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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喜上眉头-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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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皆是女子,从穿戴上便可知是一主一仆,方才开口的显然是挡在前头的那个丫鬟。
  “我们四处走走……你管得着么?”
  丫鬟语气有些心虚,脾气却不甚好。
  “咱们回去吧。”
  身着杏黄衣裙的姑娘声音低而快地说了一句,便转身快步离去了。
  丫鬟连忙跟上。
  “公子,这也不像是贼,许是哪家的姑娘同家里闹脾气跑了出来。”小厮讲道。
  徐永宁动了动眉毛。
  他敢断定,这位眼生的姑娘并不是小时雍坊里的。
  小时雍坊统共只有这么大,各家来往还算多,这般大小未出阁的姑娘,没有长这模样的。
  他此时回过神来,反倒觉得在其它地方见过,尤其是那道声音……
  脑海中隐隐现出模糊的印象来,可偏生如何也分辨不出来——
  徐永宁想了一会儿,便也放弃了。
  毕竟自己的脑袋究竟有多不争气,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罢了,他还是回去看看书,补补拙吧。
  徐永宁兴致阑珊地折身回了定国公府。
  ……
  当夜,邓誉在祠堂跪至天明。
  其间,府里的薛姨娘曾使人来送过软垫和点心,他皆是碰也未碰。
  天色放亮之后,薛姨娘又差了人来,仆人进了祠堂内,便要去扶邓誉:“公子,老爷往太常寺去了,您且起身回去歇歇吧……”
  邓誉淡淡地抽出胳膊,声音有着彻夜未眠的沙哑:“不必了,父亲既然未有发话让我回去,我便在此处反省着。”
  仆人笑得讨好:“公子又何必自找罪受呢?再者道,薛姨娘的意思,可不就是老爷的意思?”
  邓誉眼神霎时间沉了下来,转头看向仆人,口中冷冷吐出两个字来:“出去。”
  对上那双眼睛,仆人连忙矮下身应“是”,行礼退了出去。
  仆人待出了祠堂,才露出无法理解的神情来。
  自四年前,太太中风之后,落了个眼歪嘴斜,口不能言的病根儿之后,原先不显山不露水的薛姨娘便抓住了府里的中馈。
  再后来,又拢住了老爷的心,生下了二公子。
  如今,便是府里有貌美如花的新妾在,可老爷最常去的还是薛姨娘房中,俨然是将薛姨娘当成了知心人来看待。
  甚至近两年,有人上门求老爷办事儿的,多是轻车熟路地找去薛姨娘那里。
  薛姨娘出身官宦人家,虽说只是个六品官儿的庶女,却胜在为人和善,待下人宽容——与太太的铁公鸡一般的作风可谓天壤之别,在府中极得人心。
  偏偏大公子瞧着儒雅,实则却是个固执的,如何也不肯领受薛姨娘的好意……
  要他说,如今府里真正做主的人是谁,大公子早该看清了,若好生同薛姨娘处着,好处自是不必多言,何必非得这般别扭呢。
  就是即将要出阁的大姑娘,都深知这个道理,如今是三天两头儿地往薛姨娘院子里去请教女红来着。
  ……
  午后,邓常恩返家之后,神色却比清早出门时更加阴沉难看。
  今日,他听了一整日的闲言碎语,便是太常寺里竟也不得清净,甚至有个脑子有坑的下属悄悄同他道喜!
  道什么喜?
  当然是长子娶妻之喜!
  若非如此,他倒还不知,如今外头的风言风语竟已猛烈到了这般程度。
  邓常恩刚回到院中,便让人将长子喊了过来。
  邓誉跪了近十个时辰,未进一口水,已是不大能支撑得住,来至堂中刚由小厮扶着勉强行了礼,却陡然挨了父亲一脚。
  “老爷!”
  小厮惊呼一声,连忙将自家公子扶住。
  邓常恩怒气冲天,指着邓誉质问道:“你可知如今外面在传些什么?人人都说我邓家,要娶一个被除族的不孝子之女过门做长媳了!——都是你干的好事!”
  小厮瑟瑟发抖地想:这好事,分明也有您一份功劳啊老爷……
  “若不是不忍坏了你的名声,让你当堂背上做伪证的罪名,落个被人指责人品不端的下场,会对你的前程有妨碍……昨夜我就该将你推出去,当众反了你的口,叫你尝尝什么叫做难堪!”


第469章 不肖窝
  “枉我对你苦心栽培,你却这般为色所迷,就如你那上不得台面的母亲一样丢人现眼!”
  听着耳边的责骂声,邓誉微微抿紧了唇,胸口处有积攒已久的怒气在翻涌——
  最终,他抬起头来,直视着面目狰狞的父亲,嘲讽亦自嘲地道:“父亲不必口口声声皆说为我着想,昨日父亲之所以顺着儿子的话,未必不是因为过分爱惜自己的颜面。只是父亲与我皆不曾料到,会是如今这局面罢了。”
  至少,他是出于一份正直之心,而非父亲说得那般不堪。
  眼下他承认自己过于冲动欠考虑,但他没有那些龌龊之心,自然也就考虑不到那些弊端。
  更何况,他也没有想到张家会任由一个丫鬟当众说出那等足以激起千层浪的荒谬之言。
  可反观父亲,眼中只有利益颜面,若作为长辈,他的眼光能放得再长远些,事态又何至于这般失控?
  他是有错,可这错,不是他一个人的。
  再有母亲之事——
  当年,若不是父亲对母亲动手,使母亲受伤又过分情绪激动,母亲怎会中风?如今又怎会被父亲厌弃至此?
  邓常恩气得说不出话时,又听邓誉冷笑着说道:“母亲有错,却已经尝到了恶果,甚至人人皆可以指责母亲,可唯独父亲不可以!母亲做下的错事,当初难道当真没有父亲的默许?且父亲如今怕是早已忘了,母亲才是真正陪您共苦之人,而不是薛姨娘!”
  说到底,这些年来,父亲在他心中早已不复昔日伟岸,他打从心底已不愿再去无条件地敬重这个男人。
  这座大山倒塌下来,他内心也受了极大的挫伤。
  “……你简直放肆!”
  邓常恩气极,抓起一旁的茶壶就朝着长子砸去。
  邓誉躲也不躲,任由茶壶砸中了额头。
  茶壶碎裂,邓誉眼前一片鲜红。
  “公子……公子!”
  堂中立即乱作一团。
  “这……这是怎么了?!”
  薛姨娘恰在此时赶来,将自己柔弱的身形挡在了邓誉面前,又连忙使人去请郎中。
  她做主让下人将邓誉扶下去之后,便与邓常恩道:“事已至此,老爷又何必同孩子置气?当务之急,是该想着如何妥善解决才对。”
  “解决?”邓常恩正在气头上,当即冷哼一声,道:“难道我邓家嫡子,当真要娶一个如此低微之人过门不成!”
  偏偏外头都在传,说他已经默许了这门亲事,对这个未来儿媳极为满意,要不然也不会甘愿画押作保了!
  呵呵,满意?
  他此时恨不能抽自己几耳光好吗!
  见他着实气得够呛,薛姨娘便识趣地闭了嘴。
  如今老爷只怕还未真正认清现实呢,那不妨就再等几日好了。
  她只安慰道:“如今只庆幸这张姑娘是个文静柔弱的,决做不出什么毒害他人的事情来——是以这作保不作保,倒也不会真正累及老爷的官声。”
  邓常恩闻言情绪稍缓。
  说得对,若那张眉妍当真是个不知死活的,那他才真正有得烦了。
  到那时,关系到的可就不是邓家的名声得失了,而是他这这顶官帽还能不能保得住——
  这般一想,他不免后怕起来。
  “此番确是我大意了。”邓常恩嘱咐她道:“你向来是个头脑清醒的,日后我若是有不察之处,你还应及时提醒。”
  薛姨娘刚要应下来,却见邓常恩忽而眉头一皱。
  “……你是如何知道那张姑娘文静柔弱的?莫非你见过她不成?”
  他才反应过来——按理来说,薛姨娘不该有机会见张眉妍。
  以往具氏管家时,薛姨娘深入简出。
  而待她自己掌了中馈,开始在人前走动之后,张眉妍已随其父被逐出张家。
  邓常恩眼底含着质疑。
  “难道你知道誉儿同她暗下有往来?一直就这般纵容于他,替他遮掩?”
  薛姨娘连忙否认。
  “岂会。妾身好歹也是读过书,自幼跟在嫡母身边见过些世面的,如何会这般不懂分寸?”
  她不慌不忙地笑着解释道:“是前些年常听太太夸赞……且前几日,还听以往在太太身边儿伺候的吴姑姑说起呢,吴姑姑一口一个可怜见的,说是那张姑娘如今在外头四下做绣活儿,也确是个懂事可怜的孩子。”
  邓常恩闻言冷笑起来。
  他怎么忘了,真正不知分寸的从来都是具氏。
  她自己的儿子,难道就不曾察觉到他频频同女子有往来?
  说到底,还是她看管不严之过!
  想到丝毫没有自知之明的具氏,便是如今也要三五不时地闹上一场的嘴脸,邓常恩心烦至极。
  而如今就连他看重的长子,也变得如此糊涂且忤逆。
  他有些疲惫地坐回了椅内。
  薛姨娘未再多言,只站到他身后替他按肩。
  ……
  清早,松鹤堂中,张老太太刚打完一套太极。
  数年的陪练之下,蒋妈妈也已是个中老手,此时边给老太太递茶,边似模似样地道:“您今日的心不静,出拳都乱了些。”
  老太太叹了口气。
  “你这不是废话么……”
  如今她这心若还能静得下来,那得是死人才能办得到。
  她至今都想不通自己平生未造什么孽,为何偏偏生下了张彦这个不肖子,不幸生下不肖子且罢了,又为何将柳氏娶进门,继而将大房搅和成了不肖窝。
  柳氏死了,勉强算是干净了,可她的女儿却是个更可怕的孽障。
  虽说案情未明,可老太太这几日问下来听下来,认真辨别之下,已是能够肯定张眉妍同此事脱不得干系。
  再有张眉妍同邓家那小子的风言风语,她听得也是头疼不已。
  好歹是她张家出去的姑娘,怎就这般不知自爱?
  哎,若是当初能从她这个祖母身上学到哪怕一星半点儿的淑女做派,也断不至于如此。
  说到邓家,目前也不知究竟是有意包庇,还是不知情。
  但她估摸着,邓家小子应当是没有这个胆量去蓄意包庇的,想来,多半是被蒙蔽做了伪证——毕竟也不能指望邓家人能如她这般目光如炬,洞悉一切。
  老太太正感慨这世间蠢人太多之时,就见大丫鬟青桔走了进来。
  “老太太,邓家那边传出消息来了——”


第470章 娶为正室
  “什么消息?”蒋妈妈代老太太问道。
  青桔神情复杂地抿了抿嘴,才答道:“说是待咱们大公子被人下毒一案的真相水落石出,那位张姑娘的嫌疑得洗之后,便迎她过门呢。”
  “什么?”
  老太太满眼意外。
  邓家还真要娶?
  “迎过门?娶为正室?”老太太印证地问。
  青桔点了点头。
  张老太太皱紧了眉。
  她原先寻思着,邓家若是聪明些,或是顶不住外头的舆论,至多是被迫将人纳为妾室便了不得了。
  可现如今却放出了要将人迎娶过门的话——
  “老太太您是还没听着,如今这外头的说法,就像是一阵风儿似得,全转了风向了——多的是人在称赞邓家重情义呢……”
  张老太太冷笑了一声。
  一句迎过门,便几乎打消了先前所有的指责议论,难不成之前这俩人做出的丢人丑事,就不作数了?
  京城这帮百姓的脑子,究竟是什么东西做的?
  罢了,早说过了,世人多蠢笨,怎能要求人人都像她?
  更何况,八卦之事向来如此,多数人不过是只当成笑话来消遣罢了。
  待过了这阵儿风,缓过了劲儿来,必然还多得是人在暗地里耻笑。
  但不管怎么说,邓家这回这件事做的,倒是比以往‘成器’了许多,至少及时稳住了局面——
  而由此可见,邓家对张眉妍所做之事,只怕当真是半点都未曾察觉。
  “蠢人作怪罢了,且瞧瞧能被夸过几日再说。”
  张老太太未再多言。
  消息很快也传到张眉寿耳中。
  张眉寿此时正在海棠居内陪宋氏说话。
  张眉娴也在一旁做着女红,闻听此言,很是讶然。
  “这也倒真是……”张眉娴摇摇头,叹了口气,未将荒唐二字说出口。
  而张眉寿听罢,最先想到的却是:“可见如今这邓家,当真不是邓太太在做主了。”
  若不然,张眉妍想过门,且是做正室,哪里有这般容易。
  如今当家的这位,定是多少有些小聪明的,上来便让张眉妍做正室,倒让邓家显出了几分难得的大气来。
  “只可惜,邓家未必有福分娶。”宋氏语气里挟着嘲讽。
  张眉寿赞同地点头。
  这样的儿媳,论起来确实是邓家福分不够,消受不起。
  可换句话说,是个人都遭不住,更何况邓家。
  然而她估摸着,便是张眉妍此番当真误打误撞,能如愿过了门,只怕也同样是个无福消受的命。
  邓家人,可没一个是甘心吃亏的。
  张眉寿出了海棠居,便向阿荔吩咐道:“同棉花说,这两日让他盯紧些。”
  张眉妍约是知道从官府再到张家,许多人明里暗里都在盯着她的动作,故而这几日连门也不曾出。
  但邓家这个消息放出去,她怕是要再也坐不住了。
  洗脱嫌疑?
  可不是在家中坐一坐,便能轻易办得到的。
  张眉妍可没这神通。
  ……
  邓家,薛姨娘的芙蕖院中,一名丫鬟神色慌张地来禀:“姨娘……太太过来了。”
  这语气倒像是‘太太杀过来了’——
  她话音刚落,身穿茄紫色提花褙子的具氏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薛姨娘这才放下手中的冰镇燕窝,抬起头来,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太太怎么瞧着不大高兴?可是妾身做错了什么事情,惹了姐姐不悦?”
  具氏本就歪斜的一张脸上,此时因怒气冲天,而显出了几分狰狞。
  她张口想说话,却是含糊不清的字眼,但薛姨娘不消去猜,也知是‘贱人’二字。
  这两个字,她都听腻了。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要单独同姐姐说。”
  薛姨娘语气温和,将丫鬟屏退。
  丫鬟刚出了屋子,具氏就朝着薛姨娘扑了过来。
  “你……毁我……我儿!”
  她口舌不清地说着。
  薛姨娘轻而易举地攥住了她的手臂,将人甩开。
  具氏每日阴郁怒躁,常是离不了药,看似日渐胖了,论起力气去根本敌不过‘柔弱’的薛姨娘。
  “姐姐说这话当真诛妾身的心,妾身劝老爷答应了誉儿和那张姑娘的亲事,也是为誉儿和邓家的名声着想——姐姐若是不信,大可亲自去外头打听打听,如今可是人人称赞?”
  说罢,又忙改口道:“对了,妾身怎忘了,太太如今是出不得门,见不得人的,不如还是使了可信的丫头出去问问且罢。”
  具氏气得浑身发抖,嘴唇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再者道,誉儿与那张姑娘两情相悦,我一直看在眼中,也早有意成全。此番恰好有了这个机会,何乐不为呢?”
  “你……”
  具氏目呲欲裂。
  原来这贱人一直知道誉儿暗下和那小贱蹄子有往来!
  “姐姐也该为老爷想一想,若是老爷不点这个头,舆论愈演愈烈之下,只怕有御史要弹劾的。虽说有大国师在,可咱们也总不好总这般自毁名声,以往姐姐做的那些事,已惹得大国师屡屡不悦了……”
  “妾身知道,姐姐是想给誉儿配个出身高门的姑娘,妾身和老爷又岂会不想?
  可有此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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