来,刚要说话,却被昭丰帝打断了。
  “怎么,难道爱妃不想澄清此事?”
  “臣妾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昭丰帝再次打断她的话:“好了好了,爱妃只管安心回去等候消息吧,有朕在,谁都休想往宁卿身上泼脏水。”
  宁贵妃:“……”
  皇上为什么傻得如此清新脱俗?!
  她兄长是不是清白的,瞎子只怕都看得出来,皇上为何还能坚信她兄长无罪呢?
  可这些话她焉能直白地说出口?
  眼见程然与大国师俱已告退,宁贵妃恨不能上前将人拦住,焦急万分地看向昭丰帝:“皇上,此事……”
  这次昭丰帝并没有打断她,让她的话语声戛然而止的原因是——
  皇上竟然睡着了!
  看着歪倒在莲花台上,闭眼打起了呼噜的昭丰帝,宁贵妃既急又气,上前数步,却被刘福拦下了。
  刘福将声音压得不能再低:“贵妃娘娘,近来皇上操劳国事,委实是疲乏了——”
  宁贵妃咬了咬牙,即便恨不能将人晃醒,却到底没有这样的胆子。
  罢了,反正程然已经走了,她本也没有把握能说服皇上再收回旨令,倒不如尽快让人前去宁家传信,让兄长快些做好防备。
  至于余下的,若真到了那一步,她再来求皇上也不迟。
  思及此处,宁贵妃唯有攥紧了帕子快步离开了殿内。
  听得脚步声渐远,刘福松了口气,悄悄来至昭丰帝身侧:“皇上,娘娘走了……”
  却未见昭丰帝有任何反应,反而轻微的呼噜声越发均匀起来。
  刘福:“……”
  好么,皇上这是装着装着真将自己给哄睡着了!
  刘福只好抬手唤来两名太监,将昭丰帝扶回到了床榻上去。
  ……
  宁贵妃派去报信的人,比程然快一步到了宁家。
  原本听下人说了大国师指认他之事,尚在气头上、正要去找继晓算账的宁通,听得太监的传话,直是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他皱着眉问道:“皇上下了旨要搜查我宁家?”
  太监神态着急地点头:“贵妃娘娘未能拦得住,故才让奴冒险出宫前来报信,好让大人做好防备。”
  防备……!?
  宁通一时有些慌张,忙召来了几位心腹手下。
  “速速将西院收拾干净……把人都送出去!决不可让人发现端倪!动作利落些,快去!”
  “是,大人!”
  宁通双手负在背后,来回地在堂中踱步,又命人去各院传话,让府内上下皆封严了嘴,决不可因慌张而露出马脚。
  “物水河庄子上可来人了?”
  他忽然想到此处,这才察觉先前那被他骂走的庄子管事似乎并未再来报信。
  大国师在物水河边闹出了这么大的幺蛾子,那般损害他的清誉,按理来说庄子上应当第一时间派人来向他禀明此事才对!
  宁通心生不妙之感,立即派人前去庄子上查探情况。
  心烦意乱间,听得堂外脚步声杂乱,时有女眷和下人快步经过,宁通不由沉喝出声:“大半夜的还不消停,是生怕旁人不知宁府里乱作了一团吗!”
  守在堂外的一名丫鬟闻言进来瑟瑟禀道:“回老爷,四奶奶难产……各房奶奶都正忙着带人往产房去……定国公府里也来了人,这才喧闹了些。”
  “难产?”宁通闻言恨声道:“指不定就是这煞星给我宁家招来的祸患!”
  丫鬟闻言一抖。
  有老爷这句话在,这孩子即便生下来了,还能有好日子吗?
  四房院内,此时挤满了人。
  定国公世子夫人万氏满脸担忧。
  徐氏是定国公府的嫡女,定国公夫人听说女儿难产,从早上发作到了眼下夜里还生不下来,急得眼泪直掉,忙让万氏亲自前来宁府察看情况。
  “究竟如何了?”
  万氏拦下端着一盆血水出来的丫鬟,亲自问道。
  丫鬟神色紧张地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堂外传来一声惊呼。
  “世子怎么来了!”
  宁夫人连忙迎上去。
  “我妹妹如何了!”定国公世子一脸急色。
  徐婉兮也跟在父亲身后,神色焦急。
  “还不知是什么情形……且再等等。”宁夫人叹着气。
  暗暗却在皱眉。
  哪个女人不生孩子,难产也是常有的事情,定国公府来了个世子夫人且罢了,眼下就连世子和姑娘都来了,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听着里间传出的女子叫声,定国公世子沉声问道:“好端端地,怎会早产?”
  听他这般质问,宁夫人心中不悦,微微皱眉道:“丫鬟说,无端端地便发作了,想来是素日里——”
  “什么叫无端端?”定国公世子打断她的话,语气咄咄地道:“只怕是听了什么有污耳目的消息,遭了打击之故吧!”
  “世子……”万氏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摇摇头。
  徐婉兮拧眉看着万氏。
  “这……”宁夫人被堵得脸色难看。
  徐氏确实是清早听到了老爷在大永昌寺里的丑闻之后,忽然发作的。
  可这怪得了别人什么?要怪只能怪这些所谓的世家女子实在没用——公爹出了丑事,与她有什么干系!
  “贵府四爷何在?”定国公世子没寻到宁临风的身影,眼神更沉了几分。
  “已派人去寻了。”宁夫人语气不耐,又略透着心虚。
  定国公世子被气得冷笑出声。
  已让人去寻了?
  妻子难产了一整日,丈夫却深夜还未归家,好一个为人夫,将为人父啊!
  “好,真好……”定国公世子一把拂向丫鬟奉来的茶盏,语气冷凝似同结冰:“我妹妹今日若有丝毫不测,我徐家绝不善罢甘休!”
  他定国公里的嫡出姑娘,何时轮得到他人这般糟践轻视了?
  当年即便是让妹妹称病终生不嫁,也不该由着那一道圣旨毁了妹妹这一辈子!
  “世子何出此言?难道我们宁家便愿见徐氏难产不成?”
  宁夫人听得火气大盛,在心里骂出了声。
  什么世家名门,言行竟这般无礼,当真狗屁不如。
  稳婆此时满手鲜血地跑了出来,也没顾得上留意堂中情形,张口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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