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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喜上眉头-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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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姑娘怔了怔。
  那要这么说的话,她方才……岂不还是夸得太轻了些?!
  “咳……”刘清锦拿起那画纸,状若认真地又打量了片刻,复点着头道:“这用色,委实配得极好,实乃锦上添花,浑若天成。”
  越看越让人喜欢了怎么办?
  甚至有了一种想要据为己有的危险想法。
  “张妹妹,不知这幅画,可否赠予我……”
  刘姑娘喃喃着道。
  欸?!
  为什么……把心里话就这么说出来了!
  刘姑娘脸色变幻,神色尴尬。
  张眉寿惊讶之余,只觉得受宠若惊。
  说起来,还没人……跟她张眉寿“求过画”呢。
  “刘姐姐若喜欢我的画,改日我特地为刘姐姐画上一幅便是。”她认真地道。
  眼前这幅实在过于随意了些。
  若刘姐姐拿回去之后再给旁人看,尚且不足以彰显她的才气,也有损云先生威名。
  咳,虽说她不是沽名钓誉之辈,云先生原本也并不在意这些,可既要送画,理应要送一幅像样儿的才是,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实在不合适。
  谁知刘清锦一听便摇头道:“不必如此麻烦,我觉着这幅,就极好。”
  “不麻烦,横竖我平日里闲来无事时,多是靠画画儿打发时间。”
  “可……可我觉得这幅画,极对我眼缘。”刘姑娘挣扎着坚持道。
  却已在心底喊起了“救命”——
  天呐,她今日究竟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啊?
  可为何偏偏还根本停不下来呢!
  张眉寿听到这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合着刘家姐姐想要的不是她的画,而是经了她兄长指点过的东西……
  好么,她还以为,如今她也有仰慕者了来着。
  哎,这世道,还真是现实又残酷——看来她的自知之明还是不够啊。
  张眉寿在心底叹了口气。
  “若刘姐姐当真不嫌弃,那只管拿去就是了。”
  刘清锦如获至宝,连忙道:“多谢张妹妹割爱。”
  她一定……妥善保管。
  ……
  两日后,张家的回信,传达到了齐家。
  此时,齐家二公子齐章,正在房中看书。
  没办法,母亲有令,说是“事成”之前,恐张家要二次验看,不……是相看,故而暂时不许他练武。
  在军营里待了这些年,常是回营便倒头大睡,早没了看书的习惯。
  他原以为那些诗词歌赋,于他而言会十分枯燥,可谁知当真读起来,倒也有些意趣。
  尤其……是类《关雎》之流。
  可读了几日下来,仍未等到张家的回信,他便觉得这些诗词读起来有些变了味道。
  不过,也不打紧。
  这等事情,最是勉强不来。
  这家不成,还有别家——对于娶妻成家,他向来并不过分看重,只是母亲为此格外忧心。
  齐章这般劝慰自己。
  可不知因何,此时便是这兵书,也不大能看得进去了。
  他干脆将兵书放下,起身朝院中走去。
  正是此时,忽有一名随从快步从外头走了进来。
  “将军!”
  随从脚下生风,喜形于色。
  齐章不可查地皱眉。
  怎么好像大家的心情看起来都很好?除了他之外。
  “将军,属下方才听说了一个好消息!”
  随从曾是跟着齐章上过战场的,因此称谓一直改不了。
  “什么好消息?”齐章浑不在意地问。
  “……张家,小时雍坊里的那个张家,听说同意了与将军的亲事了!”
  齐章神色一滞。
  “当真?”
  “千真万确,属下可是亲耳听到的!”随从满脸兴奋。
  他们将军,总算是能娶上媳妇了!
  那个,虽然这么一说,显得他家将军十分掉价,可……这可是娶媳妇啊!
  齐章好一会儿,才正色点了点头,道了句“知道了”,便转身回了房内。
  他面上不曾显露出情绪来,只在屋子里来回踱了会儿步,攥了攥拳,最终又重新拿起了书卷来。
  不对,不看兵法了,他的诗集呢?
  ……
  待合完八字,就近择了纳吉的吉日,齐张两家定亲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
  齐家也是书香门第,且齐章年轻有为,任是在任何人眼中,这都是一门好亲事。
  于是,先前那些萦绕在张眉娴乃至宋氏身上的恶意揣测与流言,也都随之不攻自破了。
  东长安街,一家绣品店内,便有几位妇人在议论此事。
  “张家运气倒是不错,出籍之后,还能这般风生水起的。”
  “可不是,张家老爷如今在工部,过继来的女儿又许给了五品将军做正室,当真是……”
  妇人说到此处,忽然被一道紧绷着的声音打断——
  “张家?哪个张家?”


第435章 痛哭
  “还能有哪个张家?自然是小时雍坊里的那个张家。”
  妇人下意识地答了一句,答话间,看向那出声打断了她话的人,却见是一名十四五岁上下的少女,长相不差,然衣着打扮透着平庸,一瞧便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身。
  果然,下一刻就见店铺伙计取了些碎银过来,递到少女面前,无甚好气地说道:“我家掌柜说了,这次之后,日后你不必再送东西来了。”
  本就绣技平平,所绣的花样儿一直不甚好买。
  他们店中也是养了绣娘的,掌柜原是见这小姑娘可怜,才与她方便,收了她的绣品。可谁知她近来愈发不上心,做活儿不仔细不提,竟还屡屡拖延。
  少女听着这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脸色变幻,似缓不过神来。
  伙计见她迟迟不接银子,皱了皱眉,正要再开口时,却见少女忽然上前两步,走到那几名妇人面前,形容激动地问道:“……方才你们说张家过继来的女儿,许给了哪家?!”
  一定是她听错了吧?
  妇人没再答话,或不做理会,或嫌弃地看着她,不悦皱眉。
  伙计见状,连忙将人拉了过来。
  “行了,别耽误我们做生意了,拿了银子快些走吧!”
  而后,不由分说地便将那碎银子塞到了少女手中。
  少女眼神嫌恶地甩开他的手。
  从何时起,这等低贱之人……竟也敢碰她了!
  见她神情气愤羞恼,伙计“嘿——”了一声,无奈冷笑,摇头转身离去。
  少女快步离开此处,又寻人打听了一番。
  可每每得到的答案,几乎都没有出入。
  张眉娴当真定亲了!
  不是如苏家那等风评不好的人家,更不是与人做继室……
  对方竟是出身清白书香门第,年纪不过二十上下,便已有军功在身,如今已是五品武德将军!
  据说……长相还的颇好,品性正直,素来更是洁身自好。
  她打听了一圈儿,便是菜市口那位卖豆腐为生、消息最是灵通,却也最是爱背后说人坏话,闲来无事总要酸上几句的王婆子,都没能说出齐家有什么不好来。
  这就真的让人很绝望了。
  少女站在豆腐摊旁,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
  怎么可能……
  张眉娴不过只是一个被过继的姑娘,怎也能嫁得这般好?!
  依那齐家二公子的条件,分明能娶上一位比她好上十倍不止的,齐家究竟为何会眼瞎地看上了她!
  豆腐摊前没什么人,王婆子这会子正得闲,此时便多说了几句。
  “依我看呐,这齐家也是个有远见的,不见得是真瞧上了这位张家大姑娘。”
  王婆子将听来的消息糅合了一番,酸里酸气地讲道:“说到底,还不是见那张家老爷人脉广阔,前途光明?再者,张家那位大公子,就连许多大人都说他日后乃是状元之才呢!若非如此,齐家断然也是不会盯上这门亲事的。”
  她语气里满满皆是自以为是。
  少女却听得内心嫉妒之情疯涨。
  没错……说到底,张眉娴不过是有幸沾了张峦父子的光!
  张家也不过是想利用张眉娴来攀附上齐家!
  若张眉寿再年长几岁,只怕也轮不到她张眉娴了吧?
  同父所生,为何偏偏张眉娴的运气这般好?
  同样脱离了张氏一族,为何他们大房被踩到了泥中,连抬起头做人都不能,二房三房却能这般步步高升,令人称羡?
  以往,她父亲在翰林院时,分明她才是家中最光彩的姑娘!
  尤其是那张秋池,不过只是个出身卑微的庶子罢了,生母卑贱懦弱,从前明明是宋氏的肉中刺,怎如今也成了人人称赞的香饽饽?
  凭什么?
  他们究竟凭什么!
  少女疾步离去,闯入一条无人的暗巷之中,想到自己的遭遇与处境,难以抑制地掩面痛哭出声。
  不知过多久,她渐渐止住了哭声,却未着急离去。
  直待天色暗了些,她才出了巷子。
  她哭得双眼红肿,不愿叫人看了笑话去。
  可刚走出不远,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道试探的声音。
  “二姑娘?”
  已有许久不曾听到过这个称呼的张眉妍怔怔回头。
  只见身后站着一位眉眼透着熟悉,却较印象中消瘦了太多的年轻女子。
  在此处见到她,张眉妍颇为意外,迟疑了片刻,方才点头开口。
  “是我……”
  ……
  再有三日,便是秋闱开考之时。
  这一日,宋氏带着张眉寿与张眉箐一同去了大永昌寺,替张秋池上香祈运。
  因家中尚有许多事情需要妥善准备,宋氏便也未留下用斋饭,捐完香油钱,便离去了。
  张眉箐在自家大伯母和二姐在前殿上香时,已带着丫鬟溜去了寺中后厨,讨了好些豆耙饼带上。
  前几日,她偶然听宋家表哥说,想吃豆耙饼了来着……
  人人都说宋家表哥胖,可她瞧着,那分明是魁梧好看,就该继续多吃才对。
  说来,她平生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将身边的人喂得圆圆滚滚的,那多有成就感啊。
  她也曾试着自己做了些豆耙饼,可总觉得少了什么。
  然而,她如今是大姑娘了,单独出门往寺庙里跑,总有些不大妥当。于是只有借着今日的机会,沾了大伯母的光,才得以将心中所想付诸行动。
  不,应当说是沾了大哥的光才对。
  等回头,她定要给大哥送些好吃的过去才行。
  张家人离开大永昌寺之后,两名在后院洒扫的年轻僧人说起了此事。
  大永昌寺与寻常寺庙不同,因是皇室所建,官宦人家多来往于此,是以此处的僧人也多是消息灵通。
  耳濡目染之下,有些年轻的僧人也就少了些六根清净的觉悟。
  “今日那张家太太可又捐了二百两香油钱,出手当真是阔绰。”
  “听说是家中长子要参加秋试了。”
  “前几日来还愿,也添过一笔呢。”
  “哦?还的什么愿?”
  “我听前殿的禅恩说,张家先前替长女求过姻缘。如今,得了一门称心如意的亲事,自然是要来还愿的。”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
  此时,二人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淡漠的斥责声——


第436章 心事被戳破
  “佛门净地,你等身为寺中僧人,妄议香客私事,成何体统?”
  两名僧人闻言转过身,只见不远处站着的竟是章拂法师。
  寺中人人皆知,章拂法师乃是大国师亲传弟子之一,身份非比寻常,便是寺中方丈,轻易也不敢越过他去。
  可……法师是何时过来的?他们竟连一丝脚步声都不曾听见!
  况且,近来寺中不是都说,法师正在闭关辟谷吗?
  怎这么快便出来了?
  两名僧人心惊之余,连忙双手合掌,垂首认错。
  “弟子知错。”
  章拂看了二人一眼,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只道:“退下各领十杖,以作反省。”
  十杖算不得重责,只因如今寺中这愈发不谨慎的风气,也该有所约束了。
  两名僧人闻言互看一眼,不敢有它言,当即应下退去。
  章拂站在原处,却久久未动。
  自先前她来寻自己,他避而未见之后,如今时隔数月,再听到有关她的消息,竟是与定亲有关。
  如此甚好。
  这算得上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可不知为何,他在听到的那一刻,却是意外而失落,心中顿时空了。
  那些星星点点的妄想,到底还是全然涅灭了。
  不过,这心空了才好。
  僧人抬眸,看向远处竹林。
  人生在世,向来不能两全。若可得一全,已是幸哉。
  ……
  回到家中之后,张眉寿吩咐阿荔,将从大永昌寺求回来的平安符送去了张秋池那里。
  “姑娘说,这平安符不仅能保平安,更有明心净窍之效。大公子若是带上,保管您文思泉涌,下笔神助,一举夺得头名!”阿荔拍着胸脯保证道。
  张秋池闻言笑着点头:“你代我多谢二妹,与她说,我必定贴身收放。”
  而后,又问道:“既是这般吉利,不知二妹可有多求几只?”
  阿荔正要说“太太也求了的”,却听自家大公子继续讲道:“我有一位同窗,与我同日参考,我想赠他一只。”
  阿荔连忙将话咽了回去,改口说道:“只此一只呢!”
  且内心一阵恨铁不成钢。
  她方才都说了,带上了可是能中头名的,头名只有一个,大公子怎能主动将运气分给他人呢?
  真是气死人了。
  还好有她阿荔在此把关。
  张秋池原只是随口一问,她说没有,便也作罢了。
  阿荔逗了会儿大壮,便也离开了此处。
  在半途,经过花园子时,却远远瞧见了两道身影坐在凉亭中,亭外站着一名小厮和一位丫鬟。
  阿荔不必过分细瞧,也一眼就认出了亭中二人的身份。
  到底家中这般圆润的姑娘家,也只三姑娘一个了。
  至于宋家表公子的辨识度,那……就更是不在话下了。
  不过,三姑娘和表公子怎么凑到一块儿来了?
  阿荔又走近了些,方才了然。
  哦……
  原来是在吃东西呀。
  唔?
  等等,为什么她会觉得三姑娘和表公子在一起吃东西很正常?
  亭中的小姑娘和少年正咬着豆耙饼。
  宋福琪吃得极大口,也极专注。
  张眉箐低头,小口小口地咬着,倒是矜持又文静,只是偶尔会偷偷抬起头来,看宋福琪一眼。
  “阿荔姐姐。”
  亭外守着的丫鬟见了阿荔过来,连忙出声。
  张眉箐连忙坐直了些,宋福琪却不见丝毫异样,只转头看了阿荔一眼,咧嘴一笑。
  “三姑娘,表公子。”阿荔朝着两个人分别行了礼。
  张眉箐有些局促地抿了抿嘴角。
  阿荔回到愉院之后,左想右想,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而当晚,她就从一位相熟的丫鬟口中,听到了一个消息。
  阿荔听罢,彻底坐不住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姑娘……”阿荔走进里间,来到正坐在榻上看书的张眉寿身边,悄声说道:“您听说了么,三姑娘被二太太罚了五日禁足,还要抄书呢。”
  张眉寿看向她,略感惊讶地摇头。
  “可知是为了何事?”
  三妹性子温顺,二叔二婶也向来都是讲道理之人,对待儿女,相对宽和地多。
  在她印象当中,三妹和二弟,从小到大几乎没挨过什么罚。
  “这个奴婢倒是没打听着……”阿荔的声音又低了许多:“可奴婢个人却有一个不成熟的猜测……”
  不成熟的猜测?
  这丫头如今说起话来,还怪谨慎的。
  张眉寿在心底笑了一声,示意她将这个不成熟的猜测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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