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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喜上眉头-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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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女儿家过于高攀,并非什么好事,日后受了委屈,腰杆儿只怕都挺不直。
  她只想要娴儿嫁入一户大致相当的人家,互敬互爱,日子能过得舒心些。
  可当真是做了才知道,这当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两个月相看了几户人家下来,非但没瞧着像样儿的,暗下还不知是谁传出了“张家大姑娘已过了婚配之龄,却还百般挑剔”的谣言。
  宋氏怎么想,怎么觉得是“去年画的”的那一家。
  可这等事情,最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也无法去澄清什么,只能平白被添堵。
  张眉寿让棉花暗下查探了一番,大致确定了这谣言的源头,正是经由那苏家太太的嘴说出来的。
  那张臭嘴,先是在自家府中说了一通,后在宴聚时也频频提起。
  近日却是消停了许多,却非是良心发现,而是因为自家儿子的亲事有了着落。
  偏偏与之定亲的人家,也是张家所熟知的——干鱼胡同,邓家。
  邓家那位自幼被养在庄子上、四年前极不容易回了邓家,却又因在仁和公主的六月花会上捅了娄子,再次被丢回庄子上的长姐邓贞,总算也等到了一桩亲事。
  苏家算不上什么高门第,本是入不了邓常恩的眼,可无奈这个女儿着实上不得什么台面,几年观望下来,竟是连个上门提亲的人都没有——
  于是,也只能与苏家公子,两相凑合一下了。
  张眉寿听罢这个消息,认真想了想,倒也觉得这两家确实有些般配。
  甚至本想让人暗下教训教训那苏太太一二的想法,都立时打消了。
  如此之下,是也不必她来多事动这个手了。
  ……
  立秋之后,天气渐渐凉爽。
  这一日,蒋家太太钟氏得了准允,进宫探望嫡妹静妃。
  蒋令仪也随行在侧。
  静妃前些日子患了场小病,如今已是大致痊愈,今日又得长姐来看望,心下本该感到慰藉,可不知因何,眉间仍是有些哀愁。
  钟氏看在眼中,也不多问,只笑着道:“怎不见六皇子?”
  这话正是冲着静妃心中所想来的。
  静妃勉强笑了笑,道:“淇儿在宁贵妃宫中。”
  她这唯一的孩子,自出生起,便被抱去了宁贵妃身边,跟着宁贵妃从玉坤宫到长春宫,却从不曾在她身边呆过哪怕一日。
  便是她此番病下,想要见一见孩子,都未能如愿。
  “能得宁贵妃喜爱,这是六皇子和娘娘的福气。”钟氏仿佛看不到静妃的低落,只道:“我记得再过两日,似乎便是六皇子的六岁生辰了?”
  静妃点点头。
  是啊,淇儿都已六岁了。
  说起来,算是养在宁贵妃身边,最久的一位皇子了。
  四皇子也只养到五岁而已。
  想到此处,静妃忽而怔了怔。
  “听嫂嫂说,六皇子生得伶俐可爱,十分讨喜。说来惭愧,我这做姨母的,竟还不曾见过呢。”钟氏笑着提议道:“我难得入宫一次,按理来说也该去长春宫给贵妃娘娘请安才是,恰好也能顺道儿去瞧瞧六皇子,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第425章 “有灵气的女孩子”
  她丈夫蒋钰之所以能够顺利入京任职,其中靠得便是宁贵妃的提携。
  她进了宫来,若是不去请安,连句话都没有,未免显得太不知感恩。
  且钟家这些年来的风光,也多是因为静妃依附着宁贵妃之故。
  故而,在钟氏心中,钟蒋两家,早已同宁贵妃密不可分。
  再加之如今六皇子渐渐长大,宁贵妃将其一直养在身边……
  想到某种可能,钟氏心中涌出阵阵激动之情。
  皇上如今正值壮年,且即便宁家先前出了那样的大事,宁贵妃却仍能屹立不倒,圣宠不衰——此一点,便足可见贵妃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正如传言中那般坚固难移。
  静妃想了想,点了点头,道:“也好。”
  她自然是想去长春宫看一看儿子的。
  宁贵妃生性苛刻,不顾情面,平日里她若是无事便去长春宫,即便明面上是向宁贵妃请安,顺带着想见一见淇儿,亦会遭到冷眼与敲打。
  宁贵妃一直防着她,不愿让她与淇儿走得太近。
  事实却也如宁贵妃所愿了——淇儿同她,半分亲近之情也无。
  想到此处,静妃自嘲地笑了笑。
  可母亲爱子,乃是天性,更何况她在这深宫之中看似还算风光体面,实则却形单影只,便是连个能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还要处处谨慎,生怕哪一点惹了宁贵妃不满。
  她与长姐,本都不是什么蠢笨之人,自幼最擅的便是趋利避害,察言观色——可若非是实在没有办法,谁又真的甘心做一个任打任骂,时时端着笑脸的可怜人?
  说句实在话,这些年磋磨下来,她早已失去了当初做舔狗时的激情。
  如今自然也要舔,只是没了那份真情实感。
  也因此,她更是几乎将所有的情感,皆寄托在了淇儿身上。
  与钟氏心中澎湃的想法不同,她如今更多的是希望看着淇儿能够安安稳稳地长大成人。
  她甚至盼着淇儿能再平庸些,宁贵妃若看不上,便可同前面两位皇子那样,搬出长春宫。
  到时,淇儿就能回到她身边了。
  可方才长姐那句“淇儿已经六岁了”,却叫她隐约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静妃更衣梳发罢,便带着钟氏去了长春宫,求见宁贵妃。
  蒋令仪跟在姑母和母亲身后,垂着眼睛,乖巧而知礼。
  她的仪态举止,几乎不输京城贵女——钟氏在此之上,曾花了大力气请人特地教导过她。
  一行人临近长春宫时,迎面瞧见了一位十二三岁的小少年在太监的拥簇下走来。
  静妃等人便止步。
  蒋令仪也站定,低眉敛目间,却悄悄地投去了打量的目光。
  那小少年既能在内宫之中行走,且这般穿着打扮,已让她大致猜出了身份——
  除去未长成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之外,皇上如今尚有四子。
  太子殿下排在前面,后面便是四皇子祝又沅,五皇子祝又槟,以及她的表弟六皇子祝又淇。
  面前这位,单从年纪上瞧,十之八九便是四皇子了。
  到底在这上面的功课,她做得向来比寻常小娘子要足上十倍百倍。
  果然,下一刻她便从静妃与对方的对话中得到了印证。
  “倒有多日不曾见到四皇子了。”静妃语气温和。
  祝又沅并不是内敛之人,此时也笑了笑,道:“母妃让我来给宁贵妃娘娘请安,才刚从长春宫内出来。”
  蒋令仪心中嗤之以鼻。
  请安便是请安,事情既都做了,作何还要与人说是他母妃叫他来的?
  如此,这安便是请了,也没显得他待贵妃娘娘有多少孝心。
  且他生母出身卑微,又不得皇上喜欢,也不知在人前有什么好提的。
  与殿下同为皇子,这位未免也太过蠢笨了些,难怪当初没能入得了宁贵妃的眼。
  她还记得,那年在仁和公主的花会上,便是四皇子私放出了那只巨狮,害了彼时最是尊贵的宴真郡主不说,也让她受惊一场——当时若非她机警,后果必定也是不堪设想。
  也是那日,她得知了太子殿下的真实身份。
  可……同样是那日,叫她瞧见了殿下待那张眉寿非同寻常的一幕。
  若不是殿下相护,怕是张眉寿与徐婉兮也难逃一劫。
  真是上天无眼。
  每每想到此处,她心中既是不甘,又有酸涩。
  蒋令仪短暂的出神之后,余光却瞥见四皇子的目光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蒋令仪微定心神,微微抬起头来,佯装无意地朝四皇子看去,眼神中含着恰到好处的好奇。
  她一双眼睛本就生得极灵动,这般之下,将整张脸都显得愈发生动了几分。
  四目相对,祝又沅微微一怔时,蒋令仪却是霎时间收回了视线,仿佛做了什么错事一般,低头做出忐忑不安的神情来。
  祝又沅见状张了张嘴,不知怎地,就想告诉她“不必怕”,可话到嘴边,却到底碍于规矩,没有说出来。
  蒋令仪一行人离去时,祝又沅仍盯着她的背影瞧了好一会儿。
  他不常有机会出宫,所见的女子除了嫔妃便是宫女,这般有灵气的女孩子,他还是第一次见着。
  或者,也可以说,以往年纪太小,也不曾留意过这些。
  “去给我打听打听,这是哪家的姑娘,因何进宫……”祝又沅没忍住向身边的太监吩咐道。
  “主子,这怕是不妥吧……”小太监面露苦色。
  主子常常爱干一些诸如此类的出格荒唐之事,他因此可挨了娘娘不少责罚。
  祝又沅气不打一处来,皱眉道:“我只是问一问罢了,又不做什么!”
  无冤无仇,难道他还会去找那姑娘的麻烦不成?
  小太监仍不敢应允。
  主子的嘴,骗人的鬼!
  只怕没几日,还要反过来问他“我何时说过这话”吧?
  祝又沅见他神情,一巴掌甩在了他头上,不耐烦地道:“一个时辰内,若打听不来,便不必再来见我。”
  说罢,兀自扬长而去。
  ……
  静妃一行人来至长春宫后,却在外殿廊下候了足足有半柱香的工夫。
  蒋令仪等得有些心焦,几次忍不住抬头看,都被钟氏拿眼神阻止了。
  而此时,原本安静的殿内隐约传出了一道有些怪异的声音——


第426章 耳光
  这声音,分明像是女孩子的说话声,却又透着古怪的沙哑沉闷。
  “有劳方太医了。”
  那道声音又讲道,这次清晰了许多。
  钟氏眼中现出疑惑之色,静妃却面容平静,显然知道内情。
  此时,就瞧见一道身穿太医官服的人影,由大宫女送着走了出来。
  钟氏见状,终于放心了下来。
  起先她们来时,只听一名宫女略显倨傲地道,贵妃眼下不得闲,叫她们且在外头等着。
  一等便等了这么久,她就忍不住怀疑贵妃是否刻意晾着她们,不得闲只是借口罢了。
  眼下看来,应当确是有事。
  莫非是贵妃身体抱恙?
  钟氏心思最是活泛,转瞬间便想了许多。
  自幼便深得她真传的蒋令仪,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此时她甚至联想到了那道怪异声音之人的身份。
  又等了片刻之后,终于有宫女前来传了她们进去。
  想到便要见到那位以脾气暴戾,喜怒无常著称的宁贵妃,蒋令仪有些紧张地抓紧了袖中双手,因此仪态之上也稍显僵硬刻板了许多。
  她行礼时,宁贵妃扫了她一眼,眼神中便有着漫不经心的藐视。
  她虽是个做事常常不讲规矩的,可她五岁便进宫,是从宫女做起,瞧了一辈子的规矩仪态,因此此时只觉得蒋令仪的模样着实上不得台面。
  蒋令仪向来敏锐,此时察觉到,脸颊便微微红了红,心跳也急剧加快。
  她颇为不甘心地咬了咬牙。
  她本是能做好的,她分明每日都在家中练习,就连教她的嬷嬷都时常夸赞,今日怎么就因一时胆怯而出了丑呢。
  她力求能讨人人喜欢,本是想抓住机会在宁贵妃面前留个好印象的……
  罢了,越慌便越乱,且先让自己平复下来,在后面再尽量弥补便是。
  此时,静妃看向宁贵妃身边站着的少女,适时地与钟氏和蒋令仪说道:“这位是宴真县主。”
  钟氏与蒋令仪便连忙向其行礼。
  其间,蒋令仪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宴真头上的幂篱。
  之前京城暗下都在传宴真县主容貌被毁,她此番却是头一回亲眼瞧见。
  蒋令仪心中莫名觉得痛快。
  曾经的天之骄女,便是公主都敢不放在眼里的宴真郡主,如今不单毁了容貌,还因宁通之事被贬为了县主。
  她这般在心中想着,面上不露分毫,仍作出一副恭谨的模样。
  可她这边刚直起身来,将头抬起,就见宴真走到了她面前。
  蒋令仪有些疑惑,露出自认规矩的笑意,可这笑意刚展露,忽然就见宴真朝她抬起了手——
  “啪!”
  蒋令仪不待反应,左边脸颊上就重重地挨了一耳光。
  她没忍住惊呼了一声,惊异惶恐无比。
  “县主……”
  钟氏与静妃忙将她扶住。
  钟氏脸色发白,尽量平静地问道:“不知小女哪里做得不对,县主只管指出,臣妇也好让她跟县主赔不是——”
  幂篱之下,宴真眼底皆是冷意。
  她看向钟氏,语气里带着有些敷衍的恍然,道:“原来这是你女儿啊。”
  钟氏强自笑了笑:“正是。”
  “端看她一个劲儿地盯着我瞧,我只当是哪个不懂事的丫鬟下人呢——既是蒋家的姑娘,倒是我莽撞唐突了。”
  蒋令仪低着头咬紧了下唇。
  她方才分明已经自报过身份。
  寻常的丫鬟又哪里能跟着进长春宫?
  况且,她只看了一眼而已,怎就成了一直盯着瞧……只因这一眼,竟就生生被讽刺成了不懂规矩,与丫鬟无异的粗鄙之人。
  宴真这分明是故意给她难看,甚至连个像样儿的借口都懒得去找,而给出这种漏洞百出的说辞。
  可越是如此,越透露出不加掩饰的轻视之意,才更加叫人觉得难堪之极。
  再观宁贵妃,竟只坐在那里品茶,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浑然一副纵容的态度。
  都说宁贵妃护短,不讲礼数规矩,今日她总算见识到了。
  静妃只得道:“臣妾这侄女,甚少入宫,多少有些不懂规矩,还请县主和贵妃娘娘见谅。”
  钟氏亦是赔笑道:“是,县主息怒,小女蠢笨,却也绝无冒犯之意……”
  说着,看向女儿,道:“还不快向县主请罪?”
  蒋令仪应了声“是”,上前一步,矮身行礼,声音恳切:“是臣女行为有失,请县主责罚。”
  解释的话必然是不能多讲了,宴真这等乖张的脾气,她暂且摸不清楚,只怕不知哪一句又要惹了对方不悦。
  宴真微微抬了抬下颌,道:“责罚就不必了——只是多学一学规矩,却是没有错的。”
  蒋令仪勉强笑着道:“多谢县主良言,臣女必当谨记。”
  她向来知道什么时候能任性,什么时候半点任性都使不得。
  忍一时算不得什么,且往后看吧。
  而宴真之所以这般为难她,无非是自觉容貌被毁,旁人多看一眼都觉得屈辱——
  又见她生得貌美,许更是觉得被戳到了痛处。
  这得是多么可怜又自卑。
  再者,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的蠢人,还怕日后没有跟头栽么?
  蒋令仪在内心劝慰了自己一番,面上逐渐冷静了下来,然而脸上火辣辣的痛感,却时时在提醒她自己方才是如何受辱的。
  这件事,她要牢牢记在心里。
  而此时,宴真向宁贵妃讲道:“姑母,宴真觉得倦了,便不打搅姑母说话了。”
  宁贵妃点头道:“且去耳殿歇着吧。”
  “是。”宴真行礼,退了出去。
  可她却未去耳殿,而是独自出了长春宫。
  离开长春宫后,她原本从容的脚步忽然变快了许多。
  她紧紧抓着双手,抿紧唇,一路疾走,似有数不清的情绪需要宣泄。
  医了这么多年,却始终医不好她的脸……宫里的太医,统统都是庸医!
  这些人,全都该死!
  可在姑母面前,她不能暴露自己心中的躁怒——这数年下来,眼见医治无果,便是姑母也已开始隐隐露出不耐烦的态度来了。
  呵呵,这就是口口声声说着,将她视作己出的姑母。
  宴真满心怨气,一路不顾宫人的侧目疾行着,不知何时,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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