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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喜上眉头-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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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何时……也中了这位殿下的‘毒’了?
  他就……这么招人喜欢吗?
  还有,祖母和母亲对视时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容又是怎么回事?
  张眉寿隐约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但至于怎么个不好法儿,她又说不上来。
  咳,好吧,说不上来是不可能的,只是下意识地故作矜持而已,毕竟她也不是真正傻乎乎的小姑娘,说不多想是不可能的。
  实话说,她怀疑祖母和母亲在打这位太子殿下的主意。
  且极有可能,是替她打的……
  不过,这主意,也只能偷偷打上一打就是了。
  毕竟这个女婿,可断然要不起。
  人活在世,瞧见无人认领的好东西,谁还没个想收入囊中的想法?
  别说是祖母与母亲了,便是狠狠地见过世面如她张眉寿,倘若有个女儿,也是想嫁他一嫁的。
  当然,想嫁的是朱公子,可不是什么太子殿下。
  面对前岳母大人的挽留,太子殿下感到十分受宠若惊,即便来时并无想要留下用饭的打算,可此时却依旧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他一如既然地不见外,张眉寿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来。
  她已然都察觉到了自家祖母的小心思,他……会一无所知吗?
  还是说,明知如此,却仍打算讨了旁人喜欢就跑?
  这个猜想,让张眉寿悄悄皱了眉。
  太子殿下捕捉到她的神情,虽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却觉得那模样分外可爱生动。
  瞧着她这些小小的心思与动作,是他前世今生,最为钟爱之事。
  只是如今长了记性,看归看,已不敢再随意胡乱揣摩了就是。
  此时,恰逢张峦从工部下值归家。
  听闻小朱来了,他连官袍都未来得及换,就来了花厅。
  见得花厅内祝又樘陪着老太太和宋氏说话,张眉寿坐在一旁的情形,张峦在内心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哎,若是小朱真能成他女婿,他这辈子当真没有其他遗憾了。
  若能得偿所愿,便是叫他……叫他两个儿子再瘦不回来,他也认了。
  咳,眼见两个儿子渐渐长大,却圆的要命,实在令他耿耿于怀——他与芩娘皆生得这般好看,儿子却胖得辨不出原本面容,这不是白白浪费了他和芩娘所给的容貌么?
  他愿以此作为交换,让小朱做女婿,可见是十分地诚心了。
  张眉寿将自家父亲的眼神看在眼中,再看一看祝又樘,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词儿来——哎,这是群狼环伺啊。
  ……
  晚饭过后,祝又樘离开时,经过园中小径,远远便瞧见了一盏萤灯静静地等在那里。
  “姑娘,可够了吗?若是不够,奴婢再给您折几枝——”
  小径旁,蹲在树上的阿荔正问道。
  园子里有几株年岁已久的春梅,正是半开之际,折了回去泡在瓶子里,拿来赏看熏屋子都是好的。
  “折这些便够了,你小心着些,看着脚下,莫要摔到了。”
  张眉寿一手抱着梅枝,一手提着灯笼,提醒着阿荔。
  祝又樘不急不缓地走近。
  前世便是这样,她常指挥着阿荔去折梅。
  初入太子府时,碍于嬷嬷的管教,她颇有些束手束脚,常常是夜深时偷偷带着阿荔去折。
  待次日一早,嬷嬷瞧见了插在瓶子里的花儿,却也无可奈何。
  此时,阿荔动作灵敏地从树上跳了下来,凝神听了听,忽而提醒道:“姑娘,有人来了。”
  都说习武之人的听力会变得尤其好,果然不假呢。
  呃……
  也许是对方已经来到跟前的缘故……
  阿荔瞧见了提灯都在前头的清羽,便识趣地避到一侧行礼:“朱公子。”
  祝又樘看向张眉寿,及她怀里的花枝。
  “又在此处遇到张姑娘了。”他似笑非笑地说道。
  “是我又在此处等着公子才对。”张眉寿语气平静地纠正道。
  先前在花厅中,二人眼神交汇间,他分明是有话要对她说。
  若不然,这冷飕飕的早春夜晚,早早地躺进被窝儿里才是正道。
  “是,张姑娘最是聪慧。”祝又樘语气宠溺地点头。
  张眉寿面上一热,不自在地转过身去。
  这人真怪,都知道她如今是个不能再老的了,怎还用这般夸小孩子的语气来与她讲话……
  祝又樘跟了上去。
  阿荔自觉地拉开了一段距离。
  她转头看向同样走得极慢的清羽,眼神满意地点了点头。
  几年下来,在她的传授之下,他总算是有长进了。
  清羽一脸麻木地走着,忽然察觉阿荔轻轻捅了捅他。
  清羽皱眉。


第391章 想打一打,抱一抱
  “换若旁人,我的胳膊早就被拧下来了——这句话你究竟要说多少遍?”阿荔抢在前头堵住了他的话。
  清羽:“……知道就好。”
  “如今不知是谁拧谁呢。”阿荔说着,从袖中取出了一团物什:“我是要给你一样东西。”
  清羽皱眉看过去,只见是一团白花花的棉花。
  阿荔将那团棉花,一扯为二,一半塞到他手中,一半自己又扯成两份,揉成团,分别塞进了两只耳朵里。
  “……”清羽满脸怪异地看着她的动作。
  “快啊。”阿荔催促道:“咱们同是习武之人,听力这般好,有时也是坏事。”
  她不放心让姑娘离开她的视线,必不可能跟得很远,可如此一来又总忍不住去听姑娘与朱公子的谈话……
  咳,所以,这是个好办法!
  且随身揣着一小团棉花,闲来无事时便拿来扯一扯,可是她近来最喜欢干的事情呢。
  清羽默默地堵上了耳朵。
  不为旁的,只是不想听这个啰嗦的丫鬟絮叨个没完而已。
  走在前头的祝又樘正向张眉寿问道:“贵府老太爷,当真患有疯病?”
  “自然不会有假。”张眉寿答他:“……经了无数大夫郎中看过,确是受惊疯癫无疑。”
  况且,那些疯癫事,常人可万万做不出来。便是装,也决计没有可能装得那般圆满……
  只是,偶尔她也会觉得……祖父的疯,并非彻底的疯癫,而是存有一丝清醒在。
  但这样的时候,少之又少便是了。
  祝又樘点头说道:“那便是有真本领在了。”
  他指得显然是今日张家老太爷那番话。
  他敢肯定的是,张家老太爷不可能提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公子如今也信这些?”张眉寿问道。
  “世间万物,无奇不有。”他似笑非笑地转头看向她:“且如今你我这般站在此处,有些玄妙之事,倒是不由不信了。”
  他语气里,似乎认为此乃一件幸事。
  张眉寿下意识地点头。
  “确然。”
  许多事情,着实怪异奇妙,譬如她与祝又樘的重生,譬如大哥身上曾出现过的怪异力量。
  那些奇闻异事,便是有夸大其词之处,可想来应多多少少也是有据可追溯的——
  午夜梦回间,她总会想,自己之所以能重活一回,当真只是偶然吗?
  还是说,有着什么她不知道的诱因驱使。
  当然,还有他——
  “公子可知自己为何会回到现下?”
  这个问题,她想问他很久了。
  这到底是个啃书精来着,学识见解向来渊博地很,说不准他曾细究过此事。
  祝又樘却摇了摇头。
  “尚是无解。”
  他确实试着追溯过,至今也仍未打消将此事弄明白的念头,只是尚未得出什么确切的结果罢了。
  “想来,是上天的厚待也未可知。”他抬头望了一眼空中皎月,似笑非笑地说道。
  是专程叫他弥补遗憾与过失来了。
  想到此处,他不禁转头看向身边的女孩子。
  张眉寿此时恰好也抬起头,望向浩瀚夜空,语气却有几分茫然:“公子得上天厚待,倒是有情可原,若用佛家的话来说,公子算是功德圆满,积德颇深之人。
  可我平生未做过什么值得一提的好事,也被如此厚待一遭——这天意,倒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莫非,这等好事还能福及家属不成?
  不过,她若是上天,定也要厚待这位有大功德的殿下。
  而那个叫张眉寿的,大约是不会多看一眼的。
  咳,念在她长得好看的份儿上,闲来无事时,会看上一眼也说不定——说起来,她倒一直颇为遗憾只能在镜中看一看自己这张脸来着。
  她想着想着便想偏了。
  祝又樘却忍不住笑了。
  少年笑声清朗好听,悦耳之极。
  “……”张眉寿看向他。
  却听他问道:“在你眼中,我有这般好?”
  “我可从未说过你于大靖于臣民,有半点不好。”张眉寿边走边道:“你的好,天下皆知。我既有眼睛,自也看得见。”
  她虽是有些小心眼儿,且记仇,可从来也不是那等是非不分,一叶障目的无知小女子来着。
  祝又樘眼中笑意更深几许,心底却情绪万千。
  他何德何能,能两世与这般美好独特的灵魂相遇,却又何其可恶,竟白白荒废了她一生光景。
  二人静静走了一阵子,张眉寿未再听到他开口,便问道:“公子找我,便是要问关于我祖父之事?”
  祝又樘点头。
  当然,唯独他自己知道,他撒谎了。
  “……鹤龄与延龄,于课业之上,近来进步颇大。”太子殿下心虚一般,随口扯了个话题。
  “公子若非生在天家,做个教书先生,许是合适的。”张眉寿认真评价。
  嗯……教骑射,似乎也很好。
  祝又樘神色忏愧。
  “若非是我教导无方,许也不会使你承受如此之多的苦难艰难。”
  他指得是照儿。
  张眉寿脚下微微一滞,眼眶竟陡然有几分酸涩。
  倒不是为了那些劳什子煎熬苦难……
  毕竟都过去了。
  时过境迁,自与他坦诚谈过那一场,哭过那一场之后,如今最常出现在她心间的,却是那个从白白胖胖、极喜人的团子模样,一点点长大,一点点与她疏离,与她争吵冷战过无数次,最终叫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孩子——
  若还能遇着他,她定要……定要在他屁股上狠狠打上几巴掌,解一解气才好。
  不,几巴掌断然不够,至少要打开花儿才行。
  ……实则,为人母,她过于强硬,也有许多不对的地方。
  那时祝又樘走了,她惶恐极了,将全部的不安皆压在了他身上——她一直觉得,既是生在帝王家,便有责任在,许多事情哪怕不喜欢,也由不得他。
  她不想见他父皇的心血毁在他手中,不敢面对御史大臣们的不满。
  偏生他又是那般忤逆的性子。
  她想打他一顿,却也像再像他小时候那样,抱一抱他……
  可……她要去哪里才能再见着他?
  她重活这一回,父母好友俱在,可这世间,唯独再也找不到她的孩子了。


第392章 愿任打任骂
  前世争吵对峙时,所说出的“母子情义断,生生世世永不相见”……竟一语成谶了。
  张眉寿忍住自内心涌起的悲沉,快走几步,欲驱散这阴霾。
  而此时,她怀中抱着的梅花枝,忽然掉了一支在脚下。
  “……”
  她下意识地止步,刚要弯下身,却见身边的少年快她一步,将那梅花枝捡了起来。
  “我既在,使唤我便是了。”
  他将花枝重新放回到她身前,声音格外温柔,且透着仿佛历来如此的亲近。
  而一双眼睛里,亦有别样的情绪在。
  四目相对间,二人皆意识到……此时,他们有着同样的心事。
  这世间,唯有他们能够相互感同身受的心事。
  所以,他这般尽心教导爱护鹤龄延龄两个……是否有意弥补在照儿身上落下的缺憾?
  张眉寿有些失神地想。
  “使唤二字……哪里能用到你身上来。”
  好一会儿,她才岔开话题一般,随口说道。
  说着,继续往前走去。
  祝又樘却追上两步,极自然地取过她手中的灯笼,笑着说道:“怎么用不得?是我眼色欠佳,竟叫你一手抱梅,一手提灯——说了这半天,才发觉自己两手空空。我若是去做下人,怕不是要每日都被罚被骂?”
  张眉寿听得抿嘴片刻后,到底是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你若是去做下人,这世上怕是没有人敢做主子了。”她的心情莫名就开朗了许多。
  “岂会。”少年虽是在笑,语气里却透着认真:“日后你若有使唤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吩咐就是。若想打想骂,只要无人瞧见,也皆随你意。”
  怕是被人瞧见了,给她再惹来麻烦,若不然,不加这一句也是可行的。
  张眉寿唇边笑意微滞。
  这莫不是看清了她想打想骂,却又碍于对他的敬畏,只能死死憋着的心思?
  她没说话,只往前走。
  祝又樘见状,又道:“你若不信,我且拟一份密诏,以作保证,可好?”
  见他如此坚持,仿佛透着罕见的孩子气,张眉寿反倒有些哭笑不得。
  好端端地,她打他作何?
  她知道,他是瞧见她方才心情消沉,有意逗她开心。
  这份心思,她且是看得清楚的。
  “打你骂你倒不必了。”
  张眉寿顿了顿,又补道:“但……多谢你。”
  祝又樘愣了愣,旋即摇头:“……”
  他想说,分内之事,却又觉得有些逾越,太看得起自己。
  于是竟是什么也没说。
  但听她以这般语气道谢,似将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他又觉得二人之间委实默契,这种默契……让他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般,竟是前所未有的充实,欢喜。
  夜色朦胧中,少年好看的嘴角动了动,似想露出笑意,却又忍住,可要忍住,偏又不可自抑地要溢出来。
  张眉寿不自觉地抱紧了怀中花枝。
  跟在不远处的阿荔,只觉得自己要窒息昏厥了。
  “看到了吗?”
  她激动地看向身侧的清羽。
  朱公子竟然主动替姑娘提灯了!
  清羽:“……”
  看到了!
  但他宁可没有看到!
  殿下这伏低做小的做派,究竟是从哪里偷学来的啊!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许久了——而在此时,这种困惑更是达到了巅峰。
  可……他现在竟有了一个更深更可怕的困惑。
  那就是——看着殿下为张姑娘提灯,他为何感受不到一丝违和感?
  仿佛,就该如此?
  呵呵,他大约是终于被殿下逼疯了吧?
  ……
  同一刻,定国公府内,季大夫正在院中来回踱步。
  真是奇怪……除了晌午那一趟之后,姑奶奶竟再也不曾着人来请过他!
  倒不是他盼着表姑娘体内的生息蛊频繁发作,而是这着实有些不大寻常。
  生息蛊在体内,一日之内,少说也要发作两至三次才对——
  他原本猜测,兴许是他开的药过于管用。
  可着药童打听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开的药,姑奶奶压根儿没给表姑娘喝!
  这算怎么回事?
  莫非是嫌弃他没用,对于表姑娘的病症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竟想要另请高明不成?
  自打从进了定国公府以来,季大夫头一次感受到了何为危机感。
  他本还想找二姑娘出面,见一见张姑娘,可因二姑娘回府之后,天色已晚,他也实在不宜打扰——
  毕竟不想连最后一丝清誉和形象也就此葬送。
  于是,只能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了。
  季大夫满心困惑焦急,又是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徐氏院子里的丫鬟找了过来。
  “季大夫,姑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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