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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喜上眉头-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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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言不惭!”
  徐婉兮懒得再与之废话,一边吩咐婆子将人绑了,一边对莲姑说道:“立即去请祖父祖母和姑姑过来!”
  莲姑忙亲自去了,并在路上便将实情禀明。
  徐氏心惊胆战,不敢置信。
  女儿的走失,竟与乳母有关……!
  身边之人包藏祸心,她竟从未看出过半分,甚至在乳母与丫鬟争辩之时,她更信乳母多些。
  她半是自责半是焦灼,急于要知道全部的真相和女儿的下落。
  那乳母也并非是什么硬骨头,先前还敢嘴硬,无非是因徐婉兮与张眉寿在她眼中威慑力不够——如今眼见定国公夫妇与徐氏俱认定了她的罪行,两棍子打下去,还没怎么受罪,便哭着喊着招认了。
  “是奴婢被猪油糊了心,一时贪财……可奴婢发誓,表姑娘必会安然无恙地被送回来!”
  “你说清楚些,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婧儿现在身在何处!”徐氏神色激动地问。
  乳母不敢再瞒:“表姑娘……现如今应是在宁府。”
  “什么!”
  定国公夫妇神色大变。
  “是宁家的人,带走了婧儿?”定国公眼神沉极。
  乳母忙不迭点着头道:“是宁家四爷……是他找到奴婢,说只想见一见表姑娘,同表姑娘说说话儿而已,明日一早便会将表姑娘送回来……姑奶奶向来不肯让他接近表姑娘,他才唯有出此下策。
  宁家四爷如今尚未再娶,膝下没有一儿半女,奴婢也是……也是见他实在可怜,这才一时心软……”
  “人家锦衣玉食,用得着你一个下贱婆子来可怜!背主便是背主,休要再开脱半句!”定国公夫人满脸冷厉:“你敢这般大胆,未必是初犯!”
  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令徐氏心底生寒。
  吕妈妈本是母亲院子里的人,自幼长在定国公府里,五年前被许给了父亲身边的近仆。
  因此,她极信任吕妈妈,常是将婧儿交到她手中,偶有大半日都见不着人。
  吕妈妈总笑着说——表姑娘闹着要去何处玩儿,闹着要买什么糖人儿。
  因从未出过半点差池,婧儿也被照料的妥妥当当,故而徐氏从未起过半点疑心。
  可现下想来,那些她瞧不见女儿的时候,女儿还不知被送到了哪里,与何人见过面!
  女儿性情乖顺,自幼被吕妈妈带大,极喜欢黏着吕妈妈,她如今才不过三岁而已,还分辨不出什么,只知吃与玩罢了,哪里分得清什么好坏!
  她不管宁临风究竟有没有坏心,可让女儿在她不知情的情形下,与宁家人走得这般近,她单是想一想,便觉得胆战心惊。
  尤其是,此番这该死的婆子,竟叫婧儿独自被宁家人带去!
  “父亲,母亲,我要去宁家,将婧儿带回来!”徐氏片刻不敢多等。
  “莹儿,你且冷静一二。”定国公正色道:“此事由你出面,多有不妥——你且安心在家中等着,为父亲自带人前去。”
  徐氏哪怕一心想去,此时却也听懂了父亲的话。
  她身份尴尬,亲去宁家,父亲这是怕再平添争执。
  毕竟那是个不讲丝毫道理礼数,满门皆与土匪疯子无异的地方。
  “将这吃里扒外的婆子一并带上!免得他们再不认账!”定国公夫人说道。


第369章 送回
  定国公点头,又唤来了仆从,命其去衙门禀明此中经过,做下两手准备。
  此事既已过了衙门,他便不可能只将外孙女带回且罢,不痛不痒地揭过此事,白白便宜了宁家。
  外孙女无事最好,若是有丝毫闪失,他必不会善罢甘休!
  定国公正要带了那被绑的乳母赶往宁家讨人,此时却有仆人从院外飞奔而来。
  “老爷夫人!”仆人上气不接下气,语气颇为惊慌失措:“表姑娘找到了……被送回来了!”
  这乍一听,显是个好消息。
  可仆人的神情与语气,却叫众人生出浓烈的不安来。
  “婧儿现下如何?是否有恙!”徐氏紧紧盯着仆人问道。
  “回姑奶奶,表姑娘她……受了伤,也受到了惊吓,一直大哭不止,也不让丫鬟们碰,只哭着要找姑奶奶。”
  是以,才没办法直接将人抱回来。
  徐氏的脸色顿时白了下来,抬脚便往院外疾步走去。
  “婧儿人呢!”定国公夫人忙问道。
  仆人答道:“此时就在花厅……管家已请了季大夫去看。”
  一行人便要立即赶去花厅。
  那乳母已是吓得面若死灰,待反应过来时,急忙冲着定国公夫妇和徐氏的背影求饶:“奴婢当真不知会如此,表姑娘乃是奴婢奶大的,奴婢是真心疼爱她……岂会动半分坏心啊!”
  她确实未料到事情会发展至如此地步。
  因此,她愈发恨极了张眉寿。
  若不是张家的姑娘突然冒出来多管闲事,单凭她在定国公府的地位,和得主子信任的程度,必能将过错尽数推到那丫鬟身上去,再如何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张眉寿想象得到背后的目光,却未曾回头。
  没动坏心?
  因贪念,便不顾主家意愿与小主子安危,还自欺欺人不会出任何差池,这已不止是坏,更是蠢破了天。
  又蠢又坏的人,才最可恨,因为他们常常蠢到不知自己究竟犯下了多大的错。
  路上,定国公问及下人:“可知是何人将表姑娘送回来的?”
  “回老爷,是一位少年公子。”仆人说道:“自称姓谢,并未报明家门——”
  定国公又问:“可曾离去了?”
  “还不曾。”
  定国公点头。
  那便好。
  既是将婧儿送回来,他们定国公府理应要当面道谢。
  再者,他还要向对方询问些事情经过。
  一行人行至花厅时,远远便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徐氏等人皆心如刀绞。
  季大夫已经到了,却站在一侧束手无策,见着定国公几人,连忙上前行礼,道:“表姑娘脸上的伤口须得及时处理,亦要检查可有其余受伤之处——然表姑娘过于惊吓,不愿让小人接近。”
  徐氏看着被那少年公子抱在怀中,半边脸染着血,大哭不止的女儿,瞳孔一阵紧缩,连忙奔了过去。
  “婧儿,婧儿……是母亲,是母亲,不怕。”
  徐氏将女儿抱在怀中,双手颤抖地轻拍着孩子的背。
  “婧儿……这……怎会如此!”定国公夫人心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徐婉兮吓得掩嘴惊呼,亦是顷刻间红透了眼睛。
  “将婧儿抱去次间,让季大夫诊治。”定国公看似还算冷静,声音却已沉极。
  定国公夫人点着头,与徐氏一同往次间去。
  季大夫连忙跟上。
  “谢公子今日将人送回,老夫在此谢过。”定国公朝着那蓝衣公子作礼道谢。
  对方身上、手上皆染了血,却无损一身利落干脆的气质。
  他此时连忙避开,语气温和道:“举手之劳罢了。”
  张眉寿看去,却微微一怔。
  这位谢公子,竟是谢迁。
  徐婉兮也认出了对方,此时却无心多去留意,只拉着张眉寿也往次间而去。
  “谢公子请坐。”定国公声音沉哑。
  谢迁道谢后落座。
  定国公这才问:“不知谢公子是在何处寻到了老夫这小外孙女?”
  “晚辈自外归家,路经清水巷时,听闻有孩童哭声,前去查看,便见贵府表姑娘独自一人在巷中大哭,走近方知是受了伤。”
  十七八岁的少年,眼中含着怜悯之色:“因今日出门前,曾见过贵府所张贴的寻人告知,便上门前来询问,不料竟当真是贵府表小姐。”
  “清水巷……”定国公皱紧了眉。
  婧儿今日便是在清水巷附近的街道上走失,可他们早已搜找过不下数十遍,岂会遗漏?
  那吕婆子分明也招认了是宁家人将婧儿带走的。
  此时,恰听谢迁说道:“近来京中多雨水,晚辈在发现贵府表姑娘之后,曾提灯细看,发现巷口留有尚且清晰的车辙印。从方向来看,马车应是近了巷口之口,又调头折返。且,血迹亦是从巷口自巷内蔓延。”
  他表述简单清晰,短短几句话,直点要害。
  定国公心底泛起寒意。
  如此便是说,婧儿极有可能是受伤之后,被人故意丢回清水巷的!
  “多谢谢公子提醒。”定国公站起身,道:“老夫这便去衙门,请府尹大人彻查此事!”
  谢迁点头。
  在证据被毁灭或消失之前,让衙门介入,自是越快越好。
  “若有必要,晚辈愿同国公一同前往衙门,为此事作证。”谢迁随之起身说道。
  见年轻人一身正气凛然,定国公稍一迟疑,却是微微摇头。
  “谢公子好意,老夫心领了。只是凶手是何人,老夫心中大致已有分辨。谢公子今日相助,老夫心存感激,又怎可再让谢公子为此树敌。”
  宁家,从来都是睚眦必报,半点看不得旁人同他们作对的奸恶小人。
  这年轻人一看便是读书人出身,可不能误了人家的前程才好。
  谢迁闻言顿了顿,心中隐约有了计较。
  遂揖礼道:“晚辈姓谢名迁,曾是小时雍坊内张先生门下学生,若国公有用得着晚辈出面之时,但请吩咐。”
  他已取得举人功名,再有半月,便要参考春闱,此时他也不愿多生是非。
  但定国公尚且这般仁义,为他思考周全——故而,若当真不得不出面,他亦不惧。
  定国公点点头:“老夫记下了,只因今日家中事多,不便多留谢公子。来日将此事了结,必登门道谢。”
  谢迁适时道:“国公言重了,晚辈告辞。”
  定国公差了仆人相送。
  谢迁出了花厅,余光瞥见不远处灯火通亮的次间外,两名女孩子正等在廊下。
  一名华衣妇人靠近说了几句什么,却被其中一名女孩子不客气地推了一把——
  丫鬟惊呼出声。


第370章 我有办法
  被推了一把的妇人,顿时跌倒在地。
  谢迁挑了挑眉。
  那推人的小姑娘,显然只是在阻止妇人走进房内罢了,那等力气,推倒一名小童只怕都费劲——
  怎地这妇人莫非是叶子精附体,风一吹即倒的么?
  果然,这高门大宅中的软刀子,随处可见。
  谢迁叹气离去。
  要么他怎么抱定了主意不愿成亲呢。
  想看戏,去戏楼便是。后宅之中,还是清净些为好,方才不会误事。
  次间外廊下,丫鬟上前将万氏扶起。
  “夫人,可摔着了?”丫鬟紧张询问。
  眼中仍有泪水的徐婉兮冷笑一声,道:“世子夫人可真是娇弱啊,向来是碰也碰不得的。既如此,又何必非得逼着别人对你动手——”
  自从四年前,万氏小产之后,她再也未同万氏正面起过冲突,可今日,她实是没能忍住。
  季大夫已说了,婧儿惊吓过度,人越多便越是怕,她与蓁蓁都且安安静静地等在外面,不敢进去——这万氏偏不听劝,打着关心的幌子非要要进去一探究竟。
  天知道她究竟是出于关心,还是想看热闹。
  且这个女人,最擅长的便是用她那温吞的性子来添乱!
  如果可以,真想将她的脑袋给揪下来,丢进去让她看个够!
  近年来,徐婉兮随着年龄渐大,对万氏的厌恶也愈发深刻。
  万氏沉默了片刻,并未辩解什么,只垂首道:“如今婧儿正在里头遭着罪,兮儿你也且消消气。”
  徐婉兮眼底冷笑愈浓。
  瞧这火候掌握的,还真是越发得心应手了。
  一侧的丫鬟仆人们或低着头,或偷偷看过来,多是眼含异色。
  张眉寿及时拉过徐婉兮的手腕,看向万氏,道:“世子夫人是关心则乱,婉兮亦是,方才若非世子夫人执意要进去,婉兮也不至于失手推倒了夫人。”
  万氏面上一热,刚要张口说话,却又听张眉寿讲道:“若不是婉兮将夫人及时拦下,真任由夫人进去,再惊扰了表姑娘,耽误了季大夫救治,只怕才是不妙。婉兮一番苦心,还望夫人体谅。”
  万氏微微抓紧了手中帕子,轻一点头。
  “张姑娘说得是,是我唐突了,幸得兮儿及时提醒。”
  “您是婉兮的母亲,相互体谅是应当的。只是,夫人这般动辄便站不稳,不知可是身子虚弱之故?若有不适,还当及时调理,不宜讳疾忌医。今日且是婉兮力气小,来日若是哪个力气大的婆子不长眼,撞到了夫人,可如何是好。”
  万氏勉强笑了笑:“确是近来有些头晕不适,已在养着了,多谢张姑娘关心。”
  张眉寿也笑了笑,道了句“应当的”,便转过了身去。
  张眉寿的声音不小,不远处的下人们皆听在耳中,面面相觑。
  如此说来,倒不像是二姑娘无理取闹。
  徐婉兮拉着张眉寿,稍稍走远了些。
  廊下灯笼随风摇曳,在徐婉兮身上投下大片的光影。
  她紧紧抓着张眉寿的手,低着头没说话。
  “可解气了?”张眉寿小声问她。
  口舌之快这种东西,有时看似无用,有时却既有用又解气。
  至于动手,固然痛快,却要挑无人之处,不然岂不正中对方下怀。
  徐婉兮眼睛顿时酸极。
  她开口时,声音沙哑哽咽,又满是倔强:“我才不在乎那些下人怎么瞧我呢……”
  “不在乎是好事,做了的事情,尽管由别人说去。可没做的事情,也不必乖乖地认下。”
  张眉寿轻轻叹气。
  这丫头嘴上说着不在乎,真被泼脏水的时候,可要气得跳脚呢。
  真正半点不在乎旁人看法议论的,她前世今生可只见过一位而已——
  便是祝又樘了。
  “蓁蓁……”
  徐婉兮的声音越发低哑:“多谢你一直这么护着我。”
  她自幼没了母亲,固然得长辈疼爱,可如蓁蓁这般懂她并护她之人,却是再找不出第二个。
  蓁蓁是真正走进了她心里去的。
  虽然她比蓁蓁还要大上一岁,可这种感觉——就像是母亲一般。
  如果可以,她也想这般护着蓁蓁。
  “有甚好谢的。”
  张眉寿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心中感慨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上一世,婉兮幼年过得极不舒心,这一回她既回来了,自要好好地陪着她。
  只是,这小姑娘如今越长越高,俨然就要长成大姑娘了,也不知这还有些圆乎乎的脸,还能看上几年呢。
  此时,次间内忽然传出孩子近乎撕心裂肺般的哭声。
  相继响起的,还有徐氏的哭音:“……且忍忍,婧儿且忍忍。”
  想必是在清理伤口。
  徐婉兮眼泪亦是簌簌而落。
  下一刻,又听得什么器物被打翻在地的声音。
  季大夫叹气道:“眼下还只是清理伤口,待会儿还要上药,表姑娘这般挣扎,可如何是好……”
  可小孩子又疼又怕,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不比大人知道何时该忍耐。
  且越是如此,越是受惊,如此往复,更是不妙。
  更何况,这样的伤口,日后每日上药,还有得疼。
  “可有能镇痛的药?”定国公夫人问道。
  “小人这里倒是备有麻沸散,可表姑娘太小,贸然服用,后果不可估量。”
  若非是太冒险,他早便用上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徐氏已是泣不成声。
  廊下,万氏面露焦急之色,心底却无法遏制地涌现出快感来。
  自小产后,她至今无出,偏偏这外家的血脉占尽了所有人的宠爱。
  看来是人小福薄,受不住呢。
  听着耳边孩子的哭声,万氏只觉得尤为解气。
  “别说是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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